果然他們兩個人一點都不般配,不管是從三觀性格來看,還是僅僅隻是從感情的角度來出發。


    他們兩個都不應該是被當成一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其實從那個時候,上天就已經提醒她,他們兩個是命中注定要分道揚鑣的,隻是這件事情她卻始終都看不透。


    哈哈,真的好蠢,她真的好蠢,所以在失去孩子之後,還不懂得死心。


    哈哈,真的好蠢。


    不知道怎麽迴事,看著唐糖這笑的一臉悲愴的樣子,季東陽的心在這一刻就像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一樣,痛得讓他無法唿吸:“不準笑,我不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他真的很不喜歡她這幅笑的比哭的還要難看的樣子。


    真相,什麽真相,這真相究竟是什麽?


    難道真的如同唐糖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還有別的內幕。


    可是當初韓菲琳被推下樓梯流產,甚至唐糖為了將這件事情推脫的幹幹淨淨,還和菲琳一起跌落到了樓梯之下,為的就是耍把戲讓自己對她愧疚,甚至是找借口把韓菲琳趕出去那都是他親眼所見的,還會有什麽內幕呢?


    又或者說,如果真的是有什麽內幕的話,那他又何以自處呢?


    畢竟,就像是唐糖說的,季冬陽的真相都是韓菲琳給他,和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但是如果他現在繼續養著當初的那個話題不放的話,那無疑隻會讓這個女人離自己越來越遠,雖然他到現在依舊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心裏的感情,但此時此刻他卻很明白,這解除婚約這件事情是他發自內心不願意去做的一件事情。


    可是他又不是一個會違心的睜著眼說瞎話,說什麽當年的事情的確是他誤會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始終都相信他這樣可笑的話來一時間季東陽的心裏越發的煩躁起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直覺告訴他,此時此刻他說的越多就錯的越多。


    仿佛……仿佛當年事情的真相真的就像是爺爺所說的那樣,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心裏有分寸,卻始終都不願意去證實。


    去麵對自己愛的韓菲琳一直都是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的女人更加不願意麵對自己的木懦弱和對這件事情下意識的逃避心理。


    不願意去證實,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有什麽其他的內幕嗎?


    他不止一次地在心裏問著同樣的問題。


    同時嘴裏也就像是不由自主似的脫口而出一句話“你既然口口聲聲的說什麽你是冤枉的,好,那我給你一個找迴清白的機會。


    你先告訴你家裏,讓他們推遲記者招待會。


    我會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


    無論如何我都可以理解你身為我的未婚妻,在嫉妒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今後也絕對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而為難你,我也……我也會放棄韓菲琳,然後跟你結婚,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雖然季冬陽也明白自己不應該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沒原則,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怕了。


    怕……怕這個記者招待會一旦召開成功之後,有些事情真的如同他內心一直都不願意麵對的直覺一樣,從今以後他們真的會分道揚鑣。


    成為那種即使在馬路上遇到,也絕對不會跟彼此打一句招唿的陌生人,這不是他想要的。


    甚至這會兒他都有些不敢麵對自己給出來的這個機會到底是在給唐糖,還是在拚命的給她自己找一個機會。


    他隻知道一點,他不能失去唐糖。


    嗬嗬,會去調查事情的真相,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多麽敷衍而又勉強的一句話。


    原來他能夠做到相信他身為他的未婚妻,會在嫉妒之下做出這種失去理智的事情來,並且理解她的失去理智之下將自己“惡毒”的一麵展現出來。


    卻始終都不願意相信她這個人即便是再怎麽失去理智,也絕對不會用一個無辜的小生命來為她的嫉妒心買單。


    但偏偏,有時候,明明人人都明白的事情,這個男人卻始終都看不透。


    不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眼睛看到的事情就是事實。


    所以,理所當然的,當初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不但沒有給過自己半秒鍾解釋的時間,甚至就連一句為什麽都沒有問過,就這樣理所當然的給她找好了做這些事情的動機。


    然後順水推舟的,她就成了嫉妒自己未婚夫心愛的女人,甚至害的人家流產的毒婦。


    多麽順理成章的一件事情吧,除了人證物證俱在,多麽理所當然的事實啊。


    “唐糖……”不得不說,季冬陽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唐糖,所以她的沉默就理所當然的被他當成了是這件事情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他有這個自信,唐糖那麽愛他,這樣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夠放下。


    她現在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台階,隻要給了她這個台階,那麽她就一定會,百分之兩千的迴頭。


    雖然季冬陽知道自己接下來想法是犯賤欠扁到了極點,但是他的心裏還是下意識的就覺得,唐糖的愛在他這兒早就已經形成了一種倒貼夠的舔狗的姿態,從小到大舔了這麽多年,她又怎麽可能會放下。


    於是,他繼續繼續再接再厲的說道:“唐糖我知道你最近這段時間很累,我也承認在這件事情上其實我們兩個都不夠理智,這樣好不好,你先給的家打個電話,讓他們取消婚約,這件事情畢竟關係著兩家的合作,是不能被當成是一個玩笑來處理的。”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對方才跟唐梟說過的那番話有半句解釋,或者是簡單的三個字。


    對不起。


    的確,他沒有想過道歉,話已經說出來了。


    就是再說一萬句對不起,該聽到的都已經聽到了。


    該有的難過也都有了。


    何況,唐糖的心裏明白自己身為一個男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身為男人的尊嚴是不能放下的。


    唐糖依舊不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他,顯然是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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