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他們你應該知道的。”王朝陽對艾說道。


    “當然知道,不過這次我們可沒有那麽容易對付。”艾對王朝陽說道。


    “我教你一句中文啊。”王朝陽看了看艾,微微一笑說道,“放馬過來。”


    “放馬?放什麽馬?要比賽騎馬嗎?”艾的中文雖然不錯,但是成語一直都是一個障礙。


    對於大多數外國人學習中文來說,成語絕對是一個挑戰。這就好比很多中國人學外語的時候覺得習語是個很麻煩的事情一樣。


    所謂習語,就是外國的成語。


    而顯然,比起英語來說,漢語最為麻煩的地方可不僅僅是體現在成語這個問題上。


    最為麻煩,也是壓根就沒有辦法正常翻譯的那些中文詞匯和同一個漢字在不同語境、不同語序的去情況下表達的不同意思。


    大部分的英文單詞,在不同的語境下表達是要使用不同的詞匯的,盡管最終翻譯成中文之後,這些不同的英語詞匯都會被翻譯成一個相同的漢語詞匯。比如在英語中,watch tv(看電視)、read a book(看書)、look at the scenery(看風景)這三個詞中,watch、read、look這三個詞如果翻譯成中文,其實就是一個字——“看”。


    但是要是換成這樣一句話:“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恐怕外國人就直接暈菜了,因為雖然這兩句話的文字其實除了冬天和夏天是不一樣的之外,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但是事實上,這兩句話表達的意思卻恰恰相反。


    或者說你問正在學中文,學的一知半解的外國人“曬衣服”的“曬”字是什麽意思,外國人一定告訴你是“在陽光下曝幹或取暖”的意思。但是你要是問他“那麽‘曬太陽’這個詞是不是錯誤的呢?”老外一定就瘋了,這尼瑪不是錯誤的嗎?


    “哈哈哈,我的意思嘛,他們會告訴你的。”王朝陽把葉仁給拉了過來。


    葉仁剛剛還在檢查自己的武器,被王朝陽這麽拿過來,也有點不清楚狀況。


    “他說了,不會輸給我們,我說讓他放馬過來,他聽不懂,你替我翻譯一下。”王朝陽對葉仁說道。


    “哦哦哦,這個簡單啊。”葉仁看了看對自己眨了眨眼的王朝陽,立刻明白王朝陽不是真的要為難自己,把“放馬過來”這個詞翻譯給艾,而是別的意思。


    “放馬過來”這個詞其實遠遠不是漢語中最難翻譯成英文的。


    最難翻譯成英文的漢語詞匯,大概得非這些詞莫屬了。比如:宮保雞丁的“宮保”、四喜丸子的“四喜”,再比如“夫妻肺片”,翻成英語恐怕可以自己當成“恐怖片”的英文翻譯了。


    以至於最歡樂的翻譯出現了:四喜丸子 four-joy meatballs(四個快樂的肉球)、雪哈紅蓮 bird nest red bean soup(鳥窩紅豆湯)、百年好合 red bean fresh lily bulb(紅豆百合莖)……


    不過,恐怕惡搞最多的還是對於在美國上映的《甄嬛傳》的翻譯。


    原文是這樣寫的: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是果郡王,也許從一開始,便都是錯的。


    翻譯成英文就成了這樣:the apricot rain, you said you are the fruit county king,perhaps from the beginning, they are wrong。


    再翻譯會中文就成了這樣: 杏雨,你說你是水果縣王,也許從一開始,他們是錯的。


    水果縣王?臥槽,**炸天啊。


    還有什麽“不容本宮放肆也放肆多迴了!”翻成了“the house is too presumptuous presumptuous many times!(這房子太專橫的多次!)”


    “嬛嬛一嫋楚宮腰。”翻成了“library library a slender waist chu pce.(圖書館是楚宮細腰。)”


    我去,尼瑪這在美國真的還能夠播得下去?翻譯你這麽**你媽媽知道嗎?


    還是“bitch is so bitch.(賤人就是矯情。)”翻譯的原汁原味啊。


    “我們參謀長的意思呢,就是,額,你們輸定了。”


    葉仁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揍表情對艾說道。


    “王,你太自信了。”艾聽了葉仁的話,轉過來對王朝陽說道。


    “艾森豪威爾認為盟軍可以在1944年聖誕節之前結束戰鬥。”


    王朝陽陰陽怪氣地說出了這麽一句。


    這下可把艾給堵得沒有話說了。


    “好了,賽場上見,我們先走了。”王朝陽對艾說道。


    王朝陽這樣說其實還是為了不讓艾過於的尷尬。


    而且,王朝陽還看見了叫特納的美國兵又不知死活地跑過去和尹夢雅搭訕。


    看起來上次尹夢雅給特納的教訓還不夠啊。


    “嘿,尹,你好啊。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我專門去學了中文,怎麽樣,還不錯吧?”


