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強的媽媽使勁抓住了在沉思的李小強,使勁的搖晃著。


    “媽媽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去休息去了。”


    李小強說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迴到了自己房間。關上門趴在床上,思緒又迴到了和小陽在一起的一幕幕。


    我該怎麽辦?


    李小強在心裏對自己說。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每當李小強的媽媽和他說起上大學的事情的時候,李小強總是找各種機會和借口離開。李小強這樣的表現,讓一直覺得自己愧對自己兒子的李小強的媽媽心裏十分的忐忑不安。


    “小強,聽你媽媽說你對我們給你安排的東華大學有點不滿意是嗎?要是你真的不喜歡東華大學我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


    身體剛剛恢複的李小強的繼父,躺在床上看著來到自己房間看望他李小強。緩緩的說。


    “沒有!我沒有對去東華大學上學有任何的不滿意。”


    生怕繼父產生誤會的李小強趕緊向自己的繼父搖頭否定。因為李小強明白,就憑自己這樣的成績,要不是有眼前這個剛剛從醫院出院的男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東華大學這樣的名校去上學的。這一點自知自明李小強還是有的。


    “那你是為什麽每當你媽媽和你說起上大學的事情的時候,你總是含糊其辭,甚至還走開呢?你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好傷心,每當在我麵前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總是在哭。”


    李小強的繼父仍然躺在床上,但是眼神卻從來沒離開過李小強,一臉的嚴肅。


    被繼父那嚴厲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怵的李小強,知道今天要是不說些什麽今天這“一關“恐怕是過不去了。這樣也好或許繼父能幫自己解開自己心中的這個心結。


    “叔叔,你相信承諾嗎?”


    “你怎麽想起問這麽一個問題,這和你上大學有什麽關係?”


    麵對李小強突然蹦出來的這句話,這位手下管著幾千員工的國企老總十分的不解。


    “沒什麽。我隻是想要你幫我給個答案.”李小強看著十分不解的繼父,沒有做任何的解釋。而是繼續要求繼父給自己一個答案。


    “你不告訴我原因的話,我想我不能給你答案。”


    李小強的繼父真的不愧是領導,在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從不輕易給別人答案,和下結論。


    李小強沒有辦法隻好把發生在自己和小陽身上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的繼父。躺在床上的繼父聽的十分的認真。還時不時的向李小強提幾個關於小陽和他們家情況的問題。在聽完之後李小強的繼父說:


    “我想你應該遵守你給小陽的這個承諾,就像我在和你媽媽結合之前,對你媽媽做出的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要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的承諾一樣。一個真正的男人就應該遵守給女人的任何一個承諾。”


    “可是這麽久了小陽都一直沒有和我聯係,萬一我遵守了我對小陽的承諾,要是她沒有遵守我怎麽辦?”


    我說出了壓抑在心中很久的疑慮。


    “的確不是不會有這麽一種可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就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小陽遵守了你們之間的這個約定,你怎麽辦?


    麵對繼父的這個問題李小強陷入了沉思。的卻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


    曹操有句“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讓天下人負我”的經典名言。而到了他繼父這裏被改成了,“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


    “我還是這句話你既然答應了小陽去部隊當兵,幫她完成這個心願,你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實現這個承諾。你記住做為一個男人不要輕易承諾,但是一但給出了承諾,就要努力去實現自己的承諾,這才是真正的男人所為。”


    聽著繼父說完這一段話,我沒有再說什麽。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第十章入伍之前[九]


    “兒子!聽你叔叔說你不願意去上大學,而是想去部隊當兵是嗎。”


    從叔叔那裏的到了答案的媽媽,在一天的晚上特意找了個時間,想和自己的“寶貝兒子”好好的聊聊。


    “是啊!我又不喜歡讀書,成績又不好。連高中都是混過來的。就算到了東華大學。我想我還是混日子沒有什麽意思。”


    李小強不敢說自己想去部隊是為了幫小陽完成心願。從媽媽的反應來看。繼父應該沒有把這個原因告訴她。繼父這個人還真的是夠意思。


    “當兵難道比上大學還好嗎?家裏又不少吃又不少穿你去當什麽兵啊,你從小就沒有受過苦,當兵是很幸苦的。兒子你別犯傻了。好好的上大學,畢業後就到你叔叔的企業裏上班不好嗎?


    李小強的媽媽覺得自己給自己的兒子安排了一條“金光大道”。但是目前看來效果並不怎麽好。隻想著怎麽去幫小陽完成心願的李小強此時別說是東華大學了。就算是清華北大之類的名校,也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


    “媽!你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反正你的要求很簡單,隻要我不交亂七八糟的朋友,不在社會上瞎混就行。有部隊管著我你更加省心,再說部隊又管吃又管住還給家裏省不少錢呢?”


