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小護士真聊得開心的時候,一連串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從走廊裏傳來。


    在夜深人靜的醫院裏,突然響起這樣的聲音,著實讓人感覺瘮的慌。


    兩個護士停止了說話聲,都靜下來聽腳步聲從什麽地方過來。


    坐在護士站對麵的那個警察顯然也聽到了異常動靜。


    隻見警察的屁股都從椅子上抬了起來,伸手去摸自己腰間的手槍。


    兩個護士看到警察的反應,立刻蹲下,躲在了護士站的台子下麵,探出腦袋來張望。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聲音也消失了,但不清楚是消失了還是停下來。


    “你說不會是……?”一個護士小心翼翼地對另外一個護士說道。


    “應該不會吧?”


    “我去看看。”警察走到護士站的台子前麵對兩個護士說道,“別出聲。”


    刑警說著握著自己的手槍向著傳來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刑警剛剛邁出腳步,那個皮鞋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並且這個聲音向著護士站這邊走了過來。


    刑警並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靠在了護士站的台子上,後手握著自己的手槍。


    一個男人從走廊的拐角後麵走到了護士台的前麵。


    “你是什麽人?”刑警問道。


    “你好,我想問一下,三十二床在哪裏。”


    “你是什麽人?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刑警問道。


    “我是他朋友,我剛剛才到。”


    “那你明天一早再來吧。”刑警對他說道。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


    說完,這個人就下樓了。


    看到這個人下樓之後,刑警拿出了自己的步話機:“門崗注意,有人下去了,我需要確認他離開。”


    很快,下麵的門崗就報告那個人離開了。


    並且刑警還安排了專門的人手去跟蹤這個人,去監視他有沒有更加可疑的行為。


    夜晚又變的平靜下來,時間慢慢走向了午夜十二點。


    無線電裏麵突然其他的警員唿叫守在這裏的刑警下去吃宵夜。


    情況似乎看起來一切正常。醫院裏警方安排的警衛很是鬆散。至少在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醫院的幾個門都有一兩名警察把守,門診通道也有兩個警察,門診到住院部的通道有兩個警察,病房門口還有一個警察。


    這樣的防守其實真的非常的鬆散,而且就這麽直接脫崗下去吃宵夜去了。


    本來也是,這些警察就是防止那個技術員醒過來之後跑掉。


    不過在刑警下去之後,一個身影卻悄無聲息地上了樓。


    這個身影的腳上穿著一雙使用了消音橡膠大底的作戰靴,所以走路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這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護士站的台子前麵。


    “你好!”


    隻見這個身影敲了敲護士站的台子。


    悄無聲息地出現的這麽一個人把兩個護士都嚇了一跳,不過看起來對方也不是像是一隻鬼。


    而且,在兩個護士看來,這個男人長得還是很精致、很帥氣的,穿得衣服也還是非常的高檔的感覺,一看就是很有錢的人。


    “有什麽事嗎?”一個護士對這個男人說道。


    “這麽好的夜晚,有點睡不著,所以我來散散步。不知道美麗的護士小姐是不是也有雅興和我聊聊天呢?”


    顯然這個男人很知道如何的哄女孩子開心。


    兩個護士聽得心花怒放,其中一個說道:“你想要聊點什麽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種香味呢?”男人說道。


    “哈哈,我是說什麽東西這麽香呢,原來是你擦了香水。”


    “哦?還是讓你們發現了,怎麽樣?味道好聞嗎?”男人說道。


    “還不錯,這個叫什麽?”一個護士問道。


    “這個叫‘迷惑’。”


    這個男的剛剛說完,兩個護士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哼。”


    這個男的戲謔地笑了笑,轉身走進了護士站對麵的病房。


    這個人男人使用的並不是什麽香水,而是一種具有麻醉作用的揮發性氣體,為了增加迷惑性而製造成了香水的味道。


    這就有點像費洛蒙香水,香水不過是一種偽裝,真正的目的大家都明白的。


    病房的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被子。而在這個人的旁邊還連接著檢測生命體征的設備。


    這個有著運動員一般的身材和男人進入屋裏之後並沒有開燈,而是走到了床邊。


    這個人熟練的關掉了那些醫療監測設備。然後隻見這個人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


    男人將一根消音器旋在了手槍的槍口,將手槍抵在了躺在床上的人的胸口。


    “你的命真大,不過你還是醒不過來了。”


    男人說完就扣動了扳機。


    然而就在手槍發出了微弱的響聲,知道打中了目標的一瞬間,病房裏所有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原本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病房裏一下子比白天都要明亮。


    因為突然的亮光,男人突然什麽都看不見了。


    “特種部隊!停止抵抗!”


