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找同僚吃飯的呀？” 怡菲故意這麽說，林飛宇拉著老婆的手，“還是去西餐廳吧，我跟你有點事情要說，吃飯的時候說。”
西餐廳裏幾乎沒什麽人，即使有顧客也是一些軍隊的軍官或者地方行政機關的官員，這些人都穿著軍裝坐在一起邊吃邊聊。林飛宇找了個僻靜地方坐下，保鏢們在周圍的幾個桌子旁坐下，也都忙著點菜。林飛宇喝了一杯果汁，看著桌子上豐收的午餐，“吃了飯我要出去一下，如果早的話可以很快的迴來，不過要事情多就後半夜才能迴來，下午我坐飛機去一下前線，過去看看，我的主要工作還是在這裏，每天坐辦公室。”
“你不用經常去吧？我才來第一天你就往出跑，這麽不給我麵子，那我還是迴去好了。” 怡菲假裝要走林飛宇急忙拉住她，“前線需要軍官，要新組建三個師級司令部，命令我簽發了其他的事歸雷雨田管，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想過去看看他們幹的怎麽樣，雷雨田整天在前邊玩命也不容易，我每天雖然住的不是什麽豪華酒店，但總是能安全的躺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他每天睡在敵人炮彈隨時落下的地方，我實在不忍心把他扔在那，你也是知道的，我這輩子如果不認識他根本買不起私人飛機，也過不上幾天我想過的日子，現在又一起來這裏坐官，他能依靠的也就是我的全力支持。”
“好了不用跟我說這些，不怕泄密呀，許睿跟你的年頭也比他多呀，有是自己從小長的好兄弟，讓他多跑幾次不就完了？” 怡菲拿著刀叉滿滿品嚐著酒店裏的西餐，林飛宇歎著氣說：“倪娜也剛到這，他沒時間跟倪娜說上幾句話，我還能把他派出去，他到是最可靠跟我關係最近。”
“也是，那你早點迴來。”
林飛宇慢騰騰的拿著刀叉切著牛排，“大家都把命壓上把所有的錢都用上，才打出這麽一片小天地，往大了說打不贏戰爭軍政府將遇到信任危機，陳長官不好過我們也好不到那去，往小了說收不迴失去的領海就打不出石油和天然氣，現在本地也不生產這些東西，全是靠進口，那一天出口方麵卡一下我們的脖子別說打仗，這裏的居民連車都沒的坐，所以必須搞出自己的能源供應，經濟才能正常運轉，而且足夠自己消費的話可以出口，另外不打出油井我們為政變花的錢也賺不迴來。”
“你不打算拿稅收給做了貢獻的人補償麽？軍政府的稅務局是幹嘛的，你拿了一千多萬錢，他們直接從財政部撥給你不就完事了，你就可以活的輕鬆點，以後少要點石油分紅錢不就行了？” 怡菲實在是看不上幾千萬元錢，不過她知道那是林飛宇拚了十幾年才賺來的，他還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讓錢變更多的錢，如果他圖安逸可以把錢都扔給量子基金，買基金可比買股票賺錢穩定，而且不用每天操心。
“把手伸進國庫裏那不跟國賊一樣麽，現在稅收不多但是花錢的地方不少，打仗就是燒錢，燒完了能賺迴來就是成功，現在實行的工資非常高，快跟外軍的最高工資接近，我要每天跟雷雨田一樣住在前線的軍營裏我也能拿不少錢，不過辦公室裏的活別人做我還不放心。現在你來了這裏，把你經商的能力好好發揮一下，我們會全力支持你的，就因為你經營時從不違反企業所在地的法律，曹秉很支持你來所以陳長官把沒收的企業都轉給你做，以後這個地方兩千萬人的未來可都看你了，其他那些企業交不了幾個稅，他們交的稅都不夠給稅務局發工資，他們偷稅太厲害經營上還搞欺詐，所以整個企業被沒收的很多，當然有反壟斷法的限製，轉給你經營的企業不會是一個行業，涉及到很多領域。”
怡菲邊吃邊說：“這個我知道，東方梅跟我介紹說本地的酒店隻有她這一家沒有被沒收，其他酒店因為有不少酒店公關所以被查封，之後轉讓給其他無犯罪記錄的人去經營，當然如果繼續違反法律還會被沒收，你們沒收那麽多東西難道沒拍賣點錢改善生活麽？”
“憲兵管理著很多被查封的企業，不法經營的企業會被沒收，法人會被逮捕，當然涉嫌其他犯罪會沒收全部個人財產，公司、別墅、汽車都是個人財產，所以才沒收了很多公司，把以前賣國政客的經濟基礎一下就鏟除了，你在這裏不會有什麽競爭對手的。” 林飛宇給自己的杯裏倒上了一杯人頭馬，他大口的喝著酒，怡菲問：“你下午要去視察前線，怎麽還喝這麽多酒？”
“坐飛機十分鬱悶所以我上飛機就睡覺，然後下飛機了精神飽滿，酒也醒的差不多，去看看三個師部的情況，然後就坐飛機迴來，那個團部比較好我也順道去看看，看完他們我直接迴來，那都不去。”
“這次講的希望是真話。” 怡菲不軟不硬的把他的話頂迴去。林飛宇歎著氣吃自己的東西，看來他是需要實際行動去向老婆表示自己很重視她，他馬上把盤子裏的菜吃完就拿電話打給專機的機長，要他現在就做好起飛準備。
怡菲感覺他吃飯的速度越來越快，以前一向不工作時很悠閑的林飛宇居然效率高起來，以前他總是有時間陪自己，還在自己的公司裏幫忙，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熬到什麽時候，每天要管理好一堆人和很多家企業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沒個有能力的人幫可不好做。
第十五節
新成立的指揮部最忙的人就是通訊兵，在準尉、士官的帶領下有線通訊兵都背著一大盤電話線，把電話線拉到周圍各個營和團的指揮所裏，從師部裏出出進進的都是些士兵，偶爾有士官帶著十幾個士兵做事，連軍官都很稀少，陸軍軍官的短缺被戰爭無限製的放大，一個師部裏除了參謀長和幾個參謀之外幾乎都是準尉，有負責通訊的、情報的、後勤補給的，師級司令部裏的軍官減到了最少，剛成立的團部裏軍銜最高的也隻是個中校，軍隊為提高效率大幅度的裁減機關軍官，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準尉和士官。
林飛宇的專機在下午三點抵達前線機場，他下飛機就來到戰區司令部，雷雨田正在機場附近戴著墨鏡看一群工兵改裝幾台裝甲車，部分m113裝甲車正在電焊的閃光下增加裝甲，雷雨田親自設計了一下臨時指揮車，m113車頂上增加了一個頂子，就像在車上搭起了涼棚，上邊放了一些沙袋以及偽裝網。
剛下飛機林飛宇就感覺到了戰爭的氣氛，機場周圍修起大量的掩體，很多都是為了防禦炮彈的，林飛宇走到改裝的裝甲車旁邊問：“加個鋼板當車頂，怕下雨呀？”
“我估計到開戰之後敵人的炮火會使勁砸我們的陣地，開著越野車視察前線是找死，所以必須用裝甲車改裝出新的指揮車，加個鋼板再放點沙袋和木頭，炮彈砸到車頂上不至於全車人都死亡吧，尤其是敵人用低空近炸引信以及榴霰彈時，傷亡會很小，否則榴霰彈可以輕易把m113炸成馬蜂窩的，我知道122榴彈炮的厲害，咱們都是見過的。”雷雨田設計出了應急的指揮車，不知道在炮擊時落地爆炸的炮彈對它影響如何。
m113的側麵也增加了一些裝甲，側裙板遮住了容易損壞的履帶，反正不是去抵擋rpg7火箭的襲擊，沒有必要加強側裝甲，主要是對付偶然落到車頂的炮彈，林飛宇說：“你打算開著它去視察前線？”
“運來的m113很少，隻當指揮車是夠了，每個團和每個師都給發一輛，視察危險地區時軍官們可以坐在裏邊，這台已經改裝好了我們一起坐它去前線看看，上車吧。”雷雨田穿著作戰服上了車，林飛宇感覺自己穿的陸軍夏常服很不和諧，勉強坐進車裏之後雷雨田對駕駛員喊：“把車發動起來。”
“我還是迴去盡快給你運cm26、m577指揮車過來，自己改裝，電台也不太好使。” 林飛宇很久沒坐裝甲車裏，這次有點迴到過去的感覺，開雇傭兵公司時他還會開好幾種老式裝甲車。
