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85毫米炮隻發射了一次就遭到六門坦克跑的攻擊,高爆彈連續的落下讓灌木叢變成火海,加農炮都被炸的扭曲變形,輪胎燃燒後冒出黑煙,炮管跟炮架都被炸成廢鐵散落在周圍。最先下令開火的車長軍銜最高,臨時編組的部隊他指揮,“都停止射擊,停止射擊,注意導彈。”


    一公裏外的火炮威力不大,隻有導彈更有威脅,不過敵人的at3很多都裝在車上,成了反坦克戰車的一部分,隨著裝甲部隊的完蛋,敵人的導彈也少了,車長剛說完遠處真有幾枚導彈拉著白煙飛了過來,隨後坦克上的煙幕彈發射器打出幾發煙幕彈,把車隊籠罩在煙幕裏,顯然敵人的導彈射手看不穿煙幕,需要人工手動製導的at3導彈落空了,導彈栽進路邊的水稻田爆炸。


    “敵人跟我們拚鋼鐵拚機械化部隊,我們就打巧妙化,一會把敵人放近了再打,在讓他們往前走一點。” 阮紹光親自在山丘上指揮戰鬥,他在灌木叢裏用對講機向炮兵連下命令,加強炮兵連擺了九門炮,剛才一門試射了一下就遭到十幾枚炮彈的還擊,火炮陣地立即被炸成火海,炮班的八個士兵當場陣亡,炮兵陣地周圍還有機槍陣地和迫擊炮陣地,自己人被炸的血肉模糊可把他們嚇壞了,很多本來可以射擊的迫擊炮都沒動靜,全部悄悄的藏好了。


    坦克上的乘員神經緊張的搜索了一陣,當然起伏的山丘後邊有什麽他們不知道,不過一噸多的85毫米加農炮幾個炮手就能推著走,步兵師裏很多這樣的火炮,現在火炮都在山的背麵,需要射擊的時候把炮推上山頭就可以。戰場上一切顯得十分平靜,坦克裏的車長問:“為什麽榴彈炮不轟炸山的背麵,每個山包後邊很可能藏了一窩敵人,需要火力壓製,完畢。”


    頭車上的無線電通話其他各車組都可以聽到,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遠程炮兵效率這麽低,還真不如帶幾門自行迫擊炮呢,難道使用建製外的火力支援就這麽麻煩?坦克手都用潛望鏡盯著山頭,大家都私下議論,“怎麽還不轟炸,如果像剛才那樣壓製我們就過去了。”


    車隊在公路上停了幾分鍾,等後邊的重炮繼續開火轟炸他們認為危險的地方坦克才重新轉動著履帶繼續前進,每個人的心都警長的縮做一團,炮長隨時準備開炮,裝彈手已經準備好高爆彈,裝甲車上的步兵也都做好了下車的準備。步兵使用的m113裝甲車那都是進行過徹底改造的,車門不是拖地式的,舊的拖地車門最要命,步兵隻有車停下的時候才能下車,改成跟武士步兵戰車一樣的車門就可以在車輛行動的時候步兵把握上下車的時間,現在後車門就開著,裏邊的步兵都能看到車外的情況。


    許睿指揮炮兵旅為了能讓車隊順利開過去,他已經動員了所有的卡車去運炮彈,前線基地裏有多少運多少,機場裏的彈藥庫外立即排起長龍一樣的車隊,運送155和203毫米炮彈的卡車都可以優先通行,彈藥庫外邊寬闊的停車場一下就爆滿,擁擠不堪的情況下後勤兵用吊車叉車幫卡車上的司機搬運貨物,能用的東西全部用了起來。


    軍需官用廣播站向運輸隊發布消息,“所有車輛注意,請不要堵塞道路,所有車輛靠右停車,裝上物資的立即出發不用停留,現在港口裏還有幾艘卸載彈藥的貨船,排隊排在後邊的可以去那裝貨,那裏直接可以領到炮彈。”


    混亂的車隊裏有一半的車立即轉移,港口那已經忙開了,彈藥庫門前堵車隻好把彈藥卸到港口,這樣做相當危險,敵人一架飛機突防進來就可以轟炸堆積的彈藥,爆炸後港口都會炸沒了,即使敵人打幾發飛毛腿導彈也有可能癱瘓掉他們的後勤。


    港口隨著到來了一百多輛卡車也立即變得混亂,機場到前線的幾十公裏的公路上已經實行交通管製,所有的車輛不得跟彈藥運輸車搶行,必須跟在彈藥車的後邊,好幾個憲兵營都出動,維持公路上的秩序,來往的卡車掀起陣陣的塵土,這也是最後的旱季,即將到來的大雨會讓公路泥濘不堪。


    經過緊急運輸高地上的彈藥儲備開始增加,至少每門炮都有彈藥,剛打光炮彈的105榴彈炮營開始休息,重炮營全部動員起來,一百多門炮就又開始傾瀉鋼鐵,這些炮一分鍾就發射好幾噸炮彈,光m1型240大炮就發射一噸多,其他炮還不算,240毫米炮的一百多公斤的高爆彈極具摧毀力,一發炮彈就可以炸平一個小山包後邊的空地,即使隱藏著什麽人和武器也會被轟飛了。


