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起急忙攔住他們說：“各位現在是誰有現金誰就是老大，法國人願意將一戰時分到的德國武器以三成的價格出售給我們。不要忘了，很多工廠已經停產了。”
羅伯特點頭說：“沒辦法就這麽決定了！我們五天後就會將其中的部分物資送到錦州，一旦日軍封鎖了錦州附近的海域就麻煩了。”
第二十章 衝突
戴耀南直接衝進陳起臨時帳篷打斷談話說：“司令日軍要強行搜查我們的車隊，現在已經和我們的士兵對峙起來了。可能馬上就要交火，我們該怎麽辦？”
陳起對羅伯特做了一個歉意的表示轉身對戴耀南說：“製止日本人的行為，如果他們幹強行搜查就開火。我已經忍他們很久了，剛才還不讓我通過山海關。”
戴耀南急忙出去了。陳起和海德裏希他們已經談好了所有的條件，並支付了三成的定金。陳起客氣的將二人送到山海關前，陳起和二人擁抱致意然後揮手告別。就在海德裏希等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噗”的一下槍響了。陳起胸口滿是鮮血的倒下了，陳起身邊的侍衛急忙將陳起抱起來往後方撤退。
羅伯特大聲尖叫：“上帝呀！該死的日本人有偷襲了！”
海德裏希不愧是軍人出身，馬上就趴在地上往路邊的小溝裏滾去。
果然海德裏希還沒移動三米，中國軍隊就開始報複。迫擊炮和坦克開始對日軍的駐地和防區進行炮擊，步兵都急忙尋找可以隱蔽的地方。卡車已經全部發動往後方撤退，坦克已經已經發出陣陣轟鳴。
日本在天津的中國駐屯軍派出的守備隊也駐於山海關，該守備隊長落合正次郎少佐剛剛在和栂野他家治少佐商量如何應付中國錦州軍隊。這時巨大的炮聲傳來，梅野和落河一把抓起指揮刀就往外麵跑。他們很快就和前來報告的小隊長撞在了一起，梅野也顧不得禮節了直接問道：“怎麽迴事？”
小隊長馬上氣喘籲籲的說：“是我們的一個士兵開槍擊中了支那軍隊的司令，支那軍現在正在報複。”
梅野高興的問道：“擊斃還是擊傷了？”
小隊長搖頭說：“沒看清楚，隻知道對方胸口出了一大攤血。”
落河正次郎急問道：“是誰開的槍？還有誰看到？”
小隊長說：“可能是橫路小隊的人開的槍，不過他們已經全體玉碎了。支那軍隊的報複太快了，剛剛出事馬上就有大批神槍手開始進攻，結果橫路小隊全體玉碎了。當時旁邊有兩個外國商人，不過現在可能已經被炮彈炸飛了。”
落河少佐馬上小聲的說：“你馬上迴到前線尋在那兩個外國人，如果還活著就使他們消失。記住不要用日本的武器，使用駁殼槍！”
梅野少佐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要殺人滅口。他對落河正次郎說：“我馬上就率領軍隊向支那軍發起進攻，你先頂一下。”
日軍在山海關一千五百多人部隊全部都出動了，他們想趁此時機將陳起的坦克部隊消滅掉。所有的人都被即將到手功勳給迷住了眼睛，隻要成功就能名利雙收升官發財。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現在的日軍就是瘋子。
石世安此時正在指揮部給旅長何柱國打電話，他急忙說：“旅長，日軍偷襲了要入關的的遼西民團，我們能不能協助他們擋住日軍的進攻？”
何柱國沉吟了一會說：“做好準備，我去向少帥報告一下。如果日軍膽敢進攻你們，就馬上還擊。”
石世安不甘心的問道：“旅長，那些遼西民團就是我們原東北軍的老弟兄呀！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呀！日軍偷襲了他們的指揮官，現在全體出動向他們發起了進攻。”
何柱國問道：“遼西民團多少人？”
石世安大聲說：“隻有鬼子人數的一半！”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何柱國重重的唿吸聲，他咬著牙說：“允許你們出擊，替我幹掉這幫王八蛋！”
石世安大聲迴答說：“我們一點幹掉這群王八蛋！”
二營長胡瑋正在指揮部隊對日軍邊阻擊便往後撤，因為現在部隊正處在日軍的炮火範圍內，一旦日軍開始炮擊我們損失可就大了。一直往後撤了五六裏才停下來，他們馬上就占據了路邊的一個無名小山坡。
尾隨而來的日軍很囂張，軍官頭上綁著月經布條，指揮著部下對剛剛撤退到山坡上樹林裏的中國軍隊發進攻。隊伍來到山坡下邊，分兵兩路包抄山坡。小樹林的正麵馬上就響起了“轟隆隆”炮聲。日軍的擲彈筒和迫擊炮開始對山坡叢林裏的中國軍隊發起進攻，炮彈劃破天空，炸得漫山遍野騰起火光。
