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起歎口氣說：“盡人事聽天命吧！”
下午在沈陽的日本關guan東dong軍司令卻炸開了花，年輕的軍官開始叫囂著要求嚴懲錦州之敵。本莊繁卻沒有立即表態，因為現在關guan東dong軍的兵力有些捉襟見肘。關guan東dong軍現在和國內的關係很不好，關guan東dong軍不但獨走進行了滿洲事變而且多次將內閣的決議束之高閣。現在向國內求援不是承認關guan東dong軍是錯誤的嗎？可是不求援僅僅憑借兩個已近折損上萬人的師團又解決不了什麽什麽實際問題。
本莊繁慢慢地說：“先將部隊撤退到大淩河以北吧！再向國內請求援軍。”
板ban垣征四郎急忙阻止說：“司令官閣下，還沒有到非求援不可的時候。我們還是詢問一下多門二郎將軍和室兼次將軍的意見吧？”
本莊繁知道板ban垣征四郎反對的原因，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滿洲事變的主謀之一，再加上欺上瞞下足夠槍斃無數次的了。可是自己也好不到那裏去，無力約束下屬，擅自對外國開戰，拒不執行內閣決議。
半個小時的爭吵沒有得出任何結論，最後隻能不歡而散。而在會議結束後馬上又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本莊繁，三宅光治，花穀正，土肥fei原賢二，板ban垣征四郎和石原莞爾。如果再加上多門二郎和建川美次，就構成東北地區滿洲事變元兇的大集會了。
板ban垣征四郎直接說道：“各位剛才通報上說的四千多人是第二師團的損失，而沒加上第二十師團的損失。開戰三天來我們一共有一萬餘名士兵玉碎了，更為令人擔憂的是我們的技術兵種損失很大。大家說說該怎麽吧？”
所有的人都看向土肥fei元賢二，情報出身的土肥fei元輕輕的咳嗽一聲說：“我們獲得的資料有限，請大家諒解。陳起，美籍華人。今年二十二歲，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父母不詳，隻知道其父在幾家礦業公司擁有股票。陳起在美國變賣家業於今年八月迴國，在南京謀求差事未果。滿洲事變後開始準備組織抵抗軍隊，於元旦至東北煽動幾千名東北軍死守錦州城。其武器來源於德國和美國，現在已經查明最近將有大量軍火和物資進入東北。至於他的坦克目前來源不明，據估計可能是德國生產。”
花穀正大聲罵道：“八嘎！這些該死西洋鬼畜！外務部難道就沒有抗議嗎？”
三宅光治迴答說：“不用指望外務部，帝國現在已經被歐美列強孤立起來了。李頓調查團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板ban垣征四郎麵無表情的說：“各位，我們必須將錦州事件壓下去，否則我們馬上就會被送到軍法處。”
土肥fei元苦笑地說：“壓不下去了，據我們在天津的高級囑托匯報，支那國內已經有多家報紙派出記者前往錦州了。”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石原莞爾說：“我們可以和海軍做一個交易。我們支持他們在上海挑起戰端，他們派海軍幫我們封鎖海岸線。”
本莊繁點點頭說：“我會出麵和海軍聯係的。各位認為我們第二師團和第二十師團是否能夠打敗支那在錦州的守軍？”
板ban垣征四郎直接說：“打敗錦州守軍不成問題，隻是要看他們的犧牲有多大。如果犧牲太大了我們就無力彈壓東北的各路抵抗勢力。我建議最好可以將他拉到我們這邊來！”
土肥fei元搖頭說道：“他對帝國沒有任何好感，難以和帝國合作。我建議從支那政府下手，讓他們逼陳起撤軍。”
花穀正說：“我們是不是派人偷偷地幹掉他？”
三宅光治輕輕的說：“各位還是想想怎麽渡過眼前的困局吧？第二師團和第二十師團士氣已經遭受重挫，必須讓他們休整一下。明天報紙一旦報道了我們在錦州的失敗，我怕我們很難應付國內的問責。同時要注意滿洲各地的抵抗勢力和張學良的軍隊，萬一他像中東路事件一樣不顧一切的放我們發起進攻，我們就會被打迴原形。”
板ban垣征四郎斬釘截鐵的說：“張學良不用考慮了，他已經被嚇破了膽。我們隻需要很陳起談判穩住他幾天，然後等士氣恢複了再進攻。東京的問責我們就稱我們損失不大，先拖延一旦時間。等到上海戰事一起，我們就能不必理會內閣了。”
本莊繁最後說：“土肥fei元君，你負責與陳起談判穩住他。同時和支那政府交涉，要求將陳起調走。三宅君和花穀君你們去和海軍談談，爭取他們能封鎖沿海。板ban垣君和石原君你負責前往錦州我軍了解情況，幫助他們穩定軍心和製定今後的作戰計劃。”
所有的與會人員都大聲迴答：“嗨！”
多門二郎和室兼次看著最新統計的報告，心裏在滴血呀！少將戰死二人（依田四郎自我解剖了！），大佐戰死五個，聯隊長隻剩下一個重傷的重藤千秋上午受傷被抬迴了野戰醫院而幸免，少佐以上戰死達二十五人。第四旅團剩下不足七百餘人，混成都三十八旅團剩下兩千多多人，其中大部分都被凍傷而失去戰鬥力。萬般無奈的二人隻能將兩個師團部隊龜縮到一起，防止中國軍的再次偷襲。大日本帝國什麽時候被支那人逼得這麽慘過，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第十六章 錦州攻防 九
