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名中國士兵拿著槍開始飛速的往日軍陣地衝去，日軍陣地上一片寂靜。中國陣地上的重機槍手也不管是否還有幸存者，無數的火舌按照規定開始壓製日軍可能從地底冒出的射擊。五百米的距離很快就跑完了，中國軍隊已經占領了日軍原來的一線陣地。日本人到現在都一槍未放，仿佛日本人從來不曾出現在這裏一樣。
中國軍隊開慢慢地搜索周圍然後繼續往前進攻，可是日本人就像消失了一樣。日本人在哪裏呢？其實日本人就在中國士兵腳下。日本人十分善於模仿，他們一看陳起他們構建的火車車廂防禦戰壕就馬上利用秦皇島的火車車廂製造了一批掩體。沒有足夠的水泥他們就用鋼板和鋼軌，沒有鏟土機他們就用拆房屋用磚石砌成。然會日本人將地下的地窖打通形成一個小小的藏兵洞。隻是他們沒想到中國人會吧整個城市都毀掉，以至於日軍不少被炸死在各個房屋裏了。
“砰！”
一名戰士被日本人的子彈打中，日本人終於露出了頭。所有的二師官兵急忙趴在廢墟裏朝鬼子射擊，剛剛在半截城牆上設置好機槍陣地的重機槍連急忙火力壓製日軍。六千多日軍擠在鎮子中心的幾條街道地下，上麵靠石磚、鋼軌、車廂和鋼板防重炮。很快二師官兵就將鬼子們的活動區域摸得清清楚楚了，鬼子就是靠著鎮子中心地帶防禦中國軍隊。
中國軍隊已經三次進攻了，可是都被鬼子打退了。日軍幾乎全部都不露麵躲在車廂中從碎石的縫隙中射擊中國軍隊就是用迫擊炮炸也戰果有限。隨著越來越多的炮彈落在日軍的防守區內，車廂外圍的磚石終於被炸成了一堆粉末。整個車廂組成的防禦體係慢慢的顯露在世人的眼前，馬君武看了半天說：“直射吧！隻能直射才可以打破日軍的防禦。”
黃顯聲看著這段已近被炸成了原始狀態的路麵搖頭說：“算了，我們不打了，圍住他們就行。鬼子是躲在地下的地窖裏，這種方法我們在錦州也用過。剛才五團的士兵清理廢墟的時候就發現了了不少鬼子全部都被埋在地窖裏出不來，我們緊急的在附近清理了一番發現鬼子就在這附近挖了通道，其餘的地方沒時間挖。”
馬君武看看路麵也隻能說：“你是想餓死他們！”
黃顯聲說：“是軍長讓圍困的，主要是關內又有不好的動向。其二就是防止鬼子軍艦夜裏炮擊，這裏還有些鬼子他們就會有所顧忌。”
馬君武問道：“關內有什麽動向？”
黃顯聲低聲說：“最近中央往華北調來了不少軍隊，他們都缺彈少槍。現在我們往關內運去了不少的物資和設備，他們有人在打這批設備的主意。不然軍長也不會讓炮兵將整個秦皇島都轟平了，這就是殺雞嚇猴。”
馬君武歎氣說：“我們不是繳獲了不少日本人的武器嗎？反正我們也沒用就給他算了，反正都是用來打鬼子的。”
黃顯聲說：“以前打溝幫子鎮的繳獲都運到上海去給十九路軍了，現在繳獲的武器大多都需要修理。那幫家夥在挑肥揀瘦，想借機多要些好處。”
二師的官兵馬上就在鎮子中心構建了一個完整的包圍圈，將鬼子全都包圍在鎮子中間。附近街道的地窖都被挖開防止日本人挖地道跑出來嚇人。二師官兵一邊包圍日軍，一邊開始安排附近百姓修理被戰爭破壞的鐵路。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人力是低賤的，一個成年勞動力管吃每天三斤麵粉就能讓他們在工地上幹一天。
二萬多百姓一天時間就將三十公裏被毀的鐵路修好了，寒冷的冬天裏不少人為了加固被炮彈炸壞的橋墩都直接跳到了冰冷的河水裏。陳起坐在車上看著樸質的百姓，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半個世紀後中國人的爺爺輩。如果誰在冬天跳到水裏工作，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覺得要錢不要命。可是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命很珍貴，卻忘掉了本職工作。
陳起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改變什麽，隻是讓葉小勇給工地上的百姓送去一些豬肉讓他們飽餐一頓。鐵路貫通囤積在錦州的物資和黑龍江的撤退人員馬上就乘著火車飛奔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於學忠這時候正在前線督戰，他的第一軍在收編了大量的偽軍後達到七八萬人，可是這些天的消耗和潰散之後現在已經不足三萬人。原本出關的五個旅長已經戰死兩人，還有一人身負重傷生命垂危。被張學良收編得義勇軍在占領城鎮後馬上就被迷住了眼睛，他們不願放棄城鎮在這些城市和日本人打陣地戰。這樣的結果正符合日本人的心意，一通炮彈砸去缺乏訓練和重武器的守軍馬上就被日本人剿的幹幹淨淨。
進攻吉林省的日軍混成十四旅團五天乘坐火車邊走邊作戰，竟然讓他們前進了六百多公裏包圍了遼源的守軍。沿途的城市日軍僅僅留下一個大隊的兵力就完全控製了這六百裏的後勤補給線。如果不是因為遼源的守軍撤掉了部分鐵軌與陳起換武器，隻怕日軍開進火車站守軍才會發覺。從丹東出發的日軍混成三十三旅團在火車和馬車的幫助下，五天後也到達了沈陽外圍陳相屯鎮。最早被排出的日軍騎兵第四旅團已經收迴了撫順，正準備南下圍攻沈陽或者是北上堵截南下的王以哲的第二軍。
第六十四章撤退
滿洲戰局勝利的天平已經慢慢地倒向日本人了，被鴉片迷住了的張學良終於清醒了。他的反攻夢已經破碎了，沒辦法他隻能拚命地讓長春城外王以哲撤退。王以哲對著第七旅參謀長趙鎮藩說：“現在讓我們退！我們怎麽退？日軍馬上就要占領四平了，到時鐵路一斷我們們能走迴關內嗎？”
趙鎮藩歎氣地說：“撤吧！能撤走多少就算多少！”
距離最遠的馬占山的部隊已經在三十多列專列晝夜不停的運送下到達了錦州。前段時間山海關被日軍占領了，他們隻能慢慢地靠腳往前走。現在終於可以坐火車前進了，結果五六萬人三天不到就全部都被拉到了關內唐山到秦皇島沿線的火車站。
王以哲看著二十多列火車頭疼不已，因為這些火車最多可以運送兩萬部隊。可是他現在和李杜一起有十萬大軍，這些火車誰都想上去。可是運力有限隻能運送兩萬人，其餘的人隻能各安天命。
王以哲、李杜、丁超和其它的東北軍將領都坐在指揮部裏等著商量誰坐火車撤退的問題。王以哲直接說：“第七旅是少帥要求必須撤迴關內的部隊，所以他們必須上車撤走。”
李杜一聽就暗自暗罵道：“他娘的，這一下你就拿走了一半，老子兩萬多人怎麽走。”李杜眼珠一轉說：“如果第七旅撤走了，其它的部隊怎麽能擋得住日本人的進攻呢？我看我們還是將老弱撤走，有戰鬥力的部隊留下吧？”
