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安寧侯爺韜光養晦這麽長時間了,怎麽會惹上滿門抄斬的事情?他老人家想不開造反了?”


    “屁的造反,在我的記憶中,其實事情還是出在秦文朗他老爸身上!”


    “你這也太不靠譜了,難道秦王爺造反了?”無微子大瞪著眼睛問道。


    “我說你是不是就認定了有兵的就會造反了?我跟你說,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不過,你看天都快亮了,我就怕我有時間說你沒時間聽,怎麽樣?跟我一起跑,路上我跟你講!”秦文朗賣了個關子,信心十足的看著無微子。


    無微子想都沒想:“好好好,別的不說,就為了這個故事,這事我也幫你了。”


    他怎麽突然這麽痛快了?剛才拿秦文朗一把那是因為他覺得奇貨可居,可是費了這半天的話之後吧,他發覺時間已經不多了,要知道,這次跑不了的話,眼前這個秦文朗可以再找一個時候,而自己,天亮之後就要見官,能不能再看一遍太陽升起那可就不一定了!


    “快給我鬆綁啊,這麽綁著我怎麽給你弄?”無微子使勁的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還扮演著粽子呢。


    秦文朗一樂,掏出把小刀就把他的繩子割開了,之後又從身後拿出不少東西,無微子一看,也樂了,不僅自己所有的家夥什都在,這個秦文朗竟然還準備了筆墨!


    “怎麽樣?有譜沒?”秦文朗滿懷著憧憬問道。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道肯定是假的,充其量就是個手藝精湛的騙子,可是,他可不知道他的騙術有多高,這就像是現在人看魔術,誰都知道那是假的,可是,假在哪,有多假,那就沒幾個人能看明白了。


    “放心,隻要我家夥什齊全,別說你想走得無牽無掛,就算是你想立刻羽化升仙那都不是不可能的。”無微子吹噓道,說著話提起筆,也沒沾墨,就在他箱子裏麵掏出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的小瓶,沾了沾,唰唰唰筆走龍蛇,一封家書躍然紙上,看起來跟用普通墨書別無二致。


    秦文朗在一邊看得明白,這封書信是留給老侯爺的,大意就是說,從頭至尾所有的事情都是對秦家的考驗,因為嫌棄秦家兩代為將,殺傷過甚,誤了秦孫一十四年的心智,略作小懲,如今時日已到,特意賜下秦文朗一個造化,讓他跟隨天君的俗世弟子無微子雲遊天下,十載之後,自然還給他們一個神智清明的好孫子。


    這麽一看,他就有點不高興了,看了一眼無微子,說道:“寫的是不錯,不過,你也不想想,十年啊,你這麽坑人,這十年之後我肯定是不會迴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逃過侯府十年的追捕。我看啊,加上這麽句話好。”


    “什麽話?”


    “我這話糙理不糙哈,抱怨自己家人丁薄,那你得種啊!不種怎麽收!你得讓他們多種,多娶,這要是有了別的孫子孫女,那咱們倆個不就沒事了嗎?”


    “這麽寫行嗎?”


    “哎呀,潤色潤色嘛,理解精神,理解精神。”


    ……………………


    翌日清晨,侯府家丁氣勢洶洶推開柴房的時候,一股濃烈的仙氣蓬勃而出,老道無微子蹤影全無,連帶著小侯爺秦文朗也不知所蹤,僅留下書信一封。


    秦嚴老侯爺接信觀看之後大怒,剛要令人派快馬封鎖全城,哪知道那封信竟然無火自燃,放出萬丈金光,化作飛灰,老侯爺看後良久,才疲憊的揮了揮手,說道:“算了,讓他們去吧。”


    “另外,去找媒婆來,我要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納妾!”


    9.第一卷 出樊籠-09屁股中箭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那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啊!我這是金鱗吐得小勾去,搖頭擺尾不複還啊!”