“賣報了！賣報了！錦州守軍取得錦州大捷，殲敵逾萬！”
“賣報了！看我軍揚威，日軍受挫錦州城下！”
“賣報了！遼西民團擊斃日軍少將，繳獲日軍軍旗！”
天津，北平和北方各大城市的市民一早就被報童的賣報聲驚呆了，大家以為聽錯了。結果再仔細一聽的確如此。街上的百姓不管是識字還是不識字，都掏出錢買一份報紙。
1月7日北方的報童都各自刷新了自己的銷售記錄，以《大公報》為首的北方報紙集體出版了錦州戰報，詳細的介紹錦州作戰的始末並且附上了大量圖片和證物。其中既有日軍的聯隊旗，又有日軍將官的軍裝和指揮刀。
街上的報紙很快買完了，不少人打電話要求報社繼續印刷。結果《大公報》一天內增加印刷十二次。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為什麽，按照天津城的規模已經到了人手一份還有富餘的，結果現在還有不少人在到處賣報紙。原來不少人買了兩份報紙，一份自己讀一份收藏。
北平城的拉黃包車的車都準備一份報紙，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以報紙招攬生意。他們在前麵拉著人力車，顧客在後麵舒服地坐著在看著報紙沒準到時候還會賞自己幾個。你要是拉著車連份報紙都沒有，不但顧客不樂意坐你的車，就是同行都笑話你。總之一句話，你要是沒有一份報紙，就是鄉下剛剛到北平來的外鄉人。
中午上海的報館也集體出增刊詳細的報道錦州戰事，這股旋風由北到南由東到西最後傳遍全中國。中國都在討論錦州大捷，討論被擊斃的人少將的軍服和指揮刀。而中國真正的軍人都在看日軍的聯隊旗和照片中陳起率領的坦克戰車，以及部分被拍攝出來的武器。
浙江奉化已經下野的蔣j介石對著戴笠問道：“雨農，這個陳起是何許人也？”
戴笠恭敬的迴答說：“校長，學生已經查過了。他是美籍華僑，今年剛剛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他迴國後曾在南京謀職，結果不合意就一直拖著。九一八之後就變賣家產購進大批武器到錦州組建民團抵抗日軍。”
蔣j介石歎氣說道：“黃埔軍校已經失去了當年的勇武精神，大家都爭著大肆收受賄賂和討小老婆。什麽時候才能再現當年那種升官發財請往他處精神呀！你說報紙上的戰果是真的嗎？”
戴笠馬上迴答說：“是真的，我們在東北的情報人員已經證實了。日軍的屍體還都留在城外，很好辨認。不過……校長”
蔣j介石直接說：“有什麽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戴笠忙點頭哈腰的說：“據報陳起的部隊裝備比中央軍還要精銳。不但有75毫米山炮，就連105毫米和155毫米榴彈炮都不少。他還有一隻坦克戰車隊，他的戰果大多數是戰車取得的。”
蔣j介石點頭問道：“南京方麵有什麽反應？還有他的政治傾向如何？”
戴笠迴答說：“南京準備派人去授勳和改編這支軍隊，不過日本已經開始向政府施壓要求我們調走這支部隊。他們說如果因為錦州引發中日兩國大戰，他們不負責。他的政治傾向不明，不過他是美國畢業不會信仰赤匪言論的！”
蔣j介石點頭說：“雨農，你派人過去摸摸底，不要他讓同孫科和汪兆銘這幫人搞在一起了。”
戴笠恭謹的說：“學生馬上就去辦！”
伴隨著著錦州大捷四處流傳的還有陳起的招聘啟示，可是一連幾天都反映平平。陳起雖然嘴上不在乎，可是心裏還是很在乎的。這就像是後世的一個公司，好公司人人都搶著進入，普通公司待遇好也留不住人才。
當天上午日軍再次派人收屍，被陳起的坦克部隊攆得雞飛狗跳的。結果日本馬上就改變辦法，他將周圍中國百姓驅逐過來收屍。對於日軍的無恥，陳起也隻好讓鬼子得逞。
東北地區的鐵路時斷時續已經嚴重影響到前線日軍的補給，日軍的辦法就是當地就食說穿了就是搶老百姓的糧食。結果黑山縣，盤山縣和淩海附近的百姓都遭了秧，被日軍搶去了大量的糧食。
陳起一看到慢慢湧向錦州的百姓又不能驅趕，隻能給予救濟。可是洪大寶卻來找陳起了說：“司令，如果我們再繼續下去，原本夠一萬多人吃兩個月的糧食隻怕最多能頂十天半個月。”
陳起也知道最近糧食消耗有些大，就對洪大寶說：“現在錦州北麵和西麵已經沒有日軍了，日軍全都龜縮在東麵。你們後勤處可以去遠一點購買糧食嗎？”
洪大寶苦笑地說：“附近已經沒有什麽餘糧了，隻能去朝陽。”
陳起點點頭說：“先頂兩天，我將附近的鬼子趕遠一些。你最好能夠找附近的商人給我們送糧食，我們出超過市麵上三成到五成的高價購買！”
洪大寶說：“錦州附近是有幾個商戶，可是這兵荒馬亂他們願意出來做買賣嗎？”
陳起直接拍著胸脯說：“肯定沒問題。有位偉人說過商人是逐利的，當利潤達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的時候，他們敢於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利潤達到300%的時候，他們敢於冒絞刑的危險。糧食這東西是薄利多銷產品，現在給他們幾十倍的利潤足夠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了！”
洪大寶點頭說：“我去試試吧！”
陳起直接說：“你去找商人試一試，我去幫你找另外一批人。”