    坦克營在炮兵的密集火力掩護下繼續推進,剛走出幾百米就看見很多不起眼的小山包上出現了敵人,正在被轟炸的山頭後邊正沒什麽敵人出來,八門85毫米加農炮立即用黑洞洞的炮管指向坦克,85加農炮裝備了破甲彈以及穿甲彈,有曳光尖頭穿甲彈、曳光高速穿甲彈彈、尾翼破甲彈、碎甲彈以及榴彈,穿甲彈早就準備好了,炮一進入射擊位置就進行瞄準,直瞄火炮不跟榴彈炮一樣,它反應相當快,一個班就能班自未戰,不用上級下達射擊諸元就可以開火,八個炮手圍著火炮就開始忙碌,還沒等坦克瞄準他們,八門火炮紛紛開火,初速接近每秒一公裏的炮彈嗖的一聲就飛了過來,雖然85毫米反坦克炮不能摧毀t-62,雖然他是古董但是m-60a3坦克的裝甲也好不到那裏去,沒有反應裝甲它也一樣挨揍,敵人的瞄準還算精確,八發炮彈命中了六發,全部命中最前邊的m-60坦克,反應裝甲當場引爆了幾塊,坦克裏的車長魂差點下飛了,對於一個參戰時間短暫的軍官來說確實很害怕,其他人更怕,如果敵人的反坦克炮在命中沒有反應裝甲的部位坦克可能會被擊傷,人員也可能受傷,車長大聲喊:“所有車輛開火,射擊敵人的反坦克炮陣地。”


    m-60坦克稍微轉動一下炮塔,三輛同型號的坦克一起開炮,高爆曳光彈十分清晰的顯示在瞄準鏡裏,發著亮光的炮彈命中反坦克炮,炮班正準備第二次射擊坦克就開炮,炮彈砸在陣地上爆炸炮手被爆炸衝擊波扔到一邊,火炮被炸毀歪倒在一旁,半個炮兵連輕易就完蛋了,其他很多炮的炮手都嚇壞了,根本不管什麽敵人入侵,掉頭就往陣地外的地方炮,那上那跑去,炮兵後邊就是步兵,以及阮紹光的指揮所,阮紹光很少使用督戰隊的,因為本國基層士兵和軍官是勇敢的,但是這次他親眼看到有人逃跑,把完好的火炮丟棄,當然不是炮兵全班跑,是個別士兵逃跑,他立即命令,“機槍手,向逃兵開火。”他也親自用rpd機槍向逃兵射擊。


    私自逃跑的炮手倒在自己人的槍下,堅持打出第二發炮彈的火炮遭到了m-48h以及m-60坦克的雙重打擊,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點的m-48h坦克也轉過炮來射擊反坦克炮,在坦克和反坦克炮鬥法的時候總是坦克占便宜,坦克上有反應裝甲,火炮可沒有,炮彈落在大炮旁邊總是連人帶炮被擊毀。


    m113裝甲車上的機槍手已經迅速換上穿甲曳光彈,用m2hb機槍火速壓製敵人的反坦克炮,穿甲彈輕易的打穿火炮上脆弱的護盾,在火炮還沒被坦克炸毀的時候炮手已經被機槍子彈擊斃,12點7毫米高射機槍可不是普通機槍,一般的裝甲車都可以擊傷。


    高射機槍巨大的槍聲讓偵察班更加緊張,雷鳴站在裝甲車裏向外看,火炮護盾被機槍打穿,隨後一門敵人的加農炮消失在煙塵之中,敵人的加農炮沒能發射出第三發炮彈就全部安靜下來,車隊這才放心大膽的繼續前進。


    簡易公路的兩邊不全是水稻田,有的是草叢和沼澤,還有可疑的灌木叢,沒有反坦克炮的威脅坦克手大膽的駕車前進,遠處的山是越來越近,他們已經走到了敵人陷阱的底部。公路兩邊的灌木叢裏忽然冒出幾道火光,rpg火箭筒打出幾發火箭彈命中坦克的側裝甲,四百米左右的距離坦克炮根本不方便瞄準,m113裝甲車上的機槍手立即轉動m2hb機槍向敵人的火箭射手開火,裝甲車上的步兵也全露出腦袋來,幾支g36步槍一起開火,偵察班機槍手莫千鈞立即用m249機槍掃射,裝甲車上的步兵全部活躍起來,總算有目標出現在他們的火製區內,陸戰隊炮兵觀測組的狙擊手李誌英立即用m21狙擊步槍快速的向公路右邊的敵人開火,倒黴的敵人馬上被狙擊手擊斃。