丁超也不滿這段時間王以哲不聽勸告一心要留下來進攻長春，他馬上附和說：“就是，有戰鬥力的部隊都留下，可以邊打邊撤。戰鬥力差的部隊趁機撤往關內休整整訓。如果把戰鬥力差的部隊留在關外不是讓他們繼續當偽軍嗎？”
王以哲知道自己前段時間不聽眾人勸告一意孤行攻打長春讓所有的人都不滿，他承認自己妒忌於學忠存私心才非要打長春。可是即使他沒有私心，難道部隊就能不聽少帥的命令直接撤退嗎？王以哲苦笑地說：“我知道各位心中有意見，但是少帥的命令我們能置之不理嗎？現在留下來可以說九死一生，但是少帥目前需要部隊去支撐華北的統治。中央已經將察哈爾主席給了二十九軍，如果我們都被留在關外，那麽下一個就是河北省主席的位置也要讓給別人。到時候東北軍怎麽活下去？”
李杜歎氣說：“既然如此，我留下。我帶部隊馬上退到哈爾濱一帶去，畢竟那裏是我們的地盤。”
丁超想了想說：“我也留下吧！你們把將士們的家眷帶到關內去吧！”
這時一個參謀跑進來說：“軍長，於軍長的來電，讓我們盡快南下沈陽。”
王以哲接過電報看了一眼說：“兩位將軍，於軍長正在鞍山和蘇家屯一線抵抗日軍武藤信義大軍。他要求我們盡快南撤，沒有車的就是用腳走也要走到四平以南。到時候他會讓停靠在沈陽的火車到四平來接你們。”
李杜和丁超對視一眼說：“我們會南下的，不過一些不願意撤走的人就讓他們留下吧！”
王以哲點頭說：“那麽就這麽定了，第七旅和第十六旅坐火車撤退。其餘的部隊馬上集結分算往沈陽撤退，記住要破壞沿途的鐵路。”
王以哲帶著東北軍的兩個精銳旅坐火車撤走了，剩下的部隊隻能繼續往南撤退。李杜作為最新任命的總指揮，他將一部分不願意離家的士兵和軍官組織起來留下大量的彈藥讓他們在丁超的帶領下撤迴哈爾濱一帶繼續抵抗。剩下五萬餘大軍就在他的帶領下開始南撤。他們要靠雙腳走一百五十公裏，同時還要防備來自遼源方向的日軍。
寒冷的冬天在東北大地上行軍是十分艱難地。這幾天雖然沒有下雪，但是以前下的雪一直堆積在路上沒有融化。一腳下去就是大雪都沒過腳麵，大家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走在最後麵的騎兵部隊還要負責炸掉鐵路，大家都沒說話隻是默默的走著。誰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撐下去。
於學忠無力救援南下的部隊，他馬上就將希望那個寄托在孫立人的坦克裝甲旅身上。孫立人隻是迴答需要陳起的命令，否則他隻能在盤錦附近活動。因為他的任務就是防止日軍偷襲錦州的。
陳起直接決絕了於學忠的請求，因為坦克部隊根本就沒有那麽大的範圍。這個時候開著大卡車在東北的公路上行駛根本就是十分困難的，已經結成了冰的路麵會讓車輪打滑發生車禍。缺乏油料補給的坦克根本就不可能跑到四平去。不過陳啟決定讓高誌航的航空兵出擊，這三天航空兵已經再次補充了三十多架霍克-3戰機和五架容克大嬸轟炸機。這些飛機是該開出去試一試效果如何。
陳起接通了高誌航的電話說：“高誌航，現在需要你們航空兵再次出擊，轟炸遼源到四平的鐵路。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繼續轟炸日軍進攻遼源得部隊。記住日軍的機場在本溪附近，這是本溪附近的義勇軍傳來的消息。我建議將最新的五架容克轟炸機開出去試一試，這些飛機是德國人按照我們的要求改裝的。我們可以借這次任務試一試這種飛機的性能，如果好的話我們可以繼續買一些。”
高誌航一邊聽陳起說任務一邊在地圖上用尺子量作戰半徑，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軍長，我們可以完成這次任務。不過我們需要轉場，將飛機飛到從來沒有用過的錦州機場。”
陳起問道：“需要我做什麽嗎？”
高誌航說：“不需要，隻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讓錦州機場做好準備。”
陳起說：“你們的準備時間不要太長，日軍現在就在進攻遼源守軍。最多一個小時日本人就會占領遼源，到時候日軍一定會強迫城內的百姓去替他們修複鐵路的。估計完成這項工作最都需要四小時，你們必須保證在三個小時內將炸彈扔在遼源到四平的鐵路上。而且必須將鐵路破壞的越厲害越好，這樣才能拖住日軍前進的步伐。”
高誌航堅定的說：“沒問題，三個小時後我們一定會炸掉鐵路。”
陳起接著說：“日軍這次的飛機可能很多，日本人從國內抽調了一批戰鬥機和轟炸機已經到了東北。另外日本海軍的航空母艦也出現在旅順一帶海域，最近他們在人們的視線裏消失了。你們航空兵要小心，估計他們就是衝著你們去的。”
高誌航認真的說：“機場周圍十裏內布滿了防空火炮和高射機槍，其中剛剛從進口的四十八門75毫米防空火炮和大量的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全都布置在機場周圍了。日軍像要偷襲機場付出的代價肯定不低。”
陳起最鬱悶的是明明可以拿出雷達來防空，可是現在有一堆德國佬(就是德國飛行教官)整天都在仔細研究陳起的飛機，如果拿出雷達來又不知道怎麽能夠瞞住這些德國人。所以隻能從國外進口一批防空火炮會來，這樣最少有個安全保障。
陳起隻能說：“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盡快出動吧。”
高誌航直接出動了四十八架霍克-3戰機和五架ju-52轟炸機開始轉場錦州機場，他們會在錦州再次加滿了油後直接轟炸遼源鐵路上三座大橋。這樣就能保證日本人短時間內無法使用鐵路。日本人自從上次被轟炸了之後就一直很注意防空，可惜中國人這迴空襲的地方是日本人尚未控製的地方東遼河上的三座鐵路橋。這三座鐵路橋被炸日軍在三天內別想趕到四平，同時也更別想為堵住吉林省的東北軍。
高誌航駕駛著一架霍克-3戰機指揮龐大機群往前飛行，提前起飛的五架ju-52轟炸機帶著十噸炸藥直接飛往遼源。高誌航現在就是開始指揮戰鬥機去追趕前麵的ju-52轟炸機，因為轟炸機的速度太慢了，沒辦法隻能讓其它的飛機給它輪流護航。高誌航他們算好時間準備快到遼源的時候一起匯合轟炸鐵路大橋。
果然高誌航他們趕到遼源時，轟炸機也才剛剛到。給它護航的戰機已經迴去了，現在所有的護航交給了現在的四十八架霍克戰機。高誌航通過無線電通訊設備說：“戰機讓開，由轟炸機先投彈。轟炸機投完彈直接會迴去，戰機注意看是否有機會轟炸日軍。”
“明白！”所有的人都迴答說。