陳起去找的就是那幫交出了兵權的各路義軍首領，他們現在被陳起好吃好住的款待著。這群人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走。陳起一進這間屋子就馬上被人拉住了，一個很壯年輕人說：“陳司令，我們是來幫你打鬼子。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們？”
陳起一聽他的口音就知道是一個蒙古族，陳起看著屋裏炕上坐著的十來個大老爺們都看著自己就直接說：“各位聽我說完。我知道各位是好意前來幫我的，我這樣將各位的隊伍吞了是我陳起對不住大家！昨天的炮戰大家也看到了，你們誰的隊伍能在這樣的炮火下守住二十分鍾？你們都不能，所以我要將你們的隊伍重新整編。你們當中誰願意留下來，必須從頭幹起。不願意留下來的，我送給大家一個發財的門道。”
一個年紀大的幹瘦的老人將手上的大煙鍋子在腳底敲了敲說：“司令既然把話挑明了，我徐老漢也就認了。最起碼你陳司令還是敢做敢當的一條漢子，沒有用瞎話蒙我們。我年紀大了，不想再參軍還是迴家吧！”
陳起拱手說：“徐大當家的！對不住了，如果你們的隊伍不整編和重新訓練我實在是不敢用這樣的隊伍。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會突然潰敗了，到時候不止是各位就連所有的將士性命都不保。”
徐大當家的說：“我知道這個理，否則底下的弟兄們早就鬧起來了。”
陳起笑著說：“大家都是這方圓百裏之內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各位如果能夠往這錦州城送糧食肉食我以高出市場三成的價格收購！不管有多少我都要！日本人馬上就會被趕到大淩河以北，這附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威脅我們的敵人了。”
徐大當家的笑著說：“陳司令的信譽我們還是信得過的，我們家那小子今天還送來幾張英國票子說是給的安家費一百大洋。司令放心，三天後我就給你運來一批糧食！”
陳起已經妥善處理好了各路義軍的事情，可以專心的的對付日本人了。對於日本人的陰謀陳起心知肚明，他們就是想利用難民將陳起的糧食都消耗掉。陳起卻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將部隊擴大一番，每次作戰都感到人手不夠實在讓陳起很憋屈！
黃顯聲一聽陳起決定將部隊擴大到二萬人時就問道：“部隊擴大了，到時後會使軍隊的戰鬥力下降呀！”
陳起點頭說：“我準備再去東北軍挖一批人過來，到時候就可以將這批新兵先交給他們訓練，然後再編入原來的部隊。”
黃顯聲疑惑地問道：“你準備怎麽做？”
陳起邪惡的笑了笑說：“很簡單，讓大家都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寫信，介紹我們的情況。聽說東北軍已經好幾個月是半響的狀況，沒錢怎麽養家呀！”
黃顯聲苦笑的說：“少帥一定會被你給氣的吐血！”
陳起正色的說：“別提你們的少帥了，他現在哪裏還有錢養軍隊？每日大手大腳花錢花慣了，現在竟然將故宮的文物偷出送到上海去拍賣！”
黃顯聲苦笑的說：“我不能寫這信，當初留下來就有些對不住少帥了。現在再幫你去挖牆腳，就更對不住他了。”
陳起點頭說：“我也沒有指望你寫信，而且你寫信也不會有多少人來。畢竟我們現在是民團，他們是正規軍。團級軍官以上很難舍棄好不容易到手職務跑到民團來就職的！”
第十七章 錦州攻防 十
一月八日錦州開戰已經六天了，昨天是難得停戰日。今天一早陳起的炮兵部隊就開始報複日本重炮部隊多日來的欺淩。許三多他們已經不再給炮兵報坐標了，先由炮兵部隊自己的計算日軍炮兵陣地的坐標，然後再由許三多他們講評。
日本人的幾門超過150毫米以上的重炮幾乎在夜襲中全部被自己人給炸毀了，現在還剩下一門210毫米的重炮在東麵。日本人的150毫米榴彈炮不論是威力和射程，還是射速上都不是美國人的155毫米榴彈炮的對手。現在唯一可以撐場子就隻有一門210毫米加農炮，可是一隻老虎也架不住群狼。開戰不到十分鍾就被中國炮兵給炸翻了，剩下就是日本炮兵的拚命反擊！
炮彈帶著尖銳的唿嘯聲不停地在空中傳來，轟轟的爆炸聲也不絕於耳。炮兵陣地上空已經可以看到一層輕輕的火藥煙層，這既有敵人炮彈爆炸形成的也有自己發射炮彈形成的。剛剛被招募的新兵全都被陳起拉到了一線戰壕中感受戰爭的氛圍，有的人開始唿吸苦難甚至是幹嘔。可是陳起知道一旦他們挺過了對死亡的恐懼，將來就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黃顯聲在旁邊勸著說：“是不是太過了！”
陳起笑著說：“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極為殘酷的方法。現在學習克服恐懼，沒什麽大礙的。你自己看一線戰壕上的土層有多深，那幫小子每天換班的時候都要背上一籮筐土加固自己的地堡。泥土加上稻草和水在冬天形成了完美的裝甲，現在他們比烏龜殼還硬。而且日軍的炮火百分之八十集中在山頂的炮兵陣地上，他們沒有多少事的。”
黃顯聲也承認陳起說的正確，原本還看不出來的地堡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個墳包似的點綴在山腰。在這寒冬臘月的季節是很難攻陷這些堡壘的。除非你願意用人命填，而且還要阻斷敵人的增援才行。
