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走出辦公大樓來到機場邊上，這裏已經有不少各守備師派出的向導，一群開著吉普車的軍官前來領自己的坦克，五個坦克營裏的唯一裝備m－48a5坦克被編入第一師開往南線，北線部署了兩個m－48h型坦克營，最好的m－60a3直接部署在敵人進攻的正麵。
常興親自登上一輛坦克，他站在炮塔後邊，“我是第二師的指揮官，歡迎來到第二師，我們前線已經有一千台左右的坦克，可m－24和m－41根本不是t－55的對手，t－55簡直是他們的噩夢，你們就當其他坦克營是自行火炮，你們才是真正的坦克，敵人在前線有一千三百台主戰坦克和六百多台水陸坦克，夠你們打的，跟著前邊的吉普車，我給你們安排個好地方駐紮。”
坦克連的駕駛員全神貫注的開著坦克在叢林中的公路上前進，他們發現這裏的路似乎是修了不久的，不像是現成的，或許是先來的一千台輕型坦克碾壓出來的道路吧，很多地方還有被砍倒的樹沒有被拉走，叢林之中被修出來的路像蜘蛛網一樣四通八達，坦克沿著簡易公路前進，炮塔內的官兵抓緊時間休息。
在彎曲的叢林公路裏行走的坦克用了不足一小時就抵達距離機場二十公裏外的前線，這裏到處是彈坑，很多未爆彈藥就暴露在地麵上，膽子小的人看則就害怕了，敵人的炮兵從清晨一直開炮，步兵營的陣地就在一片廢墟之中。
坦克裏的軍官問：“我們隻打t－55麽？”
“那是當然，這些該死的敵人不知道想了什麽辦法，他們在陶式導彈射程外用榴彈轟炸步兵陣地，炮兵的榴彈炮幹掉幾輛坦克，有三個營的坦克是戰區直屬偵察營幹的，他們擊毀了近一百輛坦克，可敵人還源源不斷的調坦克來他們的防區。”
“難道是偵察營的陣地離機場近麽？”車長繼續打聽有用的消息，年輕的師長常興說：“他們想沿著你剛才通過的那條簡易公路向機場攻擊，他們隻想掩護炮兵往前推進幾公裏，就能拿炮彈封鎖機場和碼頭，我們就被動了。”
坦克營的軍官看著道路兩邊站著的士兵，這些人穿著又髒又舊的迷彩服，似乎是炮兵部隊的人居多，這些人似乎無所事事的看著坦克部隊的到來，臉上的疲憊讓人感覺到戰場像是場比賽而不是殺戮。“他們看上去很疲憊。”車長迴頭跟常興說，常興歎著氣說：“炮兵打的很疲憊，在敵人沒擊落我軍很多偵察機之前，他們每天至少打五百發以上的炮彈，而且都是急速射擊，所以忙幾個鍾頭人都快累散架了，現在敵人防空很厲害，炮兵反倒輕鬆一點，不過炮兵偵察雷達一旦測出敵人的位置，所有炮兵都要急速射擊，在最短時間內把敵人的陣地打成火海，現在炮兵隻對付敵人的炮兵，打坦克都靠你了，你們帶的全是穿甲彈麽？”
“我們全車有六十三發炮彈，有m728、m392a2脫殼穿甲彈，m735、m774、m833尾翼穩定穿甲脫殼彈，m456型破甲彈、m393型碎甲彈、m416型黃磷發煙彈，沒有帶m494榴彈，因為出發前上邊說派我們來就是反裝甲作戰，要帶足夠的反裝甲彈藥，我們都帶來了，偶爾發現有步兵也沒事，碎甲彈可以當榴彈使用，煙幕彈還有燃燒彈的作用，遇到卡車之類的東西可以把它點著火，我們帶著全套反裝甲彈藥，m392a2彈有效射程三點七公裏，不過這個距離上需要打很多炮，但是敵人在這個距離上無法用機械密位瞄準鏡鎖定我們，碎甲彈最大射程八公裏，可以當榴彈用，另外我們的m21式火控計算機很先進，an／vvg－2紅寶石激光測距儀器還有激光瞄準功能，我們使用的可是電子模擬全固態彈道計算機，計算提前量都很準確，就是敵坦克橫的在我炮前行進都可以一炮擊中。計算機可根據自動或人工輸入的信息，自動計算目標距離、目標運動角速度、炮耳軸傾斜、橫風速度、氣溫、氣壓、藥溫、炮膛磨損、瞄準視差、彈種及歸零等對彈道的修正量，高低向修正結果傳送到瞄準鏡調節器和m10a3彈道驅動器及火炮穩定係統。an／vsg－2熱成像瞄準係統可以瞄準夜間兩公裏外的敵坦克，他們可沒這麽好的東西，即使白天跟他們有一樣的瞄準環境，晚上也可以比他們看的清楚，他們隻有紅外探照燈。”該車的車長是營指揮官，也是個很專業的坦克指揮官，他的詳細介紹讓常興這個老特種兵頭都暈了，沒想到陸軍裏分工這麽仔細，坦克裏有這麽多型號的東西要記。
“你可真把我說暈了，一會我就在你坦克外觀戰，現在一直往前開，步兵已經把平地都放棄了，他們都在小山包後邊或者衝溝裏隱蔽，在這裏不用擔心撞到自己步兵，在反坦克導彈車到來之前全靠你們了。”常興站在坦克發動機上很有感覺，他感覺自己像古代的車騎將軍，站在重型戰車上在疆場馳騁。
“好的，我開工了。”坦克裏的車長說完鑽進坦克裏，他用車載無線電指揮全營戰鬥展開，七十台坦克成橫隊展開，車頭都向西炮管指向正前方，幾公裏外敵人也展開一個坦克營，並且有高級軍官親自督戰。
楊文龍知道機場西部的攻擊群進攻受阻後親自過來視察，他看到不是自己部隊的坦克殘骸，這可是戰場上獨特的一個風景，海軍出身的戰區司令官並不知道自己的地麵部隊擅長做什麽，阮文山作為地麵部隊指揮官親自向戰區司令講解，“我軍坦克在敵反坦克導彈射程外掩護迫擊炮壓製敵軍步兵，敵步兵用陶式導彈還擊，擊毀我軍多輛坦克，坦克還遭到重炮轟炸，敵軍步兵扛著很重的陶式導彈還是冒險前出防線，我軍坦克部隊遭受了不少損失。”
“當時他們釋放了煙幕，我軍炮兵無法射擊，部分火炮正向敵縱深目標射擊，所以一小群步兵向前滲透了幾公裏，他們幾乎人人攜帶導彈，我軍坦克部隊以為隻是些偵察兵，就企圖圍殲敵人，所以都被龍式和陶式導彈所擊毀，敵人的火箭筒也比我們的射程遠一半。”前線指揮官向上級匯報。
阮文山聽了以後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他真對這些無能腐敗的軍官失望，敵人密集裝備導彈，難道不想想導彈多重，難道步兵搬不動那東西？坦克營軍官的腦袋裏是裝的垃圾，根本不配指揮戰鬥，現在又調來三個坦克營，所以他要親自看著，阮文山對炮兵指揮官說：“集中火炮繼續覆蓋敵人的陣地，然後坦克跟著彈幕往前走，我就不信拿不下這麽一小片開闊地。”
“報告司令官，敵人出動六十多台坦克正向我集結陣地開進，這裏很危險，長官請立即撤離，是敵人新部署的m－60。”報事的參謀進來以後看著幾個將軍，楊文龍說：“我看過一些資料，t－55的火炮和裝甲與m－60相當，敵坦克裝甲在178毫米到110毫米之間，當然火炮護盾裝甲稍微厚點，在兩公裏時我們可以打穿敵人的坦克，敵人也能擊穿我們的坦克。”
“長官，敵坦克火控製係統先進，可以摧毀三點五公裏外的裝甲目標，我們在這個距離上瞄準都很難，要在敵炮火下行進一點五公裏到相互摧毀距離，估計我們的坦克也都被摧毀了，他們依靠占領區內的港口補給，需要什麽送什麽，根據準確情報敵人的反坦克導彈車，他們可以把陣地前三四公裏內的區域變成我坦克部隊的危險區，坦克進去就很難迴來。”熟悉情況的軍官介紹完楊文龍司令官不說話，看著地麵部隊司令阮文山。
第八節
“現在彌補的辦法是在坦克前邊派出反坦克導彈組，導彈組前方三公裏都是敵人坦克的危險區，他們很難消滅我軍的反坦克導彈組，坦克部署在導彈組後邊，坦克前進前導彈小組先向前運動，可以適當的發射幾枚導彈，讓敵人知道我軍坦克前方三公裏處也是不好靠近的，否則敵軍坦克開到我軍出發陣地跟前，我們的炮兵陣地、防空武器陣地、以及坦克都是很危險的，敵軍炮兵觀察組可以在坦克掩護下靠近我軍前沿偵察。” 阮文山是陸軍裏頭腦很清醒的軍官，他知道仗該怎麽打，如果有自行反坦克導彈車也方便點，至少不用擔心機槍和榴彈破片的殺傷，外國軍隊已經裝備坦克支援車，可以對付五公裏內所有的裝甲目標以及空中目標，比坦克還重的坦克支援車很難用坦克炮摧毀，車載反坦克導彈比坦克炮的射程更大，可現在沒這個東西，反坦克小組就比較危險了。
“坦克支援步兵，步兵也可以支援坦克，這個有常識的都知道，阮文山你親自組織實施。” 楊文龍依然在指揮部裏，阮文山馬上叫過幾個軍官，“各營抽調反坦克導彈組，分別部署在坦克前邊，與坦克保持幾百米的距離，你們明白麽？”
“明白。”坦克團指揮官迴答的利索，不就是步兵走在坦克前邊麽，自己別走太快了跟步兵混在一起，步兵團軍官問：“具體保持幾百米的距離？敵坦克炮對坦克的射程是三點七公裏，如果我們保持五百米以上的距離，坦克是安全的，但距離太大步兵反坦克組不安全，分散的小組雖然不容易引來榴彈炮的密集轟炸，但畢竟步兵身上隻有一個鋼盔有點防禦力，這麽做士兵的壓力很大。”
“保持五百米的距離，步兵多帶導彈，不要帶步槍，輕裝行動，現在開始。” 阮文山做出部署後兩個團立即分頭行動。坦克團的三個營分成三個攻擊群列隊準備出發，步兵團吹響了集合哨，各班都上交了輕武器，這些人連火箭筒都不帶，他們知道rpg－7火箭筒的射程太小，對敵人的坦克幾乎沒有威脅。