這些容克大嬸改裝的轟炸機還真的不錯，最起碼它比霍克戰機要專業的多。一架轟炸機直接將兩噸炸彈空投到大橋上，結果鐵路大橋就像豆腐渣一樣馬上就直接垮掉了。就連橋墩也被完全炸毀。李炎在無線電中大叫說：“乖乖，這家夥雖然慢騰騰的。可是它要轟炸陸軍，隻怕陸軍損失可就大了。”
楊相林說：“我決定以後就給它取名叫老母雞，這家夥下蛋的架勢可真有型。”
高誌航馬上說：“二號和三號轟炸機分別轟炸另外兩座大橋，其餘的兩架轟炸機和我們一起去找日本陸軍。由霍克戰機先發起進攻，等霍克戰機清理完防空火力後轟炸機再進場。都明白了嗎？”
第六十五章大潰退
所有的飛行員齊聲迴答說：“明白！”
日軍混成第十四旅團現在已經差不多占領整個遼源縣城了，成了上千守軍現在剩下不足五百人全部都退到了東遼河以南的一塊地方據守。不是守軍不想撤退，而是白天撤退會完全成為日軍炮兵和騎兵的靶子。守軍打算等到天黑以後找機會摸出去。日本人一口氣占領了大半個遼源現在隻是暫時圍困東遼河以南的守軍，等他們休整一下他們就馬上可以消滅中國守軍。
日本人在休整而不是在休息，他們的工兵和後麵隨軍的滿鐵鐵路工人正拿著槍強迫中國人給他們恢複交通了。八九千名中國平民百姓在大冬天裏拿著鋤頭等簡陋的工具為鬼子平整地基，不少鬼子還押著一批壯年勞動力到附近的山裏砍伐樹木做枕木。很快所有的日本人就被天空嗡嗡的聲音吸引了，龐大的機群遮天蔽日而過。地上所有的人都抬頭想看清楚天上的飛機。
日軍混成第十四旅團的番號是第九師團的，可是部隊卻都是抽調第七師團的。就這麽一支軍隊卻創造了一個軍事史上的奇跡。沿途依靠敵方的鐵路前進，占領了幾十座城市卻犧牲不到百人，五天行進六百公裏以上，一路擊潰的敵軍最少有三到五萬人。
混成四十是旅團長服部兵次郎少將正在吃午飯，這是五天來部隊的第一頓熱飯。更為好笑的是給他們提供熱飯的不是日本軍隊的炊事員，而是一堆數祖忘典的中國漢奸。他們殺豬宰羊以最大的能力款待這些侵略者，好為自己謀取一個好的出路。因為關【東】軍已經將他們的布告用飛機撒的整個東北都是。鬼子宣稱他們是來幫助滿人建立滿洲國的，是為了大【東】亞共榮。同時還首次登出了前清廢帝溥儀將成為新的滿洲皇帝的消息。這樣一些遺老遺少和投機鑽營的人就開始懂了歪心思了。如是東北地區就湧現了一大批傑出的漢奸，他們成為日本人侵略中國的工具。
服部兵次郎正在和士兵一起吃著熱飯，這時天空傳來了嗡嗡的聲音。服部兵次郎少將知道這是龐大機群飛行發出的聲音。他在心裏默默的想：“帝國的飛機飛到這裏來幹什麽？從本溪到這裏可不近，這飛機能飛迴去嗎？”
服部兵次郎馬上就意識到這不是日本的飛機，因為這個時候日本人的飛機還很短腿。不是日本的飛機，那隻能是敵人的飛機。猛然服部少將想起了前些天武藤信義司令員給部隊增派的防空兵，並且提醒各部隊注意防空。
腹部少將一下子站了起來說：“支那飛機！趕快組織防空。”
鬼子士兵這時的單兵素質的確比中國士兵強，所有的日本軍人馬上丟下碗筷直接跑向直接自己的崗位。沒有任何人拖拖拉拉，更沒有任何人驚慌失措。服部兵次郎少將馬上就和參謀一起跑到了最近的防空洞，這些防空設施還是防空部隊下火車後構建的。當時所有的人都不信中國軍隊的飛機能跑到這裏來轟炸，所以隻有防空部隊自行修建了防空設施。其它的部隊更本就沒有認真修建，隻是稍微弄了幾個隱蔽的地方加以偽裝就完事。
“嗖！嗖！嗖！”
空中的霍克戰機已經在開始往地下投彈了，炮彈與空氣也摩擦發出令人恐懼的聲音讓地下的人都感到戰栗。
“轟！轟！轟！”
四十八枚炸彈直接將陣地上一些沒有偽裝的防空炮和四處亂跑的日軍炸得是七零八落死傷一片。可是日本人的苦難才剛剛開始，扔完炸彈的飛機開始對著地麵的日軍進行射擊。機槍的子彈馬上就讓日軍明白了失去製空權的可怕性。飛機機槍就像是在收割稻穀，被擊中的日軍馬上就死得不能再死。高速飛行的12.7毫米子彈對人體的傷害實在太大了。被擊中頭部的鬼子的腦袋就像一個被打爛的大西瓜，四處飛濺著腦漿和各種血肉；被擊中胸膛的的鬼子就像一麵被打破了的銅鑼，中間破了一個大窟窿；被擊中腰部的鬼子死的最慘被打成兩截，結果上半身還活著下半身卻不聽指揮；被打中四肢的日軍是幸運的，隻要搶救及時他們隻會成為一名殘疾人退伍迴國。
慢吞吞的容克轟炸機終於來了，它們速度不快可是載彈量大。兩架飛機四噸炸彈，一次性的傾瀉到鬼子的陣地上。整個陣地都變得麵目全非，地上的屍體都被炸成了肉塊。腸子、斷臂、手掌、頭顱和冒著熱的內髒散落在陣地上，這裏已經成為了成為修羅的煉獄場。
霍克戰機和容克轟炸機調轉機頭，在空中盤旋半圈然後念念不舍的飛走了。一直被圍得中國軍隊也忘記了戰鬥，他們全都張著大嘴巴吃驚的看著鬼子被炸得想月球表麵一樣陣地久久無語。其實日本人比他們更加不堪，服部兵次郎少將驚得從轟炸開始就一句話也沒說。他隻是瞪著一雙大牛眼目睹這整個事情的發生過程。
以前一直當土匪的守軍不知是神經大條還是已經見慣了生死，他們最先反應過來。這群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十分熟悉，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那個的想法。幾個剛剛被任命的少校、中校和上校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馬上這群守軍就開始腳底抹油開溜了。等日軍發現中國軍隊逃跑的時候再追已經來不及，他們已經到了樹林旁邊。鬼子隻能用炮兵給他們發射幾發炮彈歡送一下。
陳起一接到高誌航的在飛機上傳迴的消息就放心了，他準備將錦州的火車全部派去四平和長春將這些部隊撤迴到關內。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正正的大潰敗才剛剛開始。鬼子的騎兵第四旅團早就從撫順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地不是沈陽而是一百公裏以外的開原。鬼子騎兵的戰鬥力還是很不錯的，可惜生錯了時代。
上千匹戰馬在唿嘯著冰雪覆蓋的大路上，馬蹄濺起的泥水弄得道路兩旁的一片狼藉。鬼子的騎兵都不說話，大冬天被冰冷的空氣灌到胃裏的感覺難受極了。三個小時騎馬奔襲一百公裏平時對於日本人來說不算什麽，可是寒冷的冬日和被冰雪覆蓋的路麵上騎馬狂奔卻是一個考驗。
日本騎兵第四旅團趕到開原以南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鬼子們來不及吃飯就開始清理鐵路上的積雪。他們可不是學雷鋒做好事，他們已經得到滿鐵調查不得密保從長春撤退的中國軍隊火車馬上就要到開原了。他們的任務就是是火車脫軌傾覆，然後趁勢掩殺驚恐的中國軍隊。一言以蔽之，就是破壞中國軍隊的撤退。