陳仕隆從陸軍師長升到地麵部隊司令，手下的一個師變成了三個師，他感覺自己手中似乎有了點權力，他還不知道有多大，他想用手裏的權力提拔一下自己的好兄弟，跟自己一起在軍校裏摸怕滾打的同學，跟自己一起在部隊裏帶隊的基層軍官都可以提拔，他拿著三個師級司令部的成員名單，師部裏什麽都不缺，包括警衛以及參謀一大堆，唯一沒有師長人選，陳仕隆正納悶呢一輛加了頂子的履帶裝甲車跑到了他的地麵部隊前線指揮所，雷雨田和林飛宇兩為四星將軍走下裝甲車。
林飛宇下車就問：“指揮所這麽靠前呀，地麵部隊司令部應該在機場，那裏基礎條件不錯麽，這裏跟前線守備師的師部似的，敵人迫擊炮都可以打到這裏。”
“原來這裏就是師部前方指揮所，後邊還有師部以及地麵部隊指揮部，管理機構和指揮機構是分著的，要不一炮下去把檔案櫃炸沒了人丟了都不知道。” 陳仕隆請兩位坐下以後說：“前線現在一個師分成三個，師部的確不用很忙，每個師就管四五個坦克營，然後官六個左右的炮兵營以及若幹步兵營，最多管理十幾個營，也算是高效率利用這些司令部，一個師部管理不到二十個營是合理的，外軍非機械化步兵師營最多時也是如此，現在師部起來了為什麽陸軍部任命師長呢？”
雷雨田說：“林部長不是光看資料就敢任命師長的。”
“你比我更了解這支陸軍，師長團長由你任命，我隻在公文上寫同意兩個字就可以，我感覺現在夠級別的老軍官裏根本沒人想打這場戰爭，他們對領土淪喪的態度是冷漠的，這裏也沒外人，咱們都是一起端著槍把陳長官送上領導舞台上的，我就想什麽說什麽，常興和伍勝是我的同學，軍校畢業後也是跟我在一個特戰連裏服役的，我了解他們，他們可以勝任。” 陳仕隆知道堂叔陳天昱不喜歡權力和政治，如果等國家基本統一了他肯定會下台，他會主動把權力交給其他人，而自己呢，受了這麽多年的罪也該熬出頭了吧，要在戰爭中培養一些人才以後用就可以了，以後陸軍的聯兵旅全會整編成師，陸軍就這點人馬最多不會超過十個師，而自己和自己最好的兩個親信就掌握三個師，那在以後的政治舞台上是相當重要的，為了以後軍政府不會解散，為了軍人的利益不會侵害，他決心用權力培植自己的勢力，以雷雨田和林飛宇為首的雇傭兵控製軍隊的要職，以榮波那些前國防軍為首的人無心控製軍隊，他們出於愛國心才加入這支隊伍的，而自己的堂叔陳天昱任免的一些軍官當了市長縣長，以及各部部長的要職，以後他退下去權不能落在雇傭兵手裏。
“好，你說誰就提拔誰，陸軍部永遠支持前線軍官。” 林飛宇也知道自己是外人，現在占據高位不能再安排人了，就給他點自由，遲早一天陳天昱甩手不幹權還是歸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自己沒必要得罪他。
陳仕隆在設計指揮係統時充分考慮了權力分配，“我也不幹涉，我舉雙手讚成。”雷雨田不想太多，當前先把敵人幹趴下再說吧，為才是舉也是他用人的標準，陳仕隆又說：“過去我一個師部百十號官兵就可以指揮十幾個坦克營二十多個炮營以及所有步兵營，現在分成三個師應該更好指揮，我認為團應該作為一個戰術協調機構而不是行政權很大的單位，以地形和防區把部隊合編為團，協調好一個地區的裝、步、炮營的作戰，師裏也掌握一定的炮兵裝甲兵做預備隊，現在不用太著急組建團級指揮部。”
雷雨田說：“外軍一個師也就管二十個營以內的部隊，這麽編製還是不錯的，他們拿旅級指揮部做戰時指揮部不考慮控製將官數量的問題，因為人家晉升將軍要國會同意的，所以將軍不超編，我們超編了半個多世紀，弄成團級指揮部也還不錯，的確不打仗團級指揮部沒什麽用，等敵人攻擊起來它可比營部重要，至少他可以解決步炮協調問題。”
陳仕隆親自以戰區地麵部隊司令官的名義簽發了對師長的委任狀，林飛宇也在剛寫好的委任狀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並蓋上陸軍部的大印。剛剛帶著一個誌願兵連來到前線的伍勝就被電話通知他晉升為師長，他也能猜出是誰提拔的他，他帶來的這個連又增加了一個外籍誌願兵連以及青年軍的一個連，新成立的模範連期待戰爭開始後打出更好的戰績來穩定自己的地位。
“恭喜你成為師長，軍銜晉升令隨後就到，這是你早該得到的。” 林飛宇抵達第三守備步兵師的師部後就給伍勝更換了新軍銜，伍勝筆直的站在那，師部的官兵分列兩邊，他很滿意自己的肩膀上掛上一個星，他將用實際行動迴報上級對他的信任，他相信自己的名字很快的會進入陳長官的視線。
完成了視察任務的林飛宇登上自己的專機匆忙返迴，晚上他還想跟老婆一起吃飯，不知道飛機的速度能不能滿足他的願望，他的飛機剛飛離機場，敵軍的指揮機構把每個團每個營需要炮擊的坐標用電話通知給前線指揮官，炮擊時用什麽彈頭什麽引信司令部也做出詳細的說明。
已經部署到位的炮兵隻稍微調整一下部署就進入臨戰狀態，黎春明中將決定在這個傍晚發動攻擊，前線的步兵已經準備好足夠的照明彈防備敵人的反擊，照明彈將讓敵人的紅外夜視設備失效，另外前線綿密的火網已經準備好對付反擊的敵人，敵人要真的敢反擊，隱蔽在坦克部隊後的炮群將用炮彈淹沒敵軍的進攻部隊。
太陽落山以後，敵軍東南戰區司令部的指揮室裏一片繁忙，十幾個拿著電話停筒的參謀等待司令官的命令，黎春明為了這次進攻早做好準備，隻是阮文山一再完善作戰計劃細節，他用了好多天調整部署，讓部隊的部署更完善，在這個傍晚他們將徹底摧毀敵人的防線。
第六章鋼鐵靈魂
第一節
“告訴他們，可以開始了。” 阮文山對一群拿著電話聽筒的參謀下達命令，黎春明中將拿出自己的進口煙鬥，裝進煙絲用打火機點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阮文山看著參謀們一個接一個的下達開火命令，然後仔細聽外邊火箭炮的發射聲，火箭炮的聲音遠比榴彈跑的要好聽一些，嗖嗖的飛走的火箭彈至少有幾千發，三百輛火箭炮都設置成了十發齊射模式，火箭彈一排接一排的飛裏發射車。
在戰區裏早修建好簡易公路的部隊充分利用了這些路，樹林中間有很多可以過一台車的路，bm－21火箭炮打完車上的幾十發炮彈立即全速倒車，順著小路從發射陣地退了出去，有的倒車技術已經很熟練，看著反光鏡子飛快的倒車過去，幾裏地外的火箭炮彈藥臨時堆放點裏很多名炮班士兵迅速往火箭炮發射器內裝炮彈，彈藥裝好之後炮車飛快的沿小路開迴發射陣地。
榴彈炮群以團和師進行部署，一個作戰單位不會分散到太遠，大炮全停在一個大坑裏，即使周圍落下敵人大量炮彈，隻要不落進像坑一樣的掩體裏，炮班士兵會十分安全，第一波的攻擊是由榴霰彈組成的，大量的榴霰彈被裝進122、152、155、105毫米榴彈炮中，隨著指揮官揮動著旗幟，榴彈炮一開始就以高射速發射，並不是軍官搖一下旗幟開一炮，被調到戰區一炮未打的陸軍炮兵都憋壞了，今天每門炮預備了三千發炮彈，所有的人憋足了勁準備一口氣打完它再吃飯，這幾天都吃的白胖的炮班士兵格外的買力氣，很重的一發炮彈迅速的被裝進大炮裏，隨著炮口噴射出煙火，一發接一發致命的炮彈飛向侵略軍的陣地。
隨著炮擊的開始，兩千輛t－55坦克和pt－76水陸兩用坦克從隱藏的樹林裏開出來，密集的坦克群冒出的廢氣形成了巨大的煙幕，幾乎遮蔽住了密集的坦克群，坦克後邊黑壓壓的跟出一千多輛btr－60，以及兩百對輛m－113裝甲車，裝甲排保護著坦克排的側翼和後方，成三角形進攻隊形向前推進，車速非常滿，履帶碾壓過被炸鬆的土壤繼續前進，這片土地曾經是特戰旅的部隊與侵略軍交火的地方，敵軍防線外十公裏的區域全是一片焦土，敵人坦克麵前的十公裏左右的開闊地幾乎全是敵軍炮火炸出來的，他們身後的地方植被還算不少，敵人在距離三十公裏處的地方沒駐防很久就退到現在的位置，坦克所在的區域十分便於車輛行走。
坦克冒出的熱氣讓炎熱的叢林溫度繼續上升，炮彈爆炸釋放出來的熱能散發到空氣中，讓本地的氣溫又高升了幾度，坦克裏的車長望著遠處升起的煙塵柱子就知道榴彈炮已經換上高爆榴彈開始轟炸敵人的掩體，坦克繼續按牛車的速度前進，目前射程內還未發現什麽可以射擊的目標，高射機槍子彈上膛指向天空，坐在裝甲車上的射手也警惕的看著四周，btr－60裝甲車的機槍塔指向坦克兩側。