馬君武和淩鐵現在是快樂並痛苦著。他們現在是鳥槍換炮單車變摩托，各自的部隊都升級了。馬君武直接開始指揮著155毫米榴彈炮營，淩鐵馬上就開始指揮105毫米榴彈炮和75毫米山炮。他們看著新式的的大炮，就像是色狼看見絕世美女一樣爽。可是炮戰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一半的大炮被摧毀了，這和殺了他老婆一樣沒有什麽分別。
兩個小時的炮戰直接將炮兵累的像條狗一樣伸長著舌頭。寒冷的冬天所有的人都隻穿著單衣，而且衣服都汗濕了。頭頂上冒著熱氣，就像是快要燒開的開水。馬君武開著玩笑對淩鐵說：“真他娘的累，就是晚上在婆娘炕上滾上十幾個來迴也沒有這麽累！”
淩鐵曖昧地笑著說：“想你媳婦了？再說就算你能在炕上滾十幾個來迴，你婆娘受得了嗎？”
馬君武沒好氣的說：“滾蛋，不跟你個王八蛋說了，你丫挺的盡往歪處想。”
陳起決定將日軍趕到大淩河北岸去，萬一日軍急紅了眼直接將別人往這邊運的糧食搶了，自己可就虧大了。他決定趁現在日軍炮兵被消滅的差不多趕緊將這夥瘟神送到大淩河對岸去。
陳起站在指揮車上大聲的對著底下的士兵說：“弟兄們，直到現在我們最少消滅了上萬鬼子。我為你們而自豪，你們在數倍的日軍麵前不斷頂住了日軍的炮火，更是重創日軍！迫使日軍後撤！我不知道我們中間能有多少人能夠活著走出戰場，但是我們一定會讓我們的敵人聽到我們的名字就趕到膽寒！全部的中國軍隊都撤退了，唯有你們留了下來。你們是民族的英雄，是國家的楷模！現在我要帶著你們去向侵略者發起進攻了。可能會有人戰死疆場，但是當我們的後人再次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一定會對你們產生敬意。勝利一定屬於我們！侵略者必將被消滅！中國萬歲！中國人民萬歲！”
所有的戰士都高聲齊唿：“萬歲！萬歲！”
“中國萬歲！中國人民萬歲！”
在轟隆的的坦克聲中，陳起指揮著坦克搭載著步兵開始向日軍發起了進攻。今天的炮戰已經讓多門二郎和室兼次意料到中國軍隊會發起進攻。板ban垣征四郎，土肥fei原賢二和石原yuan莞爾也早就到了錦州，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陳起的軍隊。
上午激烈的炮戰已經讓板ban垣征四郎等人對陳起的軍隊有了一個簡單而直觀地認識。他們一致認為陳起的軍隊能給日本造成麻煩卻不能阻礙日本軍隊的行動。石原莞爾對室兼次說：“師團長閣下，現在還是撤退吧！在平坦的地麵上我們很難應付支那的坦克加大跑的攻勢的。”
室兼次搖搖頭說：“來不及了，支那軍隊嗎上就要來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重炮部隊所剩無幾了，一定會抓住機會一舉擊垮我們的。現在是要做好防禦的時候，撤退也要等打退支那軍隊的進攻。”
板ban垣征四郎說：“我不認為他們能阻礙我們奪取錦州，雖然他們能給我們造成一定的麻煩。”
多門二郎苦笑的看了室兼次一眼說：“板ban垣君！等一下你就可以見識支那人的新戰術。我個人認為將來的陸戰模式應該與此差不多！”
室兼次接過話說：“我認為你們太小看錦州的支那守軍了。他們的強大不隻是武器裝備，更是一種思維的創新。單憑購買武器的支那政府是不能打敗大日本帝國的，可怕的是既能自己製造武器又能在戰術上創新的支那政府。現在的錦州守軍已經會抓住軍事技術革新的前沿，如果他們能夠自己製造武器那麽將來必然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土肥fei元笑著說：“給位可以放心了，支那人很難自己製造武器的。帝國明治維新幾十年才有目前的局麵，支那人隻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大日本帝國早就成為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強國了，支那人是不可能趕上帝國的。而且我們也不會給他們發展的機會！”
多門二郎搖頭說：“我和室兼次閣下經過討論，覺得我們即使付出巨大的代價也要將錦州的守軍消滅。撤退雖然可以減少損失，但是將來卻會付出更多。”
石原莞爾苦笑地說說：“多門君！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滿洲的關guan東軍也沒有退路了！你們的損失隻要超過一定的限度，我們就不能控製滿洲。甚至連已經投降的東北軍都可能發生叛變。所以我們隻能暫時退讓一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得到補充。”
森五六直接報告說：“師團長閣下！我們部隊已經進入陣地了。但是由於地麵太硬和時間有限，所以我們的戰壕挖的很淺。”
多門二郎問道：“仿造支那人修築的沙袋工事修的怎麽樣？”
森五六迴答說：“由於麻袋數量有限，我們隻能在修築了靠近敵人的兩麵。而且我們的戰防炮已經很少了，所以全都布置在了支那軍隊的正麵。”
室兼次直接插話道：“命令混成第八旅團必須保護好在溝幫子鎮的後勤輜重。”
“支那軍隊進攻了！”前線傳過來士兵的提醒聲。