日本人鬼子都是炸鐵路的專家，從皇姑屯到柳條湖都是鬼子士兵導演好戲。狡猾的鬼子知道他們不可能同時炸掉多列軍列，他們既難以掌握準確的時間又沒有那麽多炸藥。鬼子決定炸掉開頭的火車和最後的火車，將其餘的火車堵在鐵路上。等遼源得混成第十四旅團趕到的時候再一起收拾這群中國兵。
王以哲自己帶著軍隊先跑了，要說沒有愧疚之情是假的。可是他不能讓東北軍的精銳部隊全都葬送在關外，否則張學良和東北軍就全都完了。沒有軍隊的東北軍馬上就會被中央和北方群雄吃掉，這群家夥吃人不吐骨頭。
王以哲一路要求部隊不要沿途停靠直接直奔山海關。火車在堆滿積雪的鐵路上不敢跑得太快害怕出軌，五個小時才跑了二百六十公裏。火車在咣當咣當的聲音中終於駛過了開原，火車上的軍官和士兵都沒有仔細看一眼眼前這個小城市。可是小城市的某個角落裏卻有幾雙眼一直盯著駛過的火車。
半個小時後鬼子騎兵第25聯隊長和第26聯隊長各自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開關。“轟！”一陣連環巨響後，整個鐵路上都像燒開的開水沸騰起來了。前麵的三列火車直接被炸出了軌道發生了傾覆，後麵兩列火車也一樣被炸翻了倒在鐵路上。這段鐵路已經沒法使用了，大量的鋼軌變成了天津麻花。先要修複這些鐵路不是一時半活兒能完成的。
被大爆炸嚇著的東北軍開始急忙地跑下火車，他們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整個鐵路都變成了一鍋粥，部隊也亂成一團。士兵找不到軍官和部隊，軍官也不知道士兵跑到哪裏去了。六列傾覆的軍列裏的士兵其實沒有死多少人，大多數人隻是輕傷。可是當他們爬出火車的時候，卻嚇住了沒事的東北軍。因為他們全都滿身是血，就連臉上都被鮮血染紅了。所有的東北軍都拚命地往鐵路兩邊跑，他們都想離開這片可能埋了炸藥的地方。
原本沒有進攻打算的日軍騎兵第四旅團這下子坐不住了，他們看到亂成一團麻的中國軍隊就發起了進攻。一千多匹戰馬一起奔跑的氣勢的確很宏大，馬蹄落到地上使大地開始顫抖。附近的人仿佛置身於一麵大牛皮鼓上，咚咚咚的馬蹄聲讓人雙腿發軟。
“日軍騎兵來了！快逃！”
不知道誰喊了這麽一句話直接斷送了這兩萬大軍，無心抵抗的東北軍開始往後瘋狂的逃跑。槍已經是累贅了扔到，鞋子跑丟了不管了。所有的人隻知道逃跑，沒有一個人願意反身組織部隊擋住日軍的追擊。
第六十六章大潰敗 下
日本騎兵高高舉著馬刀不停地砍殺逃跑的中國軍隊，這一刻天地之間像是變成一片寂靜。東洋大馬的馬蹄敲擊地麵的聲音、馬刀砍到骨頭和肉的聲音、中國士兵的慘叫聲和日軍猙獰的喊殺聲在這一刻組成了一幅屠殺的畫卷。誰也不知道被日軍馬刀砍死了多少人，隻知道戰後日軍騎兵第四旅團集體更換了馬刀，最後逃到沈陽的東北軍不足一千五百人。或許有些士兵逃到了深山老林中去躲避了，或許有的士兵逃迴了家，或許……有太多的或許，這或許是中國人自己安慰自己吧！不論你是逃跑還是投降，日軍隻要看到人就用馬刀砍。
開原以南的大地上躺滿了中國人的屍體，在高空看去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留下一灘灘刺眼猩紅。日軍已經大概是已經累了，他們牽著戰馬占領了開原城。城鎮的百姓成了他們的馬夫和廚子，溫順得像綿羊的中國百姓幫日軍喂好馬匹，給日軍送上牛羊豬肉做成的飯菜。這群剛剛屠殺了上萬中國軍人的筷子手，現在卻心安理得被中國伺候著。
日軍混成第十四旅團在遼源被中國空軍重創的消息被司令部轉發到騎兵第四旅團，旅團長茂木謙之助少將喝著酒對兩個聯隊長說：“幸虧我們沒有等混成第十四旅團，否則如此武功怎能被我們獨得！”
騎兵第25聯隊長山岡浩大佐拍馬屁說：“全是旅團長英明指揮的功勞！”
騎兵第26聯隊長黑古正忠大佐是貴族，他毫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沒有我的第二十六聯隊英勇拚殺，也不會取得這麽大的戰果。”
茂木謙之助少將心中暗罵：“你個傻x，要不是你們家是貴族，老子早就給你穿小鞋。你奶奶的將我的忍讓看成是懦弱了是嗎？下迴就讓你一個人去試一試中國軍隊的厲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在老子麵前狂。”
茂木謙之助心中暗罵不已，但是臉上卻笑的越發燦爛說：“這是大家的功勞，我們來喝酒。等一會兒戰果統計完了，再上報給司令部。”
山岡浩大佐也不高興，誰讓他是農民出身了。就因為這個他沒少被黑古聯隊欺負，物資每次都是黑古聯隊調過後剩下的。山岡浩譏諷地說：“二十六聯隊天下無雙，就不知道能不能打敗正在南下的東北軍主力四五萬人？”
黑古正忠心中大罵：“該死的農民，就讓想老子一個聯隊去死磕三四萬人的大軍，這他娘的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嗎？”黑古死要麵子活受罪，他拍著胸脯說：“沒問題，隻要碰到他們我一定會將他們攆得滿山都是。”
一場晚飯就這樣在沉悶的氣氛中渡過，沒有其他人敢來打擾他們。參謀十分盡責的將作戰報告電告了關【東】軍司令部，武藤信義原本正在為混成第十四旅團被重創和無法攔截東北軍撤退而頭疼。現在好了，騎兵第四旅團已經解決了兩萬大軍，如果他們能在解決長春南下的東北軍那就太好了。
小【磯】國昭看著地圖說：“我們要讓騎兵第四旅團繼續乘火車北上，他們不用消滅東北軍隻要拖住他們就行了。到時候混成第十四旅團也能趕到戰場，二者合力就能將這股東北軍消滅掉。”
武藤信義說：“北上是一定，如果讓這股東北軍逃到沈陽，我們的攻城計劃就必須改變了。現在第八師團已經向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們隻能每天晚上用軍艦去和敵人拚消耗。我們必須盡快的搞定吉林和黑龍江，然後集中兵力去會會陳起的救國軍。我們已經在死傷救國手中的部隊達六萬人，這不是個好兆頭！”
小【磯】國昭歎氣說：“我們得到數據是救國軍死傷隻有不足五萬人，他們的損失比我們小。看來石原莞爾說的沒錯，勝也是一場慘勝。”
武藤信義歎氣說：“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爾等人都是帝國的青年才俊，可是他們的以下克上太嚴重了，現在給他們一點挫折對將來有好處。現在命令騎兵第四旅團乘坐火車北上襲擾中國軍隊，等匯合混成第十四旅團到達後一起消滅中國軍隊。記住是消滅，不是擊潰。”