    離了安寧侯府,趁著天將亮未亮之時用跟長繩把老道和自己分別順下城牆,這就算是離開了整個大威天朝的首都了.


    順便說一句,大威天朝的國都,就是安寧侯府所在的,寧國府,也有叫它寧都的,反正那是一個地方。


    本來,一出了寧都,無微子就打算跟秦文朗這家夥分道揚鑣的,可是愣就是被人家秦文朗給纏上了。


    怎麽著?秦文朗現在可是白風穿越過來的,別說他還沒繼承原來那個秦文朗的記憶,就算是繼承了,那個秦文朗也是個就知道練武的傻子,所以,在這個時空中,他白風可是結結實實的一路盲,要想盡快的擺脫安寧侯府的追究,他還需要一個合格的向導,那麽,合格的向導在哪呢?


    讓我們隆重的介紹一下白風給自己找的這個向導吧,無微子,本名劉武衛,正兒八經的一個騙子,擅長扮演老道,拿手好戲是用一種骨頭裏麵套弄出來的粉末加上別的草藥混合,產生光啊,煙啊什麽的忽悠人,生年不詳,卒年?白風覺得,隻要這家夥敢不答應,那他肯定就卒在今年今月今日了,想想不那麽地道,那就打他的半卒吧。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卒”這個字的豐富含義,那麽簡單的換一個字,那就是“死”。


    不考慮這個,劉武衛這個騙子還有那麽一手不入大家法眼的易容術,說白了他也就是扮個老道什麽的才像,出了城之後白風曾經讓他扯下了胡子看看,結果實在是有礙觀瞻,所以他就又把胡子給沾了迴去。


    這家夥,長得那個猥瑣樣,估計要是以本來麵目示人的話,那穿州過府的,不被人告個有傷風化才怪呢,從這裏可以看出,有的人那真是越老越值錢,很明顯,劉武衛就是這種人,他就適合老,老了之後他這張臉就有些慈祥長者的氣度了,現在嘛,隻能說他長得有點著急,還有點抽象派。


    “你還是扮道士吧,這樣發揮你的專長的話咱們兩個還不愁吃喝。”白風這麽說道。


    劉武衛就是一翻白眼:“我說咱家少爺,我可是沒說過要帶著你走吧?你可看好了,這荒郊野地的,了無人煙,你就是喊破喉嚨可是也沒人聽得見,您可要知道,這可不是安寧侯府了,哥哥看你小,可就在這教你一個乖……”


    話說順著繩子往城下爬可不是什麽高難度的絕活,而明顯,劉武衛的騙前工作也做得不到位,他就以為寧都四大營被秦文朗給攪合得雞犬不寧都是因為他有個護犢子的爺爺所致,他本人並沒有多麽牛逼,所以,他耐著性子跟著白風往北了走了那麽幾個郡縣,之後,就露出了一副大爺的嘴臉。


    “……”白風十分好笑的一撇嘴,左右看了看。


    “您也別打量,我告訴你也不妨。”劉武衛心裏這個美啊,要他真殺人那他肯定不敢,可是咱爺們是幹什麽的啊?咱是騙子啊!要騙得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小毛孩子不再糾纏自己那還不簡單?


    未來秦文朗轉世?狗屁!走了這麽幾天劉武衛算是想明白了,當時這個小子就在騙自己,那故事編的,現在想想,自己怎麽就上了這麽個惡當啊!這麽說吧,您要是未來的秦文朗轉世,那我劉武衛就是玉皇大帝投胎!


    “我可告訴你,看前方!三百裏之內沒有任何村莊鄉鎮,因為咱們現在站著的地方,那有個好名,那叫烈州,烈州你知道是哪個州嗎?就是咱們大威國最北方的那個州!”