“敵人向我們進攻，前哨部隊陣地遭到猛烈轟炸，敵人先用榴霰彈把我們趕進掩體內，然後用延遲引信的榴彈轟擊我們的掩體，從指揮所可以看到魚鱗狀的彈坑，炮彈打的又密又整齊，很多掩體遭到摧毀，我們傷亡很大，已經把重武器放進掩體，現在遠處還有坦克開來，距離九公裏，請求炮兵立即支援。” 李誌剛在最前邊的指揮所，他看到的戰爭是非常真實的，比將軍們在地圖上看的更清楚。
電話直接打到戰區陸軍指揮部裏，陳仕隆聽著直屬偵察營的報告，心裏十分緊張，對於特種作戰係畢業的軍官對大規模戰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首先大家覺得大規模戰爭會不太可能爆發，即使爆發也不會太久，但是現在的戰爭超越陳仕隆軍校時代的預計，“堅持住，我立即命令直屬炮兵支援你們。” 陳仕隆放下電話，恐怖的152毫米榴彈的爆炸聲也聽不到了，可他這裏依然還有火箭彈落地爆炸的聲音。
雷雨田就在陳仕隆的指揮部裏，“現在可以讓空軍出來了，離開機場飛二十幾公裏他們就可以把mk20集束炸彈扔下去，然後迴機場繼續掛炸彈，空軍司令也在這裏，讓他親自指揮，我想敵人一定以為飛毛腿導彈把我們的機場和飛機都炸壞了，炸彈是敵人唯一能看明白的警告。”雷雨田拿起電話就打。
陳仕隆說：“敵人的防空武器向前配置不少，如果空軍現在出去對他們威脅也是很大的，他們的飛機雖然舊可留著慢慢用也可以起很大的作用，要都損失了那就太可惜了。”
“空軍出動強度雖然很大，但是空軍司令榮波還是很謹慎的使用兵力，從來沒有把老舊的f－5派到高威脅地區，所以戰區內連墜毀的飛機都少，榮波不是跟你們一個係統，他也不像我們這群人參與過政變，他當司令官是很小心的當，他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實權，他自擔任這個職位來你看見沒有，空軍幾乎無事故，你現在讓他冒險，你考慮到他願意麽？f－5飛機是老式飛機，早該退役了可他也不舍得把飛機摔了。”雷雨田不但善於指揮部隊，還善於琢磨軍政府裏複雜的人事關係，他可以猜到這個沒根基的將軍想什麽。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他會為幾架老飛機坐看防線崩潰？我試一下。” 陳仕隆拿起電話打進戰區空軍指揮部，他知道第七聯隊的指揮官是辦不好這個事的，“喂？是榮長官麽，你聽的見炮聲麽？”
榮波就在指揮塔台上，他接到電話後看著機場三麵全是炮彈爆炸後升起的煙塵柱，雖然隔著厚厚的玻璃聽不到炮聲，但是電話裏傳來的爆炸聲是持續的，有點像放鞭炮，這需要多少門大炮才能打出這種音效，“我聽到電話裏的炮聲，我現在就坐指揮塔台內，前線遭到炮擊，空軍如果沒有其他任務請立即起飛支援。”榮波手邊就有張地圖，他手裏拿著紅藍鉛準備標出轟炸目標。
“敵人發動攻擊了，坦克在前炮兵拚命向我們開火，可以不可以遏止一下坦克的進攻，或者多炸幾個炮兵陣地，雖然敵人的防空武器很密集，想想辦法。” 陳仕隆拿著電話等待迴答，榮波翻了一下庫存彈藥表，常規的低阻力高爆彈多的是，反步兵集束彈數量其次，最少的就是反裝甲的集束炸彈，mk20石眼集束炸彈的數量很少，冒著危險把它投下去飛機損失了怎麽辦？不過他很快的答應下來，“可以轟炸，需要往那個方向投彈？似乎三麵防線全部遭到襲擊。”
陳仕隆迴答：“先轟炸西麵的，完畢。”
掛了電話以後參謀拿著電話問：“要通獨立炮兵第一營了。” 陳仕隆馬上命令：“獨立炮兵第一二三營立即向偵察營陣地前方十公裏區域射擊，攔截即將進攻的敵人，各營派出觀察組直接引導火炮射擊。”
等命令下到炮營時，十幾門m1遠程榴彈炮正在準備，前進觀察組已經拉著電話線往前邊跑，但是就這點時間內敵軍的坦克向前開了好幾公裏，坦克慢慢的遠離藏身的樹林，直接開到偵察營陣地對麵的空地上，坦克也不找隱蔽的嫡堂，距離偵察營不足五公裏的時停車開炮，t－55坦克的100毫米主炮也指向了偵察營的陣地，坦克炮紛紛尋找可疑目標瞄準，隨後在坦克營長的射擊口令下發射出威力巨大的高爆榴彈，被火箭炮、榴彈炮用各種炮彈砸成廢墟的偵察營陣地上又落下了更為精確的炮彈。
火箭炮營是看著地圖發射炮彈，榴彈炮團是派出前進觀察組引導射擊，坦克營直接用炮長的眼睛瞄準目標射擊，炮彈的精確轟擊讓廢墟中的偵察兵不敢輕易亂動，坦克就在他們前邊三公裏的地方，可偵察營根本無法射擊。
雙手捂著耳朵的導彈副射手頓在已經坍塌了一半的戰壕內，對著擠滿掩體裏的人喊：“坦克過來了，就停在正麵，把導彈發射器拿上，我們去戰壕那邊的樹叢邊上建立發射陣地，幹掉他一個換個勇士紀念章。”
“沒問題，你拿著發射架先走。”射手扛起導彈發射器準備跑出掩體，副射手搬起三腳架順著戰壕就跑，戰壕兩邊的空地上依然有122毫米的榴彈爆炸，更多的是76毫米榴彈炮炸出的煙塵。
副射手跑到戰壕盡頭放好三腳架，射手立即把發射器裝在三腳架上，這是偵察營射程最遠的武器，反坦克導彈發射器準備好之後射手就打開瞄準係統尋找目標，其他發射組的成員帶著導彈紛紛蹲在戰壕裏。
“敵人的炮彈至少也放了十幾年吧？”射手邊搜索邊問，他在瞄準器裏看到了敵人的坦克，瞄準後他發現敵人的坦克居然在最大射程外邊。
第二節
“在射程外可以打，即使導彈把導線給拉斷了，敵人的車要原地開炮依然可以摧毀它。”班長背著槍跑了過來，導彈發射組的射手這才重新瞄準，“我可打了，打不準可不準扣我的軍餉，我要發射了。”
瞄準設備鎖定一輛距離最近的坦克，陶式導彈嗖的一聲噴著火就飛向了目標，導彈拉著導線飛快的奔向目標，他們手裏的陶式導彈可夠老的，是最後一批生產的老型號，外軍早都換改進型，以及無線製導型，他們可夠落後的，不過對付t－55還可以，陶式導彈再老也沒坦克老，導彈一直向前飛，離敵人坦克不遠就落地爆炸，坦克在導彈射程外，導彈的製導線飛到最後也斷了，導彈落在坦克後邊十幾米的地方爆炸，可把後邊的機械化步兵嚇壞了，他們聽著爆炸聲直縮脖子。
“該死的沒打中。”射手轉過腦袋看班長，班長問：“你們出征之前拜祭過導彈發射器沒有，祭旗拜炮可是我軍的傳統，沒祭過武器怎麽能打中？把導彈發射架放戰壕裏，沒香爐就那土堆一個，找點香燒一燒，全組人立即給導彈發射器磕頭，速度快點。”久在軍中混日子的班長十分清楚軍隊的風俗，別說是導彈發射架，機槍組機槍班的機槍都是祭祀對象，步兵甚至給自己的步槍祭祀，就是燒點香拜一下，把武器當成一種神器對待，平時軍隊在營裏都祭軍旗，炮兵要拜大炮，要全體參加，導彈兵拜導彈，這是很多年的規矩，也不知道從那年流傳開的，反正直屬偵察營裏充斥著大量的外鄉人，他們都不太懂這個。
營長李誌剛就在戰壕裏，他聽手下老班長說的話腦袋大了三圈，他也打過仗也玩過炮，他以前可沒拜過大炮，一個地方一個風俗，怎麽這地方習俗這麽奇怪呢，老班長說的嚴肅，導彈發射組幹的也嚴肅，大家在戰壕裏跪下一大片，土香爐裏插著幾隻香還插著香煙，總算都能冒火，外國造的導彈發射器成了神物似的被幾個士兵拜祭，很快儀式就完成了。
一直在旁邊看的營長李誌剛不敢製止，他看導彈發射組完成了祭祀儀式冒著炮火又把發射架藏到樹叢邊上，剛才打偏了一枚導彈以後敵人的輕型榴彈炮和坦克炮瘋狂轟炸，戰壕外邊被炸的坑窪不平，導彈發射組繼續裝好一枚陶式導彈準備發射，射手冒著被炮彈破片炸死的危險繼續射擊敵坦克，敵坦克依然在導彈射程外，用坦克炮直接射擊偵察營殘存的掩體。剛才的導彈讓敵人知道這還有人，就沒轉移目標，坦克更是不敢前進半步。
“導彈發射。”射手喊完之後看著導彈飛向目標，同樣是打有效射程外的坦克這次陶式導彈飛的可起勁呢，飛到射程邊緣導彈的導線還是斷掉，導彈依然向前繼續飛，這枚導彈很準的命中正在開炮的t－55坦克，導彈轟的一聲響過坦克被煙幕籠罩，炮塔一下就被導彈擊穿，車內的人員當場死亡，幸虧爆炸威力不大，坦克內的炮彈也打的基本沒了，所以沒發生二次爆炸。