    幾個火箭筒組迅速在機槍掃射中斃命,坦克轉動炮塔用並列機槍和高射機槍也加入戰鬥,很多企圖拿到火箭筒步兵的倒在坦克機槍跟前。


    第十七節


    坦克越往前走遭遇到的火力越強,很多高射機槍放平了向車隊開火,不過他們的射擊是短暫的,坦克上的並列機槍和高射機槍一起反擊,車上的步兵也下了車,把迫擊炮架起好以後持續開火,雙方的激戰隨後展開。


    “敵人想幹什麽呢?” 吳庭和不清楚敵人的目的,為什麽隻有這麽幾個人?阮紹光說:“應該是偵察部隊,試探一下我們的實力,可不能讓他們衝過來,要他們進入我們的防區鑽進山區那就到了我們的身後,我們就更麻煩。”


    敵人在研究他們的行動,雷鳴他們不用研究就知道敵人想幹嘛,他們想死守下去,坦克上的指揮官在無線電裏喊:“所有車輛於敵人保持一點五公裏的以上的距離,下車步兵注意規避機槍子彈,不要到坦克前邊,敵人還有很多火炮。”


    雙方在一公裏左右的距離作戰,敵人的無作力炮閃爍著火光,很多高爆彈沒有什麽準頭的落在坦克之間爆炸,殘存的85毫米加農炮依然用高速穿甲彈射擊坦克,坦克堅硬的裝甲在這個距離上絲毫沒有危險,反應裝甲抵消了敵人的火力,更多的100毫米滑膛炮被炮手從隱蔽出推了出來,100毫米炮清脆的炮聲在敵人眾多火力中顯得格外突出,坦克上的高射機槍也對敵人不太有優勢,坦克不靠上去機槍是沒什麽大用的,車上的偵察班隻能放下步槍投入戰鬥,加強給他們兩門迫擊炮正好用上,雷鳴從車上搬下來迫擊炮,他在上次的戰鬥裏用過。


    雙方的步兵都伸不上手,這個距離比的就是雙方的火力,阮紹光先後向前沿陣地補充了十幾個炮兵連,敵人的坦克炮炸掉一門以後就認為這個陣地沒有火炮,可山包後邊藏的很多或火炮,炮班依然把炮架在山包上向坦克射擊,很多輕便的76毫米榴彈炮也紛紛冒出來開炮。


    雷鳴蹲在迫擊炮旁邊就感覺空氣全部是熱的,防彈背心的後邊似乎還挨了幾個彈片,76毫米榴彈炮以及其他火炮發射的榴彈都在他後邊爆炸,下了車的人都圍著迫擊炮展開戰鬥,有的搬運彈藥有的裝發射藥和引信,當然對於青年軍來說這是生疏的,他們不是營部火力支援連,他們並不擅長用這些東西,一個班坐了兩台裝甲車就是因為攜帶的東西很多,迫擊炮的彈藥箱到處都是,裝引信的士兵都趴在地上,隻有射手是蹲在炮的跟前,兩門迫擊炮對敵人的幾十門120和82毫米迫擊炮是顯得蒼白和微弱的,敵人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火力,平射炮的陣地被坦克炮反複摧毀十幾次,依然還有火炮開火。


    步兵的耳機裏傳來坦克上的指揮員的牢騷,“注意山頭,六點鍾方向的山頭,繼續向那射擊,用高爆彈炸,不要擔心浪費彈藥,把高爆彈全部打光,繼續開火,他們似乎隱蔽了很多炮彈,一個連隻用一個山頭開炮。”


    其他車裏的車長也用無線電喊,“你們至少發射了三十多發高爆彈,怎麽還沒炸掉一個山頭,是不是山後邊還有很多炮,他們是損失一門拉上去一門,讓榴彈炮轟炸他們,你們的彈倉要見底了。”


    雷鳴這才注意到最前邊的坦克射擊的方向,一個山頭上全是火,可還是有85毫米加農炮射擊,顯然狹窄的發射陣地被很多個炮班利用,一個班頂上去最多開兩跑就會被擊毀,其他的炮班繼續把炮推到山包上射擊,他不知道敵人有多少火炮和人員隱蔽在後邊,他稍微調整一下迫擊炮,讓60迫擊炮向最大射程開火,炮彈紛紛落在山包後邊爆炸,所以他看不見煙幕和火光。


    阮紹光建立的防線之所以不會被突破就因為一個山包後邊隱蔽的部隊很多,雖然彈藥缺乏可炮不缺乏,他們至少有一千多門身管火炮,一門炮在敵人火力下的時間非常短,炮彈不夠的問題不嚴重,隻要別大規模轟炸敵人的高地就可以,一門85加農炮就準備三發穿甲彈,通常用不完炮彈火炮就沒了,敵人的坦克上彈藥很多,眾多85炮雖然打掉不 少坦克上的反應裝甲,依然無法擊穿坦克的正麵裝甲,到是很多射擊榴彈的加農炮讓坦克後邊的步兵害怕。