    “還行。”尹夢雅看著特納點了點頭說道。


    恐怕在特納看來,麵前這個美女的表情明顯是對自己還有點意思。但是在尹夢雅看來,特納這張臉厭惡至極,胡子都沒有刮幹淨,還是自家葉仁長得俊俏,俊俏得跟當相公的一樣。


    葉仁要是知道尹夢雅心裏這點齷齪的想法,恐怕得氣得肺都炸了,給炸上月球去和玉兔作伴。


    “哈哈,我還是覺得我的中文不錯的。”


    “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


    尹夢雅這明顯是欺負外國人的中文其實就那麽迴事啊。


    “啊?去年買了個登山包?哦哦哦,登山包我知道,我正準備購買登山包,你有什麽好建議給我嗎?”


    特納這真的是專門去學習的中文嗎?這明顯就是去學習的怎麽用中文和中國姑娘搭訕嘛,也不知道是哪個叫獸教的,教得這麽的傻缺。


    “沒有,反正都是中國製造,你去東莞挑一個吧。”尹夢雅說道,“我要迴去了,我們老大說了賽場上見了。”


    尹夢雅說完作勢要走,尹夢雅覺得特納的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想想葉仁的笑容,完爆這個叫特納的純種美利堅田園犬無數條街。


    一想到葉仁笑起來的樣子,尹夢雅不自覺地也笑了一下。


    但是尹夢雅這麽一笑卻笑到了特納的心裏去了,特納顯然又會錯了意。


    “那我們就賽場上見了。”特納用自以為紳士的語調說道,同時擺出了一副非常令人厭惡的表情。


    “見!見!見!見你妹啊!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超耐磨!特麽的當著老子的麵,泡我的馬子?狂拽酷炫**炸天是吧?牛逼是吧?牛逼你讓你媽穿著牛仔褲高跟鞋去參加超級碗啊?”


    葉仁看著特納像隻蒼蠅,啊,不對,是蜜蜂一樣纏著尹夢雅的時候,在心裏麵怒罵道。


    “能給我你的qq號碼嗎?”特納對尹夢雅說道。


    “你還有qq?”尹夢雅被雷了一下,難道現在騰訊已經強大到統一地球了?


    “聽說你也要來比賽,我專門下載注冊的。”


    尹夢雅頓時就確定這個家夥的中文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哪個外國人教的了,尼瑪說好的‘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呢?


    不過這也從側麵暴露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美國人果然事先就有情報,還真的研究過對手。


    所以這次麵對美國隊的時候也不能太掉以輕心啊。


    “嘿!嘿!嘿!幹啥呢?”


    如果不看臉,這句話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是石楠峰說道。但是說這句話的是葉仁。


    葉仁已經到了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的地步了,這特麽的都能忍的話葉仁幹脆就別叫葉仁了,叫魏忠賢算了。


    葉仁一個箭步站到尹夢雅和特納中間,一把把尹夢雅薅到身後,對特納說道:“想要qq號啊?你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這個時候,如果要想要用一句話來形容葉仁的造型,就一句——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


    “尹,他怎麽了?”


    特納顯然還有點理不清麵前的狀況。所以說這些牛高馬大吃牛肉長大的人智商、情商就是有問題,尼瑪這都還看不明白嗎?


    所以說當時上太空,宇航員發現鋼筆寫不出來,美國人花了幾十億美元研究專門的太空筆,蘇聯人隻是直接把鋼筆給換成了鉛筆,問題就解決了。


    這不就是“錢多人傻”的典型嗎?


    “這樣的,如果你想要我的qq號,可以。但是得他同意。”


    尹夢雅站在葉仁的背後,心裏暖暖的,一字一頓地指著葉仁對特納說道。


    “what?他是什麽人。”


    “我是……”


    葉仁剛剛也是氣昏了頭,其實壓根就沒有想好自己應該說啥,所以到這個時候,後麵的一個詞突然發現他自己都沒有想好怎麽說。


    “他是我丈夫。對吧,老公?”


    尹夢雅很認真地對特納說道嗎,最後還估計把問題拋給了葉仁。


    葉仁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自己突然就升了一級?但是對於尹夢雅這個“老公”這個詞還是很受用的。


    葉仁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需要立刻馬上高大起來,所以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


    不過其他人都看出來了,葉仁就是把腳尖踮起來都沒有特納高。


    “對,我是她老公,你不能勾搭我老婆!”葉仁義正言辭的對特納說道。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之間有階級仇恨一樣,而葉仁就是翻身做主的農民,特納就是被打倒推翻的地主鄉紳。


    場麵頓時尷尬極了,特納的臉漲得通紅,鼻翼一扇一扇的,顯然這不是因為尷尬和丟人,而是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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