戰壕裏的幾個步兵焦急的向外看著，他們探頭探腦地觀察，發現一台坦克冒了煙，幾個人立即歡唿起來，“打中了！打中了，打的好，好好教訓那群混蛋，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繼續打。”
繼續打？做夢呢？對麵三十幾輛坦克是一個營，人家敵人全營的車長都看到導彈發射陣地，坦克炮紛紛調整方向指向幾千米的反坦克導彈陣地，導彈發射組的知道敵人不會停止射擊，立即把發射架和導彈發射器拆開了搬走，其他彈藥手扛著備用導彈跟著一起轉移，這條戰壕沒法呆了，一個組的人全跑了。
敵人的機械化步兵也有不少硬家夥，他們直接把120毫米迫擊炮架在裝甲車後邊，從卡車上搬下彈藥就對著目標區一陣亂轟，不少威力巨大的炮彈掉進戰壕裏，戰壕立即被炸塌半段，李誌剛知道這也是是非之地立即離開這裏。敵軍的炮兵觀察組馬上引導122、152榴彈炮加入炮擊的行列中，戰壕在幾分鍾後就跟平地沒什麽區別，被炮彈掀起的土全部填平了戰壕。
李誌剛少校把全偵察營的幾套陶式導彈發射架分散部署在破碎的防線中，這些導彈以組為單位各自為戰，各連的龍式導彈幾乎成了擺設，射程在火箭筒裏算是很遠的阿皮拉斯火箭筒幾乎無處可用，大量外匯買來的武器根本在敵人新戰術攻擊下無法使用，李誌剛看炮兵還沒開炮，就跑迴安全的指揮所繼續打電話催促，他剛拿起電話從指揮所的後觀察窗看到幾個人正拉電話線，背著電話盒子的炮兵觀測組已經靠近指揮部，李誌剛放下電話出去迎接炮兵。
幾個炮兵的作戰服上還掛著新發的臂章，第一獨立重炮營的標誌，醒目的一字格外突出，炮兵們把電話裝好之後用炮隊鏡觀察敵軍，隨後那起電話向炮營報告敵人的位置，隨後觀測組開始引導火炮射擊。
“基準炮，試射一發。”站在戰壕裏的炮兵軍官喊完之後就聽空中唿嘯著飛過一枚炮彈，這枚導彈飛行時發出的聲音比任何炮彈都要大，就見幾公裏外升起一個巨大的煙柱，一百多公斤的炮彈落地開花，炮彈就落在敵坦克後邊的空地上，一輛敵裝甲車當場被炸翻，步兵以及操作重迫擊炮的炮兵死傷無數，地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彈坑，跟航彈留下的彈坑差不多大，炮兵軍官拿著電話繼續喊：“試射彈命中敵人陣地，裝瞬發引信全營齊射。”
一分鍾以後更多的重型炮彈唿嘯飛過偵察營的陣地落在敵坦克陣地周圍，一發炮彈正巧命中坦克的炮塔，坦克頃刻間燒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炮塔都被炸的飛離車底盤，車內敵人全部當場斃命，偵察營的士氣瞬間提高了不少，很多敵人陷入恐慌狀態，他們不知道是什麽武器命中了坦克，機械化步兵紛紛向後退，重型迫擊炮以及彈藥被搬上卡車，裝甲車和坦克紛紛倒車規避炮火。
“往那跑，去死吧。”偵察營的步槍手在戰壕裏又叫又罵的，炮營軍官繼續拿著電話喊：“向前加一百米，加一百，繼續射擊。”炮兵的反應速度非常慢，一門240毫米重型榴彈炮一分鍾最多打兩發，前提是第一發已經裝好了，持續射擊的速度會降低到每分鍾一發或者一分半鍾一發，雖然威力巨大但是殺傷的人員確實不多，隻是通過巨大的威力把敵人嚇走。
重炮持續轟擊，一輛正在倒車的坦克遭到炮彈的屠殺，240毫米的炮彈正重坦克的發動機艙，坦克的柴油機以及燃料一起被點燃，火球騰空而起車組乘員一下就被震死在車裏，坦克殘骸在劇烈的燃燒，其他坦克加速後撤，他們的坦克炮對偵察營的威脅越來越小，隻有榴彈炮群還在持續壓製偵察營。
“這群家夥害怕了撤退了。” 李誌剛說完炮兵軍官沒跟他搭話，繼續拿著電話聽筒喊：“再加五百米持續炮擊，別讓他們跑掉，沒有工事繼續使用瞬發引信。”炮兵觀察組繼續忙碌著。
一個沒什麽事的上等兵站在李誌剛身邊，“我們的重炮打的準不準？擊毀的坦克的重炮快比反坦克導彈發射器都多了，我們可是每天都在搞拜炮儀式的，大炮不是一件簡單的鋼鐵，它是有靈魂的。”
“是麽？”李誌剛好奇的聽著，看來這支軍隊祭旗拜炮的風俗還真是由來已久，看來是一時半會改革不了的，陳長官怎麽不對這些事表個態呢，真不知道高層是怎麽搞的。炮兵繼續說：“步兵裏外鄉人的比例最高，所以外邊的人對我們內部的風俗是不一樣的，在我們看來，所有冰冷的武器都是有靈魂的，它跟我們一樣都是戰士。”
第一獨立重炮營的炮嚇人的功夫深，但是殺人的本事遠不如第二獨立重炮營，二營的三十多門m115重型榴彈炮早就做好準備，他們的觀察組來的稍微晚點，不過偵察機已經對敵122毫米榴彈炮陣地進行了偵察定位，二營的三十多門203毫米重炮沒對敵人移動中的坦克、裝甲車進行打擊，直接對敵炮兵一陣猛錘，203毫米的炮彈威力也十分巨大，落在榴彈炮之間的空地上立即把偽裝網吹到一片，彈片跟泥土一起四處飛濺，但敵軍依靠設計合理的掩體還是沒有什麽傷亡，偵察機就盤旋在敵炮兵陣地上空。
現在的敵軍跟以前不同，他們的高射武器密集配置在各線部隊中，根本看不出那裏部署的最密集，那的高射武器密度都差不多大，炮兵使用的無人機跟玩具飛機一樣飛了過來，地麵上的防空導彈班立即準備好五具sa－7導彈發射器對著無人機就是一排導彈，無人機上的攝像機看到了下邊的場麵，操作員急忙做規避動作，其他敵軍的高炮高機一起開火。
第三節
戰壕裏的偵察兵看著炮兵的無人機紛紛被打成火球掉到地上，炮兵觀察組心裏暗自罵著，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前邊是全線告急，炮兵是四處救火，幾乎所有的偵察組都派了出去，有的引導一個營，有的引導一個人，以確保防線不崩潰，炮兵的無人偵察機比戰區空軍和海軍的所有飛機都多，可就是架不住敵人一陣猛打。
隻有偵察設備的廉價無人機剛飛起來對敵人炮兵陣地定位後就掉了下來，地麵整連整營的高炮高機對無人機進行飽和攻擊，地麵的sa－7單兵防空導彈一次就發射五到十枚，無人機那能招架的住這些東西，廉價的無人機根本沒有紅外告警係統，也沒雷達告警係統，即使被鎖定了無人機也不知道，有的還裝了幾發幹擾彈，有的為控製成本和加速生產根本沒裝。
雙37毫米高射炮就像有用不完的炮彈似的，使勁向空中射擊，吃盡了無人機苦頭的敵軍這次下了血本對付跟蒼蠅一樣的無人機，戰區司令黎春明中將命令防空部隊不要吝惜彈藥全力打擊一切靠近的無人機，他知道如果敵人炮兵失去無人機，那敵人的炮兵基本等於沒有，精確打擊無從做起，在平原和叢林的戰區內，敵人的炮兵觀察組很難找到什麽製高點觀察火炮轟擊效果，天空中一樹之高的空域就是炮兵需要爭奪的製高點，自己軍隊沒無人機去支援炮兵，隻能遏止敵人使用無人機，要麽打下來要麽打的敵人不敢來，這才是防止敵火炮精確打擊。
“他媽的，飛機都栽了，怎麽打呀？”炮兵軍官無奈的看著飛機在空中翻轉著栽下來，炮兵觀測組的炮隊鏡已經看不到敵人的部隊，敵人一下縮後了幾公裏，李誌剛看看自己的防區，敵人的122火炮依然猛轟他的陣地，掩體被炸成廢墟，廢墟又被炸成彈坑，防區內幾乎沒多少完好的掩體，獨立重炮第二營的觀側組立即準備攜帶電台離開偵察營，他們打算靠過去偵察敵人，引導火炮精確轟炸。
“你們是不是要靠過去偵察？” 李誌剛問炮兵。
“是呀，要不打他們不好打，無人機摔了，後邊肯定不敢繼續再派，你們不是擔心坦克和火炮配合著打你們麽，我們隻要看清楚敵人的位置就可以引導火炮幹掉他們，坐標發給後邊，其他105、155炮營也能一起揍他們，好多天沒打敵人，他們開始犯賤，給敵人點厲害看看，要不他們老這麽沒完沒了的炸，你們的陣地非炸熟了不可。”炮兵軍官看看自己人手裏的家夥，都是些t65步槍，連槍榴彈都沒有。
“好吧，我派人支援你們。” 李誌剛迴頭喊：“反坦克導彈排集合，帶上陶式導彈發射架，八百來號人的偵察營裏加強了很多支援單位，本營本連的火力支援排有一部分導彈，但是跟反坦克導彈排沒發法比，他們的火力是全營最好的，有多部導彈發射架和三個發射班以及一個彈藥班。