    “對!就是那個山賊馬匪多如狗的烈州!這個破地方,再往北,那就是草原和萬山山脈,那邊的勃日列人和虎哈克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別說這邊駐守的軍隊都是渣渣,就算是把西北方的九邊候的人調過來,那人家也是來去如風,要不是咱們經過的龍門關擋著,他們能一氣打到寧國府去!”


    “我的少爺,那你說,就在這一片幽暗的小樹林裏麵,死上個把人,誰會來追究啊?”


    說完這麽大一堆話,那劉武衛都沒喘氣,充分體現了他過硬的專業素養。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他還故意裝出一副陰測測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不小心進了尼姑庵的花花老道一樣,毫無威懾力,偏偏他還自作多情的保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白風想了想,要是從嘴皮子上,那自己隻能甘拜下風了,估計要是比誰能擺出更欠扁的表情的話,他也沒多大贏麵,所以他根本就懶得在這兩項上跟劉武衛爭,他隻是信步踱到一顆手腕粗細的小樹旁邊,好不花哨的一記手刀劈過去,哢嚓一聲,小樹應聲而斷。


    然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已經滿麵呆滯的劉武衛,笑嗬嗬的問道:“您說,您要是把我撇到這了,您這全身上下那塊地方能比這棵樹結實?”


    劉武衛飛快的捂住了下體,一臉的尷尬。


    白風一見他的反應也愣了半天,在前世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為了震懾流氓混混什麽的,他沒少破壞城市綠化,可是那些坯子誰都沒做出過這麽“奇特”的反應,人家,不是捂嘴就是捂胸口,他劉武衛倒是反應出彩,直接就一路向下,直搗黃龍了。


    怎麽著?您這一身就那最硬?


    懷揣著這個疑問,白風慢慢悠悠的繼續問道:“老劉啊,做人不能這麽不厚道,你看我這花季少男都被你帶得背井離鄉了,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吧?怎麽著也得把我送到烈州的烈州府城吧,我保證,隻要是到了那,您是走是留悉聽尊便,怎麽樣?我這忙您幫不?”


    “你可真是太客氣了,你這麽一劈,我哪敢不幫啊。”劉武衛心眼轉的也快,也好,風傳烈州守備將軍跟安寧秦家一向不對付,躲到他的地盤上去,估計秦家找起人來可是事倍功半的水磨工夫了,這樣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人家秦家丟了一個孫子,雖說安寧侯爺發話不找了,可是您架不住有那麽多想著巴結侯爺的人在啊,這一路穿州過府的,要不是兩個人一個裝師傅,一個扮徒弟的配合得默契無比,那早就被遣送迴侯府多少次了。可是到了烈州可就不一樣了,這裏雖亂,可是保證沒人會上趕著去報侯府的大腿不是?


    “唉,這就對了,那麽從今個起,您還是我的假師傅,我還做您的乖乖假徒弟?”白風問道;


    他們就是這麽過來的,白風雖然身材魁梧,可是他長得俊俏,穿身肥肥大大的道袍,扮個低眉順眼的小道童,除了身架子大點之外,倒是沒有什麽別的破綻。


    “那還用問,來來來,清風徒兒,隨為師繼續趕路吧,為師這身後就是通往烈州府的通衢大道……”


    劉武衛轉得快,馬上就端起了有道之人的架子,緩步向前,尋思著拍拍白風的肩膀示好一下,緩和一下關係,可是就在這時!


    白風就見這大騙子向自己走了那麽幾步,伸手欲拍,可是十分詭異的,腰部用力,下體往前一聳!


    “我靠!這騙子褲襠裏有暗活啊!”白風想都沒想,側步上身,一個腳拌幹淨利落的就把劉武衛給放趴下了,緊接著,他就看到,這劉武衛的屁股上麵,顫顫巍巍的就插著那麽一根羽箭!