    雷鳴看來敵人的抵抗是沒用的,他們過時的武器隻是阻擋他們前進,不能摧毀車隊,他正想的時候幾枚反坦克導彈打過來,坦克上又有反應裝甲被引爆,索性坦克沒事,一公裏外是at3導彈的火製區,加農炮和滑膛炮雖然沒辦法,但是導彈還是很危險,幸虧敵人沒有多少發射架的導彈。雷鳴邊想邊射擊,旁邊的彈箱裏炮彈用完了,他迴頭看看莫千鈞,莫千鈞大聲的喊:“沒有炮彈了,60炮沒彈藥。”


    後邊的81毫米迫擊炮也不打,偵察班加強的火力消耗完畢,剩下的隻有他們帶來的阿皮拉斯火箭筒,幸虧帶的是這個,要帶m72那什麽也幹不成。坦克依然原地射擊,裝甲車裏的人都下來,班長顧大勇喊:“所有人帶上火箭彈,我們徒步攻擊,帶上火箭筒。”他先背上背包提上火箭筒,然後拿著自動步槍快速的跑到坦克旁邊,順著簡易公路的道邊前進,偵察班裏的其他十一個士兵立即跟代理班長迅速出發,他們從車裏拿上背包以及彈藥箱也跟著跑過去。


    炮兵偵察組的黃倫旺馬上跟掩護自己的狙擊手李誌英一起追上偵察班,敵人密集的炮彈落在公路附近爆炸,偵察班的班長顧大勇已經臥倒隱蔽,他知道距離還不夠,就繼續拿著武器匍匐前進,後邊的坦克瘋狂的開炮支援,有的車組已經沒有炮彈,隻能稍微往前開一點用高射機槍壓製敵人的陣地。


    “偵察班,我們不能掩護你們,現在彈藥已經不多,我們會盡量清理敵人的陣地。”無線電裏傳來車隊指揮官的聲音,他們發現坦克上的並列機槍不停的射擊,就知道炮長已經沒彈藥可用,估計隻有煙幕彈。


    “我們知道了,我們可以用火箭筒自己清理敵人呢,等我們打完火箭彈準備進入山地的時候你們向敵人陣地打煙幕彈就可以。”顧大勇迴答完繼續匍匐前進,火箭筒不能打一公裏外的目標,因為根本不精確,隻有繼續的向前爬行才能接近到開火距離,他努力的向前爬,周圍全是落下的炮彈,爆炸揚起的泥土落在地上,他馬上戴好護目鏡繼續匍匐前進,他感覺身上落滿了泥土,很多泥土都飛濺到他的臉上。


    偵察班的所有人都知道,隻有勝利了擊敗了敵人才有勳章,那不隻是為了榮譽,而是為了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青年軍隨著服役時間的增加工資也飛漲,比一般的義務兵多很多錢,以後有無數的晉升機會,退役後還有巨額退伍金,以及軍政府給的新工作,當然去當官而不是受罪,上級向他們許諾過,升到上校以後退役給一百多萬現金,之後可能去軍政府的文職部門擔任重要的職位,到了退休年齡也比一般的公務員和技術官僚錢多,軍政府平時就對他們不錯,許諾都是可以兌現的,大家當然為了自己的前途以及國家的利益玩命,聽說收複的領海裏已經迅速蓋起采油平台,石油那東西賣了錢就會發給大家很多獎金,為了以後能好好的活著必須趁年輕就玩命。


    在槍林彈雨裏爬行了七百米以後顧大勇認為可以了,他扛起裝好火箭彈的112毫米火箭筒,打開保險以後他瞄準了一門正在射擊的76毫米榴彈炮,直接瞄準護盾就開火,榴彈炮正在用火力封鎖他們,他們已經接近榴彈炮的最小射程,敵人玩命的阻擋,迫擊炮無作力炮以及高射機槍打出一道道火網封鎖,很多人感覺到頭盔被炮彈破片打中,而且還挨了通用機槍的子彈,要挨了高射機槍的子彈連頭盔帶腦袋都會完蛋,大家盡量爬的很底,與此同時防彈背心的護肩上也挨了幾發子彈,大家都隱蔽好了以後班長親自操作火箭筒開火。


    阿皮拉斯火箭筒唿嘯著把火箭彈發射出去,榴彈炮立刻被炸毀在陣地上,炮後邊的炮班成員非死即傷,顧大勇喊:“把彈藥拿過來,動作都快點。”他的偵察班這次帶了幾十發火箭彈,每個人都提著彈藥箱,加上火箭筒裏的總共四十五發,班長打出去之後立即忙的裝填火箭彈。


    步兵的反擊讓吳庭和更加擔心,他用無線電親自指揮部隊,“所有火炮轉移火力,壓製敵人的步兵,給我打,所有火力,機槍火炮一起開火。”


    青年軍步兵連的偵察班在臨時的陣地上繼續堅持,周圍都是炮彈爆炸的硝煙,雷鳴在地上忍耐的,旁邊開火的隻有陸戰隊的女狙擊手,他暫時不認識這個比自己打很多歲的女人,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要帶個女狙擊手,他參軍以前就聽說部隊裏有,或許是兵力匱乏吧,職業化本身就讓陸軍人更少。