西餐廳裏幾乎沒什麽人，即使有顧客也是一些軍隊的軍官或者地方行政機關的官員，這些人都穿著軍裝坐在一起邊吃邊聊。林飛宇找了個僻靜地方坐下，保鏢們在周圍的幾個桌子旁坐下，也都忙著點菜。林飛宇喝了一杯果汁，看著桌子上豐收的午餐，“吃了飯我要出去一下，如果早的話可以很快的迴來，不過要事情多就後半夜才能迴來，下午我坐飛機去一下前線，過去看看，我的主要工作還是在這裏，每天坐辦公室。”
“你不用經常去吧？我才來第一天你就往出跑，這麽不給我麵子，那我還是迴去好了。” 怡菲假裝要走林飛宇急忙拉住她，“前線需要軍官，要新組建三個師級司令部，命令我簽發了其他的事歸雷雨田管，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想過去看看他們幹的怎麽樣，雷雨田整天在前邊玩命也不容易，我每天雖然住的不是什麽豪華酒店，但總是能安全的躺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他每天睡在敵人炮彈隨時落下的地方，我實在不忍心把他扔在那，你也是知道的，我這輩子如果不認識他根本買不起私人飛機，也過不上幾天我想過的日子，現在又一起來這裏坐官，他能依靠的也就是我的全力支持。”
“好了不用跟我說這些，不怕泄密呀，許睿跟你的年頭也比他多呀，有是自己從小長的好兄弟，讓他多跑幾次不就完了？” 怡菲拿著刀叉滿滿品嚐著酒店裏的西餐，林飛宇歎著氣說：“倪娜也剛到這，他沒時間跟倪娜說上幾句話，我還能把他派出去，他到是最可靠跟我關係最近。”
“也是，那你早點迴來。”
林飛宇慢騰騰的拿著刀叉切著牛排，“大家都把命壓上把所有的錢都用上，才打出這麽一片小天地，往大了說打不贏戰爭軍政府將遇到信任危機，陳長官不好過我們也好不到那去，往小了說收不迴失去的領海就打不出石油和天然氣，現在本地也不生產這些東西，全是靠進口，那一天出口方麵卡一下我們的脖子別說打仗，這裏的居民連車都沒的坐，所以必須搞出自己的能源供應，經濟才能正常運轉，而且足夠自己消費的話可以出口，另外不打出油井我們為政變花的錢也賺不迴來。”
“你不打算拿稅收給做了貢獻的人補償麽？軍政府的稅務局是幹嘛的，你拿了一千多萬錢，他們直接從財政部撥給你不就完事了，你就可以活的輕鬆點，以後少要點石油分紅錢不就行了？” 怡菲實在是看不上幾千萬元錢，不過她知道那是林飛宇拚了十幾年才賺來的，他還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讓錢變更多的錢，如果他圖安逸可以把錢都扔給量子基金，買基金可比買股票賺錢穩定，而且不用每天操心。
“把手伸進國庫裏那不跟國賊一樣麽，現在稅收不多但是花錢的地方不少，打仗就是燒錢，燒完了能賺迴來就是成功，現在實行的工資非常高，快跟外軍的最高工資接近，我要每天跟雷雨田一樣住在前線的軍營裏我也能拿不少錢，不過辦公室裏的活別人做我還不放心。現在你來了這裏，把你經商的能力好好發揮一下，我們會全力支持你的，就因為你經營時從不違反企業所在地的法律，曹秉很支持你來所以陳長官把沒收的企業都轉給你做，以後這個地方兩千萬人的未來可都看你了，其他那些企業交不了幾個稅，他們交的稅都不夠給稅務局發工資，他們偷稅太厲害經營上還搞欺詐，所以整個企業被沒收的很多，當然有反壟斷法的限製，轉給你經營的企業不會是一個行業，涉及到很多領域。”
怡菲邊吃邊說：“這個我知道，東方梅跟我介紹說本地的酒店隻有她這一家沒有被沒收，其他酒店因為有不少酒店公關所以被查封，之後轉讓給其他無犯罪記錄的人去經營，當然如果繼續違反法律還會被沒收，你們沒收那麽多東西難道沒拍賣點錢改善生活麽？”
“憲兵管理著很多被查封的企業，不法經營的企業會被沒收，法人會被逮捕，當然涉嫌其他犯罪會沒收全部個人財產，公司、別墅、汽車都是個人財產，所以才沒收了很多公司，把以前賣國政客的經濟基礎一下就鏟除了，你在這裏不會有什麽競爭對手的。” 林飛宇給自己的杯裏倒上了一杯人頭馬，他大口的喝著酒，怡菲問：“你下午要去視察前線，怎麽還喝這麽多酒？”
“坐飛機十分鬱悶所以我上飛機就睡覺，然後下飛機了精神飽滿，酒也醒的差不多，去看看三個師部的情況，然後就坐飛機迴來，那個團部比較好我也順道去看看，看完他們我直接迴來，那都不去。”
“這次講的希望是真話。” 怡菲不軟不硬的把他的話頂迴去。林飛宇歎著氣吃自己的東西，看來他是需要實際行動去向老婆表示自己很重視她，他馬上把盤子裏的菜吃完就拿電話打給專機的機長，要他現在就做好起飛準備。
怡菲感覺他吃飯的速度越來越快，以前一向不工作時很悠閑的林飛宇居然效率高起來，以前他總是有時間陪自己，還在自己的公司裏幫忙，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熬到什麽時候，每天要管理好一堆人和很多家企業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沒個有能力的人幫可不好做。
第十五節
新成立的指揮部最忙的人就是通訊兵，在準尉、士官的帶領下有線通訊兵都背著一大盤電話線，把電話線拉到周圍各個營和團的指揮所裏，從師部裏出出進進的都是些士兵，偶爾有士官帶著十幾個士兵做事，連軍官都很稀少，陸軍軍官的短缺被戰爭無限製的放大，一個師部裏除了參謀長和幾個參謀之外幾乎都是準尉，有負責通訊的、情報的、後勤補給的，師級司令部裏的軍官減到了最少，剛成立的團部裏軍銜最高的也隻是個中校，軍隊為提高效率大幅度的裁減機關軍官，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準尉和士官。
林飛宇的專機在下午三點抵達前線機場，他下飛機就來到戰區司令部，雷雨田正在機場附近戴著墨鏡看一群工兵改裝幾台裝甲車，部分m113裝甲車正在電焊的閃光下增加裝甲，雷雨田親自設計了一下臨時指揮車，m113車頂上增加了一個頂子，就像在車上搭起了涼棚，上邊放了一些沙袋以及偽裝網。
剛下飛機林飛宇就感覺到了戰爭的氣氛，機場周圍修起大量的掩體，很多都是為了防禦炮彈的，林飛宇走到改裝的裝甲車旁邊問：“加個鋼板當車頂，怕下雨呀？”
“我估計到開戰之後敵人的炮火會使勁砸我們的陣地，開著越野車視察前線是找死，所以必須用裝甲車改裝出新的指揮車，加個鋼板再放點沙袋和木頭，炮彈砸到車頂上不至於全車人都死亡吧，尤其是敵人用低空近炸引信以及榴霰彈時，傷亡會很小，否則榴霰彈可以輕易把m113炸成馬蜂窩的，我知道122榴彈炮的厲害，咱們都是見過的。”雷雨田設計出了應急的指揮車，不知道在炮擊時落地爆炸的炮彈對它影響如何。
m113的側麵也增加了一些裝甲，側裙板遮住了容易損壞的履帶，反正不是去抵擋rpg7火箭的襲擊，沒有必要加強側裝甲，主要是對付偶然落到車頂的炮彈，林飛宇說：“你打算開著它去視察前線？”
“運來的m113很少，隻當指揮車是夠了，每個團和每個師都給發一輛，視察危險地區時軍官們可以坐在裏邊，這台已經改裝好了我們一起坐它去前線看看，上車吧。”雷雨田穿著作戰服上了車，林飛宇感覺自己穿的陸軍夏常服很不和諧，勉強坐進車裏之後雷雨田對駕駛員喊：“把車發動起來。”
“我還是迴去盡快給你運cm26、m577指揮車過來，自己改裝，電台也不太好使。” 林飛宇很久沒坐裝甲車裏，這次有點迴到過去的感覺，開雇傭兵公司時他還會開好幾種老式裝甲車。
陳仕隆從陸軍師長升到地麵部隊司令，手下的一個師變成了三個師，他感覺自己手中似乎有了點權力，他還不知道有多大，他想用手裏的權力提拔一下自己的好兄弟，跟自己一起在軍校裏摸怕滾打的同學，跟自己一起在部隊裏帶隊的基層軍官都可以提拔，他拿著三個師級司令部的成員名單，師部裏什麽都不缺，包括警衛以及參謀一大堆，唯一沒有師長人選，陳仕隆正納悶呢一輛加了頂子的履帶裝甲車跑到了他的地麵部隊前線指揮所，雷雨田和林飛宇兩為四星將軍走下裝甲車。