中國軍隊開慢慢地搜索周圍然後繼續往前進攻，可是日本人就像消失了一樣。日本人在哪裏呢？其實日本人就在中國士兵腳下。日本人十分善於模仿，他們一看陳起他們構建的火車車廂防禦戰壕就馬上利用秦皇島的火車車廂製造了一批掩體。沒有足夠的水泥他們就用鋼板和鋼軌，沒有鏟土機他們就用拆房屋用磚石砌成。然會日本人將地下的地窖打通形成一個小小的藏兵洞。隻是他們沒想到中國人會吧整個城市都毀掉，以至於日軍不少被炸死在各個房屋裏了。
“砰！”
一名戰士被日本人的子彈打中，日本人終於露出了頭。所有的二師官兵急忙趴在廢墟裏朝鬼子射擊，剛剛在半截城牆上設置好機槍陣地的重機槍連急忙火力壓製日軍。六千多日軍擠在鎮子中心的幾條街道地下，上麵靠石磚、鋼軌、車廂和鋼板防重炮。很快二師官兵就將鬼子們的活動區域摸得清清楚楚了，鬼子就是靠著鎮子中心地帶防禦中國軍隊。
中國軍隊已經三次進攻了，可是都被鬼子打退了。日軍幾乎全部都不露麵躲在車廂中從碎石的縫隙中射擊中國軍隊就是用迫擊炮炸也戰果有限。隨著越來越多的炮彈落在日軍的防守區內，車廂外圍的磚石終於被炸成了一堆粉末。整個車廂組成的防禦體係慢慢的顯露在世人的眼前，馬君武看了半天說：“直射吧！隻能直射才可以打破日軍的防禦。”
黃顯聲看著這段已近被炸成了原始狀態的路麵搖頭說：“算了，我們不打了，圍住他們就行。鬼子是躲在地下的地窖裏，這種方法我們在錦州也用過。剛才五團的士兵清理廢墟的時候就發現了了不少鬼子全部都被埋在地窖裏出不來，我們緊急的在附近清理了一番發現鬼子就在這附近挖了通道，其餘的地方沒時間挖。”
馬君武看看路麵也隻能說：“你是想餓死他們！”
黃顯聲說：“是軍長讓圍困的，主要是關內又有不好的動向。其二就是防止鬼子軍艦夜裏炮擊，這裏還有些鬼子他們就會有所顧忌。”
馬君武問道：“關內有什麽動向？”
黃顯聲低聲說：“最近中央往華北調來了不少軍隊，他們都缺彈少槍。現在我們往關內運去了不少的物資和設備，他們有人在打這批設備的主意。不然軍長也不會讓炮兵將整個秦皇島都轟平了，這就是殺雞嚇猴。”
馬君武歎氣說：“我們不是繳獲了不少日本人的武器嗎？反正我們也沒用就給他算了，反正都是用來打鬼子的。”
黃顯聲說：“以前打溝幫子鎮的繳獲都運到上海去給十九路軍了，現在繳獲的武器大多都需要修理。那幫家夥在挑肥揀瘦，想借機多要些好處。”
二師的官兵馬上就在鎮子中心構建了一個完整的包圍圈，將鬼子全都包圍在鎮子中間。附近街道的地窖都被挖開防止日本人挖地道跑出來嚇人。二師官兵一邊包圍日軍，一邊開始安排附近百姓修理被戰爭破壞的鐵路。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人力是低賤的，一個成年勞動力管吃每天三斤麵粉就能讓他們在工地上幹一天。
二萬多百姓一天時間就將三十公裏被毀的鐵路修好了，寒冷的冬天裏不少人為了加固被炮彈炸壞的橋墩都直接跳到了冰冷的河水裏。陳起坐在車上看著樸質的百姓，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半個世紀後中國人的爺爺輩。如果誰在冬天跳到水裏工作，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覺得要錢不要命。可是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命很珍貴，卻忘掉了本職工作。
陳起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改變什麽，隻是讓葉小勇給工地上的百姓送去一些豬肉讓他們飽餐一頓。鐵路貫通囤積在錦州的物資和黑龍江的撤退人員馬上就乘著火車飛奔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於學忠這時候正在前線督戰，他的第一軍在收編了大量的偽軍後達到七八萬人，可是這些天的消耗和潰散之後現在已經不足三萬人。原本出關的五個旅長已經戰死兩人，還有一人身負重傷生命垂危。被張學良收編得義勇軍在占領城鎮後馬上就被迷住了眼睛，他們不願放棄城鎮在這些城市和日本人打陣地戰。這樣的結果正符合日本人的心意，一通炮彈砸去缺乏訓練和重武器的守軍馬上就被日本人剿的幹幹淨淨。
進攻吉林省的日軍混成十四旅團五天乘坐火車邊走邊作戰，竟然讓他們前進了六百多公裏包圍了遼源的守軍。沿途的城市日軍僅僅留下一個大隊的兵力就完全控製了這六百裏的後勤補給線。如果不是因為遼源的守軍撤掉了部分鐵軌與陳起換武器，隻怕日軍開進火車站守軍才會發覺。從丹東出發的日軍混成三十三旅團在火車和馬車的幫助下，五天後也到達了沈陽外圍陳相屯鎮。最早被排出的日軍騎兵第四旅團已經收迴了撫順，正準備南下圍攻沈陽或者是北上堵截南下的王以哲的第二軍。
第六十四章撤退
滿洲戰局勝利的天平已經慢慢地倒向日本人了，被鴉片迷住了的張學良終於清醒了。他的反攻夢已經破碎了，沒辦法他隻能拚命地讓長春城外王以哲撤退。王以哲對著第七旅參謀長趙鎮藩說：“現在讓我們退！我們怎麽退？日軍馬上就要占領四平了，到時鐵路一斷我們們能走迴關內嗎？”
趙鎮藩歎氣地說：“撤吧！能撤走多少就算多少！”
距離最遠的馬占山的部隊已經在三十多列專列晝夜不停的運送下到達了錦州。前段時間山海關被日軍占領了，他們隻能慢慢地靠腳往前走。現在終於可以坐火車前進了，結果五六萬人三天不到就全部都被拉到了關內唐山到秦皇島沿線的火車站。
王以哲看著二十多列火車頭疼不已，因為這些火車最多可以運送兩萬部隊。可是他現在和李杜一起有十萬大軍，這些火車誰都想上去。可是運力有限隻能運送兩萬人，其餘的人隻能各安天命。
王以哲、李杜、丁超和其它的東北軍將領都坐在指揮部裏等著商量誰坐火車撤退的問題。王以哲直接說：“第七旅是少帥要求必須撤迴關內的部隊，所以他們必須上車撤走。”
李杜一聽就暗自暗罵道：“他娘的，這一下你就拿走了一半，老子兩萬多人怎麽走。”李杜眼珠一轉說：“如果第七旅撤走了，其它的部隊怎麽能擋得住日本人的進攻呢？我看我們還是將老弱撤走，有戰鬥力的部隊留下吧？”
丁超也不滿這段時間王以哲不聽勸告一心要留下來進攻長春，他馬上附和說：“就是，有戰鬥力的部隊都留下，可以邊打邊撤。戰鬥力差的部隊趁機撤往關內休整整訓。如果把戰鬥力差的部隊留在關外不是讓他們繼續當偽軍嗎？”
