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萬的行軍陣營,浩浩蕩蕩的從草原深處拔營啟程。駱驚風還是沒有反對住越明月和彭越的擺布,在行軍的隊列中間,夾著幾十名女卒,卻圍攏著穩坐在地黃背上的他。


    “你們這樣的擺布根本就不符合行軍打仗,更是彰顯不出驍勇斬殺軍的厲害。其實,按照我的想法,就應該讓女卒走在最前麵。”


    駱驚風瞪了一眼越明月,卻抬頭望了一眼隊列的最前麵。


    “那好呀!隻要你走到最前麵,那女卒陣營當然也就跟在了前麵。再說了,打仗的大軍,如果真讓女卒走在前麵,會放緩行軍的步伐,我倒是很擔心會不會延誤戰情。”


    越明月從駱驚風的眼神裏看出了他真的有些生氣,所以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當然,話雖然是這麽一說,但心裏並不是這麽想的。


    嗨!


    “那你就不會催促著走快點,有些事情是可以想辦法的,不能說遇到困難就放棄,就改變原定計劃。”


    駱驚風倒是抓住了話柄。


    不過,說實在的,他倒是很喜歡與眾不同,更想在自己的行軍裏,有些別人沒有的行頭,當然也包括女卒的存在。


    尤其是他提出的讓女卒走在最前麵,那就是為了要突出女卒的存在,更想讓世人都知道,在驍勇斬殺軍裏,就是有著與別人不一樣,而不是千篇一律的男卒一統兵營。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倒騰這些女卒,就是為師傅你準備的,而且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為的是襯托你的與眾不同,更想因此讓其他勢力知道,咱們驍勇斬殺軍不是簡單的,更不是好對付的。”


    越明月明知道有些理虧,但是,爭論還得繼續堅持下去。


    駱驚風不說話了,卻轉過了臉,很是生氣地盯了一眼越明月,又抬頭向著彭越望了一眼。


    “彭大伯,你說說,從你了解的情況看,到底有沒有女卒在疆場上奮勇殺敵的事情。”


    他想聽聽彭越的意見,其實,也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是不是有據可循。


    彭越有些為難地微笑著。


    “其實,過去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有了,而且還是一支非常厲害,讓人心驚膽寒的女卒陣營。說實話,剛一開始,我倒是覺得不需要這些花裏胡哨的女卒陣營。但是通過激戰,其實,能有這麽一支女卒兵營,對於小規模作戰,還是很重要且能起到關鍵性作用。不過,就是咱們現有的女卒人數上有些少了,如果再能增加一部分,那應該說是前無古人的事情。”


    他好像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說辭,不但說的沉長,而且還很流利。


    “根據你這麽一說,我要保留住女卒的信心更大了。之前我還想過,邯鄲一戰結束之後,要不要繼續保留女卒,主要是怕別人說三道四。但是聽你的一番話,讓我放心了不少。”


    駱驚風竟然露出了很愜意的笑容。


    從女卒的成立到眼下,其實讓他一直無法正麵看待這個問題。雖然海天愁和關悅沒有明確提出反對,但是,他們還是很不看好。這次留下女卒,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讓海天愁和關悅知道,女卒有著男卒無法比擬的一麵。


    當初決定留下時,還很讓他有些擔心,沒想到兩次的衝鋒,竟然完成的那麽好,幾乎就是沒有一點遺憾的突襲。


    “完全可以保留,而且我還想建議你,繼續擴大女卒陣營。我們可以在左右軍和中軍的基礎上,再成立一個女軍。”


    彭越說著,轉過了興奮的臉,瞅住了駱驚風。


    “你的這個想法不錯,等邯鄲一戰結束後,咱們就重點做這件事。當然,也不能太多,女卒不再多重在精上。”


    “這個我明白,由於連年的戰亂,就我知道的很多地方,都有女子在練功習武。這樣看來,找到厲害的女卒並不難。”


    “但願咱們的驍勇斬殺軍能讓各種勢力,聽到後能夠起到聞風喪膽的地步,那才是真正不一樣的地方。”


    駱驚風的笑意比彭越的還要濃,還要笑得開懷。


    就在他笑著朝後一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曾經和清源約好要在信都城見麵。但是想起來的太晚了,已經走了這麽遠了。


    哎!


    一聲很著急的哀歎。


    駱驚風收斂笑容的一刹那,卻皺起了眉頭。


    “駱將軍,你想起了什麽事嘛?”


    彭越很急切地追問了一句。


    “我還確實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過現在也是來不及了。”


    駱驚風的眉頭皺成一個不小的疙瘩。


    “那能說出來讓我聽聽嘛?”