下午在沈陽的日本關guan東dong軍司令卻炸開了花，年輕的軍官開始叫囂著要求嚴懲錦州之敵。本莊繁卻沒有立即表態，因為現在關guan東dong軍的兵力有些捉襟見肘。關guan東dong軍現在和國內的關係很不好，關guan東dong軍不但獨走進行了滿洲事變而且多次將內閣的決議束之高閣。現在向國內求援不是承認關guan東dong軍是錯誤的嗎？可是不求援僅僅憑借兩個已近折損上萬人的師團又解決不了什麽什麽實際問題。
本莊繁慢慢地說：“先將部隊撤退到大淩河以北吧！再向國內請求援軍。”
板ban垣征四郎急忙阻止說：“司令官閣下，還沒有到非求援不可的時候。我們還是詢問一下多門二郎將軍和室兼次將軍的意見吧？”
本莊繁知道板ban垣征四郎反對的原因，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滿洲事變的主謀之一，再加上欺上瞞下足夠槍斃無數次的了。可是自己也好不到那裏去，無力約束下屬，擅自對外國開戰，拒不執行內閣決議。
半個小時的爭吵沒有得出任何結論，最後隻能不歡而散。而在會議結束後馬上又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本莊繁，三宅光治，花穀正，土肥fei原賢二，板ban垣征四郎和石原莞爾。如果再加上多門二郎和建川美次，就構成東北地區滿洲事變元兇的大集會了。
板ban垣征四郎直接說道：“各位剛才通報上說的四千多人是第二師團的損失，而沒加上第二十師團的損失。開戰三天來我們一共有一萬餘名士兵玉碎了，更為令人擔憂的是我們的技術兵種損失很大。大家說說該怎麽吧？”
所有的人都看向土肥fei元賢二，情報出身的土肥fei元輕輕的咳嗽一聲說：“我們獲得的資料有限，請大家諒解。陳起，美籍華人。今年二十二歲，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父母不詳，隻知道其父在幾家礦業公司擁有股票。陳起在美國變賣家業於今年八月迴國，在南京謀求差事未果。滿洲事變後開始準備組織抵抗軍隊，於元旦至東北煽動幾千名東北軍死守錦州城。其武器來源於德國和美國，現在已經查明最近將有大量軍火和物資進入東北。至於他的坦克目前來源不明，據估計可能是德國生產。”
花穀正大聲罵道：“八嘎！這些該死西洋鬼畜！外務部難道就沒有抗議嗎？”
三宅光治迴答說：“不用指望外務部，帝國現在已經被歐美列強孤立起來了。李頓調查團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板ban垣征四郎麵無表情的說：“各位，我們必須將錦州事件壓下去，否則我們馬上就會被送到軍法處。”
土肥fei元苦笑地說：“壓不下去了，據我們在天津的高級囑托匯報，支那國內已經有多家報紙派出記者前往錦州了。”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石原莞爾說：“我們可以和海軍做一個交易。我們支持他們在上海挑起戰端，他們派海軍幫我們封鎖海岸線。”
本莊繁點點頭說：“我會出麵和海軍聯係的。各位認為我們第二師團和第二十師團是否能夠打敗支那在錦州的守軍？”
板ban垣征四郎直接說：“打敗錦州守軍不成問題，隻是要看他們的犧牲有多大。如果犧牲太大了我們就無力彈壓東北的各路抵抗勢力。我建議最好可以將他拉到我們這邊來！”
土肥fei元搖頭說道：“他對帝國沒有任何好感，難以和帝國合作。我建議從支那政府下手，讓他們逼陳起撤軍。”
花穀正說：“我們是不是派人偷偷地幹掉他？”
三宅光治輕輕的說：“各位還是想想怎麽渡過眼前的困局吧？第二師團和第二十師團士氣已經遭受重挫，必須讓他們休整一下。明天報紙一旦報道了我們在錦州的失敗，我怕我們很難應付國內的問責。同時要注意滿洲各地的抵抗勢力和張學良的軍隊，萬一他像中東路事件一樣不顧一切的放我們發起進攻，我們就會被打迴原形。”
板ban垣征四郎斬釘截鐵的說：“張學良不用考慮了，他已經被嚇破了膽。我們隻需要很陳起談判穩住他幾天，然後等士氣恢複了再進攻。東京的問責我們就稱我們損失不大，先拖延一旦時間。等到上海戰事一起，我們就能不必理會內閣了。”
本莊繁最後說：“土肥fei元君，你負責與陳起談判穩住他。同時和支那政府交涉，要求將陳起調走。三宅君和花穀君你們去和海軍談談，爭取他們能封鎖沿海。板ban垣君和石原君你負責前往錦州我軍了解情況，幫助他們穩定軍心和製定今後的作戰計劃。”
所有的與會人員都大聲迴答：“嗨！”
多門二郎和室兼次看著最新統計的報告，心裏在滴血呀！少將戰死二人（依田四郎自我解剖了！），大佐戰死五個，聯隊長隻剩下一個重傷的重藤千秋上午受傷被抬迴了野戰醫院而幸免，少佐以上戰死達二十五人。第四旅團剩下不足七百餘人，混成都三十八旅團剩下兩千多多人，其中大部分都被凍傷而失去戰鬥力。萬般無奈的二人隻能將兩個師團部隊龜縮到一起，防止中國軍的再次偷襲。大日本帝國什麽時候被支那人逼得這麽慘過，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第十六章 錦州攻防 九
“賣報了！賣報了！錦州守軍取得錦州大捷，殲敵逾萬！”
“賣報了！看我軍揚威，日軍受挫錦州城下！”
“賣報了！遼西民團擊斃日軍少將，繳獲日軍軍旗！”