步兵團裏的步兵紛紛領取了導彈後向東開進，步兵跑到了坦克的前邊，坦克剛離開出發陣地一公裏就停了下來，前邊的步兵反坦克導彈組也停下腳步，各自尋找地方隱蔽，步兵前邊三公裏外就是一群m－60坦克，正急速向他們奔來，本來要擔任主攻任務的西攻擊群現在無法實現自己的計劃，部隊成防禦態勢展開，m－60以及陶式導彈終結了他們攻克機場的美夢。
“看，那就是敵人新調來的坦克。”步兵看著最近很少露麵的坦克，都感覺到驚訝，以前兩軍步兵撕殺時敵軍m－24、m－41坦克忽然開火，以精確的直瞄射擊火力彌補榴彈炮和迫擊炮的不足，打的安南國陸軍一點辦法都沒有，敵人把坦克當機動火炮用，就部署在步兵身後，用炮彈淹沒他們的防線，敵人一向是步兵在前坦克在後，今天坦克跑到前邊，步兵就更害怕了，雖然手裏有導彈，可導彈打光了坦克的履帶還能追上他們，然後用重機槍把他們像收割莊稼一樣掃倒，看著坦克威武的主炮以及轉動的履帶步兵反坦克導彈組的士兵心跳速度越來越快。
步兵團和營的指揮官都知道自己很容易死，幹脆躲在後邊指揮，電話線拉出去一公裏，前邊的連長親臨一線指揮，營長團長拿著電話準備下命令。團長親自問派出去的偵察連，“距離多少，不用把敵人放進射程內，先打幾發嚇嚇他們，然後向前繼續前進。”
“明白。”偵察連指揮官放下電話，親自跟導彈射手說：“把導彈準備好，向敵人坦克前打幾發，然後你們轉移，重新尋找適合發射的地方。”命令一下幾個組立即打開放導彈的箱子，導彈的戰鬥部跟發動機組裝起來放在發射架上，射手拿著瞄準設備和控製盒在一旁準備發射。
“開始射擊。”連長下令後三發at－3式反坦克導彈飛離發射架衝向m－60坦克群，全團攜帶導彈的小組都觀看這次發射，他們還沒組裝好導彈，敵人坦克要再走他們才能發射，否則根本打不著。
坦克外邊的常興對坦克裏邊喊：“敵人導彈發射了。”
在車外的人視野開闊，一下就看到三個反坦克導彈發射陣地，坦克內的指揮官急忙喊停車命令，一個營七十輛坦克一下就不往前走，他們就見三公裏外飛來的幾枚導彈落在坦克前邊的空地上爆炸，沒有炸到他們的車，所有坦克兵都感覺是虛驚一場，所後車內都是笑聲一片，坦克兵看不起敵人，有本事往車上打，打地麵上幹嗎？他們都沒明白敵人的意圖。
“師長，敵人是警告式射擊，意思是我們要越過爆炸點就會遭到導彈的攻擊，看來他們已經不敢主動攻擊我軍防線，已經準備好打防禦戰。”坦克裏鑽出的營長跟常興研究眼前的戰鬥。
“你看到遠處的坦克沒有，三公裏外的。” 常興問。
“潛望鏡和瞄準鏡都看的十分清楚，他們就在我軍坦克有效射程的邊緣，也是我們陶式導彈的射程邊緣，現在我營可以開炮攻擊敵坦克，他們是打不到我們的，不過想提高命中精度就需要冒點險再向前推進。”
常興說：“你們就開始給我打對麵的坦克，可以停在原地不動的打，我叫幾個人幫你。”他拿對講機喊自己的隨從，一輛普通裝甲車改的指揮車開了過來，雷雨田臨時指揮人改造的裝甲車外型怪異來到戰場很顯眼，常興從坦克上跳下去跑到指揮車裏，他親自用無線電唿叫輕型坦克營，讓他們來此協助主戰坦克作戰。
雷雨田麾下的部隊有輕型坦克九百多輛，每個師至少有幾個七十輛坦克組成的坦克營，這些坦克最近沒事可幹，敵人的陣地修在輕型榴彈炮射程的邊緣，又在陣地前部署t－55坦克，m－24和m－41輕型坦克隻能給t－55坦克當靶子，根本無力對付t－55，整個技術上差了一代，這下輕型坦克營可沒事可幹，立即又分散到步兵營後邊當機動火炮，步兵頂不住他們才準備出手。
m－60a3坦克後邊不大一會來了更多的輕型坦克，兩個m－24坦克組成的輕型坦克營都成戰鬥隊型展開到m－60坦克後邊，常興等部隊到了就命令輕型坦克營向敵步兵開火，拿榴彈可勁炸，不過正忙著打坦克的m－60坦克營不知道這些。
“全營準備戰鬥，裝m392型炮彈，給我往死裏打，一發不能摧毀就多打幾發，炸不死車裏的人也把他們嚇死。”無線電裏傳來營指揮官的命令，各車紛紛瞄準與自己距離最近的t－55坦克，m－60a3坦克紛紛開炮，坦克裏所有的炮彈都是曳光彈，這樣很方便車內車外的人觀察彈著點，從後往前看一片小白點飛向停止不動的t－55坦克，第一輪射擊，百分之百全部命中，雙方都是靜止不動的當然好對付，所有穿甲彈都命中目標後爆炸，沒有啞彈也沒有打不準的。
坐在t－55坦克內的安南國坦克兵們嚇的汗毛都立起來，在車裏先聽到一聲撞擊隨後是爆炸聲，坦克被炸的直搖晃，就因為t—55坦克在射程邊緣所以比較安全，很多車被炸但是隻在車身上留下一個恐怖的彈痕，隻有少數幾台車裝甲被擊穿，傷亡也就是十幾人，這下坦克團害怕了，敵人又奪迴了裝甲作戰的優勢，這還是前邊有步兵拿導彈防著，否則敵坦克一個衝鋒靠過來再打一輪這個坦克團就算完蛋了。
安南國的指揮官楊文龍和阮文山看的十分清楚，現在這種對峙局麵很快會被打破，楊文龍看到成群的m－24開了過來馬上意識到要有事，帶導彈的步兵要出事，他親自拿過電話向步兵團下令，“派後邊的人往前送武器，前方除操作導彈之外的步兵立即迴來拿武器彈藥，要拿全套的。”
吳庭和參謀長拿起電話對另一個步兵團下令，“立即全部出動，頂上去部署在坦克團的前方，帶好迫擊炮和機槍，立即出發，速度要快。”
在營部裏看坦克營打仗的李誌剛坐不住了，他馬上開到師部指揮車跟前向師長建議，“長官，敵人的步兵似乎沒帶什麽單兵武器，他們就想對付我們的坦克，不如我們營出去收拾敵人的反坦克組。”
“我也這麽想，隻是你看後邊的t－55，你要出去要冒著被坦克炮直接瞄準射擊的危險，他們還會叫炮兵轟炸你們，你可要想好，我是想用輕型坦克挨個對付暴露的導彈發射組，雖然這辦法慢點但比較安全。”常興不想部隊死人，因為他心裏明白軍政府發動戰爭不得人心，死的人多了更麻煩。
第九節
“我們也不帶全套重裝備，就輕裝上陣，引那些步兵開火，坦克就好瞄準他們一起開炮，坦克打剩下的我們打，在火力支援下我們比他們更擅長進攻。” 李誌剛說完看著常師長的臉，常興非常高興，他對外鄉籍軍人的戰鬥熱情很喜歡，“好，我就派你們營去，把那些反坦克導彈小組都幹掉。”
“是，長官。” 李誌剛轉身返迴自己的營部，他把四個連全部集合起來，“無作力炮和火箭筒的都跟在步兵後邊，前出陣地兩公裏後停下來，防止敵人步兵的反擊，除班用機槍外其他的全跟無坐力炮和重型火箭筒部署在一起，迫擊炮都跟在無坐力炮的後邊，自己選擇好打的目標，不要進入敵班用機槍射程內，在安全的地方開火，其他偵察兵都跟我往前衝。”
“我軍必勝。”士兵們聽到好出去打，要去坦克前邊打，都格外的高興，這群非本土的職業軍人都是為了理想為了錢才打仗的，不打仗沒獎金，他們都是亡命徒，有的還以前在其他國家當過兵。
李誌剛看到大夥都很希望打贏，他親自拿上一支t65k3突擊步槍，背包裏塞了一堆備用彈藥，戰術背心上的大小口袋都全裝滿。八百多號偵察營的官兵攜帶各自的家夥就從坦克之間的空隙鑽過去。坦克裏沒事可做的駕駛員好奇的看著一大群步兵貓著腰往前走。
幾公裏外的t－55坦克看到成群的步兵從坦克後邊出來也十分害怕，各車炮長紛紛用榴彈向散兵群射擊，無奈榴彈打遠了也打不準，橫風的影響讓很多炮彈落在離步兵很遠的地方爆炸，爆炸後的煙火就像是拍電影的場景，吃著口香糖往前跑的偵察兵根本不在乎這些沒準頭的炮彈，除非敵人拿激光製導炮彈打他們，否則這麽一點火力壓製就嚇的不敢往前走，那不是砸了偵察營的招牌麽。
模範營看著偵察營衝出陣地對付敵人的反坦克導彈組，營長連長們紛紛找到師長的指揮車上要求派他們，常興是特種兵出身，把單兵戰鬥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現在有坦克壓住陣腳，給步兵一個很不錯的自由作戰空間，常興看著幾個年輕軍官，滿意的點點頭，“好，你們都這麽喜歡戰鬥我不攔著你們，但是一定要控製好傷亡，不要以犧牲士兵來達到目的。”
“是，長官。”
連長們跑迴自己的陣地，步兵們已經集合完畢，雷鳴抱著步槍蜷縮在戰壕裏，不進攻的時候所有人都無精打采，連長在戰壕裏大聲喊：“集合。”雷鳴立即提著槍站了起來，幹淨的常服上已經粘滿泥土，黑色的製服是青年軍的招牌，他們不願意穿上迷彩服跟其他部隊一樣。
陸軍模範營攜帶自己的裝備離開陣地，還壓壓的一片士兵躍過戰壕和彈坑衝到坦克的前邊，遠處t－55坦克像放禮炮似的轟擊步兵的出發陣地，坐在安全的坦克裏的士兵好奇的看著一群不怕死的步兵衝向敵人的反坦克導彈陣地，狂熱的衝鋒一下就把坦克手們給影響了，有幾輛坦克裏的乘員幹脆探出身體看著步兵衝鋒，步兵裏有攜帶各種武器的，有的背著火箭彈有的扛著火箭筒，他們根本不是輕裝前進，是攜帶全套武器去拚命。
步兵向前衝擊了一公裏多就有一部分人停了下來，無坐力炮和迫擊炮向敵步兵組開火，雖然步兵使用的火力聲音沒有坦克炮聲音大，可這也足以讓坦克兵羨慕，端著步槍的步兵繼續向前衝，導彈組的敵人已經拿到輕武器，一整團的步兵在t－55坦克前形成一道防線，各種高射機槍被放在防線裏，機槍的槍口向快速移動的目標噴射出大口徑子彈，知道高射機槍厲害的步兵全趴在地上不動，大家都盡量趴的低一些，高射機槍的子彈就從頭頂上往過飛，敵人陳舊的無坐力炮部署的越來越多，模範營在猛烈的火力下停止衝擊，隻有炮手尋找低窪的位置架好火炮還擊。