胡瑋按兵不動，隻是急令炮兵連向樹林外射擊，他估計日軍可能會在樹林外集結然後發起進攻。可是為時已晚。一千餘名日軍衝出樹林，高喊著“板載！”，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在著頭上綁著月經布的軍官指揮下，分成幾路衝了上來。
日本人的吼聲響徹雲霄，甚至壓過“隆隆”的炮聲。炮彈落在日軍的衝鋒隊形裏，人群隨著爆炸的氣浪四分五裂。但日軍不理會身邊倒下的戰友，穿過被炮火炸的亂七八糟的樹林，大踏步地向山嶺上衝鋒。在冬日的陽光下照耀下，漫山遍野都是鋼盔和刺刀的反光，寒光閃耀。胡瑋依舊命令部隊不要動，他在等待著日軍衝進一百米的範圍內。
戴耀南帶著坦克車隊邊打邊撤，五百多名日軍和七八十名身上綁著炸藥包的日軍奮力的追擊坦克車隊。可惜他們兩條腿還是跑不過坦克，隻留下一路的屍體和不斷被炸藥炸成殘肢斷臂。
坦克部隊一退出日軍的炮兵射程就開始發威。他們利用坦克炮和機槍不停對日軍進行掃射，日軍人數雖多可是就是不能突破到坦克前二十米。最先迎接槍林彈雨的是對坦克有威脅的人體炸彈，這些光著上身的日本軍人喘著粗氣直接衝在最前麵。他們一旦被炮兵擊中了，馬上就會被身上的炸藥炸成碎片。
不到二十分鍾坦克部隊就將眼前五百多鬼子給消滅了，戴耀南帶著完好無損的坦克部隊準備配合步兵消滅已經衝進樹林的日軍。戴耀南看著已經完全鑽進樹林的日軍下令個坦克對著日軍的自由炮擊。
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軍人在敵人前後夾擊下必然會選擇後撤保存實力，可是日本人去不是一個正常人類。上千日軍決心以人海戰術先攻下前麵的的山坡，然後再迴頭與坦克部隊決戰。落河正次郎少佐卻以為不妥勸說道：“梅野少佐，我們還是先撤吧，依靠山海關的堅固工事消滅敵人。”
梅野他家治少佐反駁說：“在一千年多年前的中國三國時期，魏國的皇帝同袁紹爭奪北方的霸權在烏巢大戰。結果袁紹的援軍已經到達，而魏國皇帝卻沒能消滅前麵烏巢的敵人。他也和我們一樣處在前後包圍之中，可是魏國皇帝依然率軍先打敗了前麵的敵人，然後再迴頭擊敗了後麵的援軍。所以我們要效仿先賢，再創輝煌！”
日本人雖然很輕視現在的中國，但是他們卻對宋朝以前的中國是十分欽佩的。甲午戰爭時期，日本人就打出為前明報仇的旗號進攻滿清政府。他們一直將宋朝以前的中國稱之為中國，元朝之後的中國則稱之為支那。明治維新時期的日軍大將都飽讀儒家經典，就連乃木希典這樣的武夫都能做出不錯的漢詩和寫出優美的中國漢字。
落河少佐顯然被說服了，他最終還是聽從了梅野少佐的意見先進攻樹林裏的中國軍隊。可是日本人明顯低估了陳起這個軍事菜鳥對於火力的嗜好，五百人的二營光索米衝鋒槍就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支，再加上幾十挺輕重機槍日軍明顯是撞到石頭上了。
索米衝鋒槍的彈鼓最大裝彈量是七十一發子彈，這樣一支衝鋒槍跟輕機槍能差不了多少。日軍一到一百米的距離胡瑋就下令開火了，一排子彈射來，落河少佐身邊的士兵全倒了下去。這下子落河少佐傻眼了，怎麽支那軍隊全部裝備的都是機槍呀？後麵的梅野少佐也殺了，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像輸紅了眼的賭徒，梅野少佐拔出指揮刀大聲喊道：“司禿給給！天皇板載！”
瘋狂的日軍就像全部被施了魔法的傀儡，集體嘶叫著往山坡上衝。在機槍和衝鋒槍的瘋狂掃射下日軍直接被擊倒在地，然後就在抽搐中死去。由於樹林密集迫擊炮和手雷都不敢使勁的扔，隻能輕輕的仍在陣地前十幾米遠的地方。這是十幾米就是日軍一道不可逾越天塹，他們在這前麵流幹了最後一滴血。
在前不久錦州之戰中首位白雲山的二營一直沒有什麽大規模作戰，他們早就被陳起巨額的獎賞弄得坐臥不安。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了這麽大一條魚，哪裏會放過。槍法好的人早就開始尋找日軍的軍官進行射擊，槍法不好隻能將近處的鬼子全部消滅。機槍和衝鋒槍都朝著鬼子密集的地方進行掃射。
最終落河少佐和梅野少佐全都做了槍下亡魂，日軍的軍官幾乎全部死於狙擊之下。失去了指揮官的日軍開始潰退了，他們開始王山海關逃跑。可是他們的雙腿怎麽能跑得過坦克呢？已經失去鬥誌的日軍在短短幾裏路途上幾乎損失殆盡，最後隻跑出去了二十多個守備隊的士兵。
第二十一章蠱惑人心
日軍的野戰部隊在山林的戰鬥中全部被擊斃了，幾乎沒有幸存者。逃到山海關前麵的守備隊士兵剛鬆了一口氣，馬上就被石世安帶著士兵給消滅了。然來石世安一得到何國柱的允許就馬上集合隊伍進攻山海關上的日軍炮兵和少數留守士兵，剛剛解決了戰鬥就發現出關的日軍被坦克部隊攆了迴來，而且人數還很少。石世安既然撕破了臉哪裏還會客氣，直接在重機槍威脅下要求日軍投降。日軍從小受的教育使得他們不可能投降，最後隻能死在東北軍的亂槍之下。