王以哲知道自己前段時間不聽眾人勸告一意孤行攻打長春讓所有的人都不滿，他承認自己妒忌於學忠存私心才非要打長春。可是即使他沒有私心，難道部隊就能不聽少帥的命令直接撤退嗎？王以哲苦笑地說：“我知道各位心中有意見，但是少帥的命令我們能置之不理嗎？現在留下來可以說九死一生，但是少帥目前需要部隊去支撐華北的統治。中央已經將察哈爾主席給了二十九軍，如果我們都被留在關外，那麽下一個就是河北省主席的位置也要讓給別人。到時候東北軍怎麽活下去？”
李杜歎氣說：“既然如此，我留下。我帶部隊馬上退到哈爾濱一帶去，畢竟那裏是我們的地盤。”
丁超想了想說：“我也留下吧！你們把將士們的家眷帶到關內去吧！”
這時一個參謀跑進來說：“軍長，於軍長的來電，讓我們盡快南下沈陽。”
王以哲接過電報看了一眼說：“兩位將軍，於軍長正在鞍山和蘇家屯一線抵抗日軍武藤信義大軍。他要求我們盡快南撤，沒有車的就是用腳走也要走到四平以南。到時候他會讓停靠在沈陽的火車到四平來接你們。”
李杜和丁超對視一眼說：“我們會南下的，不過一些不願意撤走的人就讓他們留下吧！”
王以哲點頭說：“那麽就這麽定了，第七旅和第十六旅坐火車撤退。其餘的部隊馬上集結分算往沈陽撤退，記住要破壞沿途的鐵路。”
王以哲帶著東北軍的兩個精銳旅坐火車撤走了，剩下的部隊隻能繼續往南撤退。李杜作為最新任命的總指揮，他將一部分不願意離家的士兵和軍官組織起來留下大量的彈藥讓他們在丁超的帶領下撤迴哈爾濱一帶繼續抵抗。剩下五萬餘大軍就在他的帶領下開始南撤。他們要靠雙腳走一百五十公裏，同時還要防備來自遼源方向的日軍。
寒冷的冬天在東北大地上行軍是十分艱難地。這幾天雖然沒有下雪，但是以前下的雪一直堆積在路上沒有融化。一腳下去就是大雪都沒過腳麵，大家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走在最後麵的騎兵部隊還要負責炸掉鐵路，大家都沒說話隻是默默的走著。誰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撐下去。
於學忠無力救援南下的部隊，他馬上就將希望那個寄托在孫立人的坦克裝甲旅身上。孫立人隻是迴答需要陳起的命令，否則他隻能在盤錦附近活動。因為他的任務就是防止日軍偷襲錦州的。
陳起直接決絕了於學忠的請求，因為坦克部隊根本就沒有那麽大的範圍。這個時候開著大卡車在東北的公路上行駛根本就是十分困難的，已經結成了冰的路麵會讓車輪打滑發生車禍。缺乏油料補給的坦克根本就不可能跑到四平去。不過陳啟決定讓高誌航的航空兵出擊，這三天航空兵已經再次補充了三十多架霍克-3戰機和五架容克大嬸轟炸機。這些飛機是該開出去試一試效果如何。
陳起接通了高誌航的電話說：“高誌航，現在需要你們航空兵再次出擊，轟炸遼源到四平的鐵路。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繼續轟炸日軍進攻遼源得部隊。記住日軍的機場在本溪附近，這是本溪附近的義勇軍傳來的消息。我建議將最新的五架容克轟炸機開出去試一試，這些飛機是德國人按照我們的要求改裝的。我們可以借這次任務試一試這種飛機的性能，如果好的話我們可以繼續買一些。”
高誌航一邊聽陳起說任務一邊在地圖上用尺子量作戰半徑，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軍長，我們可以完成這次任務。不過我們需要轉場，將飛機飛到從來沒有用過的錦州機場。”
陳起問道：“需要我做什麽嗎？”
高誌航說：“不需要，隻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讓錦州機場做好準備。”
陳起說：“你們的準備時間不要太長，日軍現在就在進攻遼源守軍。最多一個小時日本人就會占領遼源，到時候日軍一定會強迫城內的百姓去替他們修複鐵路的。估計完成這項工作最都需要四小時，你們必須保證在三個小時內將炸彈扔在遼源到四平的鐵路上。而且必須將鐵路破壞的越厲害越好，這樣才能拖住日軍前進的步伐。”
高誌航堅定的說：“沒問題，三個小時後我們一定會炸掉鐵路。”
陳起接著說：“日軍這次的飛機可能很多，日本人從國內抽調了一批戰鬥機和轟炸機已經到了東北。另外日本海軍的航空母艦也出現在旅順一帶海域，最近他們在人們的視線裏消失了。你們航空兵要小心，估計他們就是衝著你們去的。”
高誌航認真的說：“機場周圍十裏內布滿了防空火炮和高射機槍，其中剛剛從進口的四十八門75毫米防空火炮和大量的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全都布置在機場周圍了。日軍像要偷襲機場付出的代價肯定不低。”
陳起最鬱悶的是明明可以拿出雷達來防空，可是現在有一堆德國佬(就是德國飛行教官)整天都在仔細研究陳起的飛機，如果拿出雷達來又不知道怎麽能夠瞞住這些德國人。所以隻能從國外進口一批防空火炮會來，這樣最少有個安全保障。
陳起隻能說：“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盡快出動吧。”
高誌航直接出動了四十八架霍克-3戰機和五架ju-52轟炸機開始轉場錦州機場，他們會在錦州再次加滿了油後直接轟炸遼源鐵路上三座大橋。這樣就能保證日本人短時間內無法使用鐵路。日本人自從上次被轟炸了之後就一直很注意防空，可惜中國人這迴空襲的地方是日本人尚未控製的地方東遼河上的三座鐵路橋。這三座鐵路橋被炸日軍在三天內別想趕到四平，同時也更別想為堵住吉林省的東北軍。
高誌航駕駛著一架霍克-3戰機指揮龐大機群往前飛行，提前起飛的五架ju-52轟炸機帶著十噸炸藥直接飛往遼源。高誌航現在就是開始指揮戰鬥機去追趕前麵的ju-52轟炸機，因為轟炸機的速度太慢了，沒辦法隻能讓其它的飛機給它輪流護航。高誌航他們算好時間準備快到遼源的時候一起匯合轟炸鐵路大橋。
果然高誌航他們趕到遼源時，轟炸機也才剛剛到。給它護航的戰機已經迴去了，現在所有的護航交給了現在的四十八架霍克戰機。高誌航通過無線電通訊設備說：“戰機讓開，由轟炸機先投彈。轟炸機投完彈直接會迴去，戰機注意看是否有機會轟炸日軍。”
“明白！”所有的人都迴答說。
這些容克大嬸改裝的轟炸機還真的不錯，最起碼它比霍克戰機要專業的多。一架轟炸機直接將兩噸炸彈空投到大橋上，結果鐵路大橋就像豆腐渣一樣馬上就直接垮掉了。就連橋墩也被完全炸毀。李炎在無線電中大叫說：“乖乖，這家夥雖然慢騰騰的。可是它要轟炸陸軍，隻怕陸軍損失可就大了。”