m－60後邊的m－24坦克現在紛紛尋找到了可以射擊的目標，彈艙裏裝滿榴彈的坦克除了步兵啥也打不動，敵人暴露的機槍和無坐力炮正好是射擊的靶子，經驗豐富的輕型坦克營軍官總是集中一到兩個排的坦克集火射擊，要單車打單目標十分浪費，一個連二十二輛坦克一起打一到兩個目標，75毫米坦克炮在連長的指揮下同時射擊。
全連的m－24坦克對著距離最近的機槍陣地開火，炮聲一響敵軍機槍陣地立即消失掉，阮紹光身為安南國東南戰區地麵部隊的作戰參謀，他相信地麵戰是最後決定勝負的關鍵，地麵打不贏其他地方一樣不會贏，他看到兩個步兵團的指揮官都在坦克後邊的掩體裏指揮，心裏頓時就火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槍，“帶上你的團部，到坦克前邊指揮部隊，在這裏打電話遙控部隊，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他媽的都不算個男人，怕死鬼，你怎麽賄賂上級熬到上校軍銜的？”
步兵團指揮官看著戰區陸軍的作戰參謀拿著槍逼著他們靠前指揮，他們隻好命令團部前移，阮紹光提著挺通用機槍又去威脅另一個團長。阮紹光在該國國防軍裏是十分急缺的人才，他既會打仗又會做官，他不會像阮文山那樣氣急敗壞的槍斃軍官，因為這些垃圾軍官都有後台，沒後台能啥也不會當到師團級主官麽？所以他不動手殺有後台的人，免得壞了自己的仕途，自己做官到不是什麽理想，隻要是自己被抓到軍事法院就耽誤打仗了，國家因此會被滅亡。
兩個團部的幾百號人帶著武器移動到坦克前邊，此時前線一種打成一鍋粥，m－24坦克後邊又來的很多m－41坦克，敵軍共十四個輕型坦克營一次就集結了五個營，三百多台坦克打兩個步兵團的陣地，那炮火的密度有多大？敵軍此時還沒用榴彈炮支援前線，顯然安南國陸軍善於修工事的本事有了用，人站在散兵坑裏榴彈炮是最不容易打的，現在就看誰能耗的過誰，如果自己軍隊的兩個步兵團設立的反坦克防線崩潰，三個坦克營就隻能撤離或者被殲滅，坦克一撤後邊的步兵集群、炮兵群、防空軍根本招架不住敵人的步坦協同進攻，現在都沒法應炮兵何況坦克敗陣以後？
阮文山製定的計劃是戰區炮兵三天內打光儲備的炮彈，頭一天每門炮打三千發，火箭炮兵壓力不打，對編製占戰區炮兵三分之一的榴彈炮部隊來說夠難辦的，三千發炮彈急速射擊還需要十幾個小時，要是打一陣停一陣需要二十四小時開火，炮班幾乎在第一天就累的崩潰了，第二天壓力少點，打兩千發，第三天一千發，現在是總攻後第四天，三百多門榴彈炮今天已經無彈可打，多數火炮的牽引車都跟著彈藥車去運彈藥，阮紹光知道炮兵無能為力，疲憊以及彈藥缺乏，偵察手段落後，現在隻能靠步兵的堅強去維護防線的安全，否則戰區部隊很可能被分割殲滅。
阮紹光把團部趕到火線上之後他也來到前線，工兵已經修了很多臨時眼題，指揮眼題內高倍望遠鏡已經架好，全副武裝的阮紹光戴著猛虎營的臂章來到前線指揮所，團部的人已經嚇的麵無血色，無能的人遇到強敵隻會害怕，無能的人把指揮官的位置全占了，所以安南國有本事也打不贏這場戰爭，有本事的人連上軍校的資格都沒有，無能的人已經提前花錢把自己家最沒本事的孩子送進去，所以排長根本都是些垃圾，阮紹光心裏十分明白，靠垃圾是打不過敵人的，敵軍顯示是將軍執政，軍隊內正直有才華的人統帥部隊，麵對從將到兵都很強的敵人。他用望遠鏡看著遠出成群的m－24、m－41坦克，這裏已經被敵人的坦克炮炸成火海。他看情報上說敵軍炮兵坦克兵都是經驗豐富的義務兵，多數都改為誌願兵，真正的職業士兵，步兵都是在全球招募的戰爭狂人，一群酷愛武器和殺戮的瘋子，有的甚至有十幾年的從軍經曆，跟這麽一群人打，結果是可怕的。
坦克炮轟飛了一個機槍陣地，二十幾發炮彈前後左右的落在機槍陣地附近，敵人知道自己的射擊水平不精湛，就用密集轟擊的辦法彌補不足，二十幾發炮彈，總有一發可以把機槍手和機槍炸飛的，硝煙散去後阮紹光聽不到前邊的陣地開火，也看不到還有自己的士兵清理陣地內的土，他長長的歎息一聲繼續看敵人挨個炸自己的陣地，at－3導彈無法對付射程外的坦克，都對著敵人的無坐力炮陣地開火，成了打步兵的武器。
蜷縮在戰壕裏發抖的步兵團軍官看著鎮定的阮紹光，阮紹光向他投去鄙視的目標，此時一發120毫米迫擊炮炮彈落進戰壕，爆炸之後的煙塵土散去，阮紹光看著無能的步兵團長倒在戰壕裏，軍裝已經被炸碎，身體血肉模糊，他滿意的出了口氣，像這樣的造糞機器早該死了。
第十節
“這裏這麽熱鬧，我也來看看。”雷雨田坐著指揮車也到了第二師的防線上，他看到第二守備師全師的坦克都在這裏當自行火炮用，他親自鑽進一輛指揮坦克，用無線電告訴所有輕型坦克部隊的官兵，“我是戰區指揮官雷雨田，我就在你們的m－24坦克裏，向一切閃爍著火光的敵人陣地開炮，不要吝惜彈藥，打光了炮彈你們就不用開著古董坦克，你們會有更好的戰車，帶空調的戰車，把敵人打退了，繼續開火。”
第二守備師的坦克營這次可撈到東西打，兩三千敵人的步兵三五成群的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的陣地，有的拿機槍壓製步兵有的拿無坐力炮轟炸跑動中的步兵，雷雨田在潛望鏡裏看的十分清楚，現在正是用勁的時候，六個坦克營要打不過三千步兵那可會讓人笑死。雷雨田冷靜的看著戰場，坦克有節奏的向最近的火力點射擊，敵人的機槍陣地一個接一個的報銷，估計敵人現在連運屍體的時間都沒有，偵察營和模範營正在步步逼近敵人的防線，黑色製服的青年軍已經可以用重型火箭筒炸敵人的步兵，有幾個扛著龍式反坦克導彈的步兵發射出多枚導彈，t－55邊倒車邊釋放煙幕彈，導彈連續命中幾台坦克，此時敵人的反坦克防線已經快崩潰了。
每一分鍾就有一千多發坦克炮的炮彈落下，集火射擊的效果非常恐怖，阮紹光蹲在彈坑裏就感覺臉都被烤熱了，敵人這不是打仗，是拿炮彈砸陣地，兩個步兵團在這裏連半小時都沒守住，現在能開火的班和排已經沒有幾個，他感覺仗要打敗急忙命令衛隊釋放煙幕彈後撤離。
殘存的t－55坦克依然在向成群靠近的步兵射擊，無耐敵人的m－60坦克也跟在步兵後前進，m－60坦克往前開了幾百米又停了下來，各車紛紛繼續用穿甲彈破甲彈和碎甲彈射擊，半球型的t－55坦克炮塔十分難打，穿甲彈打不好就跳彈，破甲彈也不容易擊穿它，隻有威力巨大的碎甲彈可以把坦克炸成火球，常興感覺今天打的十分痛快，立即坐上裝甲指揮車追過去觀戰，在戰鬥激烈時他很少下令，讓每個士兵都去積極的發揮自己的能量，他看到幾十台t－55坦克在倒車逃跑時被擊毀，m－60坦克無一傷亡。這次m60坦克給敵人好好上了一節反坦克的實驗課，讓他們知道坦克是比較好的反坦克武器。
青年軍步兵連的雷鳴端著一支t91步槍站在一個彈坑裏，麵前的敵軍陣地煙火四起，囂張的高射機槍都被坦克一個接一個炸飛，無坐力炮也遭到壓製，需要兩人以上操作的武器幾乎被全部打啞，但是敵軍部分步兵單兵作戰能力很強，拿著一支破ak這打幾下那打幾下，在炮彈爆炸的間隙中爬滾，躲避開無數炮彈和子彈，還有的步兵拿著一個rpg－7火箭筒不停的轉換陣地，零星的火力也十分強悍，青年軍全連都停了下來，反坦克班留在最後邊，炮班的迫擊炮無法支援所有步兵，無坐力炮也是斷斷續續的開火，雷鳴感覺火力支援排的重火器對那些單個的目標一點用的沒有，三個步兵排正依靠自己手裏的武器拚命向前打，他所在的偵察班在最前邊。
班裏最胖的那個機槍手拿著t57機槍就在雷鳴的身後，機槍沒帶三腳架，正充當班用機槍向距離最近的敵人開火，雷鳴感覺自己位置太靠前了，拿著t91步槍連續打出幾發榴彈以後喊：“胖子，過這來，你掩護我。”
班裏的另一名機槍手正拿著t75式機槍獵殺敵人遊動的步兵，敵人總是從一個彈坑躍進到另一個彈坑，機槍手看不到彈坑提前量算的過大，總是敵人沒跑到子彈飛過的地方就進了彈坑裏，隨後探出腦袋和武器向他們打幾發子彈，長的很胖的機槍手拿著t57機槍爬了過來，雷鳴說：“你負責打右邊好不好，我打左邊那幾個家夥，我們盡量再往前點，這東西帶著太重。”他指了指自己背包裏裝的m72火箭筒。
“是呀，誰定的規矩非帶這麽重的東西，才打兩百米，啥時候能扔了。”機槍手把機槍架在地上，隨後向右側的一群敵人打出一串曳光彈，在硝煙遮蔽住天空的時候戰場就像是黃昏，光線不充足時曳光彈顯得格外明亮，敵人看到機槍的焰火都有種開火的衝動，但是看著一串曳光彈之後隻好低下頭，把頭藏進散兵坑的胸牆後，子彈有的擦著土飛過，有的打進胸牆裏，藏在單兵掩體裏的敵人都放棄還擊的機會。