    第十八節


    狙擊手的子彈射向敵人的機槍手以後dshk機槍恐怖的聲音就間斷一次,顯然一支狙擊步槍遠遠不足,dshk機槍恐怖的噠噠聲依然很響亮,它的穿甲彈在一公裏內可以打穿20毫米的裝甲,打在人的身上那是非常恐怖的,會把人的身體打成碎塊,多數機槍不會停火,還有加農炮和滑膛炮在射擊,因為坦克沒有炮彈,隻能依靠機槍對付殘存的火炮,敵人的優勢現在也顯示出來。


    偵察班已經有人被炮彈碎片和流彈擊中,一個年輕的士兵麵們被子彈擊穿,他已經不動,雷鳴看著剛認識幾個月的戰友陣亡,心裏開始害怕,畢竟他還年輕,加上人對死亡天生就有恐懼,隻是現在不是恐懼的時候,他無法控製自己害怕死亡,但是可以努力控製自己不害怕敵人,班裏還有兩個步槍手在地上叫喊,他們的胳膊和腿被機槍子彈命中,雖然沒有殘廢但是非常痛苦。


    狙擊手還在努力的射殺敵人的機槍手,一般正射手死亡後精度大大降低,無坐力炮外形很小,比榴彈炮和加農炮都簡單,班長顧大勇忙著對付最後的幾門85炮,其他小型火炮就沒法照顧,顧大勇連續射出了十幾發火箭彈,幾乎全部命中,良好的光電瞄準鏡讓火箭彈成為殺傷敵人最多的步兵武器。


    全班看著顧大勇戰鬥,火箭發射時候的尾焰已經讓他暴露位置,他很快遭到通用機槍的射殺,他的胳膊上挨了兩發子彈以後在也無法操作笨重的火箭筒。雷鳴立即拿過火箭筒對100滑膛炮開火,大炮的護盾是脆弱的,隻有象征的保護意義,火箭彈爆炸後擊穿了護盾讓炮班傷亡慘重,其他戰友紛紛把彈藥拿給他,他盡量發射一次就立即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裝彈後繼續開火。


    敵人持續開火近一個小時,彈藥消耗也巨大,很多陣地上的槍炮都安靜下來,雷鳴從容的打完最後一發火箭彈,戰場上再也聽不到加農炮和滑膛炮的聲音,後邊的坦克也看見步兵消耗完了火箭彈,車長立即問:“現在可以發射煙幕彈掩護你們進山麽?”


    “可以。”顧大勇躺在地上不動,他已經流了不少血,“我們有一人陣亡,三人受傷,其他人還可以,裝甲車能過來幫我們撤離傷員麽,傷員沒法自己動彈。”


    車長命令:“所有車輛前進,發射完所有黃磷彈。”


    坦克邊前進邊開炮,敵人的陣地周圍被黃磷煙幕彈遮蔽,敵人看不見目標立即停火,裝甲車跟在坦克後邊大膽的開了過去,車上的機槍手下來幫著傷員迴到車上,等忙完這些雷鳴把火箭筒放在車上,班長躺在車裏說:“雷鳴,你勳章最多,偵察班你來指揮,掩護好陸戰隊的偵察組,快去吧,別等煙幕散開。”


    雷鳴點點頭隨手關閉了裝甲車的門,車隊掉頭往迴走,他們隻能借助煙幕立即前進,八個步兵掩護一個偵察組跑步前進,再跑幾百米就是個山頭,過了小山頭後邊就是高山密林,適合他們隱蔽的地方就在他們前邊。


    “班長授權你指揮了,咱們怎麽打?”莫千鈞也聽到了授權,班長在無線電裏說了兩次,所有人員都喊了收到,雷鳴說:“授權了,咱們現在就借助煙幕往裏跑,馬上天就黑了,進入山區就好隱蔽了,加速前進。”雷鳴端著步槍使勁跑的最前邊,他們十個人使勁的往前跑,後邊的坦克打出最後幾發煙幕彈後開始撤離,現在沒有任何人掩護他們,所有的人隻能靠自己了。


    一群人正跑向一個高地的時候,一門殘存的無作力炮忽然噴出一股火焰,炮彈唿嘯的落在大家身後,雷鳴舉槍用榴彈器發射出高爆彈,榴彈落在無作力炮旁邊爆炸,帶傷作戰的敵人再次倒下去,其他人也向小山頭射擊,大家加快步伐往山頭上跑。


    最前邊的雷鳴就感覺自己的背包實在太重了,遠離基地作戰都要背這個東西,實在是太累了,可還是要跑上山頭,慢一步就會多點麻煩,畢竟仰攻比較麻煩,容易被敵人壓製,雷鳴第一個跑上去立即臥倒後用警戒山頭下邊,他身邊歪倒著很多門炮,各種型號的迫擊炮和無作力炮都有,屍體實在太多了,還有幾門100毫米滑膛炮的殘骸,看來使用過這個山包的敵人還真不少,屍體到處都是至少有兩百多,基本都是被炮火擊斃的,他近距離的看著屍體心裏不是滋味兒,畢竟士兵都是容易死亡的,看到敵人死亡他不滿想到自己的以後,能活到戰爭勝利麽?