    病房的衛生間裏衝出了兩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門外也衝進來兩個特種兵。


    “嘩啦”一聲,病房的玻璃都碎了,兩個特種兵從天而降。


    男子隻能束手就擒。男子慢慢舉起了手槍,並且鬆開了扣著扳機的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手槍的握把。


    一個特種兵上去,一槍托將這個家夥砸倒在地,拿走了他的手上,將他的手扭到背後拷了起來。


    另外一個特種兵直接拿出了一個類似於馬嚼子的東西,掰開這個男人的嘴就塞了進去,然後將皮帶在他的腦後勒緊了固定住。


    這個東西可以防止極為危險和重要的犯人在被捕之後咬舌自盡,或者是咬破藏在舌頭下麵的毒藥自殺。


    在控製住了這個劫匪之後,特種兵們才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準備帶走。


    臨走的時候,帶隊的特種兵分隊的隊長拉開了蓋著床上的人的杯子。


    一個塑料人形模特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假人的胸口還有一個子彈打出來的洞,洞的周圍有灼燒的痕跡。


    看到床上躺著的是假人,剛剛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的男人立刻就蔫了。


    “帶走!”


    隊長將被子放下,重新蓋住了假人之後對其他的特種兵揮了揮手說道。


    一個特種兵將一個黑色的罩子套住了這個男人的頭,將他押出了病房。


    特種兵們從消防樓梯下樓,在醫院的急診通道裏,一輛救護車已經在等著了。


    特種兵們將男人塞進救護車裏,救護車拿著警報、閃著警燈就開了出去。


    這是一個陷阱,因為國家安全部門希望獲得更多的情報。


    事實上,那個技術員在脫離了生命危險之後就已經被秘密轉移到了一個被嚴加保護的安全地點,由特種部隊嚴格保護起來。


    為了能夠引出殺死海關關長的殺手,國家安全部門和特種部隊一起製定了一個誘捕計劃。


    如果這些官員就是劫獄事件中的內鬼,那麽這次,殺手的目的肯定就是殺人滅口或者是來幫助這些官員逃走。


    國安部門和特種部隊通過警方來發布了這樣的一個消息,就是告訴這個殺手,他沒有殺死那個技術員,而這個技術員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醒來之後可能會和盤托出整個劫獄事件的重要線索。


    殺手一定會想辦法再來醫院殺人滅口。


    而當他這麽做的時候,特種部隊逮捕他的機會也就來了。


    雖然這看起來本身就非常像是一個陷阱,但是特種部隊有十足的信心他會踩進來。因為技術員真的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就算是這個殺手不現身也沒有關係。但是這個殺手收到的命令一定是不惜一切代價要讓知情的人永遠閉嘴,並且帶應該帶走的人離開。如果技術員不死,他迴去了也會被處死。進不一定死,但是退就一定死。所以特種部隊相信,心存僥幸的這個殺手一定會來試一試的。


    果然不出所料的,這個殺手還真的來了。


    不過特種部隊為了絕對保密,並沒有告知保護現場的刑警和護士站的護士。


    所以那個守門的刑警暫時還不知道他保護的“人”已經死了。


    而兩個護士也不知情,所以稱為了特種部隊在這次行動中唯一的犧牲品,中了殺手的**香。不過,這兩個護士隻是睡一覺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醫生已經在特種部隊實施了抓捕之後對兩個護士進行了檢查,問題不大,睡一覺就好了。


    ……


    而在挪威的森林裏麵,柳風帶領的“惡靈”小隊已經做好了準備。


    情報部門的特工已經獲取了情報,出逃的監獄管理局副局長是被雇傭兵接應帶走了。而情報部門的特工已經通過當地黑幫中的線人得到了雇傭兵撤退的方向。


    一種被稱做“螢火蟲”的微型特工機器人已經跟蹤上了雇傭兵的車隊。這是一種通過納米技術製造的微型機器人,體積隻有一隻螢火蟲大小,並且在外觀上模仿了螢火蟲,具備飛行的能力,不細看根本無法判斷這是不是一隻真正的螢火蟲。


    在車隊半路加油的時候,機器人通過虹膜掃描技術確認了在車隊中有副局長。


    所以特種部隊從藏身點緊急部署到了公路必經的座山上。


    這裏樹林茂密,公路穿林而過,周圍地形相對複雜,是一個大伏擊的好去處。


    特種部隊設伏的地點是在一個上坡處,坡度還有一些陡,所以上坡的車輛無法觀察到坡頂的情況。


    “所有人待命!車隊就要來了!”柳風在無線電裏說道。


    在柳風的移動終端上,“螢火蟲”機器人傳迴的畫麵已經實時接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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