天津，北平和北方各大城市的市民一早就被報童的賣報聲驚呆了，大家以為聽錯了。結果再仔細一聽的確如此。街上的百姓不管是識字還是不識字，都掏出錢買一份報紙。
1月7日北方的報童都各自刷新了自己的銷售記錄，以《大公報》為首的北方報紙集體出版了錦州戰報，詳細的介紹錦州作戰的始末並且附上了大量圖片和證物。其中既有日軍的聯隊旗，又有日軍將官的軍裝和指揮刀。
街上的報紙很快買完了，不少人打電話要求報社繼續印刷。結果《大公報》一天內增加印刷十二次。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為什麽，按照天津城的規模已經到了人手一份還有富餘的，結果現在還有不少人在到處賣報紙。原來不少人買了兩份報紙，一份自己讀一份收藏。
北平城的拉黃包車的車都準備一份報紙，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以報紙招攬生意。他們在前麵拉著人力車，顧客在後麵舒服地坐著在看著報紙沒準到時候還會賞自己幾個。你要是拉著車連份報紙都沒有，不但顧客不樂意坐你的車，就是同行都笑話你。總之一句話，你要是沒有一份報紙，就是鄉下剛剛到北平來的外鄉人。
中午上海的報館也集體出增刊詳細的報道錦州戰事，這股旋風由北到南由東到西最後傳遍全中國。中國都在討論錦州大捷，討論被擊斃的人少將的軍服和指揮刀。而中國真正的軍人都在看日軍的聯隊旗和照片中陳起率領的坦克戰車，以及部分被拍攝出來的武器。
浙江奉化已經下野的蔣j介石對著戴笠問道：“雨農，這個陳起是何許人也？”
戴笠恭敬的迴答說：“校長，學生已經查過了。他是美籍華僑，今年剛剛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他迴國後曾在南京謀職，結果不合意就一直拖著。九一八之後就變賣家產購進大批武器到錦州組建民團抵抗日軍。”
蔣j介石歎氣說道：“黃埔軍校已經失去了當年的勇武精神，大家都爭著大肆收受賄賂和討小老婆。什麽時候才能再現當年那種升官發財請往他處精神呀！你說報紙上的戰果是真的嗎？”
戴笠馬上迴答說：“是真的，我們在東北的情報人員已經證實了。日軍的屍體還都留在城外，很好辨認。不過……校長”
蔣j介石直接說：“有什麽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戴笠忙點頭哈腰的說：“據報陳起的部隊裝備比中央軍還要精銳。不但有75毫米山炮，就連105毫米和155毫米榴彈炮都不少。他還有一隻坦克戰車隊，他的戰果大多數是戰車取得的。”
蔣j介石點頭問道：“南京方麵有什麽反應？還有他的政治傾向如何？”
戴笠迴答說：“南京準備派人去授勳和改編這支軍隊，不過日本已經開始向政府施壓要求我們調走這支部隊。他們說如果因為錦州引發中日兩國大戰，他們不負責。他的政治傾向不明，不過他是美國畢業不會信仰赤匪言論的！”
蔣j介石點頭說：“雨農，你派人過去摸摸底，不要他讓同孫科和汪兆銘這幫人搞在一起了。”
戴笠恭謹的說：“學生馬上就去辦！”
伴隨著著錦州大捷四處流傳的還有陳起的招聘啟示，可是一連幾天都反映平平。陳起雖然嘴上不在乎，可是心裏還是很在乎的。這就像是後世的一個公司，好公司人人都搶著進入，普通公司待遇好也留不住人才。
當天上午日軍再次派人收屍，被陳起的坦克部隊攆得雞飛狗跳的。結果日本馬上就改變辦法，他將周圍中國百姓驅逐過來收屍。對於日軍的無恥，陳起也隻好讓鬼子得逞。
東北地區的鐵路時斷時續已經嚴重影響到前線日軍的補給，日軍的辦法就是當地就食說穿了就是搶老百姓的糧食。結果黑山縣，盤山縣和淩海附近的百姓都遭了秧，被日軍搶去了大量的糧食。
陳起一看到慢慢湧向錦州的百姓又不能驅趕，隻能給予救濟。可是洪大寶卻來找陳起了說：“司令，如果我們再繼續下去，原本夠一萬多人吃兩個月的糧食隻怕最多能頂十天半個月。”
陳起也知道最近糧食消耗有些大，就對洪大寶說：“現在錦州北麵和西麵已經沒有日軍了，日軍全都龜縮在東麵。你們後勤處可以去遠一點購買糧食嗎？”
洪大寶苦笑地說：“附近已經沒有什麽餘糧了，隻能去朝陽。”
陳起點點頭說：“先頂兩天，我將附近的鬼子趕遠一些。你最好能夠找附近的商人給我們送糧食，我們出超過市麵上三成到五成的高價購買！”
洪大寶說：“錦州附近是有幾個商戶，可是這兵荒馬亂他們願意出來做買賣嗎？”
陳起直接拍著胸脯說：“肯定沒問題。有位偉人說過商人是逐利的，當利潤達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的時候，他們敢於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利潤達到300%的時候，他們敢於冒絞刑的危險。糧食這東西是薄利多銷產品，現在給他們幾十倍的利潤足夠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了！”
洪大寶點頭說：“我去試試吧！”
陳起直接說：“你去找商人試一試，我去幫你找另外一批人。”
陳起去找的就是那幫交出了兵權的各路義軍首領，他們現在被陳起好吃好住的款待著。這群人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走。陳起一進這間屋子就馬上被人拉住了，一個很壯年輕人說：“陳司令，我們是來幫你打鬼子。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們？”