戴耀南和石世安兩人是認識的，所以也就沒什麽障礙和估計。戴耀南大聲喊道：“石團長，什麽時候東北軍這麽猛了連日本人都幹動？”
石世安雙眼像是冒出了火似的大聲說：“誰他們的說東北軍不敢打日本人？”
戴耀南蔑視地說：“敢打日本人？告訴你，東北的日軍不足六萬人，已經被我們幹掉了一萬多了，日軍剩下四萬多人。東北地那麽大，四萬人撒下去就像是一小勺子胡椒灑在了一盆湯裏根本就顯不出味道來。你們隻要派出六萬人，再聯係東北還在抵抗的弟兄馬上就可以收複東北地區！”
石世安就像被人點了穴似的站著一動也不動，他十分清楚少帥現在是不會出兵東北的。可是這不正像戴耀南所說的那樣，東北軍不敢抵抗日本人嗎？他又不能指責長官的不是，隻能啞口無言。
樹林的戰鬥結束後，二營的戰士下來打掃戰場時，眼前的景象使他們都驚呆了。一些日軍小隊戰死時還保持著整齊的隊形，軍官拄著指揮刀跪在前麵，士兵們舉著刺刀緊隨其後，人人都死不瞑目，大張著嘴巴，仿佛是一群大喊著衝鋒的塑像。這些日軍都是被迫擊炮發射的燃燒彈瞬間燒死的。
僥幸受傷未死的日軍士兵不願當俘虜，一個個拉響身上的手榴彈自殺，那些不能動彈的傷員則請求中國士兵兵給他們補上一刀。
“這他娘的不是人，是炮灰！”一個打掃戰場的士兵惡心地罵道，他蹲下身子嘔吐起來，幾乎把五髒六腑都吐了出來。
石世安和戴耀南的爭論已經停止了，石世安問道：“你們長官怎麽？”
戴耀南馬上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沉重地說：“小鬼子的三八大蓋穿透力強，在胸口鑽了一個眼。如果再偏一點就擊中心髒了，不過已經沒事。醫生說麻醉一過司令就能醒過來，最少要躺十天半個月。”
石世安剛準備說話，這時溝裏傳來了聲音“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馬上就有幾個士兵在路邊的一堆死人中拉出了兩個外國人來，戴耀南吃驚地說：“這不是和司令談生意的兩個外國人嗎？快快將他們扶過來。”
海德裏希捂著受傷的屁股用生硬的中國話說：“請給我找一個醫生，不然我們會流血而死的。”
戴耀南本來還想問，可是看見已經昏死過去羅伯特就點頭讓士兵把他們送到後麵的醫院去了。他可知道這就是司令下令保護好的兩個人證，現在自己救了他們也算大功一件。戴耀南帶著全部裝備索米衝鋒槍的一個衛隊班就和石世安一起去兵營看看自己的好友。
戴耀南這次來是帶了大量錦州守軍寫的書信。其中有的是戰士寫給兄弟親朋的，也有老鄉之間的。戴耀南對著石世安說：“石團長，看你的日子也過得不怎麽樣！要不你就來我們部隊吧？既能打鬼子，還有充足的後勤補給。”
石世安搖頭說：“我也知道你們缺少軍官，可是還是舍不得我的這些弟兄們呀！”
戴耀南繼續誘惑說：“石團長這樣吧！我們來做筆買賣怎麽樣？”
石世安搖頭說：“我一個當兵的不會做買賣！”
戴耀南急忙從兜裏掏出一包煙給石世安敬上一支說：“我剛才查看了一下，你們的裝備的確不怎麽樣。鬼子的報複一來肯定是死傷慘重。我就將我們在錦州作戰繳獲的物資跟你換一些軍官和技術兵種，像炮兵，會開車和識字的都行。你要有好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一批戰防炮和山炮，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換？”
石世安吃驚地問道：“難道你們的繳獲不上交？還允許私下交易？”
戴耀南搖頭說：“這是我們司令允許的。你知道我這個營有多少軍官嗎？不足二十個，我的營部就我一個軍官。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們火力猛，那是因為我們缺少軍官隻能通過火力來彌補。”
石世安問道：“你們什麽都可以換嗎？”
戴耀南點頭說：“隻要你付出的東西我們司令滿意，就是105毫米重炮都可以跟你們換。衝鋒槍、機槍、迫擊炮、山炮和步槍都沒問答題。”
石世安想了一下說：“我去問一下我們旅長，等一下給你們迴話。”
戴耀南開著卡車直接進到了駐軍的大營中間，他看著圍觀的626團戰士大聲喊道：“這裏有你們一些老鄉喝親朋好友寫的信，你們通知他們來領取吧！”
一個士兵大聲問道：“長官，有我哥哥寫給我的信嗎？他就留在你們錦州了。”
戴耀南笑著說：“我念名字你們自己過來取信和捎給你們東西。阮春橋！誰是阮春橋？這裏有你舅舅的來信和五十個大洋、一包牛肉幹。”
“我，我是阮春橋！”一個欣喜的聲音迴答說。