“還是你的家夥厲害。”雷鳴端著槍連續想左前方三個敵步兵開火，子彈打出去之後敵人的步兵不知道是死是火，他邊換彈匣邊看機槍手，機槍裏的曳光彈比例非常高，甚至好幾發都是，曳光彈的威懾作用遠比步槍裏的普通子彈強。敵人殘存的迫擊炮都在戰壕裏，趴在戰場的地麵上根本不知道那個坑裏有炮，迫擊炮的炮彈還是唿嘯著落在雷鳴的身邊，無數黑色的泥土散落在他黑色的製服上，換好子彈以後他努力尋找的目標，旁邊t57機槍持續的射擊聲讓他有安全感，至少沒有什麽直射火力敢向他開火，機槍的掩護讓步槍手有不少時間去換子彈選目標。
敵軍的步兵也都不白給，失去高機和無坐力炮的支援，步兵反而更加頑強，敵人射出一串串綠色的曳光彈像是鬼火一樣落在雷鳴的身邊，還有一發打在他的頭盔上掉在一邊，凱夫拉頭盔不是萬能防彈的，在電視裏他看科技節目時見過毛瑟98步槍擊穿了頭盔，隻要是近距離射來的東西多數可以打壞頭盔，兩三百米外的步槍子彈就沒這麽大的威力。
雷鳴換好子彈以後趴在地上沒動，對麵的步兵依然打著點射，一發又一發的綠色曳光彈落了下來，雷鳴看對麵的敵人沒完沒了的打，他計算好距離後發射出一枚槍榴彈，他知道自己進入軍隊時間不久，打的也不太準，隻在戰場上拿槍榴彈嚇敵人，這次碰巧打準了點，榴彈就在敵軍步兵身後爆炸，之後在沒有從此處射出的曳光彈。沒有榴彈身上輕鬆了許多，他拿著槍使勁向前爬了幾米，機槍手很快的跟了過來，側翼的偵察營攻擊速度也不慢，雷鳴繼續冒著彈雨前進，後邊的m60坦克群已經前移，穿甲彈破甲彈連續擊中敵人的坦克，敵軍坦克此時已經全部損失，沒有精確的平射火力後他的膽子又大了一些，想距離他最近的一處步兵陣地爬了過去，機槍手向前扔了幾枚煙幕彈，倆人貓著腰一起向前跑。
“距離差不多，拿火箭彈炸他們。”機槍手也把背包扔給他，雷鳴拿出像配重物似的m72火箭筒，熟練的打開保險，他瞄準幾百米外的敵步兵陣地打出火箭彈，敵軍步兵挖掩體時修的胸牆很厚，火箭彈鑽進土裏就爆炸，連人帶土一快就沒了，雷鳴扔掉沒用的空火箭筒，拿出第二枚尋找敵人，死不投降的敵人還把槍舉過頭頂向外打，腦袋都藏在胸牆後邊，雷鳴瞄準冒火的ak步槍，又用火箭彈轟擊胸牆後邊藏的敵人。
ak槍以及拿著它的手都被火箭彈碎片炸傷，被轟擊後的掩體再無人探出槍來亂打，雷鳴把背包扔給機槍手，從自己的背包裏又拿出兩個m72火箭筒，他感覺這東西實在是太重，不過襲擊兩三百米的目標還是不錯的，步槍子彈和槍榴彈打到胸牆和沙包上很難傷到後邊的人，火箭筒可以一下搞定，重機槍子彈也能擊穿胸牆把人放到，火箭筒嗖的一聲飛出火箭彈，對麵的敵人徹底放棄抵抗，估計已經偷著逃跑，雷鳴重新背上背包，又拿上步槍四下尋找，他迴頭看看自己連裏的戰友們已經都向他靠攏，當尖兵的感覺十分不錯，估計後邊指揮車上的將軍們也在看自己，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前來觀戰。
班長匍匐了幾下翻身滾進彈坑裏，跟雷鳴站在一個起，雷鳴說：“給我用下望遠鏡。”他把步槍放在一邊騰出手來，“你槍上有光學瞄準鏡，幹嘛用望遠鏡呢？”代理班長說著還是把望遠鏡給他，雷鳴先看看四周的敵人，然後轉身看看後邊，幾百輛坦克後邊是一台裝甲指揮車，車上飄揚著戰區司令官的四星將軍旗，他估計父親正在後邊看呢，他把望遠鏡給了班長，身邊的機槍手已經停止開火，蹲在彈坑裏喘氣，地上是兩個沒子彈的空彈盒。
“你爬的挺快的，這麽早就衝到全連最前邊，敵人槍法太臭，怎麽一下也沒打中你呢？”班長還好奇的尋找著傷口，雷鳴說：“我差點死在這，對麵有個家夥拿ak槍打綠色曳光彈，打到我的頭盔呢。”
第十一節
阮紹光看著自己人不斷的被打死，心裏頓時對這次戰鬥失去信心，為什麽都是步槍對步槍的打還是打不過他們，敵人近戰的能力怎麽這麽強，這跟國際國內的宣傳都不一樣那，敵人似乎三十五度以上都不進行室外訓練，跑個五公裏還有救護車跟著，這樣的軍隊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為什麽敵人這麽頑強的推進，冒著炮火帶著各種武器向前衝，他們為什麽不害怕為什麽打的這麽準呢？
這些問題同樣困惑著阮文山和吳庭和，兩個團眼看著被兩個營擊敗，坦克三個營沒有一輛撤迴來，撲上來的步兵用陶式導彈消滅了最後一台坦克，陸軍整師整師的被人家打死，進攻需要血的代價，關鍵是流了血也未必能拿下一寸土地，國土依然就在敵人腳下，大國也不出兵幹涉。其實作為一個真正的軍人，不應該把自己的國家安全寄托在外國政客身上，可現在還有辦法麽？就在指揮官思考時遠處想起密集的炮聲，為了控製戰場，敵軍獨立重炮營全部開火，240毫米、203毫米、175毫米、155毫米炮一起向阮文山所在的區域進行密集轟炸，指揮所外邊的步兵、炮兵、防空兵陣地頃刻間被炸成火海，出發陣地立即被炸的遍地是武器殘骸，指揮人員馬上順著交通壕轉移，有些地段已經被炸壞，還要冒著炮火來到地麵再跳進下一節交通壕然後拚命往西逃。
“炮火好密集呀，我們可以從容的打掃戰場了。”模範營的軍官得意的看著西邊著起的大火，他們立即低頭搜索有用的東西，敵人帽徽、領章、肩章被從衣服上撕了下來，能用的武器彈藥全部堆積起來，兩個營的士兵們各自尋找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敵人軍官的手槍、望遠鏡、老式手表都成了重點收集的對象，雷鳴的身上彈藥也沒了他感覺十分舒服，他從死人堆裏也找東西，開始他還有點怕，越翻死人的東西他膽子越大，他還從屍體堆裏找到一支原裝的svd狙擊步槍，他很喜歡這槍立即背在身上，死人堆裏好東西多了去了。
雷鳴彎著腰從死人的身下找到一個m79榴彈發射器，他們連也有這東西，號稱古董級的殺人武器，他知道拿會去還能用就塞進自己的背包裏，眾多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屍體裏有武器還有沒死的人，他身邊一個戰友端著槍上著刺刀搜尋活著敵人，剛看到一個喘氣的敵人就大喊一聲，“這還有活的，這家夥命打呀，還活個什麽勁，敢跟我們做對，你就呆在這吧。”說話的青年軍步兵端著上刺刀的t91步槍就使勁刺向受傷的敵人。
雷鳴一個箭步衝過去把步槍抓住，“你幹什麽？”
“我要殺了他。”
“他他媽放屁，陸軍條令裏有殺受傷的沒武裝的敵人這條麽，你想上軍事法庭找死呀，一邊呆著去。”雷鳴一把就將自己的戰友推開，青年軍一個連裏近二百號人，未必互相全認識，每個班也就認識自己班裏的人，其他班的人臉熟不知道名字，雷鳴立即蹲在地上查看傷員，受傷的敵人緊咬著牙微睜著眼睛，手裏的槍不知道扔那去了，旁邊是部單兵電台，大概是通訊兵，身上也沒彈藥裝具，雷鳴看著敵人深綠色的軍裝已經被血染成醬色，急忙拿出自己的急救包，撕開衣服就準備包紮，等他撕開才發現這是個女的，他頓時感覺到有點頭疼，這可怎麽辦呢？他長這麽大還沒遇到此類事情。
雷鳴看看四周，自己的戰友都忙著搶戰利品，周圍也沒認識的人，後邊派來的救護兵忙著給自己人包紮，他隻好硬著頭皮靠軍營裏學的一點常識給敵人包紮傷口，他包紮的時候還發現敵軍女兵手裏還抓著匕首，他也知道敵人不可能聽懂他說的國語，“算了吧，拿著刀裝什麽兇，你拿著他們就有理由打死你，隻有沒武器的敵人才可以獲得救治。”說完他用滿手是血的手把女兵手裏的匕首給搶過來扔一邊，隨後他迴頭大喊：“救護兵，這裏有俘虜受傷了。”
抬擔架的一聽是敵人，根本假裝沒聽見，遠遠的都躲了，雷鳴心裏這個泄氣，怎麽青年軍本土籍士兵都這德行，還不如他這個外來戶呢，他歎著氣把受傷的敵人抱起來向後邊走去。抱著這個女人的時候雷鳴還發現這家夥很兇的看著他，滿眼的怒氣，也不知道敵人受了什麽妖術邪法的教育，怎麽對救自己人還這麽兇，真是沒素質。
當青年軍來到戰區的時候，雷鳴在隊伍的後邊遠遠看著穿將軍禮服的父親給新到的部隊訓話，他感覺父親應該在前線的指揮部裏而不是戰場，當雷鳴抱著個俘虜來到坦克群後邊的臨時救護站內發現，父親穿著作戰服也在這裏，這裏停著師長的指揮車還有戰區司令官的，他大聲的對並不忙碌的醫生說：“有人受傷了，是個俘虜。”
“是麽，把他放那吧。”心裏極度仇恨敵國的軍醫一點也不不在乎死不死俘虜，反正他沒見過俘虜，敵人都是堅決拒絕投降最後戰死的，前線的兵也喜歡往敵人傷兵身體上補槍，至少自己人別死太多就好，敵人愛死多少人死多少。
“這個人受傷了你聽到沒有？”雷鳴看醫生不管就有點火，把受傷的俘虜放在一個病床上，然後把手槍掏了出來指著軍醫，“我讓你快點救這個人，聽到了沒有，你拿著國家的工錢就這樣幹活的？”
軍醫看到槍指著他有點害怕，他不會玩刀弄槍的，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有點害怕，馬上開始治療俘虜的傷，雷雨田就在附近，這裏又吵又喊的他就走過來看，他看到兒子拿槍指著軍醫心說話這個小兔崽子竟給我找麻煩，幸虧人們不知道是我孩子，要不我臉就丟沒了，他帶著衛隊和幾個憲兵走了過來，“怎麽迴事，誰拿槍指著自己人？”