楊相林說：“我決定以後就給它取名叫老母雞，這家夥下蛋的架勢可真有型。”
高誌航馬上說：“二號和三號轟炸機分別轟炸另外兩座大橋，其餘的兩架轟炸機和我們一起去找日本陸軍。由霍克戰機先發起進攻，等霍克戰機清理完防空火力後轟炸機再進場。都明白了嗎？”
第六十五章大潰退
所有的飛行員齊聲迴答說：“明白！”
日軍混成第十四旅團現在已經差不多占領整個遼源縣城了，成了上千守軍現在剩下不足五百人全部都退到了東遼河以南的一塊地方據守。不是守軍不想撤退，而是白天撤退會完全成為日軍炮兵和騎兵的靶子。守軍打算等到天黑以後找機會摸出去。日本人一口氣占領了大半個遼源現在隻是暫時圍困東遼河以南的守軍，等他們休整一下他們就馬上可以消滅中國守軍。
日本人在休整而不是在休息，他們的工兵和後麵隨軍的滿鐵鐵路工人正拿著槍強迫中國人給他們恢複交通了。八九千名中國平民百姓在大冬天裏拿著鋤頭等簡陋的工具為鬼子平整地基，不少鬼子還押著一批壯年勞動力到附近的山裏砍伐樹木做枕木。很快所有的日本人就被天空嗡嗡的聲音吸引了，龐大的機群遮天蔽日而過。地上所有的人都抬頭想看清楚天上的飛機。
日軍混成第十四旅團的番號是第九師團的，可是部隊卻都是抽調第七師團的。就這麽一支軍隊卻創造了一個軍事史上的奇跡。沿途依靠敵方的鐵路前進，占領了幾十座城市卻犧牲不到百人，五天行進六百公裏以上，一路擊潰的敵軍最少有三到五萬人。
混成四十是旅團長服部兵次郎少將正在吃午飯，這是五天來部隊的第一頓熱飯。更為好笑的是給他們提供熱飯的不是日本軍隊的炊事員，而是一堆數祖忘典的中國漢奸。他們殺豬宰羊以最大的能力款待這些侵略者，好為自己謀取一個好的出路。因為關【東】軍已經將他們的布告用飛機撒的整個東北都是。鬼子宣稱他們是來幫助滿人建立滿洲國的，是為了大【東】亞共榮。同時還首次登出了前清廢帝溥儀將成為新的滿洲皇帝的消息。這樣一些遺老遺少和投機鑽營的人就開始懂了歪心思了。如是東北地區就湧現了一大批傑出的漢奸，他們成為日本人侵略中國的工具。
服部兵次郎正在和士兵一起吃著熱飯，這時天空傳來了嗡嗡的聲音。服部兵次郎少將知道這是龐大機群飛行發出的聲音。他在心裏默默的想：“帝國的飛機飛到這裏來幹什麽？從本溪到這裏可不近，這飛機能飛迴去嗎？”
服部兵次郎馬上就意識到這不是日本的飛機，因為這個時候日本人的飛機還很短腿。不是日本的飛機，那隻能是敵人的飛機。猛然服部少將想起了前些天武藤信義司令員給部隊增派的防空兵，並且提醒各部隊注意防空。
腹部少將一下子站了起來說：“支那飛機！趕快組織防空。”
鬼子士兵這時的單兵素質的確比中國士兵強，所有的日本軍人馬上丟下碗筷直接跑向直接自己的崗位。沒有任何人拖拖拉拉，更沒有任何人驚慌失措。服部兵次郎少將馬上就和參謀一起跑到了最近的防空洞，這些防空設施還是防空部隊下火車後構建的。當時所有的人都不信中國軍隊的飛機能跑到這裏來轟炸，所以隻有防空部隊自行修建了防空設施。其它的部隊更本就沒有認真修建，隻是稍微弄了幾個隱蔽的地方加以偽裝就完事。
“嗖！嗖！嗖！”
空中的霍克戰機已經在開始往地下投彈了，炮彈與空氣也摩擦發出令人恐懼的聲音讓地下的人都感到戰栗。
“轟！轟！轟！”
四十八枚炸彈直接將陣地上一些沒有偽裝的防空炮和四處亂跑的日軍炸得是七零八落死傷一片。可是日本人的苦難才剛剛開始，扔完炸彈的飛機開始對著地麵的日軍進行射擊。機槍的子彈馬上就讓日軍明白了失去製空權的可怕性。飛機機槍就像是在收割稻穀，被擊中的日軍馬上就死得不能再死。高速飛行的12.7毫米子彈對人體的傷害實在太大了。被擊中頭部的鬼子的腦袋就像一個被打爛的大西瓜，四處飛濺著腦漿和各種血肉；被擊中胸膛的的鬼子就像一麵被打破了的銅鑼，中間破了一個大窟窿；被擊中腰部的鬼子死的最慘被打成兩截，結果上半身還活著下半身卻不聽指揮；被打中四肢的日軍是幸運的，隻要搶救及時他們隻會成為一名殘疾人退伍迴國。
慢吞吞的容克轟炸機終於來了，它們速度不快可是載彈量大。兩架飛機四噸炸彈，一次性的傾瀉到鬼子的陣地上。整個陣地都變得麵目全非，地上的屍體都被炸成了肉塊。腸子、斷臂、手掌、頭顱和冒著熱的內髒散落在陣地上，這裏已經成為了成為修羅的煉獄場。
霍克戰機和容克轟炸機調轉機頭，在空中盤旋半圈然後念念不舍的飛走了。一直被圍得中國軍隊也忘記了戰鬥，他們全都張著大嘴巴吃驚的看著鬼子被炸得想月球表麵一樣陣地久久無語。其實日本人比他們更加不堪，服部兵次郎少將驚得從轟炸開始就一句話也沒說。他隻是瞪著一雙大牛眼目睹這整個事情的發生過程。
以前一直當土匪的守軍不知是神經大條還是已經見慣了生死，他們最先反應過來。這群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十分熟悉，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那個的想法。幾個剛剛被任命的少校、中校和上校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馬上這群守軍就開始腳底抹油開溜了。等日軍發現中國軍隊逃跑的時候再追已經來不及，他們已經到了樹林旁邊。鬼子隻能用炮兵給他們發射幾發炮彈歡送一下。
陳起一接到高誌航的在飛機上傳迴的消息就放心了，他準備將錦州的火車全部派去四平和長春將這些部隊撤迴到關內。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正正的大潰敗才剛剛開始。鬼子的騎兵第四旅團早就從撫順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地不是沈陽而是一百公裏以外的開原。鬼子騎兵的戰鬥力還是很不錯的，可惜生錯了時代。
上千匹戰馬在唿嘯著冰雪覆蓋的大路上，馬蹄濺起的泥水弄得道路兩旁的一片狼藉。鬼子的騎兵都不說話，大冬天被冰冷的空氣灌到胃裏的感覺難受極了。三個小時騎馬奔襲一百公裏平時對於日本人來說不算什麽，可是寒冷的冬日和被冰雪覆蓋的路麵上騎馬狂奔卻是一個考驗。
日本騎兵第四旅團趕到開原以南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鬼子們來不及吃飯就開始清理鐵路上的積雪。他們可不是學雷鋒做好事，他們已經得到滿鐵調查不得密保從長春撤退的中國軍隊火車馬上就要到開原了。他們的任務就是是火車脫軌傾覆，然後趁勢掩殺驚恐的中國軍隊。一言以蔽之，就是破壞中國軍隊的撤退。