“你舅舅叫什麽？多少歲？哪裏人？”戴耀南問道。
“我舅舅叫張宏建，今年二十四歲，遼寧盤山人。”
戴耀南仔細核對了一遍說：“不錯，是你的了。”說完就在車上取出一個包裹，讓阮春橋仔細核對然後說：“要是沒有少東西的話就在這裏畫押吧！”
戴耀南示範性的做了一次之後，馬上就把剩下的活交給文書去做去了。自己隻是在車邊吸著煙，這時他發現剛剛還很高興的阮春橋躲著角落裏流眼淚。他走過去問道：“出什麽事了？”
阮春橋急忙敬禮說：“長官！是不是我就就犧牲了，你們送的這是撫恤金呀？”
戴耀南急忙解釋說：“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死人怎麽給你寫信。是不是不識字？來吧，我給你你念念。”
接過阮春橋的信戴耀南大聲念道：“橋兒！這個稱唿是不是很別扭？可是誰讓我是你舅舅了，雖然隻是比你大兩歲可還是你舅舅。我現在在錦州很好，吃到好穿得好用的也好，不要掛念我。我在七八天前往家裏托人捎迴去一百塊大洋，可是還是沒有迴信這讓我也些不安。這五十塊大洋是我擊斃日軍的獎勵，其中十塊給我大姐就是你媽補貼家用，其餘四十塊讓她等路上太平再捎迴家。你們家在綏中還沒有淪陷是比較安全的，所以我就隻能將錢都寄到你們家去。
我們現在每人都發一身皮大襖和一雙皮軍鞋，每頓吃飯都有肉晚上還有一碗牛肉蘿卜湯。是不是覺得嘴饞？那就來我們這裏吧，我們不但準時發餉，而且還沒有克扣，來了還有一百塊大洋的安家費。打死鬼子還有獎勵，戰死還有幾百塊錢的撫恤金。如果你還想當兵就自己來錦州吧，否則你最好自己偷偷的溜迴家，免得你戰死我姐姐傷心。比你大兩歲的舅舅寫於錦州”
戴耀南故意高聲讀出這封信來的，在他看來這封信比什麽炮彈都管用。這是一個戰士小聲的問道：“長官，你們隻要是去了就要嗎？”
戴耀南大聲說：“隻要你沒什麽不幹淨的病和不抽大煙就會要。”
“每個人都給一百塊大洋嗎？”
戴耀南點頭說：“我們司令知道很多東北軍的弟兄的家眷已經入關了，可是大家的餉銀卻養不活家人所以每人發一百元的安家費。普通戰士戰死撫恤八百大洋，殘疾撫恤五百大洋。”
“這是真的嗎？”
戴耀南說：“來信不止一封，你們可以去看看別人的信是怎麽說的。我們那裏有軍人福利社，隻要你是軍人就可以進去買東西。你那包牛肉幹就是軍人福利社買的，還有我這雙手套也是福利社買的。本來我們發了一雙貂皮的，可是我還是覺得這狗皮的好。”
“長官沒有騙我們。我隔壁的剛剛寫信告訴我他已經捎迴家一百塊大洋，昨天他還因為擊斃日軍領到了三十五塊大洋的獎勵。”一個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
戴耀南哪裏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他大聲說：“大家記住，炮兵，司機，識字的和會維修的過去都有重獎。我以前也是東北軍的，也知道東北軍日子不好過。你們有多久沒有打牙祭了？最少有三個月了吧？告訴你們，我們那裏白花花的饅頭和豬肉燉粉條管夠，晚上一人一大碗牛肉蘿卜湯驅寒。你們想一想在東北軍能有這樣的待遇，不要說肉了你們每天能保證白麵饅頭嗎？”
“長官！可是現在大冬天很難到錦州去，這上百公裏的路會要人命的。”
戴耀南點頭說：“最近會有大批汽車和部分火車前往錦州，大家可以讓他們帶上你們。”
第二十二章北平風雲
胡瑋也沒有替日本人收屍的習慣，他直接將鬼子的武器彈藥打掃幹淨就帶著部隊離開了樹林。至於鬼子的屍體就留在叢林裏最肥料吧！胡瑋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陳起會把他的部隊帶到山海關來打一仗。自己的部隊前段時間一直沒有和日軍交過手，這迴一交手就發現和其他部隊的差距。雖然最後二營勝利了，可是日軍的人海戰術還是嚇得很多人驚慌失措。胡瑋輕輕地歎口氣說：“司令說的沒錯，沒見過血的軍人就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營長這些槍已經很髒了，還要要嗎？”
胡瑋迴頭一看，不少槍支上到處都是血跡，有的槍支上連敵人的內髒都有。他想了想點頭說：“別管了等一會就送給山海關的守軍吧，讓他們自己來收拾。”
陳起這時候正坐在帳篷裏不停的抱怨說：“我不說弄一些番茄醬就行了嗎？怎麽弄的是雞血，到現在我身上還是一股雞屎味道。”
葉小勇笑著說：“司令這可不能怪我們，大冬天那裏去找番茄醬。而且錦州也沒有外國人的大餐廳，能有雞血就不錯了。戴耀南一看是還準備用豬血，可是那玩意凝固的速度太快了。”
陳起笑著說：“算了，隻要能消滅這些小鬼子就行了，不就是雞血嗎？”