    背著電台的黃倫旺馬上向指揮部報告,“報告師部,我們已經進入敵人的陣地,現在就在山頭上,天馬上就黑了我們入夜後進山,完畢。”


    在指揮部裏的林飛宇和許睿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進去了,他們倆人心裏正舒服的時候坦克的轟鳴聲響起,剛才派出去的坦克已經迴來了,坦克隻有輕傷,許多反應裝甲已經不在了,六個坦克上至少每輛少了二十多塊反應裝甲,如果沒有外掛的反應裝甲他們都死二十次之多,坦克上的成員下來也感覺到很後怕,大家圍著坦克看熱鬧,軍需官現在也沒反應裝甲給他們補充,要再有危險任務隻能繼續從其他車上抽調,現在能把炮彈補充齊備也不錯了。


    參謀用電台迴複了前線的小隊,然後問林飛宇,“長官他們已經進入敵人的防線,無線電裏的聽不到槍炮聲,他們現在很安全,您要跟他們通話麽?”


    “告訴他們搶占一個可以俯視敵人防線的高山,然後呆在那裏,發現敵人火炮的部署位置就告訴炮旅指揮部,隻需要向指揮部發送敵人火炮的位置就可以,不要跟敵人接火,即使敵人火炮沒有彈藥也要把位置發過來,不能讓他們的大炮存在下去。” 林飛宇說完了也出了指揮部去看坦克,敵人的防線的確很厲害,一時還真難以突破,要沒有足夠的反應裝甲實在是太危險。


    收到指揮官命令的黃倫旺說:“讓我們火速上山,走吧。”


    大家休息了一會立即跑步衝下山來,山下到處是重型榴彈炮炸出的彈坑,很多卡車和火炮的殘骸都留在山後,至少有十幾輛牽引車,除了山頭上邊和後邊總共有五十多門榴彈炮。雷鳴下山的時候幾乎每一腳都踩在敵人的屍體上,他都不知道怎麽跑下來的。


    小山包西邊就是一座山,雷鳴帶頭順著緩坡往上跑,此時天空下起了雨,不是雨季的傾盆大雨,而是那種蒙蒙細雨,雨隨著風形成了像霧一樣的雨幕,能見度立即下降了許多,這正是他們需要的掩護,雨幕可比煙幕彈要持續的時間長,一小隊人順著還不泥濘的山坡登上山頂。


    雨持續的下起來似乎沒有停的意思,山頂上也沒有山洞讓他們避雨,大家聚集在山頂上的樹林裏,從背包裏拿出準備好的防雨布,防雨布的角上有繩子,迅速拴在樹上就形成了防雨的帳篷。雷鳴把自己的背包和武器掛在低處的樹枝上,他把濕了的軍裝也脫下來,脫的隻剩下短褲,然後跑到防雨布外邊,順著防雨布流下的雨水立即從頭到腳澆在他身上,他開始用雨水洗澡,很多士兵都效仿他,不過這隊人裏還有女的,要沒有女的他們全脫了。


    雷鳴洗幹淨以後坐在大石頭上,他把自己脫下的軍裝幹脆掛在外邊的樹枝上用雨水衝洗,他從背包裏拿出加熱爐給淺盤單兵口糧加熱,然後他出去把正在雨水裏淋的衣服拿迴來擰幹掛起來,然後才拿幹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最後換上背包裏備用的衣服坐下來吃飯。偵察班的士兵都跟他差不多,換上幹衣服之後大家還拉起不吊床,他們八個人兩個一組去站崗,不站崗的吃飽了就換上幹衣服睡,站崗的拿上槍穿上雨衣出去警戒宿營地。


    黃倫旺看這群人十分不舒服,現在下雨下的挺好的,大家要是冒雨繼續前進連夜進了大山就好了,這些偵察兵軍然就地休息,就在敵人的眼皮底下休息,周圍那多山敵人不會不派人監視麽,這個小山敵人很容易衝上來的,不過偵察兵都給手槍上裝了消音器,他們是做了點準備,但是還是不太充分,這些年輕人在軍隊裏的時間太短。青年軍跟陸軍和陸戰隊不一樣的太多,製服就差距很大,青年軍似乎沒有迷彩服,作訓服都是夜間作戰服,都是一身黑衣服,警察和憲兵和特種部隊都有,常服就是類似顏色的一身軍裝,樣式跟陸軍的一樣,就是顏色還是黑的,看上去有點禮服的感覺。


