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這家叫“人民公社”的小旅店,特種兵們發現周圍的牆上都還貼著時代特色鮮明的標語,都是那個特殊的年代的標誌。


    在進店之後的走廊側麵有一個木製樓梯通往樓上,樓上是住宿的地方。


    特種兵們上樓之後被安排進了各自的房間。房間都是雙人間,木質結構。木地板踩上去非常具有親和力,屋子裏的木製家具也看著很舒服。木頭床也顯得很有時代感,特種兵們對於這樣的硬板床也很親切,部隊裏麵都是硬板床。


    房間的整體裝修乍一看就像是全麵建設社會主義時期的招待所的感覺,但是細節之處卻體現著一個現代旅館應該有的現代感。


    放好各自的行李,特種兵們才下樓準備吃飯。


    走進餐廳的時候,特種兵們又一次對了“暗號”。


    這次,特種兵們對的是“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走進餐廳的時候,特種兵們還注意到,走廊上掛著一塊牌子,寫的是“食堂”。


    特種兵們突然發現“食堂”這個詞現在已經很難看到了,隻能在一些政府機構和國有企業以及軍隊中看得見了,一般的民營企業大多已經不再提供夥食,更不要說是外企了。而就算是提供提供夥食,一般也叫做員工餐廳而不是叫食堂。


    走進去,找了一個八個人的方桌坐下來,特種兵發現根本就沒有菜單。


    穿著“國防綠”的服務員很快來給特種兵們發了碗筷,但是也沒有拿菜單過來。


    “額,兄弟,菜單呢。”柳風叫住服務員說道。


    “哦,我們這裏不點菜,供應什麽吃什麽,所有人都一樣。”服務員說道。


    “那今天吃什麽?”周雨靜問道。


    其實特種兵們很懷疑周雨靜是不是還吃得下去。


    “那邊的牌子上寫著呢。”


    服務員往牆上一指,特種兵們順著看過去,果然看見牆上掛著一塊小黑板,小黑板上寫著“今日供應”。


    下麵是用白色粉筆寫上去的今天供應的菜肴。都是很普通的本地家常菜,很快就端上了桌子,四菜一湯。因為特種兵們有八個人,所以每一道菜都多了一些。


    盛飯菜的餐具也全部都是那個年代很流行的搪瓷餐具,搪瓷盤、搪瓷碗,就連倒茶水都是用的搪瓷杯子。這些餐具杯具上都印著歌頌革命、歌頌勞動、歌頌**之類的畫,印著**語錄,有什麽“紅心緊跟**”、“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之類的。


    “哇,好有style!”


    女兵們看到這樣的東西都覺得好有感覺。


    這不就是一家主題餐廳嗎?


    吃過了飯,因為第二天要登山,所以特種兵們並沒有再出去亂晃,而是選擇了收拾東西,然後洗漱之後早點睡覺。


    葉仁在尹夢雅衝過澡之後才去洗澡,沒有人知道在要在山裏呆多長時間,所以趕緊洗個澡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


    “再往前走二十公裏就是我們的任務區域了。”


    站在山頂的高處看,柳風拿出地圖和定位終端查看了一下,隻了一個方向說道。


    “這得走一天啊。”葉仁看了看柳風指的方向的山路說道。


    這次運氣比較好的就是在地圖上看,“肖申克”最後留下的一個定位點剛剛好在整片大山的兩頭的兩個鎮之間的位置上。


    也就是說,特種兵們現在的身份是複旦大學戶外協會的,來做一次定向越野。


    地圖上的直線距離是二十公裏,但是如果要從麵前的一大片山林中穿越過去,實際徒步的距離恐怕就會超過五十公裏,而且這中間如果遇上了一些複雜的地形的話,恐怕就更加難以通過。


    就算按照五十公裏山路來計算,恐怕要在一天的時間之內走完,也就是這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才能辦到。


    山路不同於平整的城市道路,在沒有路的地方開路,爬山涉水對於體能的消耗是很大的。


    而且為了掩飾身份,特種兵們隻能在白天行動。因為一般情況下,沒有任何一支戶外的隊伍會選擇在夜晚連夜趕路。


    “啊啊啊!你們走那麽快幹嗎啊?”周雨靜累得撐著自己的膝蓋說道。


    這會兒葉仁他們幾個男的都在山頂上研究明天的路線,幾個女兵還在半山腰上,還有一百多米的落差呢。


    “哎喲喂,是你們走得太慢了!”柳風從山頂上喊了一句。


    其實這會兒,幾個男兵也累得夠嗆了,這一天居然就走了四十公裏。


    當然,體能消耗主要是特種兵們進山的時候,一路爬山爬了十多公裏路,然後有一路起起伏伏地走。


    山地穿越當中,最累的恐怕也就是進山的路,因為往往進山之後首先就要翻越一座大山。進山和進入山區嚴格來說是不一樣的,因為我們往往可以沿著山區的山之間的低穀蜿蜒地進入山區,但是這些道路現在來看,一般都會有一些村落,也會有簡易的公路,算不得真正地進入山區。