葉小勇急忙說：“司令快躺下！兩個洋鬼子做完手術馬上就要被推到這裏來了。”
羅伯特點頭說：“沒辦法就這麽決定了！我們五天後就會將其中的部分物資送到錦州，一旦日軍封鎖了錦州附近的海域就麻煩了。”
第二十章 衝突
戴耀南直接衝進陳起臨時帳篷打斷談話說：“司令日軍要強行搜查我們的車隊，現在已經和我們的士兵對峙起來了。可能馬上就要交火，我們該怎麽辦？”
陳起對羅伯特做了一個歉意的表示轉身對戴耀南說：“製止日本人的行為，如果他們幹強行搜查就開火。我已經忍他們很久了，剛才還不讓我通過山海關。”
戴耀南急忙出去了。陳起和海德裏希他們已經談好了所有的條件，並支付了三成的定金。陳起客氣的將二人送到山海關前，陳起和二人擁抱致意然後揮手告別。就在海德裏希等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噗”的一下槍響了。陳起胸口滿是鮮血的倒下了，陳起身邊的侍衛急忙將陳起抱起來往後方撤退。
羅伯特大聲尖叫：“上帝呀！該死的日本人有偷襲了！”
海德裏希不愧是軍人出身，馬上就趴在地上往路邊的小溝裏滾去。
果然海德裏希還沒移動三米，中國軍隊就開始報複。迫擊炮和坦克開始對日軍的駐地和防區進行炮擊，步兵都急忙尋找可以隱蔽的地方。卡車已經全部發動往後方撤退，坦克已經已經發出陣陣轟鳴。
日本在天津的中國駐屯軍派出的守備隊也駐於山海關，該守備隊長落合正次郎少佐剛剛在和栂野他家治少佐商量如何應付中國錦州軍隊。這時巨大的炮聲傳來，梅野和落河一把抓起指揮刀就往外麵跑。他們很快就和前來報告的小隊長撞在了一起，梅野也顧不得禮節了直接問道：“怎麽迴事？”
小隊長馬上氣喘籲籲的說：“是我們的一個士兵開槍擊中了支那軍隊的司令，支那軍現在正在報複。”
梅野高興的問道：“擊斃還是擊傷了？”
小隊長搖頭說：“沒看清楚，隻知道對方胸口出了一大攤血。”
落河正次郎急問道：“是誰開的槍？還有誰看到？”
小隊長說：“可能是橫路小隊的人開的槍，不過他們已經全體玉碎了。支那軍隊的報複太快了，剛剛出事馬上就有大批神槍手開始進攻，結果橫路小隊全體玉碎了。當時旁邊有兩個外國商人，不過現在可能已經被炮彈炸飛了。”
落河少佐馬上小聲的說：“你馬上迴到前線尋在那兩個外國人，如果還活著就使他們消失。記住不要用日本的武器，使用駁殼槍！”
梅野少佐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要殺人滅口。他對落河正次郎說：“我馬上就率領軍隊向支那軍發起進攻，你先頂一下。”
日軍在山海關一千五百多人部隊全部都出動了，他們想趁此時機將陳起的坦克部隊消滅掉。所有的人都被即將到手功勳給迷住了眼睛，隻要成功就能名利雙收升官發財。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現在的日軍就是瘋子。
石世安此時正在指揮部給旅長何柱國打電話，他急忙說：“旅長，日軍偷襲了要入關的的遼西民團，我們能不能協助他們擋住日軍的進攻？”
何柱國沉吟了一會說：“做好準備，我去向少帥報告一下。如果日軍膽敢進攻你們，就馬上還擊。”
石世安不甘心的問道：“旅長，那些遼西民團就是我們原東北軍的老弟兄呀！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呀！日軍偷襲了他們的指揮官，現在全體出動向他們發起了進攻。”
何柱國問道：“遼西民團多少人？”
石世安大聲說：“隻有鬼子人數的一半！”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何柱國重重的唿吸聲，他咬著牙說：“允許你們出擊，替我幹掉這幫王八蛋！”
石世安大聲迴答說：“我們一點幹掉這群王八蛋！”
二營長胡瑋正在指揮部隊對日軍邊阻擊便往後撤，因為現在部隊正處在日軍的炮火範圍內，一旦日軍開始炮擊我們損失可就大了。一直往後撤了五六裏才停下來，他們馬上就占據了路邊的一個無名小山坡。
尾隨而來的日軍很囂張，軍官頭上綁著月經布條，指揮著部下對剛剛撤退到山坡上樹林裏的中國軍隊發進攻。隊伍來到山坡下邊，分兵兩路包抄山坡。小樹林的正麵馬上就響起了“轟隆隆”炮聲。日軍的擲彈筒和迫擊炮開始對山坡叢林裏的中國軍隊發起進攻，炮彈劃破天空，炸得漫山遍野騰起火光。
胡瑋按兵不動，隻是急令炮兵連向樹林外射擊，他估計日軍可能會在樹林外集結然後發起進攻。可是為時已晚。一千餘名日軍衝出樹林，高喊著“板載！”，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在著頭上綁著月經布的軍官指揮下，分成幾路衝了上來。