    覺得自己媽媽羅裏吧嗦李小強有點不耐煩了,很想快點結束這場談話。


    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李小強的媽媽還想最後努力一下。見實在是說不過李小強,也就不再堅持了。因為李小強說要是不讓自己去當兵的話,李小強也不去上大學,就在家裏玩。李小強知道媽媽最怕的就是這個,李小強的媽媽心裏,想去就去吧隻要不在家裏瞎混就行。


    說服了自己的媽媽,李小強爸爸和李小強繼父那裏就更沒有問題了,李小強的爸爸從來是不怎麽管李小強的。他認為李小強這麽大了,應該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早就在暗中支持李小強參軍入伍的繼父那就更沒有問題了。李小強繼父還給軍分區的司令員打了電話,司令員答應了說隻要體檢和政審沒問題那就沒有什麽問題。


    “小李,這是今年來我們分區招兵的部隊,你看一下,你喜歡去什麽兵種的話,我就把你的家劃到那個部隊家訪的片。”


    一位肩上有兩杠兩花的中年軍人和李小強說,顯然他已經接到了分區司令員的指示。他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應征青年和家屬,而好像是迎來了兩位來超市選購貨物的“顧客”。


    “都有些什麽兵種啊?”


    李小強媽媽焦急的問,她雖然答應讓李小強去當兵了,但是她希望李小強是去既沒有危險,又不幸苦的部隊。最好是連崗都不要站的部隊。


    “一個是某軍區的炮兵,一個是某軍區空軍後勤兵。還有一個是某省的武警機動師。最後一個就是空軍的空降兵。”中年軍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看空軍後勤兵就不錯,又輕鬆,又不幸苦。我一個朋友的兒子去年當的就是空軍後勤兵,聽我的朋友說她兒子好玩的不的了,每天連崗都不要站。就擦擦飛機就行了,特別舒服。”


    李小強的媽媽說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當媽媽的不心疼自己的子女呢?


    中年軍人聽李小強媽媽說完,嘴唇張了張可能想說些什麽,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來。


    “兒子你看你當空軍後勤兵好不好?”


    李小強的媽媽顯然還沒忘記在這件事情上李小強才是真正的主角。還記得要征求李小強的意見。正所謂知子莫如母,說實話這時媽媽所說的也正是李小強所想的。


    但是很快李小強的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李小強自己打消了,因為小陽崇拜的是像她父親那樣真正的軍人,假如李小強當兵去了,小陽問李小強你在部隊幹些什麽啊?李小強怎麽說?李小強難道說自己天天在部隊擦飛機嗎?不行不行。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要麽就不做,要做就要做一個拿槍上戰場的真正的軍人。


    李小強記得自己以前好像看過一部關於空降兵的電視連續劇,李小強隱約記得在電視劇裏的空降兵不但特別神氣,武器裝備也特別多而且都是作戰部隊。就連在部隊裏做飯的也能拿槍上戰場。去這樣的部隊那才叫帶勁。


    對!就去空降兵!


    李小強在心裏暗自做了決定。


    李小強媽媽在得知李小強要去當空降兵後大大的吃了一驚。


    馬上說:“兒子我看空軍後勤兵不錯,你要不要再好好的考慮一下?我聽郭司令說要是打台灣的話,空降兵可是第一批上的啊!媽可就你一個兒子。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李小強的媽媽幾乎用哀求的眼神和語氣,希望能改變李小強想去當空降兵的決定。


    “不考慮了,既然要當兵,就要做一個真正的軍人,去擦飛機有什麽意思!”


    李小強沒有考慮自己媽媽的感受,他心裏沒有想的像他媽媽那麽多,他想的就是想成為一名像小陽爸爸一樣的軍人。


    媽媽看到李小強說的這麽堅決也沒有再說什麽了。但是李小強看到了中年軍人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接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李小強順利的完成了當兵前的一係列程序,在一個灰蒙蒙的早上,很多像李小強一樣年紀的年輕人和他們的家屬都在軍分區的大操場上,家屬們準備給自己的孩子送行。而李小強的繼父沒有出現在送行的人群中,因為他的繼父知道,像這種場合隻有李小強自己的爸爸出現才是最合適的。


    當李小強穿著那個像麻袋一樣的軍裝的時候準備上車的時候,李小強的爸爸把李小強悄悄的拉到一邊說:


    “兒子去部隊過的是集體生活,爸爸以前當過知青。爸爸教你幾招過集體生活的秘訣。第一吃飯的時候第一碗少裝一點,快點吃第二碗接著就猛裝。第二衣服要是不想洗,就把它掛起來。讓風吹幾天照樣穿。”別看李小強爸爸平時不怎麽說話但是關鍵時候說的還是絕招。


    車子開動了,李小強的媽媽一邊跟著客車一邊跑一邊哭。李小強的心裏也很不舒服。李小強推開車窗大聲喊:


    “媽你不要哭,我又不是去上戰場!”