常興親自登上一輛坦克，他站在炮塔後邊，“我是第二師的指揮官，歡迎來到第二師，我們前線已經有一千台左右的坦克，可m－24和m－41根本不是t－55的對手，t－55簡直是他們的噩夢，你們就當其他坦克營是自行火炮，你們才是真正的坦克，敵人在前線有一千三百台主戰坦克和六百多台水陸坦克，夠你們打的，跟著前邊的吉普車，我給你們安排個好地方駐紮。”
坦克連的駕駛員全神貫注的開著坦克在叢林中的公路上前進，他們發現這裏的路似乎是修了不久的，不像是現成的，或許是先來的一千台輕型坦克碾壓出來的道路吧，很多地方還有被砍倒的樹沒有被拉走，叢林之中被修出來的路像蜘蛛網一樣四通八達，坦克沿著簡易公路前進，炮塔內的官兵抓緊時間休息。
在彎曲的叢林公路裏行走的坦克用了不足一小時就抵達距離機場二十公裏外的前線，這裏到處是彈坑，很多未爆彈藥就暴露在地麵上，膽子小的人看則就害怕了，敵人的炮兵從清晨一直開炮，步兵營的陣地就在一片廢墟之中。
坦克裏的軍官問：“我們隻打t－55麽？”
“那是當然，這些該死的敵人不知道想了什麽辦法，他們在陶式導彈射程外用榴彈轟炸步兵陣地，炮兵的榴彈炮幹掉幾輛坦克，有三個營的坦克是戰區直屬偵察營幹的，他們擊毀了近一百輛坦克，可敵人還源源不斷的調坦克來他們的防區。”
“難道是偵察營的陣地離機場近麽？”車長繼續打聽有用的消息，年輕的師長常興說：“他們想沿著你剛才通過的那條簡易公路向機場攻擊，他們隻想掩護炮兵往前推進幾公裏，就能拿炮彈封鎖機場和碼頭，我們就被動了。”
坦克營的軍官看著道路兩邊站著的士兵，這些人穿著又髒又舊的迷彩服，似乎是炮兵部隊的人居多，這些人似乎無所事事的看著坦克部隊的到來，臉上的疲憊讓人感覺到戰場像是場比賽而不是殺戮。“他們看上去很疲憊。”車長迴頭跟常興說，常興歎著氣說：“炮兵打的很疲憊，在敵人沒擊落我軍很多偵察機之前，他們每天至少打五百發以上的炮彈，而且都是急速射擊，所以忙幾個鍾頭人都快累散架了，現在敵人防空很厲害，炮兵反倒輕鬆一點，不過炮兵偵察雷達一旦測出敵人的位置，所有炮兵都要急速射擊，在最短時間內把敵人的陣地打成火海，現在炮兵隻對付敵人的炮兵，打坦克都靠你了，你們帶的全是穿甲彈麽？”
“我們全車有六十三發炮彈，有m728、m392a2脫殼穿甲彈，m735、m774、m833尾翼穩定穿甲脫殼彈，m456型破甲彈、m393型碎甲彈、m416型黃磷發煙彈，沒有帶m494榴彈，因為出發前上邊說派我們來就是反裝甲作戰，要帶足夠的反裝甲彈藥，我們都帶來了，偶爾發現有步兵也沒事，碎甲彈可以當榴彈使用，煙幕彈還有燃燒彈的作用，遇到卡車之類的東西可以把它點著火，我們帶著全套反裝甲彈藥，m392a2彈有效射程三點七公裏，不過這個距離上需要打很多炮，但是敵人在這個距離上無法用機械密位瞄準鏡鎖定我們，碎甲彈最大射程八公裏，可以當榴彈用，另外我們的m21式火控計算機很先進，an／vvg－2紅寶石激光測距儀器還有激光瞄準功能，我們使用的可是電子模擬全固態彈道計算機，計算提前量都很準確，就是敵坦克橫的在我炮前行進都可以一炮擊中。計算機可根據自動或人工輸入的信息，自動計算目標距離、目標運動角速度、炮耳軸傾斜、橫風速度、氣溫、氣壓、藥溫、炮膛磨損、瞄準視差、彈種及歸零等對彈道的修正量，高低向修正結果傳送到瞄準鏡調節器和m10a3彈道驅動器及火炮穩定係統。an／vsg－2熱成像瞄準係統可以瞄準夜間兩公裏外的敵坦克，他們可沒這麽好的東西，即使白天跟他們有一樣的瞄準環境，晚上也可以比他們看的清楚，他們隻有紅外探照燈。”該車的車長是營指揮官，也是個很專業的坦克指揮官，他的詳細介紹讓常興這個老特種兵頭都暈了，沒想到陸軍裏分工這麽仔細，坦克裏有這麽多型號的東西要記。
“你可真把我說暈了，一會我就在你坦克外觀戰，現在一直往前開，步兵已經把平地都放棄了，他們都在小山包後邊或者衝溝裏隱蔽，在這裏不用擔心撞到自己步兵，在反坦克導彈車到來之前全靠你們了。”常興站在坦克發動機上很有感覺，他感覺自己像古代的車騎將軍，站在重型戰車上在疆場馳騁。
“好的，我開工了。”坦克裏的車長說完鑽進坦克裏，他用車載無線電指揮全營戰鬥展開，七十台坦克成橫隊展開，車頭都向西炮管指向正前方，幾公裏外敵人也展開一個坦克營，並且有高級軍官親自督戰。
楊文龍知道機場西部的攻擊群進攻受阻後親自過來視察，他看到不是自己部隊的坦克殘骸，這可是戰場上獨特的一個風景，海軍出身的戰區司令官並不知道自己的地麵部隊擅長做什麽，阮文山作為地麵部隊指揮官親自向戰區司令講解，“我軍坦克在敵反坦克導彈射程外掩護迫擊炮壓製敵軍步兵，敵步兵用陶式導彈還擊，擊毀我軍多輛坦克，坦克還遭到重炮轟炸，敵軍步兵扛著很重的陶式導彈還是冒險前出防線，我軍坦克部隊遭受了不少損失。”
“當時他們釋放了煙幕，我軍炮兵無法射擊，部分火炮正向敵縱深目標射擊，所以一小群步兵向前滲透了幾公裏，他們幾乎人人攜帶導彈，我軍坦克部隊以為隻是些偵察兵，就企圖圍殲敵人，所以都被龍式和陶式導彈所擊毀，敵人的火箭筒也比我們的射程遠一半。”前線指揮官向上級匯報。
阮文山聽了以後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他真對這些無能腐敗的軍官失望，敵人密集裝備導彈，難道不想想導彈多重，難道步兵搬不動那東西？坦克營軍官的腦袋裏是裝的垃圾，根本不配指揮戰鬥，現在又調來三個坦克營，所以他要親自看著，阮文山對炮兵指揮官說：“集中火炮繼續覆蓋敵人的陣地，然後坦克跟著彈幕往前走，我就不信拿不下這麽一小片開闊地。”
“報告司令官，敵人出動六十多台坦克正向我集結陣地開進，這裏很危險，長官請立即撤離，是敵人新部署的m－60。”報事的參謀進來以後看著幾個將軍，楊文龍說：“我看過一些資料，t－55的火炮和裝甲與m－60相當，敵坦克裝甲在178毫米到110毫米之間，當然火炮護盾裝甲稍微厚點，在兩公裏時我們可以打穿敵人的坦克，敵人也能擊穿我們的坦克。”
“長官，敵坦克火控製係統先進，可以摧毀三點五公裏外的裝甲目標，我們在這個距離上瞄準都很難，要在敵炮火下行進一點五公裏到相互摧毀距離，估計我們的坦克也都被摧毀了，他們依靠占領區內的港口補給，需要什麽送什麽，根據準確情報敵人的反坦克導彈車，他們可以把陣地前三四公裏內的區域變成我坦克部隊的危險區，坦克進去就很難迴來。”熟悉情況的軍官介紹完楊文龍司令官不說話，看著地麵部隊司令阮文山。
第八節
“現在彌補的辦法是在坦克前邊派出反坦克導彈組，導彈組前方三公裏都是敵人坦克的危險區，他們很難消滅我軍的反坦克導彈組，坦克部署在導彈組後邊，坦克前進前導彈小組先向前運動，可以適當的發射幾枚導彈，讓敵人知道我軍坦克前方三公裏處也是不好靠近的，否則敵軍坦克開到我軍出發陣地跟前，我們的炮兵陣地、防空武器陣地、以及坦克都是很危險的，敵軍炮兵觀察組可以在坦克掩護下靠近我軍前沿偵察。” 阮文山是陸軍裏頭腦很清醒的軍官，他知道仗該怎麽打，如果有自行反坦克導彈車也方便點，至少不用擔心機槍和榴彈破片的殺傷，外國軍隊已經裝備坦克支援車，可以對付五公裏內所有的裝甲目標以及空中目標，比坦克還重的坦克支援車很難用坦克炮摧毀，車載反坦克導彈比坦克炮的射程更大，可現在沒這個東西，反坦克小組就比較危險了。
“坦克支援步兵，步兵也可以支援坦克，這個有常識的都知道，阮文山你親自組織實施。” 楊文龍依然在指揮部裏，阮文山馬上叫過幾個軍官，“各營抽調反坦克導彈組，分別部署在坦克前邊，與坦克保持幾百米的距離，你們明白麽？”
“明白。”坦克團指揮官迴答的利索，不就是步兵走在坦克前邊麽，自己別走太快了跟步兵混在一起，步兵團軍官問：“具體保持幾百米的距離？敵坦克炮對坦克的射程是三點七公裏，如果我們保持五百米以上的距離，坦克是安全的，但距離太大步兵反坦克組不安全，分散的小組雖然不容易引來榴彈炮的密集轟炸，但畢竟步兵身上隻有一個鋼盔有點防禦力，這麽做士兵的壓力很大。”
“保持五百米的距離，步兵多帶導彈，不要帶步槍，輕裝行動，現在開始。” 阮文山做出部署後兩個團立即分頭行動。坦克團的三個營分成三個攻擊群列隊準備出發，步兵團吹響了集合哨，各班都上交了輕武器，這些人連火箭筒都不帶，他們知道rpg－7火箭筒的射程太小，對敵人的坦克幾乎沒有威脅。
步兵團裏的步兵紛紛領取了導彈後向東開進，步兵跑到了坦克的前邊，坦克剛離開出發陣地一公裏就停了下來，前邊的步兵反坦克導彈組也停下腳步，各自尋找地方隱蔽，步兵前邊三公裏外就是一群m－60坦克，正急速向他們奔來，本來要擔任主攻任務的西攻擊群現在無法實現自己的計劃，部隊成防禦態勢展開，m－60以及陶式導彈終結了他們攻克機場的美夢。