日本人的吼聲響徹雲霄，甚至壓過“隆隆”的炮聲。炮彈落在日軍的衝鋒隊形裏，人群隨著爆炸的氣浪四分五裂。但日軍不理會身邊倒下的戰友，穿過被炮火炸的亂七八糟的樹林，大踏步地向山嶺上衝鋒。在冬日的陽光下照耀下，漫山遍野都是鋼盔和刺刀的反光，寒光閃耀。胡瑋依舊命令部隊不要動，他在等待著日軍衝進一百米的範圍內。
戴耀南帶著坦克車隊邊打邊撤，五百多名日軍和七八十名身上綁著炸藥包的日軍奮力的追擊坦克車隊。可惜他們兩條腿還是跑不過坦克，隻留下一路的屍體和不斷被炸藥炸成殘肢斷臂。
坦克部隊一退出日軍的炮兵射程就開始發威。他們利用坦克炮和機槍不停對日軍進行掃射，日軍人數雖多可是就是不能突破到坦克前二十米。最先迎接槍林彈雨的是對坦克有威脅的人體炸彈，這些光著上身的日本軍人喘著粗氣直接衝在最前麵。他們一旦被炮兵擊中了，馬上就會被身上的炸藥炸成碎片。
不到二十分鍾坦克部隊就將眼前五百多鬼子給消滅了，戴耀南帶著完好無損的坦克部隊準備配合步兵消滅已經衝進樹林的日軍。戴耀南看著已經完全鑽進樹林的日軍下令個坦克對著日軍的自由炮擊。
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軍人在敵人前後夾擊下必然會選擇後撤保存實力，可是日本人去不是一個正常人類。上千日軍決心以人海戰術先攻下前麵的的山坡，然後再迴頭與坦克部隊決戰。落河正次郎少佐卻以為不妥勸說道：“梅野少佐，我們還是先撤吧，依靠山海關的堅固工事消滅敵人。”
梅野他家治少佐反駁說：“在一千年多年前的中國三國時期，魏國的皇帝同袁紹爭奪北方的霸權在烏巢大戰。結果袁紹的援軍已經到達，而魏國皇帝卻沒能消滅前麵烏巢的敵人。他也和我們一樣處在前後包圍之中，可是魏國皇帝依然率軍先打敗了前麵的敵人，然後再迴頭擊敗了後麵的援軍。所以我們要效仿先賢，再創輝煌！”
日本人雖然很輕視現在的中國，但是他們卻對宋朝以前的中國是十分欽佩的。甲午戰爭時期，日本人就打出為前明報仇的旗號進攻滿清政府。他們一直將宋朝以前的中國稱之為中國，元朝之後的中國則稱之為支那。明治維新時期的日軍大將都飽讀儒家經典，就連乃木希典這樣的武夫都能做出不錯的漢詩和寫出優美的中國漢字。
落河少佐顯然被說服了，他最終還是聽從了梅野少佐的意見先進攻樹林裏的中國軍隊。可是日本人明顯低估了陳起這個軍事菜鳥對於火力的嗜好，五百人的二營光索米衝鋒槍就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支，再加上幾十挺輕重機槍日軍明顯是撞到石頭上了。
索米衝鋒槍的彈鼓最大裝彈量是七十一發子彈，這樣一支衝鋒槍跟輕機槍能差不了多少。日軍一到一百米的距離胡瑋就下令開火了，一排子彈射來，落河少佐身邊的士兵全倒了下去。這下子落河少佐傻眼了，怎麽支那軍隊全部裝備的都是機槍呀？後麵的梅野少佐也殺了，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像輸紅了眼的賭徒，梅野少佐拔出指揮刀大聲喊道：“司禿給給！天皇板載！”
瘋狂的日軍就像全部被施了魔法的傀儡，集體嘶叫著往山坡上衝。在機槍和衝鋒槍的瘋狂掃射下日軍直接被擊倒在地，然後就在抽搐中死去。由於樹林密集迫擊炮和手雷都不敢使勁的扔，隻能輕輕的仍在陣地前十幾米遠的地方。這是十幾米就是日軍一道不可逾越天塹，他們在這前麵流幹了最後一滴血。
在前不久錦州之戰中首位白雲山的二營一直沒有什麽大規模作戰，他們早就被陳起巨額的獎賞弄得坐臥不安。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了這麽大一條魚，哪裏會放過。槍法好的人早就開始尋找日軍的軍官進行射擊，槍法不好隻能將近處的鬼子全部消滅。機槍和衝鋒槍都朝著鬼子密集的地方進行掃射。
最終落河少佐和梅野少佐全都做了槍下亡魂，日軍的軍官幾乎全部死於狙擊之下。失去了指揮官的日軍開始潰退了，他們開始王山海關逃跑。可是他們的雙腿怎麽能跑得過坦克呢？已經失去鬥誌的日軍在短短幾裏路途上幾乎損失殆盡，最後隻跑出去了二十多個守備隊的士兵。
第二十一章蠱惑人心
日軍的野戰部隊在山林的戰鬥中全部被擊斃了，幾乎沒有幸存者。逃到山海關前麵的守備隊士兵剛鬆了一口氣，馬上就被石世安帶著士兵給消滅了。然來石世安一得到何國柱的允許就馬上集合隊伍進攻山海關上的日軍炮兵和少數留守士兵，剛剛解決了戰鬥就發現出關的日軍被坦克部隊攆了迴來，而且人數還很少。石世安既然撕破了臉哪裏還會客氣，直接在重機槍威脅下要求日軍投降。日軍從小受的教育使得他們不可能投降，最後隻能死在東北軍的亂槍之下。