林飛宇下車就問：“指揮所這麽靠前呀，地麵部隊司令部應該在機場，那裏基礎條件不錯麽，這裏跟前線守備師的師部似的，敵人迫擊炮都可以打到這裏。”
“原來這裏就是師部前方指揮所，後邊還有師部以及地麵部隊指揮部，管理機構和指揮機構是分著的，要不一炮下去把檔案櫃炸沒了人丟了都不知道。” 陳仕隆請兩位坐下以後說：“前線現在一個師分成三個，師部的確不用很忙，每個師就管四五個坦克營，然後官六個左右的炮兵營以及若幹步兵營，最多管理十幾個營，也算是高效率利用這些司令部，一個師部管理不到二十個營是合理的，外軍非機械化步兵師營最多時也是如此，現在師部起來了為什麽陸軍部任命師長呢？”
雷雨田說：“林部長不是光看資料就敢任命師長的。”
“你比我更了解這支陸軍，師長團長由你任命，我隻在公文上寫同意兩個字就可以，我感覺現在夠級別的老軍官裏根本沒人想打這場戰爭，他們對領土淪喪的態度是冷漠的，這裏也沒外人，咱們都是一起端著槍把陳長官送上領導舞台上的，我就想什麽說什麽，常興和伍勝是我的同學，軍校畢業後也是跟我在一個特戰連裏服役的，我了解他們，他們可以勝任。” 陳仕隆知道堂叔陳天昱不喜歡權力和政治，如果等國家基本統一了他肯定會下台，他會主動把權力交給其他人，而自己呢，受了這麽多年的罪也該熬出頭了吧，要在戰爭中培養一些人才以後用就可以了，以後陸軍的聯兵旅全會整編成師，陸軍就這點人馬最多不會超過十個師，而自己和自己最好的兩個親信就掌握三個師，那在以後的政治舞台上是相當重要的，為了以後軍政府不會解散，為了軍人的利益不會侵害，他決心用權力培植自己的勢力，以雷雨田和林飛宇為首的雇傭兵控製軍隊的要職，以榮波那些前國防軍為首的人無心控製軍隊，他們出於愛國心才加入這支隊伍的，而自己的堂叔陳天昱任免的一些軍官當了市長縣長，以及各部部長的要職，以後他退下去權不能落在雇傭兵手裏。
“好，你說誰就提拔誰，陸軍部永遠支持前線軍官。” 林飛宇也知道自己是外人，現在占據高位不能再安排人了，就給他點自由，遲早一天陳天昱甩手不幹權還是歸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自己沒必要得罪他。
陳仕隆在設計指揮係統時充分考慮了權力分配，“我也不幹涉，我舉雙手讚成。”雷雨田不想太多，當前先把敵人幹趴下再說吧，為才是舉也是他用人的標準，陳仕隆又說：“過去我一個師部百十號官兵就可以指揮十幾個坦克營二十多個炮營以及所有步兵營，現在分成三個師應該更好指揮，我認為團應該作為一個戰術協調機構而不是行政權很大的單位，以地形和防區把部隊合編為團，協調好一個地區的裝、步、炮營的作戰，師裏也掌握一定的炮兵裝甲兵做預備隊，現在不用太著急組建團級指揮部。”
雷雨田說：“外軍一個師也就管二十個營以內的部隊，這麽編製還是不錯的，他們拿旅級指揮部做戰時指揮部不考慮控製將官數量的問題，因為人家晉升將軍要國會同意的，所以將軍不超編，我們超編了半個多世紀，弄成團級指揮部也還不錯，的確不打仗團級指揮部沒什麽用，等敵人攻擊起來它可比營部重要，至少他可以解決步炮協調問題。”
陳仕隆親自以戰區地麵部隊司令官的名義簽發了對師長的委任狀，林飛宇也在剛寫好的委任狀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並蓋上陸軍部的大印。剛剛帶著一個誌願兵連來到前線的伍勝就被電話通知他晉升為師長，他也能猜出是誰提拔的他，他帶來的這個連又增加了一個外籍誌願兵連以及青年軍的一個連，新成立的模範連期待戰爭開始後打出更好的戰績來穩定自己的地位。
“恭喜你成為師長，軍銜晉升令隨後就到，這是你早該得到的。” 林飛宇抵達第三守備步兵師的師部後就給伍勝更換了新軍銜，伍勝筆直的站在那，師部的官兵分列兩邊，他很滿意自己的肩膀上掛上一個星，他將用實際行動迴報上級對他的信任，他相信自己的名字很快的會進入陳長官的視線。
完成了視察任務的林飛宇登上自己的專機匆忙返迴，晚上他還想跟老婆一起吃飯，不知道飛機的速度能不能滿足他的願望，他的飛機剛飛離機場，敵軍的指揮機構把每個團每個營需要炮擊的坐標用電話通知給前線指揮官，炮擊時用什麽彈頭什麽引信司令部也做出詳細的說明。
已經部署到位的炮兵隻稍微調整一下部署就進入臨戰狀態，黎春明中將決定在這個傍晚發動攻擊，前線的步兵已經準備好足夠的照明彈防備敵人的反擊，照明彈將讓敵人的紅外夜視設備失效，另外前線綿密的火網已經準備好對付反擊的敵人，敵人要真的敢反擊，隱蔽在坦克部隊後的炮群將用炮彈淹沒敵軍的進攻部隊。
太陽落山以後，敵軍東南戰區司令部的指揮室裏一片繁忙，十幾個拿著電話停筒的參謀等待司令官的命令，黎春明為了這次進攻早做好準備，隻是阮文山一再完善作戰計劃細節，他用了好多天調整部署，讓部隊的部署更完善，在這個傍晚他們將徹底摧毀敵人的防線。
第六章鋼鐵靈魂
第一節
“告訴他們，可以開始了。” 阮文山對一群拿著電話聽筒的參謀下達命令，黎春明中將拿出自己的進口煙鬥，裝進煙絲用打火機點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阮文山看著參謀們一個接一個的下達開火命令，然後仔細聽外邊火箭炮的發射聲，火箭炮的聲音遠比榴彈跑的要好聽一些，嗖嗖的飛走的火箭彈至少有幾千發，三百輛火箭炮都設置成了十發齊射模式，火箭彈一排接一排的飛裏發射車。
在戰區裏早修建好簡易公路的部隊充分利用了這些路，樹林中間有很多可以過一台車的路，bm－21火箭炮打完車上的幾十發炮彈立即全速倒車，順著小路從發射陣地退了出去，有的倒車技術已經很熟練，看著反光鏡子飛快的倒車過去，幾裏地外的火箭炮彈藥臨時堆放點裏很多名炮班士兵迅速往火箭炮發射器內裝炮彈，彈藥裝好之後炮車飛快的沿小路開迴發射陣地。
榴彈炮群以團和師進行部署，一個作戰單位不會分散到太遠，大炮全停在一個大坑裏，即使周圍落下敵人大量炮彈，隻要不落進像坑一樣的掩體裏，炮班士兵會十分安全，第一波的攻擊是由榴霰彈組成的，大量的榴霰彈被裝進122、152、155、105毫米榴彈炮中，隨著指揮官揮動著旗幟，榴彈炮一開始就以高射速發射，並不是軍官搖一下旗幟開一炮，被調到戰區一炮未打的陸軍炮兵都憋壞了，今天每門炮預備了三千發炮彈，所有的人憋足了勁準備一口氣打完它再吃飯，這幾天都吃的白胖的炮班士兵格外的買力氣，很重的一發炮彈迅速的被裝進大炮裏，隨著炮口噴射出煙火，一發接一發致命的炮彈飛向侵略軍的陣地。
隨著炮擊的開始，兩千輛t－55坦克和pt－76水陸兩用坦克從隱藏的樹林裏開出來，密集的坦克群冒出的廢氣形成了巨大的煙幕，幾乎遮蔽住了密集的坦克群，坦克後邊黑壓壓的跟出一千多輛btr－60，以及兩百對輛m－113裝甲車，裝甲排保護著坦克排的側翼和後方，成三角形進攻隊形向前推進，車速非常滿，履帶碾壓過被炸鬆的土壤繼續前進，這片土地曾經是特戰旅的部隊與侵略軍交火的地方，敵軍防線外十公裏的區域全是一片焦土，敵人坦克麵前的十公裏左右的開闊地幾乎全是敵軍炮火炸出來的，他們身後的地方植被還算不少，敵人在距離三十公裏處的地方沒駐防很久就退到現在的位置，坦克所在的區域十分便於車輛行走。
坦克冒出的熱氣讓炎熱的叢林溫度繼續上升，炮彈爆炸釋放出來的熱能散發到空氣中，讓本地的氣溫又高升了幾度，坦克裏的車長望著遠處升起的煙塵柱子就知道榴彈炮已經換上高爆榴彈開始轟炸敵人的掩體，坦克繼續按牛車的速度前進，目前射程內還未發現什麽可以射擊的目標，高射機槍子彈上膛指向天空，坐在裝甲車上的射手也警惕的看著四周，btr－60裝甲車的機槍塔指向坦克兩側。