陳起一聽他的口音就知道是一個蒙古族，陳起看著屋裏炕上坐著的十來個大老爺們都看著自己就直接說：“各位聽我說完。我知道各位是好意前來幫我的，我這樣將各位的隊伍吞了是我陳起對不住大家！昨天的炮戰大家也看到了，你們誰的隊伍能在這樣的炮火下守住二十分鍾？你們都不能，所以我要將你們的隊伍重新整編。你們當中誰願意留下來，必須從頭幹起。不願意留下來的，我送給大家一個發財的門道。”
一個年紀大的幹瘦的老人將手上的大煙鍋子在腳底敲了敲說：“司令既然把話挑明了，我徐老漢也就認了。最起碼你陳司令還是敢做敢當的一條漢子，沒有用瞎話蒙我們。我年紀大了，不想再參軍還是迴家吧！”
陳起拱手說：“徐大當家的！對不住了，如果你們的隊伍不整編和重新訓練我實在是不敢用這樣的隊伍。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會突然潰敗了，到時候不止是各位就連所有的將士性命都不保。”
徐大當家的說：“我知道這個理，否則底下的弟兄們早就鬧起來了。”
陳起笑著說：“大家都是這方圓百裏之內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各位如果能夠往這錦州城送糧食肉食我以高出市場三成的價格收購！不管有多少我都要！日本人馬上就會被趕到大淩河以北，這附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威脅我們的敵人了。”
徐大當家的笑著說：“陳司令的信譽我們還是信得過的，我們家那小子今天還送來幾張英國票子說是給的安家費一百大洋。司令放心，三天後我就給你運來一批糧食！”
陳起已經妥善處理好了各路義軍的事情，可以專心的的對付日本人了。對於日本人的陰謀陳起心知肚明，他們就是想利用難民將陳起的糧食都消耗掉。陳起卻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將部隊擴大一番，每次作戰都感到人手不夠實在讓陳起很憋屈！
黃顯聲一聽陳起決定將部隊擴大到二萬人時就問道：“部隊擴大了，到時後會使軍隊的戰鬥力下降呀！”
陳起點頭說：“我準備再去東北軍挖一批人過來，到時候就可以將這批新兵先交給他們訓練，然後再編入原來的部隊。”
黃顯聲疑惑地問道：“你準備怎麽做？”
陳起邪惡的笑了笑說：“很簡單，讓大家都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寫信，介紹我們的情況。聽說東北軍已經好幾個月是半響的狀況，沒錢怎麽養家呀！”
黃顯聲苦笑的說：“少帥一定會被你給氣的吐血！”
陳起正色的說：“別提你們的少帥了，他現在哪裏還有錢養軍隊？每日大手大腳花錢花慣了，現在竟然將故宮的文物偷出送到上海去拍賣！”
黃顯聲苦笑的說：“我不能寫這信，當初留下來就有些對不住少帥了。現在再幫你去挖牆腳，就更對不住他了。”
陳起點頭說：“我也沒有指望你寫信，而且你寫信也不會有多少人來。畢竟我們現在是民團，他們是正規軍。團級軍官以上很難舍棄好不容易到手職務跑到民團來就職的！”
第十七章 錦州攻防 十
一月八日錦州開戰已經六天了，昨天是難得停戰日。今天一早陳起的炮兵部隊就開始報複日本重炮部隊多日來的欺淩。許三多他們已經不再給炮兵報坐標了，先由炮兵部隊自己的計算日軍炮兵陣地的坐標，然後再由許三多他們講評。
日本人的幾門超過150毫米以上的重炮幾乎在夜襲中全部被自己人給炸毀了，現在還剩下一門210毫米的重炮在東麵。日本人的150毫米榴彈炮不論是威力和射程，還是射速上都不是美國人的155毫米榴彈炮的對手。現在唯一可以撐場子就隻有一門210毫米加農炮，可是一隻老虎也架不住群狼。開戰不到十分鍾就被中國炮兵給炸翻了，剩下就是日本炮兵的拚命反擊！
炮彈帶著尖銳的唿嘯聲不停地在空中傳來，轟轟的爆炸聲也不絕於耳。炮兵陣地上空已經可以看到一層輕輕的火藥煙層，這既有敵人炮彈爆炸形成的也有自己發射炮彈形成的。剛剛被招募的新兵全都被陳起拉到了一線戰壕中感受戰爭的氛圍，有的人開始唿吸苦難甚至是幹嘔。可是陳起知道一旦他們挺過了對死亡的恐懼，將來就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黃顯聲在旁邊勸著說：“是不是太過了！”
陳起笑著說：“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極為殘酷的方法。現在學習克服恐懼，沒什麽大礙的。你自己看一線戰壕上的土層有多深，那幫小子每天換班的時候都要背上一籮筐土加固自己的地堡。泥土加上稻草和水在冬天形成了完美的裝甲，現在他們比烏龜殼還硬。而且日軍的炮火百分之八十集中在山頂的炮兵陣地上，他們沒有多少事的。”
黃顯聲也承認陳起說的正確，原本還看不出來的地堡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個墳包似的點綴在山腰。在這寒冬臘月的季節是很難攻陷這些堡壘的。除非你願意用人命填，而且還要阻斷敵人的增援才行。