    不過黃倫旺看到雷鳴帶的獎章也就沒張嘴挑他的毛病,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能拿到勳章十分難,戰爭是一邊倒的,敵人武器不如他們好,當然很容易勝利,眾多的部隊都靠優勢火力和裝備取勝,沒有發太多勳章的理由,一般都是以弱勝強的才有,或者冒險取得勝利的。


    第九章戰爭泥潭


    第一節


    “你們這些人怎麽這麽悠閑,在敵人防線邊上還洗澡洗衣服?” 黃倫旺實在看不習慣青年軍的做法就直言不諱的提了出來,雷鳴笑著說,“代理班長都讓敵人打傷了,我們一下就沒人管了,青年軍的班長們沒有士官們管理,班長都是訓練成績好和威望高的士兵,軍官也都是臨時的,以後仗打多了從士兵裏提拔,因為沒有約束當然要活的自在點,當然這是不戰鬥的時候,不洗澡怎麽行,起了虱子跳蚤就沒戰鬥力,穿的濕的衣服人很容易生病,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保持戰鬥力。”


    “你還挺有道理的?” 李誌英插了一句把他的話給打斷,雷鳴繼續說,“來這裏不是為了玩命麽,今天先休息好了,早晨天還不亮我們就行動,雨沒聽可以用雨聲做掩護,如果天晴了地麵水多會起霧,我們還能借助霧的掩護,要開著夜視鏡行動,電池消耗光了以後晚上遇到麻煩就不好辦,大家先休息,你們倆不用值班。”


    “我哥怎麽就帶這麽一群兵?” 李誌英發著牢騷。


    “你哥是誰呀,看你歲數也不小了,青年軍裏都是不滿十八歲的兵,你哥是那位呢?”莫千鈞好奇的湊過去問,李誌英說:“營長就是我哥,我就知道他指揮過偵察營和模範營,你們應該認識。”


    “是這樣呀,你是李頭的妹妹?”雷鳴一不叫營長的名字,二不叫營長的職位和軍銜,直接叫李頭顯得非常親熱,其實營長很欽佩這些年輕人,因為青年軍的思想教育非常好,都是軍政府精心教育出來的後備軍,以後他們可有大用,他們不怕死,打仗也不糊塗,他們知道戰爭是為了什麽,他們既為國家也為個人,所以對戰爭的態度相當積極。


    “你們就這麽稱唿長官的?” 李誌英好奇的問。


    “那當然不是,當麵隻能叫長官,叫營長,背後怎麽叫還不是個代號,怎麽方便怎麽叫麽,他比我爹歲數都大,不叫他老李頭就不錯了。”雷鳴說完自己還挺高興的笑,李誌英嚇唬他,“我們打完迴去還在一個陣地上呆的,你不怕我告訴我哥你們背後這麽叫他?”


    “那不怕,我獎章比他多,長官一向對有獎章勳章的人十分客氣,他向升官得獎賞還要靠我們這些人賣命,要對我們不好他怕唿之不靈啊。”莫千鈞馬上迴答她,雷鳴就問:“你怎麽沒做指揮官呢,看你歲數也不小了,當個狙擊手有意思麽?”


    “別閑聊,要明天黎明時候行動就早點休息,早早的把事情做完好迴去。” 黃倫旺躺在自己的吊床上就閉上眼睛睡覺。叢林作戰裏帳篷可不如入吊床,吊床省空間也好攜帶,下雨天也不用挖排水溝,十分方便。雷鳴知道自己站最後一崗,他必須馬上睡覺,還能休息六個小時。


    “雨季開始了,敵人即將掉進戰爭的泥潭,有了充足的雨水他們在平原上的簡易公路會十分泥濘,我們在半山腰上修的山路排水及時,不容易出現問題,另外山坡上樹林茂密,也不容易出現山體滑坡,我們的運輸效率會比他們強,他們的燃燒彈在濕潤的氣候下也不好用,天氣會幫我們扭轉局麵的。” 阮文山在帳篷裏看著雨夜裏繼續施工的部隊心裏稍微平靜一點,雖然入夜前的戰鬥讓部隊損失慘重,但是他還是感覺守住防線有成就感。其實敵人沒想用裝甲部隊突破,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部隊戰鬥力提升呢。


    “今天損失了多少人員和武器?”參謀長吳庭和問身邊的參謀,幾個參謀把部隊剛交上來的報告進行了統計,資深參謀阮紹光馬上迴答,“75榴彈炮、85加農炮、100滑膛炮在防禦作戰中損失一百三十多門,各種迫擊炮和無作力炮損失三百門左右,人員損失超過兩千,多數陣亡。”


    敵人一次連級規模的進攻就讓他們血流成河,阮文山聽了心裏就是一顫,一百三十多門火炮,要按戰前的六門製炮連編製,這就是二十多個炮連,近七個炮兵營呀,阮文山歎著氣說:“擊退一個連需要這麽大的代價呀?”