“敵人向我們進攻，前哨部隊陣地遭到猛烈轟炸，敵人先用榴霰彈把我們趕進掩體內，然後用延遲引信的榴彈轟擊我們的掩體，從指揮所可以看到魚鱗狀的彈坑，炮彈打的又密又整齊，很多掩體遭到摧毀，我們傷亡很大，已經把重武器放進掩體，現在遠處還有坦克開來，距離九公裏，請求炮兵立即支援。” 李誌剛在最前邊的指揮所，他看到的戰爭是非常真實的，比將軍們在地圖上看的更清楚。
電話直接打到戰區陸軍指揮部裏，陳仕隆聽著直屬偵察營的報告，心裏十分緊張，對於特種作戰係畢業的軍官對大規模戰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首先大家覺得大規模戰爭會不太可能爆發，即使爆發也不會太久，但是現在的戰爭超越陳仕隆軍校時代的預計，“堅持住，我立即命令直屬炮兵支援你們。” 陳仕隆放下電話，恐怖的152毫米榴彈的爆炸聲也聽不到了，可他這裏依然還有火箭彈落地爆炸的聲音。
雷雨田就在陳仕隆的指揮部裏，“現在可以讓空軍出來了，離開機場飛二十幾公裏他們就可以把mk20集束炸彈扔下去，然後迴機場繼續掛炸彈，空軍司令也在這裏，讓他親自指揮，我想敵人一定以為飛毛腿導彈把我們的機場和飛機都炸壞了，炸彈是敵人唯一能看明白的警告。”雷雨田拿起電話就打。
陳仕隆說：“敵人的防空武器向前配置不少，如果空軍現在出去對他們威脅也是很大的，他們的飛機雖然舊可留著慢慢用也可以起很大的作用，要都損失了那就太可惜了。”
“空軍出動強度雖然很大，但是空軍司令榮波還是很謹慎的使用兵力，從來沒有把老舊的f－5派到高威脅地區，所以戰區內連墜毀的飛機都少，榮波不是跟你們一個係統，他也不像我們這群人參與過政變，他當司令官是很小心的當，他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實權，他自擔任這個職位來你看見沒有，空軍幾乎無事故，你現在讓他冒險，你考慮到他願意麽？f－5飛機是老式飛機，早該退役了可他也不舍得把飛機摔了。”雷雨田不但善於指揮部隊，還善於琢磨軍政府裏複雜的人事關係，他可以猜到這個沒根基的將軍想什麽。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他會為幾架老飛機坐看防線崩潰？我試一下。” 陳仕隆拿起電話打進戰區空軍指揮部，他知道第七聯隊的指揮官是辦不好這個事的，“喂？是榮長官麽，你聽的見炮聲麽？”
榮波就在指揮塔台上，他接到電話後看著機場三麵全是炮彈爆炸後升起的煙塵柱，雖然隔著厚厚的玻璃聽不到炮聲，但是電話裏傳來的爆炸聲是持續的，有點像放鞭炮，這需要多少門大炮才能打出這種音效，“我聽到電話裏的炮聲，我現在就坐指揮塔台內，前線遭到炮擊，空軍如果沒有其他任務請立即起飛支援。”榮波手邊就有張地圖，他手裏拿著紅藍鉛準備標出轟炸目標。
“敵人發動攻擊了，坦克在前炮兵拚命向我們開火，可以不可以遏止一下坦克的進攻，或者多炸幾個炮兵陣地，雖然敵人的防空武器很密集，想想辦法。” 陳仕隆拿著電話等待迴答，榮波翻了一下庫存彈藥表，常規的低阻力高爆彈多的是，反步兵集束彈數量其次，最少的就是反裝甲的集束炸彈，mk20石眼集束炸彈的數量很少，冒著危險把它投下去飛機損失了怎麽辦？不過他很快的答應下來，“可以轟炸，需要往那個方向投彈？似乎三麵防線全部遭到襲擊。”
陳仕隆迴答：“先轟炸西麵的，完畢。”
掛了電話以後參謀拿著電話問：“要通獨立炮兵第一營了。” 陳仕隆馬上命令：“獨立炮兵第一二三營立即向偵察營陣地前方十公裏區域射擊，攔截即將進攻的敵人，各營派出觀察組直接引導火炮射擊。”
等命令下到炮營時，十幾門m1遠程榴彈炮正在準備，前進觀察組已經拉著電話線往前邊跑，但是就這點時間內敵軍的坦克向前開了好幾公裏，坦克慢慢的遠離藏身的樹林，直接開到偵察營陣地對麵的空地上，坦克也不找隱蔽的嫡堂，距離偵察營不足五公裏的時停車開炮，t－55坦克的100毫米主炮也指向了偵察營的陣地，坦克炮紛紛尋找可疑目標瞄準，隨後在坦克營長的射擊口令下發射出威力巨大的高爆榴彈，被火箭炮、榴彈炮用各種炮彈砸成廢墟的偵察營陣地上又落下了更為精確的炮彈。
火箭炮營是看著地圖發射炮彈，榴彈炮團是派出前進觀察組引導射擊，坦克營直接用炮長的眼睛瞄準目標射擊，炮彈的精確轟擊讓廢墟中的偵察兵不敢輕易亂動，坦克就在他們前邊三公裏的地方，可偵察營根本無法射擊。
雙手捂著耳朵的導彈副射手頓在已經坍塌了一半的戰壕內，對著擠滿掩體裏的人喊：“坦克過來了，就停在正麵，把導彈發射器拿上，我們去戰壕那邊的樹叢邊上建立發射陣地，幹掉他一個換個勇士紀念章。”
“沒問題，你拿著發射架先走。”射手扛起導彈發射器準備跑出掩體，副射手搬起三腳架順著戰壕就跑，戰壕兩邊的空地上依然有122毫米的榴彈爆炸，更多的是76毫米榴彈炮炸出的煙塵。
副射手跑到戰壕盡頭放好三腳架，射手立即把發射器裝在三腳架上，這是偵察營射程最遠的武器，反坦克導彈發射器準備好之後射手就打開瞄準係統尋找目標，其他發射組的成員帶著導彈紛紛蹲在戰壕裏。
“敵人的炮彈至少也放了十幾年吧？”射手邊搜索邊問，他在瞄準器裏看到了敵人的坦克，瞄準後他發現敵人的坦克居然在最大射程外邊。
第二節
“在射程外可以打，即使導彈把導線給拉斷了，敵人的車要原地開炮依然可以摧毀它。”班長背著槍跑了過來，導彈發射組的射手這才重新瞄準，“我可打了，打不準可不準扣我的軍餉，我要發射了。”
瞄準設備鎖定一輛距離最近的坦克，陶式導彈嗖的一聲噴著火就飛向了目標，導彈拉著導線飛快的奔向目標，他們手裏的陶式導彈可夠老的，是最後一批生產的老型號，外軍早都換改進型，以及無線製導型，他們可夠落後的，不過對付t－55還可以，陶式導彈再老也沒坦克老，導彈一直向前飛，離敵人坦克不遠就落地爆炸，坦克在導彈射程外，導彈的製導線飛到最後也斷了，導彈落在坦克後邊十幾米的地方爆炸，可把後邊的機械化步兵嚇壞了，他們聽著爆炸聲直縮脖子。
“該死的沒打中。”射手轉過腦袋看班長，班長問：“你們出征之前拜祭過導彈發射器沒有，祭旗拜炮可是我軍的傳統，沒祭過武器怎麽能打中？把導彈發射架放戰壕裏，沒香爐就那土堆一個，找點香燒一燒，全組人立即給導彈發射器磕頭，速度快點。”久在軍中混日子的班長十分清楚軍隊的風俗，別說是導彈發射架，機槍組機槍班的機槍都是祭祀對象，步兵甚至給自己的步槍祭祀，就是燒點香拜一下，把武器當成一種神器對待，平時軍隊在營裏都祭軍旗，炮兵要拜大炮，要全體參加，導彈兵拜導彈，這是很多年的規矩，也不知道從那年流傳開的，反正直屬偵察營裏充斥著大量的外鄉人，他們都不太懂這個。
營長李誌剛就在戰壕裏，他聽手下老班長說的話腦袋大了三圈，他也打過仗也玩過炮，他以前可沒拜過大炮，一個地方一個風俗，怎麽這地方習俗這麽奇怪呢，老班長說的嚴肅，導彈發射組幹的也嚴肅，大家在戰壕裏跪下一大片，土香爐裏插著幾隻香還插著香煙，總算都能冒火，外國造的導彈發射器成了神物似的被幾個士兵拜祭，很快儀式就完成了。
一直在旁邊看的營長李誌剛不敢製止，他看導彈發射組完成了祭祀儀式冒著炮火又把發射架藏到樹叢邊上，剛才打偏了一枚導彈以後敵人的輕型榴彈炮和坦克炮瘋狂轟炸，戰壕外邊被炸的坑窪不平，導彈發射組繼續裝好一枚陶式導彈準備發射，射手冒著被炮彈破片炸死的危險繼續射擊敵坦克，敵坦克依然在導彈射程外，用坦克炮直接射擊偵察營殘存的掩體。剛才的導彈讓敵人知道這還有人，就沒轉移目標，坦克更是不敢前進半步。
“導彈發射。”射手喊完之後看著導彈飛向目標，同樣是打有效射程外的坦克這次陶式導彈飛的可起勁呢，飛到射程邊緣導彈的導線還是斷掉，導彈依然向前繼續飛，這枚導彈很準的命中正在開炮的t－55坦克，導彈轟的一聲響過坦克被煙幕籠罩，炮塔一下就被導彈擊穿，車內的人員當場死亡，幸虧爆炸威力不大，坦克內的炮彈也打的基本沒了，所以沒發生二次爆炸。