戴耀南和石世安兩人是認識的，所以也就沒什麽障礙和估計。戴耀南大聲喊道：“石團長，什麽時候東北軍這麽猛了連日本人都幹動？”
石世安雙眼像是冒出了火似的大聲說：“誰他們的說東北軍不敢打日本人？”
戴耀南蔑視地說：“敢打日本人？告訴你，東北的日軍不足六萬人，已經被我們幹掉了一萬多了，日軍剩下四萬多人。東北地那麽大，四萬人撒下去就像是一小勺子胡椒灑在了一盆湯裏根本就顯不出味道來。你們隻要派出六萬人，再聯係東北還在抵抗的弟兄馬上就可以收複東北地區！”
石世安就像被人點了穴似的站著一動也不動，他十分清楚少帥現在是不會出兵東北的。可是這不正像戴耀南所說的那樣，東北軍不敢抵抗日本人嗎？他又不能指責長官的不是，隻能啞口無言。
樹林的戰鬥結束後，二營的戰士下來打掃戰場時，眼前的景象使他們都驚呆了。一些日軍小隊戰死時還保持著整齊的隊形，軍官拄著指揮刀跪在前麵，士兵們舉著刺刀緊隨其後，人人都死不瞑目，大張著嘴巴，仿佛是一群大喊著衝鋒的塑像。這些日軍都是被迫擊炮發射的燃燒彈瞬間燒死的。
僥幸受傷未死的日軍士兵不願當俘虜，一個個拉響身上的手榴彈自殺，那些不能動彈的傷員則請求中國士兵兵給他們補上一刀。
“這他娘的不是人，是炮灰！”一個打掃戰場的士兵惡心地罵道，他蹲下身子嘔吐起來，幾乎把五髒六腑都吐了出來。
石世安和戴耀南的爭論已經停止了，石世安問道：“你們長官怎麽？”
戴耀南馬上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沉重地說：“小鬼子的三八大蓋穿透力強，在胸口鑽了一個眼。如果再偏一點就擊中心髒了，不過已經沒事。醫生說麻醉一過司令就能醒過來，最少要躺十天半個月。”
石世安剛準備說話，這時溝裏傳來了聲音“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馬上就有幾個士兵在路邊的一堆死人中拉出了兩個外國人來，戴耀南吃驚地說：“這不是和司令談生意的兩個外國人嗎？快快將他們扶過來。”
海德裏希捂著受傷的屁股用生硬的中國話說：“請給我找一個醫生，不然我們會流血而死的。”
戴耀南本來還想問，可是看見已經昏死過去羅伯特就點頭讓士兵把他們送到後麵的醫院去了。他可知道這就是司令下令保護好的兩個人證，現在自己救了他們也算大功一件。戴耀南帶著全部裝備索米衝鋒槍的一個衛隊班就和石世安一起去兵營看看自己的好友。
戴耀南這次來是帶了大量錦州守軍寫的書信。其中有的是戰士寫給兄弟親朋的，也有老鄉之間的。戴耀南對著石世安說：“石團長，看你的日子也過得不怎麽樣！要不你就來我們部隊吧？既能打鬼子，還有充足的後勤補給。”
石世安搖頭說：“我也知道你們缺少軍官，可是還是舍不得我的這些弟兄們呀！”
戴耀南繼續誘惑說：“石團長這樣吧！我們來做筆買賣怎麽樣？”
石世安搖頭說：“我一個當兵的不會做買賣！”
戴耀南急忙從兜裏掏出一包煙給石世安敬上一支說：“我剛才查看了一下，你們的裝備的確不怎麽樣。鬼子的報複一來肯定是死傷慘重。我就將我們在錦州作戰繳獲的物資跟你換一些軍官和技術兵種，像炮兵，會開車和識字的都行。你要有好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一批戰防炮和山炮，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換？”
石世安吃驚地問道：“難道你們的繳獲不上交？還允許私下交易？”
戴耀南搖頭說：“這是我們司令允許的。你知道我這個營有多少軍官嗎？不足二十個，我的營部就我一個軍官。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們火力猛，那是因為我們缺少軍官隻能通過火力來彌補。”
石世安問道：“你們什麽都可以換嗎？”
戴耀南點頭說：“隻要你付出的東西我們司令滿意，就是105毫米重炮都可以跟你們換。衝鋒槍、機槍、迫擊炮、山炮和步槍都沒問答題。”
石世安想了一下說：“我去問一下我們旅長，等一下給你們迴話。”
戴耀南開著卡車直接進到了駐軍的大營中間，他看著圍觀的626團戰士大聲喊道：“這裏有你們一些老鄉喝親朋好友寫的信，你們通知他們來領取吧！”
一個士兵大聲問道：“長官，有我哥哥寫給我的信嗎？他就留在你們錦州了。”
戴耀南笑著說：“我念名字你們自己過來取信和捎給你們東西。阮春橋！誰是阮春橋？這裏有你舅舅的來信和五十個大洋、一包牛肉幹。”
“我，我是阮春橋！”一個欣喜的聲音迴答說。
“你舅舅叫什麽？多少歲？哪裏人？”戴耀南問道。
“我舅舅叫張宏建，今年二十四歲，遼寧盤山人。”