“看，那就是敵人新調來的坦克。”步兵看著最近很少露麵的坦克，都感覺到驚訝，以前兩軍步兵撕殺時敵軍m－24、m－41坦克忽然開火，以精確的直瞄射擊火力彌補榴彈炮和迫擊炮的不足，打的安南國陸軍一點辦法都沒有，敵人把坦克當機動火炮用，就部署在步兵身後，用炮彈淹沒他們的防線，敵人一向是步兵在前坦克在後，今天坦克跑到前邊，步兵就更害怕了，雖然手裏有導彈，可導彈打光了坦克的履帶還能追上他們，然後用重機槍把他們像收割莊稼一樣掃倒，看著坦克威武的主炮以及轉動的履帶步兵反坦克導彈組的士兵心跳速度越來越快。
步兵團和營的指揮官都知道自己很容易死，幹脆躲在後邊指揮，電話線拉出去一公裏，前邊的連長親臨一線指揮，營長團長拿著電話準備下命令。團長親自問派出去的偵察連，“距離多少，不用把敵人放進射程內，先打幾發嚇嚇他們，然後向前繼續前進。”
“明白。”偵察連指揮官放下電話，親自跟導彈射手說：“把導彈準備好，向敵人坦克前打幾發，然後你們轉移，重新尋找適合發射的地方。”命令一下幾個組立即打開放導彈的箱子，導彈的戰鬥部跟發動機組裝起來放在發射架上，射手拿著瞄準設備和控製盒在一旁準備發射。
“開始射擊。”連長下令後三發at－3式反坦克導彈飛離發射架衝向m－60坦克群，全團攜帶導彈的小組都觀看這次發射，他們還沒組裝好導彈，敵人坦克要再走他們才能發射，否則根本打不著。
坦克外邊的常興對坦克裏邊喊：“敵人導彈發射了。”
在車外的人視野開闊，一下就看到三個反坦克導彈發射陣地，坦克內的指揮官急忙喊停車命令，一個營七十輛坦克一下就不往前走，他們就見三公裏外飛來的幾枚導彈落在坦克前邊的空地上爆炸，沒有炸到他們的車，所有坦克兵都感覺是虛驚一場，所後車內都是笑聲一片，坦克兵看不起敵人，有本事往車上打，打地麵上幹嗎？他們都沒明白敵人的意圖。
“師長，敵人是警告式射擊，意思是我們要越過爆炸點就會遭到導彈的攻擊，看來他們已經不敢主動攻擊我軍防線，已經準備好打防禦戰。”坦克裏鑽出的營長跟常興研究眼前的戰鬥。
“你看到遠處的坦克沒有，三公裏外的。” 常興問。
“潛望鏡和瞄準鏡都看的十分清楚，他們就在我軍坦克有效射程的邊緣，也是我們陶式導彈的射程邊緣，現在我營可以開炮攻擊敵坦克，他們是打不到我們的，不過想提高命中精度就需要冒點險再向前推進。”
常興說：“你們就開始給我打對麵的坦克，可以停在原地不動的打，我叫幾個人幫你。”他拿對講機喊自己的隨從，一輛普通裝甲車改的指揮車開了過來，雷雨田臨時指揮人改造的裝甲車外型怪異來到戰場很顯眼，常興從坦克上跳下去跑到指揮車裏，他親自用無線電唿叫輕型坦克營，讓他們來此協助主戰坦克作戰。
雷雨田麾下的部隊有輕型坦克九百多輛，每個師至少有幾個七十輛坦克組成的坦克營，這些坦克最近沒事可幹，敵人的陣地修在輕型榴彈炮射程的邊緣，又在陣地前部署t－55坦克，m－24和m－41輕型坦克隻能給t－55坦克當靶子，根本無力對付t－55，整個技術上差了一代，這下輕型坦克營可沒事可幹，立即又分散到步兵營後邊當機動火炮，步兵頂不住他們才準備出手。
m－60a3坦克後邊不大一會來了更多的輕型坦克，兩個m－24坦克組成的輕型坦克營都成戰鬥隊型展開到m－60坦克後邊，常興等部隊到了就命令輕型坦克營向敵步兵開火，拿榴彈可勁炸，不過正忙著打坦克的m－60坦克營不知道這些。
“全營準備戰鬥，裝m392型炮彈，給我往死裏打，一發不能摧毀就多打幾發，炸不死車裏的人也把他們嚇死。”無線電裏傳來營指揮官的命令，各車紛紛瞄準與自己距離最近的t－55坦克，m－60a3坦克紛紛開炮，坦克裏所有的炮彈都是曳光彈，這樣很方便車內車外的人觀察彈著點，從後往前看一片小白點飛向停止不動的t－55坦克，第一輪射擊，百分之百全部命中，雙方都是靜止不動的當然好對付，所有穿甲彈都命中目標後爆炸，沒有啞彈也沒有打不準的。
坐在t－55坦克內的安南國坦克兵們嚇的汗毛都立起來，在車裏先聽到一聲撞擊隨後是爆炸聲，坦克被炸的直搖晃，就因為t—55坦克在射程邊緣所以比較安全，很多車被炸但是隻在車身上留下一個恐怖的彈痕，隻有少數幾台車裝甲被擊穿，傷亡也就是十幾人，這下坦克團害怕了，敵人又奪迴了裝甲作戰的優勢，這還是前邊有步兵拿導彈防著，否則敵坦克一個衝鋒靠過來再打一輪這個坦克團就算完蛋了。
安南國的指揮官楊文龍和阮文山看的十分清楚，現在這種對峙局麵很快會被打破，楊文龍看到成群的m－24開了過來馬上意識到要有事，帶導彈的步兵要出事，他親自拿過電話向步兵團下令，“派後邊的人往前送武器，前方除操作導彈之外的步兵立即迴來拿武器彈藥，要拿全套的。”
吳庭和參謀長拿起電話對另一個步兵團下令，“立即全部出動，頂上去部署在坦克團的前方，帶好迫擊炮和機槍，立即出發，速度要快。”
在營部裏看坦克營打仗的李誌剛坐不住了，他馬上開到師部指揮車跟前向師長建議，“長官，敵人的步兵似乎沒帶什麽單兵武器，他們就想對付我們的坦克，不如我們營出去收拾敵人的反坦克組。”
“我也這麽想，隻是你看後邊的t－55，你要出去要冒著被坦克炮直接瞄準射擊的危險，他們還會叫炮兵轟炸你們，你可要想好，我是想用輕型坦克挨個對付暴露的導彈發射組，雖然這辦法慢點但比較安全。”常興不想部隊死人，因為他心裏明白軍政府發動戰爭不得人心，死的人多了更麻煩。
第九節
“我們也不帶全套重裝備，就輕裝上陣，引那些步兵開火，坦克就好瞄準他們一起開炮，坦克打剩下的我們打，在火力支援下我們比他們更擅長進攻。” 李誌剛說完看著常師長的臉，常興非常高興，他對外鄉籍軍人的戰鬥熱情很喜歡，“好，我就派你們營去，把那些反坦克導彈小組都幹掉。”
“是，長官。” 李誌剛轉身返迴自己的營部，他把四個連全部集合起來，“無作力炮和火箭筒的都跟在步兵後邊，前出陣地兩公裏後停下來，防止敵人步兵的反擊，除班用機槍外其他的全跟無坐力炮和重型火箭筒部署在一起，迫擊炮都跟在無坐力炮的後邊，自己選擇好打的目標，不要進入敵班用機槍射程內，在安全的地方開火，其他偵察兵都跟我往前衝。”
“我軍必勝。”士兵們聽到好出去打，要去坦克前邊打，都格外的高興，這群非本土的職業軍人都是為了理想為了錢才打仗的，不打仗沒獎金，他們都是亡命徒，有的還以前在其他國家當過兵。
李誌剛看到大夥都很希望打贏，他親自拿上一支t65k3突擊步槍，背包裏塞了一堆備用彈藥，戰術背心上的大小口袋都全裝滿。八百多號偵察營的官兵攜帶各自的家夥就從坦克之間的空隙鑽過去。坦克裏沒事可做的駕駛員好奇的看著一大群步兵貓著腰往前走。
幾公裏外的t－55坦克看到成群的步兵從坦克後邊出來也十分害怕，各車炮長紛紛用榴彈向散兵群射擊，無奈榴彈打遠了也打不準，橫風的影響讓很多炮彈落在離步兵很遠的地方爆炸，爆炸後的煙火就像是拍電影的場景，吃著口香糖往前跑的偵察兵根本不在乎這些沒準頭的炮彈，除非敵人拿激光製導炮彈打他們，否則這麽一點火力壓製就嚇的不敢往前走，那不是砸了偵察營的招牌麽。
模範營看著偵察營衝出陣地對付敵人的反坦克導彈組，營長連長們紛紛找到師長的指揮車上要求派他們，常興是特種兵出身，把單兵戰鬥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現在有坦克壓住陣腳，給步兵一個很不錯的自由作戰空間，常興看著幾個年輕軍官，滿意的點點頭，“好，你們都這麽喜歡戰鬥我不攔著你們，但是一定要控製好傷亡，不要以犧牲士兵來達到目的。”
“是，長官。”
連長們跑迴自己的陣地，步兵們已經集合完畢，雷鳴抱著步槍蜷縮在戰壕裏，不進攻的時候所有人都無精打采，連長在戰壕裏大聲喊：“集合。”雷鳴立即提著槍站了起來，幹淨的常服上已經粘滿泥土，黑色的製服是青年軍的招牌，他們不願意穿上迷彩服跟其他部隊一樣。
陸軍模範營攜帶自己的裝備離開陣地，還壓壓的一片士兵躍過戰壕和彈坑衝到坦克的前邊，遠處t－55坦克像放禮炮似的轟擊步兵的出發陣地，坐在安全的坦克裏的士兵好奇的看著一群不怕死的步兵衝向敵人的反坦克導彈陣地，狂熱的衝鋒一下就把坦克手們給影響了，有幾輛坦克裏的乘員幹脆探出身體看著步兵衝鋒，步兵裏有攜帶各種武器的，有的背著火箭彈有的扛著火箭筒，他們根本不是輕裝前進，是攜帶全套武器去拚命。
步兵向前衝擊了一公裏多就有一部分人停了下來，無坐力炮和迫擊炮向敵步兵組開火，雖然步兵使用的火力聲音沒有坦克炮聲音大，可這也足以讓坦克兵羨慕，端著步槍的步兵繼續向前衝，導彈組的敵人已經拿到輕武器，一整團的步兵在t－55坦克前形成一道防線，各種高射機槍被放在防線裏，機槍的槍口向快速移動的目標噴射出大口徑子彈，知道高射機槍厲害的步兵全趴在地上不動，大家都盡量趴的低一些，高射機槍的子彈就從頭頂上往過飛，敵人陳舊的無坐力炮部署的越來越多，模範營在猛烈的火力下停止衝擊，隻有炮手尋找低窪的位置架好火炮還擊。