戰壕裏的幾個步兵焦急的向外看著，他們探頭探腦地觀察，發現一台坦克冒了煙，幾個人立即歡唿起來，“打中了！打中了，打的好，好好教訓那群混蛋，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繼續打。”
繼續打？做夢呢？對麵三十幾輛坦克是一個營，人家敵人全營的車長都看到導彈發射陣地，坦克炮紛紛調整方向指向幾千米的反坦克導彈陣地，導彈發射組的知道敵人不會停止射擊，立即把發射架和導彈發射器拆開了搬走，其他彈藥手扛著備用導彈跟著一起轉移，這條戰壕沒法呆了，一個組的人全跑了。
敵人的機械化步兵也有不少硬家夥，他們直接把120毫米迫擊炮架在裝甲車後邊，從卡車上搬下彈藥就對著目標區一陣亂轟，不少威力巨大的炮彈掉進戰壕裏，戰壕立即被炸塌半段，李誌剛知道這也是是非之地立即離開這裏。敵軍的炮兵觀察組馬上引導122、152榴彈炮加入炮擊的行列中，戰壕在幾分鍾後就跟平地沒什麽區別，被炮彈掀起的土全部填平了戰壕。
李誌剛少校把全偵察營的幾套陶式導彈發射架分散部署在破碎的防線中，這些導彈以組為單位各自為戰，各連的龍式導彈幾乎成了擺設，射程在火箭筒裏算是很遠的阿皮拉斯火箭筒幾乎無處可用，大量外匯買來的武器根本在敵人新戰術攻擊下無法使用，李誌剛看炮兵還沒開炮，就跑迴安全的指揮所繼續打電話催促，他剛拿起電話從指揮所的後觀察窗看到幾個人正拉電話線，背著電話盒子的炮兵觀測組已經靠近指揮部，李誌剛放下電話出去迎接炮兵。
幾個炮兵的作戰服上還掛著新發的臂章，第一獨立重炮營的標誌，醒目的一字格外突出，炮兵們把電話裝好之後用炮隊鏡觀察敵軍，隨後那起電話向炮營報告敵人的位置，隨後觀測組開始引導火炮射擊。
“基準炮，試射一發。”站在戰壕裏的炮兵軍官喊完之後就聽空中唿嘯著飛過一枚炮彈，這枚導彈飛行時發出的聲音比任何炮彈都要大，就見幾公裏外升起一個巨大的煙柱，一百多公斤的炮彈落地開花，炮彈就落在敵坦克後邊的空地上，一輛敵裝甲車當場被炸翻，步兵以及操作重迫擊炮的炮兵死傷無數，地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彈坑，跟航彈留下的彈坑差不多大，炮兵軍官拿著電話繼續喊：“試射彈命中敵人陣地，裝瞬發引信全營齊射。”
一分鍾以後更多的重型炮彈唿嘯飛過偵察營的陣地落在敵坦克陣地周圍，一發炮彈正巧命中坦克的炮塔，坦克頃刻間燒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炮塔都被炸的飛離車底盤，車內敵人全部當場斃命，偵察營的士氣瞬間提高了不少，很多敵人陷入恐慌狀態，他們不知道是什麽武器命中了坦克，機械化步兵紛紛向後退，重型迫擊炮以及彈藥被搬上卡車，裝甲車和坦克紛紛倒車規避炮火。
“往那跑，去死吧。”偵察營的步槍手在戰壕裏又叫又罵的，炮營軍官繼續拿著電話喊：“向前加一百米，加一百，繼續射擊。”炮兵的反應速度非常慢，一門240毫米重型榴彈炮一分鍾最多打兩發，前提是第一發已經裝好了，持續射擊的速度會降低到每分鍾一發或者一分半鍾一發，雖然威力巨大但是殺傷的人員確實不多，隻是通過巨大的威力把敵人嚇走。
重炮持續轟擊，一輛正在倒車的坦克遭到炮彈的屠殺，240毫米的炮彈正重坦克的發動機艙，坦克的柴油機以及燃料一起被點燃，火球騰空而起車組乘員一下就被震死在車裏，坦克殘骸在劇烈的燃燒，其他坦克加速後撤，他們的坦克炮對偵察營的威脅越來越小，隻有榴彈炮群還在持續壓製偵察營。
“這群家夥害怕了撤退了。” 李誌剛說完炮兵軍官沒跟他搭話，繼續拿著電話聽筒喊：“再加五百米持續炮擊，別讓他們跑掉，沒有工事繼續使用瞬發引信。”炮兵觀察組繼續忙碌著。
一個沒什麽事的上等兵站在李誌剛身邊，“我們的重炮打的準不準？擊毀的坦克的重炮快比反坦克導彈發射器都多了，我們可是每天都在搞拜炮儀式的，大炮不是一件簡單的鋼鐵，它是有靈魂的。”
“是麽？”李誌剛好奇的聽著，看來這支軍隊祭旗拜炮的風俗還真是由來已久，看來是一時半會改革不了的，陳長官怎麽不對這些事表個態呢，真不知道高層是怎麽搞的。炮兵繼續說：“步兵裏外鄉人的比例最高，所以外邊的人對我們內部的風俗是不一樣的，在我們看來，所有冰冷的武器都是有靈魂的，它跟我們一樣都是戰士。”
第一獨立重炮營的炮嚇人的功夫深，但是殺人的本事遠不如第二獨立重炮營，二營的三十多門m115重型榴彈炮早就做好準備，他們的觀察組來的稍微晚點，不過偵察機已經對敵122毫米榴彈炮陣地進行了偵察定位，二營的三十多門203毫米重炮沒對敵人移動中的坦克、裝甲車進行打擊，直接對敵炮兵一陣猛錘，203毫米的炮彈威力也十分巨大，落在榴彈炮之間的空地上立即把偽裝網吹到一片，彈片跟泥土一起四處飛濺，但敵軍依靠設計合理的掩體還是沒有什麽傷亡，偵察機就盤旋在敵炮兵陣地上空。
現在的敵軍跟以前不同，他們的高射武器密集配置在各線部隊中，根本看不出那裏部署的最密集，那的高射武器密度都差不多大，炮兵使用的無人機跟玩具飛機一樣飛了過來，地麵上的防空導彈班立即準備好五具sa－7導彈發射器對著無人機就是一排導彈，無人機上的攝像機看到了下邊的場麵，操作員急忙做規避動作，其他敵軍的高炮高機一起開火。
第三節
戰壕裏的偵察兵看著炮兵的無人機紛紛被打成火球掉到地上，炮兵觀察組心裏暗自罵著，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前邊是全線告急，炮兵是四處救火，幾乎所有的偵察組都派了出去，有的引導一個營，有的引導一個人，以確保防線不崩潰，炮兵的無人偵察機比戰區空軍和海軍的所有飛機都多，可就是架不住敵人一陣猛打。
隻有偵察設備的廉價無人機剛飛起來對敵人炮兵陣地定位後就掉了下來，地麵整連整營的高炮高機對無人機進行飽和攻擊，地麵的sa－7單兵防空導彈一次就發射五到十枚，無人機那能招架的住這些東西，廉價的無人機根本沒有紅外告警係統，也沒雷達告警係統，即使被鎖定了無人機也不知道，有的還裝了幾發幹擾彈，有的為控製成本和加速生產根本沒裝。
雙37毫米高射炮就像有用不完的炮彈似的，使勁向空中射擊，吃盡了無人機苦頭的敵軍這次下了血本對付跟蒼蠅一樣的無人機，戰區司令黎春明中將命令防空部隊不要吝惜彈藥全力打擊一切靠近的無人機，他知道如果敵人炮兵失去無人機，那敵人的炮兵基本等於沒有，精確打擊無從做起，在平原和叢林的戰區內，敵人的炮兵觀察組很難找到什麽製高點觀察火炮轟擊效果，天空中一樹之高的空域就是炮兵需要爭奪的製高點，自己軍隊沒無人機去支援炮兵，隻能遏止敵人使用無人機，要麽打下來要麽打的敵人不敢來，這才是防止敵火炮精確打擊。
“他媽的，飛機都栽了，怎麽打呀？”炮兵軍官無奈的看著飛機在空中翻轉著栽下來，炮兵觀測組的炮隊鏡已經看不到敵人的部隊，敵人一下縮後了幾公裏，李誌剛看看自己的防區，敵人的122火炮依然猛轟他的陣地，掩體被炸成廢墟，廢墟又被炸成彈坑，防區內幾乎沒多少完好的掩體，獨立重炮第二營的觀側組立即準備攜帶電台離開偵察營，他們打算靠過去偵察敵人，引導火炮精確轟炸。
“你們是不是要靠過去偵察？” 李誌剛問炮兵。
“是呀，要不打他們不好打，無人機摔了，後邊肯定不敢繼續再派，你們不是擔心坦克和火炮配合著打你們麽，我們隻要看清楚敵人的位置就可以引導火炮幹掉他們，坐標發給後邊，其他105、155炮營也能一起揍他們，好多天沒打敵人，他們開始犯賤，給敵人點厲害看看，要不他們老這麽沒完沒了的炸，你們的陣地非炸熟了不可。”炮兵軍官看看自己人手裏的家夥，都是些t65步槍，連槍榴彈都沒有。
“好吧，我派人支援你們。” 李誌剛迴頭喊：“反坦克導彈排集合，帶上陶式導彈發射架，八百來號人的偵察營裏加強了很多支援單位，本營本連的火力支援排有一部分導彈，但是跟反坦克導彈排沒發法比，他們的火力是全營最好的，有多部導彈發射架和三個發射班以及一個彈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