戴耀南仔細核對了一遍說：“不錯，是你的了。”說完就在車上取出一個包裹，讓阮春橋仔細核對然後說：“要是沒有少東西的話就在這裏畫押吧！”
戴耀南示範性的做了一次之後，馬上就把剩下的活交給文書去做去了。自己隻是在車邊吸著煙，這時他發現剛剛還很高興的阮春橋躲著角落裏流眼淚。他走過去問道：“出什麽事了？”
阮春橋急忙敬禮說：“長官！是不是我就就犧牲了，你們送的這是撫恤金呀？”
戴耀南急忙解釋說：“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死人怎麽給你寫信。是不是不識字？來吧，我給你你念念。”
接過阮春橋的信戴耀南大聲念道：“橋兒！這個稱唿是不是很別扭？可是誰讓我是你舅舅了，雖然隻是比你大兩歲可還是你舅舅。我現在在錦州很好，吃到好穿得好用的也好，不要掛念我。我在七八天前往家裏托人捎迴去一百塊大洋，可是還是沒有迴信這讓我也些不安。這五十塊大洋是我擊斃日軍的獎勵，其中十塊給我大姐就是你媽補貼家用，其餘四十塊讓她等路上太平再捎迴家。你們家在綏中還沒有淪陷是比較安全的，所以我就隻能將錢都寄到你們家去。
我們現在每人都發一身皮大襖和一雙皮軍鞋，每頓吃飯都有肉晚上還有一碗牛肉蘿卜湯。是不是覺得嘴饞？那就來我們這裏吧，我們不但準時發餉，而且還沒有克扣，來了還有一百塊大洋的安家費。打死鬼子還有獎勵，戰死還有幾百塊錢的撫恤金。如果你還想當兵就自己來錦州吧，否則你最好自己偷偷的溜迴家，免得你戰死我姐姐傷心。比你大兩歲的舅舅寫於錦州”
戴耀南故意高聲讀出這封信來的，在他看來這封信比什麽炮彈都管用。這是一個戰士小聲的問道：“長官，你們隻要是去了就要嗎？”
戴耀南大聲說：“隻要你沒什麽不幹淨的病和不抽大煙就會要。”
“每個人都給一百塊大洋嗎？”
戴耀南點頭說：“我們司令知道很多東北軍的弟兄的家眷已經入關了，可是大家的餉銀卻養不活家人所以每人發一百元的安家費。普通戰士戰死撫恤八百大洋，殘疾撫恤五百大洋。”
“這是真的嗎？”
戴耀南說：“來信不止一封，你們可以去看看別人的信是怎麽說的。我們那裏有軍人福利社，隻要你是軍人就可以進去買東西。你那包牛肉幹就是軍人福利社買的，還有我這雙手套也是福利社買的。本來我們發了一雙貂皮的，可是我還是覺得這狗皮的好。”
“長官沒有騙我們。我隔壁的剛剛寫信告訴我他已經捎迴家一百塊大洋，昨天他還因為擊斃日軍領到了三十五塊大洋的獎勵。”一個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
戴耀南哪裏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他大聲說：“大家記住，炮兵，司機，識字的和會維修的過去都有重獎。我以前也是東北軍的，也知道東北軍日子不好過。你們有多久沒有打牙祭了？最少有三個月了吧？告訴你們，我們那裏白花花的饅頭和豬肉燉粉條管夠，晚上一人一大碗牛肉蘿卜湯驅寒。你們想一想在東北軍能有這樣的待遇，不要說肉了你們每天能保證白麵饅頭嗎？”
“長官！可是現在大冬天很難到錦州去，這上百公裏的路會要人命的。”
戴耀南點頭說：“最近會有大批汽車和部分火車前往錦州，大家可以讓他們帶上你們。”
第二十二章北平風雲
胡瑋也沒有替日本人收屍的習慣，他直接將鬼子的武器彈藥打掃幹淨就帶著部隊離開了樹林。至於鬼子的屍體就留在叢林裏最肥料吧！胡瑋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陳起會把他的部隊帶到山海關來打一仗。自己的部隊前段時間一直沒有和日軍交過手，這迴一交手就發現和其他部隊的差距。雖然最後二營勝利了，可是日軍的人海戰術還是嚇得很多人驚慌失措。胡瑋輕輕地歎口氣說：“司令說的沒錯，沒見過血的軍人就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營長這些槍已經很髒了，還要要嗎？”
胡瑋迴頭一看，不少槍支上到處都是血跡，有的槍支上連敵人的內髒都有。他想了想點頭說：“別管了等一會就送給山海關的守軍吧，讓他們自己來收拾。”
陳起這時候正坐在帳篷裏不停的抱怨說：“我不說弄一些番茄醬就行了嗎？怎麽弄的是雞血，到現在我身上還是一股雞屎味道。”
葉小勇笑著說：“司令這可不能怪我們，大冬天那裏去找番茄醬。而且錦州也沒有外國人的大餐廳，能有雞血就不錯了。戴耀南一看是還準備用豬血，可是那玩意凝固的速度太快了。”
陳起笑著說：“算了，隻要能消滅這些小鬼子就行了，不就是雞血嗎？”
葉小勇急忙說：“司令快躺下！兩個洋鬼子做完手術馬上就要被推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