馬君武和淩鐵現在是快樂並痛苦著。他們現在是鳥槍換炮單車變摩托，各自的部隊都升級了。馬君武直接開始指揮著155毫米榴彈炮營，淩鐵馬上就開始指揮105毫米榴彈炮和75毫米山炮。他們看著新式的的大炮，就像是色狼看見絕世美女一樣爽。可是炮戰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一半的大炮被摧毀了，這和殺了他老婆一樣沒有什麽分別。
兩個小時的炮戰直接將炮兵累的像條狗一樣伸長著舌頭。寒冷的冬天所有的人都隻穿著單衣，而且衣服都汗濕了。頭頂上冒著熱氣，就像是快要燒開的開水。馬君武開著玩笑對淩鐵說：“真他娘的累，就是晚上在婆娘炕上滾上十幾個來迴也沒有這麽累！”
淩鐵曖昧地笑著說：“想你媳婦了？再說就算你能在炕上滾十幾個來迴，你婆娘受得了嗎？”
馬君武沒好氣的說：“滾蛋，不跟你個王八蛋說了，你丫挺的盡往歪處想。”
陳起決定將日軍趕到大淩河北岸去，萬一日軍急紅了眼直接將別人往這邊運的糧食搶了，自己可就虧大了。他決定趁現在日軍炮兵被消滅的差不多趕緊將這夥瘟神送到大淩河對岸去。
陳起站在指揮車上大聲的對著底下的士兵說：“弟兄們，直到現在我們最少消滅了上萬鬼子。我為你們而自豪，你們在數倍的日軍麵前不斷頂住了日軍的炮火，更是重創日軍！迫使日軍後撤！我不知道我們中間能有多少人能夠活著走出戰場，但是我們一定會讓我們的敵人聽到我們的名字就趕到膽寒！全部的中國軍隊都撤退了，唯有你們留了下來。你們是民族的英雄，是國家的楷模！現在我要帶著你們去向侵略者發起進攻了。可能會有人戰死疆場，但是當我們的後人再次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一定會對你們產生敬意。勝利一定屬於我們！侵略者必將被消滅！中國萬歲！中國人民萬歲！”
所有的戰士都高聲齊唿：“萬歲！萬歲！”
“中國萬歲！中國人民萬歲！”
在轟隆的的坦克聲中，陳起指揮著坦克搭載著步兵開始向日軍發起了進攻。今天的炮戰已經讓多門二郎和室兼次意料到中國軍隊會發起進攻。板ban垣征四郎，土肥fei原賢二和石原yuan莞爾也早就到了錦州，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陳起的軍隊。
上午激烈的炮戰已經讓板ban垣征四郎等人對陳起的軍隊有了一個簡單而直觀地認識。他們一致認為陳起的軍隊能給日本造成麻煩卻不能阻礙日本軍隊的行動。石原莞爾對室兼次說：“師團長閣下，現在還是撤退吧！在平坦的地麵上我們很難應付支那的坦克加大跑的攻勢的。”
室兼次搖搖頭說：“來不及了，支那軍隊嗎上就要來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重炮部隊所剩無幾了，一定會抓住機會一舉擊垮我們的。現在是要做好防禦的時候，撤退也要等打退支那軍隊的進攻。”
板ban垣征四郎說：“我不認為他們能阻礙我們奪取錦州，雖然他們能給我們造成一定的麻煩。”
多門二郎苦笑的看了室兼次一眼說：“板ban垣君！等一下你就可以見識支那人的新戰術。我個人認為將來的陸戰模式應該與此差不多！”
室兼次接過話說：“我認為你們太小看錦州的支那守軍了。他們的強大不隻是武器裝備，更是一種思維的創新。單憑購買武器的支那政府是不能打敗大日本帝國的，可怕的是既能自己製造武器又能在戰術上創新的支那政府。現在的錦州守軍已經會抓住軍事技術革新的前沿，如果他們能夠自己製造武器那麽將來必然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土肥fei元笑著說：“給位可以放心了，支那人很難自己製造武器的。帝國明治維新幾十年才有目前的局麵，支那人隻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大日本帝國早就成為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強國了，支那人是不可能趕上帝國的。而且我們也不會給他們發展的機會！”
多門二郎搖頭說：“我和室兼次閣下經過討論，覺得我們即使付出巨大的代價也要將錦州的守軍消滅。撤退雖然可以減少損失，但是將來卻會付出更多。”
石原莞爾苦笑地說說：“多門君！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滿洲的關guan東軍也沒有退路了！你們的損失隻要超過一定的限度，我們就不能控製滿洲。甚至連已經投降的東北軍都可能發生叛變。所以我們隻能暫時退讓一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得到補充。”
森五六直接報告說：“師團長閣下！我們部隊已經進入陣地了。但是由於地麵太硬和時間有限，所以我們的戰壕挖的很淺。”
多門二郎問道：“仿造支那人修築的沙袋工事修的怎麽樣？”
森五六迴答說：“由於麻袋數量有限，我們隻能在修築了靠近敵人的兩麵。而且我們的戰防炮已經很少了，所以全都布置在了支那軍隊的正麵。”
室兼次直接插話道：“命令混成第八旅團必須保護好在溝幫子鎮的後勤輜重。”
“支那軍隊進攻了！”前線傳過來士兵的提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