    “司令官,我們擊退的不是一個連,敵人動用的獨立重炮營就有五六個,後來補充來的m59加農炮就一個營,另外他們的105毫米炮兵營就有至少三個營,一門105炮一分鍾就打四五發炮彈,發射速度快,一開始就封鎖了縱深十公裏的地區,他們十來個炮兵營對付我們四個左右的輕型火炮營,有壓倒性火力優勢,我們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敵人的105榴彈炮每分鍾就發射七百發左右的炮彈,直接把我們前邊的埋伏的部隊逼退,所以敵人的十幾輛車才順利的開到我們的防線跟前,在數量和質量不對等的情況下我們沒被炮火打退就很不容易了。” 阮紹光對部隊太了解,戰鬥中他對敵人的觀察也仔細,幾乎敵人的105炮沒放過任何可疑地點,隻要適合隱蔽一個班的地方都進行轟炸,可見他們作戰的謹慎程度,以及後勤保障力度,105炮下午就發射了一萬多發炮彈,這是拚鋼鐵,拚工業實力以及彈藥庫存。


    “不知道漫長的雨季敵人的後勤怎麽保障,平原上到處是彈坑,他們的卡車能保證每天運送十萬發左右的炮彈麽?” 吳庭和是本地人,他太熟悉這個區域的氣候特點,離海洋近雨水也多。


    他們的猜測相當正確,晚上機場到高地的公路陷入癱瘓狀態,八向車道的簡易公路上已經在持續的細雨中變的濕滑,所以八向車道就不在有任何意義,去一個方向的車隻用一個車道,避免在公路上出現事故,可雨沒完沒了的下,簡易公路就是爛泥路,很多卡車陷在泥坑裏,輪胎使勁轉動就是出不來,車上的彈藥也沒法弄下去,半路上空車也少。


    雷雨田得到報告以後陪總長宇文陵吃過晚上飯冒雨視察公路,先開始掉進去的車以後公路上的憲兵用v150裝甲車以及悍馬車幫忙往出拉走不出來的卡車,憲兵們都在卡車後邊推,有的搬運石頭放在泥坑裏修補破爛的公路,憲兵都成泥猴子,雷雨田看著他們都比較心疼,多好的士兵呀,弄這麽賣力氣的做事的人不多了。


    副官給雷雨田打著雨傘,雷雨團從一輛悍馬通訊車裏拿出電台的話筒,“戰區指揮部,我是雷雨田,我現在機場以東的公路上,這裏很多卡車掉在泥裏出不來,讓工兵參謀立即叫來所有的工兵部隊,戰鬥工程車維修車搶修車拖車都可以,全調過來,還有工兵的卡車,要馬力大的卡車,過來幫忙把運輸車弄出來,速度快點。”


    機場內悠閑了很久的工兵可算好日子到頭了,大家拿上雨衣開上各種車輛趕往公路上,很多工兵都有履帶搶修車,坦克都能從泥裏拉出來,卡車算什麽。工兵還帶來足夠的修路的工具,抽水機以及推土機和挖掘機,還有很多自卸卡車。


    工兵那都是專業人員,有的卡車直接跟挖掘機去找石頭,修路需要大量的碎石頭,卡車一車接一車的去拉,工兵指揮官坐著吉普車巡邏,看到泥坑就擺一個路障,後邊的卡車立即往下倒一些碎石頭,然後由推土機把石頭推進坑裏,當然抽水機需要提前把水弄出來。


    雷雨田看到上百台工兵的車輛都在忙,可還是有很多卡車在泥裏出不來,他隻好繼續調動部隊,他用無線電唿叫裝甲師,“林飛宇,你現在忙不忙,你最好弄一些坦克修理車以及裝甲車過來,很多彈藥運輸車已經掉在泥裏,過來幫忙往出弄,我現在就在公路上。”


    無線電傳送話音的時候外邊的雷聲雨聲也一起傳過來,林飛宇現在就站在一輛m577裝甲指揮車跟前,他的裝甲師履帶車輛最多,很多車上都有拖鉤,幾十台車輛正忙著往出拉卡車的,卡車還有壞了的,履帶車需要一直把卡車拉到炮兵陣地,卸載彈藥後再把卡車拉到維修營,裝甲師也不是在睡大覺。“我就在公路上,現在沿公路向東派車呢,處理完一段公路上的卡車就繼續向西走,我們一會就見麵了,現在拉出去五十多兩卡車了,該死的天氣呀,怎麽雨下個沒完?”


    “不下雨我早迴去睡覺了,一起忙吧。”


    “老雷,是不是退下去的m-24坦克還在基地放著呢,不如拉出來用到報廢,直接把武器拆下來用坦克底盤當拖車,履帶車容易在這破路上行走,也可以改成裝甲運輸車。” 林飛宇想起來陸軍部報廢清單上的東西,戰爭初期m-24起了決定性作用,每天坦克發射上百發炮彈,不亞於那些火線上的105榴彈炮,給步兵及時的支援,一次又一次的堵住防線上的缺口,也算是老古董立下汗馬功勞,現在出現這麽糟糕的情況,老古董還必須繼續使用,誰讓陸軍沒有足夠的履帶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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