    彭越雖然被駱驚風奉為長輩,但是,說話行事還是很拘謹。


    “你有沒有聽說一個叫清源的女人,年紀可能比你小幾歲。”


    駱驚風急急地盯住了彭越沉思的表情。


    “這個我還真聽到過,而且,是王莽一直在暗中打探的一個人。不過,她的行蹤很詭異,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找到,隻有她想找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出現。”


    彭越很疑惑地盯住了駱驚風沉寂的表情。


    “難道你也認識她?”


    哦!


    急急地一聲輕唿。


    “有過一麵之緣,我之前跟她相約過要在信都城見麵,我卻把這事給忘記了。”


    駱驚風說著又迴頭朝著信都郡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你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她,你的相約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且,她對任何人都不太信任。關鍵是聽別人說,她曾經在信都郡受到過圍剿,所以從此之後,在信都郡不管是哪個地方,再也沒有看到過她的出現。”


    彭越很認真卻又非常沉重的說著。


    “說不上,咱們可以在邯鄲城碰到她。很多人如果要找到她,都能在邯鄲城現。不過,還有一個消息不知你想不想聽到?”


    他等待著駱驚風的迴答。


    駱驚風眉頭一展,竟然一下子有了喜悅之情。


    “當然想聽到,隻要是關於清源的所有事情,我都有興趣聽到。”


    他大聲喊說著,臉上已經是著急的表情了。


    “銅馬聯盟的總盟統帥曾經拉攏過她,好像沒有成功,因此還殺了幾個銅馬聯盟的人。眼下,銅馬聯盟總盟統帥已經下了絞殺令。”


    彭越剛一說完。


    “那你覺得能不能被真的絞殺了?”


    駱驚風焦急地追問著。


    “沒那本事,殺清源的人好像還不多,都這麽多年了,從未聽說有勝過她的人。王莽為了剿滅她,曾經私下串通了清源的徒弟,但是最終也是無功而返的事情。”


    彭越很認真很細致的說著。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清源徒弟的死是駱驚風他們一手所為。


    但是,當駱驚風聽到能在邯鄲城碰到清源,這一下子讓他又興奮了起來。之前的那種焦慮就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彭越還真是說的不假,清源就在邯鄲城出現過,而且還和謝佳麗有過幾次的相見。


    謝佳麗最後一次與清源見麵時,還有楚天梅在場。當然楚天梅並沒有弄清楚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不過說的有些話還是讓楚天梅產生了懷疑。


    “謝姐,你就別騙我了,清源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娘?”


    楚天梅霎時間變得急躁了起來。


    “如果你不說實話,等驚風來了,我一定將我看到的一切說給他聽,到時候,你可別罵我了。”


    她開始了要挾。


    “天梅,你就別問了,也別胡說了行嗎?這件事情等清源姨姨答應了,我一定第一個先告訴你。你也看到了,我們見麵她都是非常謹慎嚴肅的。如果,沒有她的同意,我一旦泄露出去,那我可能將會成為一輩子的罪人。”


    謝佳麗帶著哭聲說話,祈求著楚天梅別在追問了。


    “這件事怎麽就那麽隱秘,連我都不能了解一點點嘛!”


    楚天梅開始了撒嬌的動作。


    她抓著謝佳麗的胳膊,開始扭動著腰身,不停地搖晃著。


    “就給我透露一點點,就這麽大的一點。”


    她伸出了小指頭,用大拇指按著小指的最前端。


    “天梅,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清源姨姨根本就不讓說,包括驚風都不讓知道丁點事情。”


    謝佳麗還是不說,不但不說,而且還站了起來。


    “我倒是想問問,你急死把火的獨行到邯鄲來,不是說有要緊事要跟我說嘛?這都幾天了,怎麽就沒聽到你的一點說辭。”


    她掙脫開楚天梅的拉扯,卻開始了微笑著的神態。


    “我早就給你說了,是你沒有認真聽而已。”


    楚天梅說著,一噘嘴顯得很生氣的樣子。


    “你就說了一句,驚風要把我嫁人了,到底是嫁給誰,你根本就沒說出來。”


    謝佳麗說著,拉著楚天梅按在了座位上。


    “好了,別想其他的事情,就說說嫁人的重點吧!”


    她是帶著一臉的笑容,卻又很羞澀地盯著楚天梅。


    “你都不說清源姨姨的實情,那我也不想說了,就等著驚風來了之後,給你直接辦了算了。”


    楚天梅閃了一下眉梢,帶著輕微的生氣之意,從謝佳麗的臉上移開了視線。


    喔!


    人影一閃,關悅直接站到了房間的正中間。


    “你們這地方讓我好找呀!”


    他說著的時候,雙眼很急切地盯住了謝佳麗詫異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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