    “休息一下,今天就在這兒紮營。”柳風說道。


    “我去幫她們。”葉仁說道。


    “走,我跟你一塊去。你們倆去挖簡易廁所,挖在那邊林子裏,別太遠。”柳風對陌飛鴻和張冠霖說道。


    “行。”兩個人點了點頭。


    葉仁和柳風又原路返迴去把四個女兵的背囊給背在背上,掛在胸前,然後把幾個女兵給拽了上來。


    “木蘭”小隊的極限越野到訓練選拔期的後半期沒有一次距離是在六十公裏以下的,但是這並不說明這些女兵不累,隻是說如果有必要,她們完全可以連續行軍六十公裏。


    而且現在女兵們知道男兵們也不會一天之內走太遠,畢竟在山裏麵走的太快的話就不像是一般的戶外愛好者了。所以周雨靜撒嬌毫無顧忌。


    “怎麽樣?累不?”葉仁把水遞給尹夢雅的時候問了一個近乎白癡的問題。


    “還好還好,讓我歇口氣。”尹夢雅拿著“脈動”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


    “嗯,那你歇會兒,大家都歇一會兒,然後在準備晚飯。”


    晚上特種兵們用便攜式煤氣爐煮了隨身攜帶的泡麵當晚飯。


    吃過飯,聊了一會兒天,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大家也都累了,就準備睡覺了。


    “誒,我說你們別在帳篷裏麵點著燈換衣服啊。”


    在要各自散了的時候,柳風好心提醒了一下廖倩和餘韻竹。


    “為啥?”廖倩問道。


    柳風指了指已經進了帳篷的陌飛鴻和張冠霖的帳篷。


    就像是皮影戲一樣,陌飛鴻和張冠霖的輪廓全印在帳篷布上。


    “明白了。”


    廖倩和餘韻竹點了點頭。


    夜晚很安靜,山頂上的帳篷都次第熄了燈。


    這一夜過的很平靜,熄燈之後,一會兒帳篷裏就傳來了微微的鼾聲。


    可惜這不是在軍港,因為這樣安詳的時光總會讓人想起這樣的一首歌。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風你輕輕地吹,海浪你輕輕地搖,遠航的水兵多麽辛勞。迴到了祖國母親的懷抱,讓我們的水兵好好睡覺。軍港的夜啊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睡夢中露出幸福的微笑。海風你輕輕地吹,海浪你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多麽辛勞。軍港之夜,軍港之夜,待到朝霞映紅了海麵,看我們的戰艦又要起錨。”


    ……


    “老大,那家夥不行了。”


    一個光頭提著一把h&k416突擊步槍走到了厄瑞波斯的麵前說道。


    “他還沒有交代嗎?”厄瑞波斯說道。


    “沒有,他始終不肯交代他自己的身份。”光頭說道。


    “去挖個坑把他埋了,別等他死了再埋。”厄瑞波斯似乎感到有些煩躁。


    厄瑞波斯是第一次遇到嘴硬到如此地步的人,厄瑞波斯的手下已經將他的嘴撬開,拔光了他的牙也沒有逼供出他的身份。


    這個嘴硬的人就是葉仁他們這次要找的“肖申克”。


    而這個叫厄瑞波斯的人,就是沙氏兄弟一手組建起來的雇傭兵組織的頭目。


    厄瑞波斯這次犯了錯誤,沒有能夠保護好沙康,導致沙康被殺。之前,沙祖被抓之後,他派出去的一個小隊也被中**方給消滅的幹幹淨淨,沒有能夠營救出沙祖。


    其實厄瑞波斯是低估了中國方麵決不妥協的決心的。


    中國是絕對不會對敵人、對罪犯妥協的,這是一條底線。而中國也有硬實力去堅守這條底線,那就是無所畏懼的特種部隊。


    所以,在厄瑞波斯看來,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中國陸軍特種部隊,他想要報仇,想要就出沙祖。


    而在特種部隊擊殺沙康之前,一直在監視整個販毒集團,進行內部控製的雇傭兵集團發現了一個來自內部的通訊信號。而這個信號直接暴露了“肖申克”的身份,隻是雇傭兵們沒有破譯這條信息的全部內容,而錯過了挽救沙康的生命的機會。


    沙康死後,厄瑞波斯抓捕了“肖申克”,想要從他身上尋找突破,從而有機會進行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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