m－60後邊的m－24坦克現在紛紛尋找到了可以射擊的目標，彈艙裏裝滿榴彈的坦克除了步兵啥也打不動，敵人暴露的機槍和無坐力炮正好是射擊的靶子，經驗豐富的輕型坦克營軍官總是集中一到兩個排的坦克集火射擊，要單車打單目標十分浪費，一個連二十二輛坦克一起打一到兩個目標，75毫米坦克炮在連長的指揮下同時射擊。
全連的m－24坦克對著距離最近的機槍陣地開火，炮聲一響敵軍機槍陣地立即消失掉，阮紹光身為安南國東南戰區地麵部隊的作戰參謀，他相信地麵戰是最後決定勝負的關鍵，地麵打不贏其他地方一樣不會贏，他看到兩個步兵團的指揮官都在坦克後邊的掩體裏指揮，心裏頓時就火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槍，“帶上你的團部，到坦克前邊指揮部隊，在這裏打電話遙控部隊，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他媽的都不算個男人，怕死鬼，你怎麽賄賂上級熬到上校軍銜的？”
步兵團指揮官看著戰區陸軍的作戰參謀拿著槍逼著他們靠前指揮，他們隻好命令團部前移，阮紹光提著挺通用機槍又去威脅另一個團長。阮紹光在該國國防軍裏是十分急缺的人才，他既會打仗又會做官，他不會像阮文山那樣氣急敗壞的槍斃軍官，因為這些垃圾軍官都有後台，沒後台能啥也不會當到師團級主官麽？所以他不動手殺有後台的人，免得壞了自己的仕途，自己做官到不是什麽理想，隻要是自己被抓到軍事法院就耽誤打仗了，國家因此會被滅亡。
兩個團部的幾百號人帶著武器移動到坦克前邊，此時前線一種打成一鍋粥，m－24坦克後邊又來的很多m－41坦克，敵軍共十四個輕型坦克營一次就集結了五個營，三百多台坦克打兩個步兵團的陣地，那炮火的密度有多大？敵軍此時還沒用榴彈炮支援前線，顯然安南國陸軍善於修工事的本事有了用，人站在散兵坑裏榴彈炮是最不容易打的，現在就看誰能耗的過誰，如果自己軍隊的兩個步兵團設立的反坦克防線崩潰，三個坦克營就隻能撤離或者被殲滅，坦克一撤後邊的步兵集群、炮兵群、防空軍根本招架不住敵人的步坦協同進攻，現在都沒法應炮兵何況坦克敗陣以後？
阮文山製定的計劃是戰區炮兵三天內打光儲備的炮彈，頭一天每門炮打三千發，火箭炮兵壓力不打，對編製占戰區炮兵三分之一的榴彈炮部隊來說夠難辦的，三千發炮彈急速射擊還需要十幾個小時，要是打一陣停一陣需要二十四小時開火，炮班幾乎在第一天就累的崩潰了，第二天壓力少點，打兩千發，第三天一千發，現在是總攻後第四天，三百多門榴彈炮今天已經無彈可打，多數火炮的牽引車都跟著彈藥車去運彈藥，阮紹光知道炮兵無能為力，疲憊以及彈藥缺乏，偵察手段落後，現在隻能靠步兵的堅強去維護防線的安全，否則戰區部隊很可能被分割殲滅。
阮紹光把團部趕到火線上之後他也來到前線，工兵已經修了很多臨時眼題，指揮眼題內高倍望遠鏡已經架好，全副武裝的阮紹光戴著猛虎營的臂章來到前線指揮所，團部的人已經嚇的麵無血色，無能的人遇到強敵隻會害怕，無能的人把指揮官的位置全占了，所以安南國有本事也打不贏這場戰爭，有本事的人連上軍校的資格都沒有，無能的人已經提前花錢把自己家最沒本事的孩子送進去，所以排長根本都是些垃圾，阮紹光心裏十分明白，靠垃圾是打不過敵人的，敵軍顯示是將軍執政，軍隊內正直有才華的人統帥部隊，麵對從將到兵都很強的敵人。他用望遠鏡看著遠出成群的m－24、m－41坦克，這裏已經被敵人的坦克炮炸成火海。他看情報上說敵軍炮兵坦克兵都是經驗豐富的義務兵，多數都改為誌願兵，真正的職業士兵，步兵都是在全球招募的戰爭狂人，一群酷愛武器和殺戮的瘋子，有的甚至有十幾年的從軍經曆，跟這麽一群人打，結果是可怕的。
坦克炮轟飛了一個機槍陣地，二十幾發炮彈前後左右的落在機槍陣地附近，敵人知道自己的射擊水平不精湛，就用密集轟擊的辦法彌補不足，二十幾發炮彈，總有一發可以把機槍手和機槍炸飛的，硝煙散去後阮紹光聽不到前邊的陣地開火，也看不到還有自己的士兵清理陣地內的土，他長長的歎息一聲繼續看敵人挨個炸自己的陣地，at－3導彈無法對付射程外的坦克，都對著敵人的無坐力炮陣地開火，成了打步兵的武器。
蜷縮在戰壕裏發抖的步兵團軍官看著鎮定的阮紹光，阮紹光向他投去鄙視的目標，此時一發120毫米迫擊炮炮彈落進戰壕，爆炸之後的煙塵土散去，阮紹光看著無能的步兵團長倒在戰壕裏，軍裝已經被炸碎，身體血肉模糊，他滿意的出了口氣，像這樣的造糞機器早該死了。
第十節
“這裏這麽熱鬧，我也來看看。”雷雨田坐著指揮車也到了第二師的防線上，他看到第二守備師全師的坦克都在這裏當自行火炮用，他親自鑽進一輛指揮坦克，用無線電告訴所有輕型坦克部隊的官兵，“我是戰區指揮官雷雨田，我就在你們的m－24坦克裏，向一切閃爍著火光的敵人陣地開炮，不要吝惜彈藥，打光了炮彈你們就不用開著古董坦克，你們會有更好的戰車，帶空調的戰車，把敵人打退了，繼續開火。”
第二守備師的坦克營這次可撈到東西打，兩三千敵人的步兵三五成群的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的陣地，有的拿機槍壓製步兵有的拿無坐力炮轟炸跑動中的步兵，雷雨田在潛望鏡裏看的十分清楚，現在正是用勁的時候，六個坦克營要打不過三千步兵那可會讓人笑死。雷雨田冷靜的看著戰場，坦克有節奏的向最近的火力點射擊，敵人的機槍陣地一個接一個的報銷，估計敵人現在連運屍體的時間都沒有，偵察營和模範營正在步步逼近敵人的防線，黑色製服的青年軍已經可以用重型火箭筒炸敵人的步兵，有幾個扛著龍式反坦克導彈的步兵發射出多枚導彈，t－55邊倒車邊釋放煙幕彈，導彈連續命中幾台坦克，此時敵人的反坦克防線已經快崩潰了。
每一分鍾就有一千多發坦克炮的炮彈落下，集火射擊的效果非常恐怖，阮紹光蹲在彈坑裏就感覺臉都被烤熱了，敵人這不是打仗，是拿炮彈砸陣地，兩個步兵團在這裏連半小時都沒守住，現在能開火的班和排已經沒有幾個，他感覺仗要打敗急忙命令衛隊釋放煙幕彈後撤離。
殘存的t－55坦克依然在向成群靠近的步兵射擊，無耐敵人的m－60坦克也跟在步兵後前進，m－60坦克往前開了幾百米又停了下來，各車紛紛繼續用穿甲彈破甲彈和碎甲彈射擊，半球型的t－55坦克炮塔十分難打，穿甲彈打不好就跳彈，破甲彈也不容易擊穿它，隻有威力巨大的碎甲彈可以把坦克炸成火球，常興感覺今天打的十分痛快，立即坐上裝甲指揮車追過去觀戰，在戰鬥激烈時他很少下令，讓每個士兵都去積極的發揮自己的能量，他看到幾十台t－55坦克在倒車逃跑時被擊毀，m－60坦克無一傷亡。這次m60坦克給敵人好好上了一節反坦克的實驗課，讓他們知道坦克是比較好的反坦克武器。
青年軍步兵連的雷鳴端著一支t91步槍站在一個彈坑裏，麵前的敵軍陣地煙火四起，囂張的高射機槍都被坦克一個接一個炸飛，無坐力炮也遭到壓製，需要兩人以上操作的武器幾乎被全部打啞，但是敵軍部分步兵單兵作戰能力很強，拿著一支破ak這打幾下那打幾下，在炮彈爆炸的間隙中爬滾，躲避開無數炮彈和子彈，還有的步兵拿著一個rpg－7火箭筒不停的轉換陣地，零星的火力也十分強悍，青年軍全連都停了下來，反坦克班留在最後邊，炮班的迫擊炮無法支援所有步兵，無坐力炮也是斷斷續續的開火，雷鳴感覺火力支援排的重火器對那些單個的目標一點用的沒有，三個步兵排正依靠自己手裏的武器拚命向前打，他所在的偵察班在最前邊。
班裏最胖的那個機槍手拿著t57機槍就在雷鳴的身後，機槍沒帶三腳架，正充當班用機槍向距離最近的敵人開火，雷鳴感覺自己位置太靠前了，拿著t91步槍連續打出幾發榴彈以後喊：“胖子，過這來，你掩護我。”
班裏的另一名機槍手正拿著t75式機槍獵殺敵人遊動的步兵，敵人總是從一個彈坑躍進到另一個彈坑，機槍手看不到彈坑提前量算的過大，總是敵人沒跑到子彈飛過的地方就進了彈坑裏，隨後探出腦袋和武器向他們打幾發子彈，長的很胖的機槍手拿著t57機槍爬了過來，雷鳴說：“你負責打右邊好不好，我打左邊那幾個家夥，我們盡量再往前點，這東西帶著太重。”他指了指自己背包裏裝的m72火箭筒。
“是呀，誰定的規矩非帶這麽重的東西，才打兩百米，啥時候能扔了。”機槍手把機槍架在地上，隨後向右側的一群敵人打出一串曳光彈，在硝煙遮蔽住天空的時候戰場就像是黃昏，光線不充足時曳光彈顯得格外明亮，敵人看到機槍的焰火都有種開火的衝動，但是看著一串曳光彈之後隻好低下頭，把頭藏進散兵坑的胸牆後，子彈有的擦著土飛過，有的打進胸牆裏，藏在單兵掩體裏的敵人都放棄還擊的機會。
“還是你的家夥厲害。”雷鳴端著槍連續想左前方三個敵步兵開火，子彈打出去之後敵人的步兵不知道是死是火，他邊換彈匣邊看機槍手，機槍裏的曳光彈比例非常高，甚至好幾發都是，曳光彈的威懾作用遠比步槍裏的普通子彈強。敵人殘存的迫擊炮都在戰壕裏，趴在戰場的地麵上根本不知道那個坑裏有炮，迫擊炮的炮彈還是唿嘯著落在雷鳴的身邊，無數黑色的泥土散落在他黑色的製服上，換好子彈以後他努力尋找的目標，旁邊t57機槍持續的射擊聲讓他有安全感，至少沒有什麽直射火力敢向他開火，機槍的掩護讓步槍手有不少時間去換子彈選目標。
