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陽在說話間,人就已經向前走了幾步,冷聲警告著:“我陪要不要進去,要對唐糖做什麽事情,這都是我未婚夫妻的事情,唐總可千萬別逼我把狗拿耗子的這句話再放到你的頭上了。”


    對於季冬陽的咄咄逼人,還別說,這唐梟還真是不看在眼裏。


    這季冬陽雖然在商場上是有兩下子,但是處理感情的問題上,他卻是一個懦夫。


    是一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和江昊天這種出了事情,就隻會把女人推出來承擔一切的渣男。


    這樣的貨色,有什麽資格讓自己看在眼裏。


    所以,唐梟幾乎是想都不想就開口道:“季總,容提醒你一下,今天就是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日子。


    至於這場招待會為什麽會召開,季總的心裏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真是不知道季總到底哪裏來的臉,居然到現在都還能說得出,唐糖是你的未婚妻這樣的話來。


    鹽從哪兒鹹,醋從哪兒酸,你自己的心裏沒點逼數嗎?


    季總,臉皮厚的,我是見過不少,但是像你這麽不要臉的,真是生平退頭一迴見啊!”


    季冬陽被唐梟的這番毫不避諱的嘲諷說的臉色很快就脹成了豬肝色。


    他很想反駁,但是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難道說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而是一場夢。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應該要求唐糖也把過去的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他和唐糖之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自己給她造成了這樣……無法彌補的傷害。


    沒錯,是傷害。


    之前不管自己怎麽不願意承認,但是這會兒,季冬陽卻不能不承認。


    自己當初的確是給唐糖的心裏留下了永遠都無法磨滅的陰影。


    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即將要訂婚的未婚夫公然利用背叛,怕是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能忍受這樣的痛苦。


    他還有什麽臉麵繼續在她的麵前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唐糖是個人,不是個沒有感情的工具,而他季冬陽也不是一個人絲毫不懂得身邊人的喜怒哀樂的禽獸。


    所以,麵對著唐梟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季冬陽真是不直達自己該說些什麽。


    但是要是真的什麽都不說,而是任由唐糖就這樣公然的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抱裏的話,隻要想到這樣的場麵,他就覺得自己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


    人家愛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有種變態的準頭書殊不知優有時候男人的直覺也準的厲害。


    他有直覺,那個江浩風對唐糖的感情絕對不僅僅隻是學長對自己的學妹該有的感情。


    他甚至敢保證,隻要今天這記者招待會一召開,說不定這江浩風馬上就會不要臉的巴上去。


    畢竟,之前那小子在醫院的時候,是當著自己的承認了對唐糖有好感的。


    想到之前,江浩風在自己的麵前理所當然的說著,隻要自己和韓菲玲斷開,他也會馬上就退出自己對唐糖的感情,他的心裏就像是堵了什麽東西一樣,悶悶的,叫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隻要自己和韓菲琳斷開,就放棄對堂堂的感情,那意不就是說,要是自己一直都放棄補償菲琳的話,那他就會一直都糾纏著唐糖嗎?


    所以,憋了半天,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理由:“唐梟你別忘了,現在記者招待會沒有召開,她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


    “那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找人把記者招待會,提前到半個小時之後!”


    “唐梟!”


    季冬陽有些惱羞成怒,他們未婚夫妻之間的關係,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用得著這些人狗拿耗子?


    沒錯,他們現在hi啊是未婚夫妻,何況就算是幾個小時之後的招待會召開了,隻要他們兩家人沒有達成共識,這婚約還是取消不了。


    再說了,那個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想要取消婚約再去勾引別的男人,這件事情經過他的同意了嗎?


    ?唐??梟又怎麽會不明白季冬陽心裏想法,他冷笑著開口問道:“季冬陽,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


    後悔嗎?


    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


    “笑話,我會後悔?”


    季冬陽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願意對這件事情服輸的倔強.方才差點就真的承認了自己對這件事情和對唐糖當初的所作所為真的後悔了,.但是不行,要讓自己在自己一直都不不服的人麵前承認這件事情,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無論如何,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比自己的麵子更重要的。


    這樣想著.於是,季冬陽接下來的話也越發的理所當然了起來。


    ?“唐總說這樣的笑話,你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


    這訂婚宴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你覺得我會後悔嗎?


    那樣倒貼著錢的下賤貨,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呢.像她這樣的貨色,就是脫光了張開腿躺在我的麵前,我都不願意去上她。


    我還巴不得這種垃圾貨色能夠早點消失在我的眼前,永遠都不要再來煩我呢!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糖糖是唐家的孫小姐,將來會有上千個億的繼承權的話,就她那樣的姿色和腦子,就連到夜店五去陪酒都不夠資格,知道嗎,因為男人看到她那張臉就會覺得惡心。


    這世界上會稀罕那種女人的,怕也隻有江浩天那種沒有見過女人的蠢貨吧!既然那姓江的那麽願意上她,我可以把她讓到他的床頭上去,讓他好好的上。


    免得我看到她上趕著躺在我身下的那張臉,就惡心的把惡心的飯都吐出來!”


    季冬陽拚命的用這個世界上最刻薄最惡毒的語言,來掩飾著自己心中的痛苦與不舍。


    仿佛說的越狠毒,他就越是能夠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對於這段他本就不想要的婚約,他一點都不覺得惋惜。


    他是真的巴不得可以早點擺脫唐糖的那個女人。


    沒錯就是這樣,隻要忽略了心中那如果是淩遲一般的痛苦之外,就是這樣。


    他一點都沒有覺得不舍。


    隻要能夠忍受著這樣的痛苦,他就真的能夠這樣一輩子都自欺欺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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