    “兒子到了部隊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需要什麽一定要給媽媽打電話啊!”


    李小強沒有迴答媽媽,李小強關上了窗戶。任眼淚慢慢的流過臉頰。心裏在默默的說再見了我的父母,再見了我的故鄉。


    第十一章送別[一]


    30多名像李小強一樣的新兵被客車統一拉到了省城的火車站集合,然後再統一轉運。火車站前的廣場上人山人海。高音喇叭裏播放著高昂的《解放軍進行曲》火車站大樓的牆外掛著一幅“堅決完成新兵轉運任務”的標語份外顯眼。然後在廣場外的馬路上。時不時見來一輛客車,然後從車上下來一群像李小強他們一樣穿著“麻袋” 裝的年輕人。同時還伴隨著接兵幹部的嗬斥聲。


    “你叫什麽名字啊?”


    李小強看見自己旁邊和自己一塊過來的,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一個男孩。他的身邊堆了三四個大皮箱。


    “我叫於心”


    他說話的時候很輕,真是達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那個境界了。雖然李小強們穿著一樣的“麻袋裝”但是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娃。


    閑著反正也是閑著,李小強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準備給自己找點樂子。無疑他眼前這個穿著“麻袋裝”一身土氣的於心正好成了他打發無聊時光的對象。


    “我說你這麽大包小包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啊?是不是都是吃的啊?你看哥幾個早上都沒吃好,拿出來都分享一下。”


    李小強模仿著影視作品中的混混的語氣,流裏流氣向於心說到。


    李小強剛說完旁邊就響起了一陣是啊是啊的附和聲。“真的!真的都不是吃的,都是書。”


    這個叫於心的男孩顯然被這個氣勢嚇住了,說話都緊張的有點結巴了。


    “書?你騙誰啊?我看你就是不願意把好東西拿出來給兄弟們分享。”


    李小強身邊一個比較魁梧的新兵說。看那個語氣神態,一看就知道是在學校裏當霸王的那一種類型。


    “真的!真的都是書!”


    於心帶著哭腔說。


    “你們幹什麽啊!老老實實呆著不行啊?”隨著接兵幹部的一聲吼,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李小強!”


    李小強突然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還沒有轉過頭去隻見一個穿粉紅色的女孩一下子衝到了李小強的麵前,她的粉紅色在李小強們一大群綠色中顯得是那麽的顯眼。李小強仔細一看原來是小陽。


    “我聽見李小強們護士長和你媽媽通電話,你媽媽說你今天要從坐火車去部隊我就請假趕過來了。害的我在這裏找了你大半天。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當兵了的事情。”


    小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喘著粗氣。在喘著粗氣的時候,還不忘在埋怨李小強幾句。


    “這麽遠你過來幹什麽。你不是不喜歡送人的感覺麽!”


    李小強看到氣喘籲籲的小陽一點也不領情,其實李小強並不是不想告訴小陽,自己去當兵的事情。隻是李小強想到了部隊後再告訴小陽。想看看小陽的反應。因為自從李小強和小陽失去聯係後。李小強心裏總是有點不踏實的感覺。


    不過幸好小陽沒有察覺到李小強的神色不對。也沒有計較李小強“夾槍帶棒”的話語在調整好唿吸後接著說:


    “你當兵了,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我想到了部隊後再告訴你的。”


    這李小強沒有說假話,李小強真的是想到了部隊再告訴她的。並且李小強還想好了要穿著嶄新的軍裝,照個標準的戎裝照送給她。


    當小陽還繼續準備和李小強說話的時候,小陽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邊有許多火辣辣的目光。搞的她十分的不好意思。的確她一個女孩子在一大群男孩子中間的確是有點不大合適。再加上小陽美麗的容貌和靚麗的外套。更是吸引了候車室裏無數異性的火辣辣的目光。這是李小強所不能忍受的。


    於是李小強帶著小陽來到接兵幹部麵前李小強指著臉上充滿了羞澀的小陽說:


    “首長!這是我的對象我想和她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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