敵軍的步兵也都不白給，失去高機和無坐力炮的支援，步兵反而更加頑強，敵人射出一串串綠色的曳光彈像是鬼火一樣落在雷鳴的身邊，還有一發打在他的頭盔上掉在一邊，凱夫拉頭盔不是萬能防彈的，在電視裏他看科技節目時見過毛瑟98步槍擊穿了頭盔，隻要是近距離射來的東西多數可以打壞頭盔，兩三百米外的步槍子彈就沒這麽大的威力。
雷鳴換好子彈以後趴在地上沒動，對麵的步兵依然打著點射，一發又一發的綠色曳光彈落了下來，雷鳴看對麵的敵人沒完沒了的打，他計算好距離後發射出一枚槍榴彈，他知道自己進入軍隊時間不久，打的也不太準，隻在戰場上拿槍榴彈嚇敵人，這次碰巧打準了點，榴彈就在敵軍步兵身後爆炸，之後在沒有從此處射出的曳光彈。沒有榴彈身上輕鬆了許多，他拿著槍使勁向前爬了幾米，機槍手很快的跟了過來，側翼的偵察營攻擊速度也不慢，雷鳴繼續冒著彈雨前進，後邊的m60坦克群已經前移，穿甲彈破甲彈連續擊中敵人的坦克，敵軍坦克此時已經全部損失，沒有精確的平射火力後他的膽子又大了一些，想距離他最近的一處步兵陣地爬了過去，機槍手向前扔了幾枚煙幕彈，倆人貓著腰一起向前跑。
“距離差不多，拿火箭彈炸他們。”機槍手也把背包扔給他，雷鳴拿出像配重物似的m72火箭筒，熟練的打開保險，他瞄準幾百米外的敵步兵陣地打出火箭彈，敵軍步兵挖掩體時修的胸牆很厚，火箭彈鑽進土裏就爆炸，連人帶土一快就沒了，雷鳴扔掉沒用的空火箭筒，拿出第二枚尋找敵人，死不投降的敵人還把槍舉過頭頂向外打，腦袋都藏在胸牆後邊，雷鳴瞄準冒火的ak步槍，又用火箭彈轟擊胸牆後邊藏的敵人。
ak槍以及拿著它的手都被火箭彈碎片炸傷，被轟擊後的掩體再無人探出槍來亂打，雷鳴把背包扔給機槍手，從自己的背包裏又拿出兩個m72火箭筒，他感覺這東西實在是太重，不過襲擊兩三百米的目標還是不錯的，步槍子彈和槍榴彈打到胸牆和沙包上很難傷到後邊的人，火箭筒可以一下搞定，重機槍子彈也能擊穿胸牆把人放到，火箭筒嗖的一聲飛出火箭彈，對麵的敵人徹底放棄抵抗，估計已經偷著逃跑，雷鳴重新背上背包，又拿上步槍四下尋找，他迴頭看看自己連裏的戰友們已經都向他靠攏，當尖兵的感覺十分不錯，估計後邊指揮車上的將軍們也在看自己，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前來觀戰。
班長匍匐了幾下翻身滾進彈坑裏，跟雷鳴站在一個起，雷鳴說：“給我用下望遠鏡。”他把步槍放在一邊騰出手來，“你槍上有光學瞄準鏡，幹嘛用望遠鏡呢？”代理班長說著還是把望遠鏡給他，雷鳴先看看四周的敵人，然後轉身看看後邊，幾百輛坦克後邊是一台裝甲指揮車，車上飄揚著戰區司令官的四星將軍旗，他估計父親正在後邊看呢，他把望遠鏡給了班長，身邊的機槍手已經停止開火，蹲在彈坑裏喘氣，地上是兩個沒子彈的空彈盒。
“你爬的挺快的，這麽早就衝到全連最前邊，敵人槍法太臭，怎麽一下也沒打中你呢？”班長還好奇的尋找著傷口，雷鳴說：“我差點死在這，對麵有個家夥拿ak槍打綠色曳光彈，打到我的頭盔呢。”
第十一節
阮紹光看著自己人不斷的被打死，心裏頓時對這次戰鬥失去信心，為什麽都是步槍對步槍的打還是打不過他們，敵人近戰的能力怎麽這麽強，這跟國際國內的宣傳都不一樣那，敵人似乎三十五度以上都不進行室外訓練，跑個五公裏還有救護車跟著，這樣的軍隊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為什麽敵人這麽頑強的推進，冒著炮火帶著各種武器向前衝，他們為什麽不害怕為什麽打的這麽準呢？
這些問題同樣困惑著阮文山和吳庭和，兩個團眼看著被兩個營擊敗，坦克三個營沒有一輛撤迴來，撲上來的步兵用陶式導彈消滅了最後一台坦克，陸軍整師整師的被人家打死，進攻需要血的代價，關鍵是流了血也未必能拿下一寸土地，國土依然就在敵人腳下，大國也不出兵幹涉。其實作為一個真正的軍人，不應該把自己的國家安全寄托在外國政客身上，可現在還有辦法麽？就在指揮官思考時遠處想起密集的炮聲，為了控製戰場，敵軍獨立重炮營全部開火，240毫米、203毫米、175毫米、155毫米炮一起向阮文山所在的區域進行密集轟炸，指揮所外邊的步兵、炮兵、防空兵陣地頃刻間被炸成火海，出發陣地立即被炸的遍地是武器殘骸，指揮人員馬上順著交通壕轉移，有些地段已經被炸壞，還要冒著炮火來到地麵再跳進下一節交通壕然後拚命往西逃。
“炮火好密集呀，我們可以從容的打掃戰場了。”模範營的軍官得意的看著西邊著起的大火，他們立即低頭搜索有用的東西，敵人帽徽、領章、肩章被從衣服上撕了下來，能用的武器彈藥全部堆積起來，兩個營的士兵們各自尋找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敵人軍官的手槍、望遠鏡、老式手表都成了重點收集的對象，雷鳴的身上彈藥也沒了他感覺十分舒服，他從死人堆裏也找東西，開始他還有點怕，越翻死人的東西他膽子越大，他還從屍體堆裏找到一支原裝的svd狙擊步槍，他很喜歡這槍立即背在身上，死人堆裏好東西多了去了。
雷鳴彎著腰從死人的身下找到一個m79榴彈發射器，他們連也有這東西，號稱古董級的殺人武器，他知道拿會去還能用就塞進自己的背包裏，眾多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屍體裏有武器還有沒死的人，他身邊一個戰友端著槍上著刺刀搜尋活著敵人，剛看到一個喘氣的敵人就大喊一聲，“這還有活的，這家夥命打呀，還活個什麽勁，敢跟我們做對，你就呆在這吧。”說話的青年軍步兵端著上刺刀的t91步槍就使勁刺向受傷的敵人。
雷鳴一個箭步衝過去把步槍抓住，“你幹什麽？”
“我要殺了他。”
“他他媽放屁，陸軍條令裏有殺受傷的沒武裝的敵人這條麽，你想上軍事法庭找死呀，一邊呆著去。”雷鳴一把就將自己的戰友推開，青年軍一個連裏近二百號人，未必互相全認識，每個班也就認識自己班裏的人，其他班的人臉熟不知道名字，雷鳴立即蹲在地上查看傷員，受傷的敵人緊咬著牙微睜著眼睛，手裏的槍不知道扔那去了，旁邊是部單兵電台，大概是通訊兵，身上也沒彈藥裝具，雷鳴看著敵人深綠色的軍裝已經被血染成醬色，急忙拿出自己的急救包，撕開衣服就準備包紮，等他撕開才發現這是個女的，他頓時感覺到有點頭疼，這可怎麽辦呢？他長這麽大還沒遇到此類事情。
雷鳴看看四周，自己的戰友都忙著搶戰利品，周圍也沒認識的人，後邊派來的救護兵忙著給自己人包紮，他隻好硬著頭皮靠軍營裏學的一點常識給敵人包紮傷口，他包紮的時候還發現敵軍女兵手裏還抓著匕首，他也知道敵人不可能聽懂他說的國語，“算了吧，拿著刀裝什麽兇，你拿著他們就有理由打死你，隻有沒武器的敵人才可以獲得救治。”說完他用滿手是血的手把女兵手裏的匕首給搶過來扔一邊，隨後他迴頭大喊：“救護兵，這裏有俘虜受傷了。”
抬擔架的一聽是敵人，根本假裝沒聽見，遠遠的都躲了，雷鳴心裏這個泄氣，怎麽青年軍本土籍士兵都這德行，還不如他這個外來戶呢，他歎著氣把受傷的敵人抱起來向後邊走去。抱著這個女人的時候雷鳴還發現這家夥很兇的看著他，滿眼的怒氣，也不知道敵人受了什麽妖術邪法的教育，怎麽對救自己人還這麽兇，真是沒素質。
當青年軍來到戰區的時候，雷鳴在隊伍的後邊遠遠看著穿將軍禮服的父親給新到的部隊訓話，他感覺父親應該在前線的指揮部裏而不是戰場，當雷鳴抱著個俘虜來到坦克群後邊的臨時救護站內發現，父親穿著作戰服也在這裏，這裏停著師長的指揮車還有戰區司令官的，他大聲的對並不忙碌的醫生說：“有人受傷了，是個俘虜。”
“是麽，把他放那吧。”心裏極度仇恨敵國的軍醫一點也不不在乎死不死俘虜，反正他沒見過俘虜，敵人都是堅決拒絕投降最後戰死的，前線的兵也喜歡往敵人傷兵身體上補槍，至少自己人別死太多就好，敵人愛死多少人死多少。
“這個人受傷了你聽到沒有？”雷鳴看醫生不管就有點火，把受傷的俘虜放在一個病床上，然後把手槍掏了出來指著軍醫，“我讓你快點救這個人，聽到了沒有，你拿著國家的工錢就這樣幹活的？”
軍醫看到槍指著他有點害怕，他不會玩刀弄槍的，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有點害怕，馬上開始治療俘虜的傷，雷雨田就在附近，這裏又吵又喊的他就走過來看，他看到兒子拿槍指著軍醫心說話這個小兔崽子竟給我找麻煩，幸虧人們不知道是我孩子，要不我臉就丟沒了，他帶著衛隊和幾個憲兵走了過來，“怎麽迴事，誰拿槍指著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