日本人鬼子都是炸鐵路的專家，從皇姑屯到柳條湖都是鬼子士兵導演好戲。狡猾的鬼子知道他們不可能同時炸掉多列軍列，他們既難以掌握準確的時間又沒有那麽多炸藥。鬼子決定炸掉開頭的火車和最後的火車，將其餘的火車堵在鐵路上。等遼源得混成第十四旅團趕到的時候再一起收拾這群中國兵。
王以哲自己帶著軍隊先跑了，要說沒有愧疚之情是假的。可是他不能讓東北軍的精銳部隊全都葬送在關外，否則張學良和東北軍就全都完了。沒有軍隊的東北軍馬上就會被中央和北方群雄吃掉，這群家夥吃人不吐骨頭。
王以哲一路要求部隊不要沿途停靠直接直奔山海關。火車在堆滿積雪的鐵路上不敢跑得太快害怕出軌，五個小時才跑了二百六十公裏。火車在咣當咣當的聲音中終於駛過了開原，火車上的軍官和士兵都沒有仔細看一眼眼前這個小城市。可是小城市的某個角落裏卻有幾雙眼一直盯著駛過的火車。
半個小時後鬼子騎兵第25聯隊長和第26聯隊長各自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開關。“轟！”一陣連環巨響後，整個鐵路上都像燒開的開水沸騰起來了。前麵的三列火車直接被炸出了軌道發生了傾覆，後麵兩列火車也一樣被炸翻了倒在鐵路上。這段鐵路已經沒法使用了，大量的鋼軌變成了天津麻花。先要修複這些鐵路不是一時半活兒能完成的。
被大爆炸嚇著的東北軍開始急忙地跑下火車，他們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整個鐵路都變成了一鍋粥，部隊也亂成一團。士兵找不到軍官和部隊，軍官也不知道士兵跑到哪裏去了。六列傾覆的軍列裏的士兵其實沒有死多少人，大多數人隻是輕傷。可是當他們爬出火車的時候，卻嚇住了沒事的東北軍。因為他們全都滿身是血，就連臉上都被鮮血染紅了。所有的東北軍都拚命地往鐵路兩邊跑，他們都想離開這片可能埋了炸藥的地方。
原本沒有進攻打算的日軍騎兵第四旅團這下子坐不住了，他們看到亂成一團麻的中國軍隊就發起了進攻。一千多匹戰馬一起奔跑的氣勢的確很宏大，馬蹄落到地上使大地開始顫抖。附近的人仿佛置身於一麵大牛皮鼓上，咚咚咚的馬蹄聲讓人雙腿發軟。
“日軍騎兵來了！快逃！”
不知道誰喊了這麽一句話直接斷送了這兩萬大軍，無心抵抗的東北軍開始往後瘋狂的逃跑。槍已經是累贅了扔到，鞋子跑丟了不管了。所有的人隻知道逃跑，沒有一個人願意反身組織部隊擋住日軍的追擊。
第六十六章大潰敗 下
日本騎兵高高舉著馬刀不停地砍殺逃跑的中國軍隊，這一刻天地之間像是變成一片寂靜。東洋大馬的馬蹄敲擊地麵的聲音、馬刀砍到骨頭和肉的聲音、中國士兵的慘叫聲和日軍猙獰的喊殺聲在這一刻組成了一幅屠殺的畫卷。誰也不知道被日軍馬刀砍死了多少人，隻知道戰後日軍騎兵第四旅團集體更換了馬刀，最後逃到沈陽的東北軍不足一千五百人。或許有些士兵逃到了深山老林中去躲避了，或許有的士兵逃迴了家，或許……有太多的或許，這或許是中國人自己安慰自己吧！不論你是逃跑還是投降，日軍隻要看到人就用馬刀砍。
開原以南的大地上躺滿了中國人的屍體，在高空看去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留下一灘灘刺眼猩紅。日軍已經大概是已經累了，他們牽著戰馬占領了開原城。城鎮的百姓成了他們的馬夫和廚子，溫順得像綿羊的中國百姓幫日軍喂好馬匹，給日軍送上牛羊豬肉做成的飯菜。這群剛剛屠殺了上萬中國軍人的筷子手，現在卻心安理得被中國伺候著。
日軍混成第十四旅團在遼源被中國空軍重創的消息被司令部轉發到騎兵第四旅團，旅團長茂木謙之助少將喝著酒對兩個聯隊長說：“幸虧我們沒有等混成第十四旅團，否則如此武功怎能被我們獨得！”
騎兵第25聯隊長山岡浩大佐拍馬屁說：“全是旅團長英明指揮的功勞！”
騎兵第26聯隊長黑古正忠大佐是貴族，他毫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沒有我的第二十六聯隊英勇拚殺，也不會取得這麽大的戰果。”
茂木謙之助少將心中暗罵：“你個傻x，要不是你們家是貴族，老子早就給你穿小鞋。你奶奶的將我的忍讓看成是懦弱了是嗎？下迴就讓你一個人去試一試中國軍隊的厲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在老子麵前狂。”
茂木謙之助心中暗罵不已，但是臉上卻笑的越發燦爛說：“這是大家的功勞，我們來喝酒。等一會兒戰果統計完了，再上報給司令部。”
山岡浩大佐也不高興，誰讓他是農民出身了。就因為這個他沒少被黑古聯隊欺負，物資每次都是黑古聯隊調過後剩下的。山岡浩譏諷地說：“二十六聯隊天下無雙，就不知道能不能打敗正在南下的東北軍主力四五萬人？”
黑古正忠心中大罵：“該死的農民，就讓想老子一個聯隊去死磕三四萬人的大軍，這他娘的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嗎？”黑古死要麵子活受罪，他拍著胸脯說：“沒問題，隻要碰到他們我一定會將他們攆得滿山都是。”
一場晚飯就這樣在沉悶的氣氛中渡過，沒有其他人敢來打擾他們。參謀十分盡責的將作戰報告電告了關【東】軍司令部，武藤信義原本正在為混成第十四旅團被重創和無法攔截東北軍撤退而頭疼。現在好了，騎兵第四旅團已經解決了兩萬大軍，如果他們能在解決長春南下的東北軍那就太好了。
小【磯】國昭看著地圖說：“我們要讓騎兵第四旅團繼續乘火車北上，他們不用消滅東北軍隻要拖住他們就行了。到時候混成第十四旅團也能趕到戰場，二者合力就能將這股東北軍消滅掉。”
武藤信義說：“北上是一定，如果讓這股東北軍逃到沈陽，我們的攻城計劃就必須改變了。現在第八師團已經向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們隻能每天晚上用軍艦去和敵人拚消耗。我們必須盡快的搞定吉林和黑龍江，然後集中兵力去會會陳起的救國軍。我們已經在死傷救國手中的部隊達六萬人，這不是個好兆頭！”
小【磯】國昭歎氣說：“我們得到數據是救國軍死傷隻有不足五萬人，他們的損失比我們小。看來石原莞爾說的沒錯，勝也是一場慘勝。”
武藤信義歎氣說：“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爾等人都是帝國的青年才俊，可是他們的以下克上太嚴重了，現在給他們一點挫折對將來有好處。現在命令騎兵第四旅團乘坐火車北上襲擾中國軍隊，等匯合混成第十四旅團到達後一起消滅中國軍隊。記住是消滅，不是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