    10.第一卷 出樊籠-10遇到山賊


    這箭射得,那角度叫個刁鑽,落點那叫精準,剛好就在劉武衛的左臀最高點上穩穩的紮下了根。


    要說呢,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雕翎箭,做工精細,箭頭上有血槽,有倒鉤,可是遺憾的是,這種箭頭是雙刃的,並沒有做成最歹毒的三棱箭,一看就不是行家的手筆。


    劉武衛挨了這箭就高聲的叫道:“我靠這是誰他媽的這麽缺德啊,沒事射得什麽箭啊!”


    他們兩個都知道,這箭肯定是個流矢,那要是真的有人瞄準了射他,雕翎箭怎麽可能僅僅入肉就算了。


    “趴著趴著。”白風也趕緊蹲下身子,按住想要掙紮起身的劉武衛,快手快腳的把這個騙子拖到一棵比較大的樹後麵藏起來,同時他也藏了起來,探頭探腦的往來箭方向看。


    “大哥,你還看什麽看啊,先把我這屁股上的給拔了啊!”劉武衛可是疼個夠嗆,雖然他看不見是什麽箭頭,可是,屁股上被生生的嵌進去一塊不小的鐵疙瘩,那是誰都受不了的啊!


    “靠,我這還不是看看有沒有人過來嘛,我說你怎麽就敢這麽大聲叫啊,萬一還有箭射過來怎麽辦?”


    白風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在掏出小刀割劉武衛的褲子同時還不忘了打聽,“你行走江湖,又長了一張這麽欠揍的臉,你可別告訴我你的箱子裏沒準備傷藥。”


    “嗨!怎麽說話呢你?咱行走江湖,靠的還就是爺們這張臉呢!”劉武衛對自己的麵貌那是諱莫如深,雖然現在有求於人,可是還是忍不住要跟白風拌嘴,“箱子裏白瓶的就是……他媽的,你以為我不想長得像你這小白臉似的?這不是爹娘給的,沒辦法嘛……唉,我說你怎麽這麽慢啊!就那個白的就是!就那個!”


    他們的箱子在劉武衛挨射的地方掉著呢,他們是看得到摸不到,所以,白風不得不冒著風險跑過去把箱子撈迴來,可是,打開這個他從來沒打開過的箱子一看,白風傻眼了,哪裏有白瓶子啊?


    “哪個?”沒辦法,白風隻能把箱子提溜到劉武衛的眼前,劉武衛趴在地上,很是費勁的指了指裏麵一個足足有人頭大小的白色陶罐,說道,“就是這個白瓶子嘛!沒見過你這麽笨的徒弟。”


    “我靠,你們家管這個叫白瓶子!我他媽還以為你這是給自己準備的骨灰壇呢!”


    打開“瓶子”,拔下褲子,白風觀察了一下傷口,還好,入肉不深,伸手一拔就完事了,雕翎箭的倒鉤都沒機會入肉發揮威力,幸好幸好。


    可是,這可是白風幾個世紀以來頭一次給別人治療箭傷,這小子,根本就沒有相關的概念,左手一拔,瞄一眼傷口是鮮紅的血,放下心來,右手拿著傷藥,摔泥泡似的就是啪的一聲給人家糊上了,這下子弄得劉武衛一聲慘叫!


    “媽啊!你這是貼餅子呢?我的屁股!”


    “好了好了,下次我溫柔點哈,這次就算了,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頭緒,這是怎麽個意思?”


    白風把取下來的雕翎箭取給劉武衛看,劉武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臉色變了。


    “快扶著我走,這是山賊的東西,這附近肯定有山賊在做髒活,碰上了就麻煩了,肯定會被滅口……”


    “這都能看出來?你道行不小啊!”白風也是從善如流。


    他雖然前世還是比較彪的,可是在這個不怎麽靠譜的時代,他還是覺得本鄉本土本時空的人說話比較靠譜,最起碼人家老騙子還在人人喊打的情況下無病無災的活了這麽多年呢,聽他的,錯也不會太離譜!


    可是,屁股被射傷了,劉武衛跑起來可是沒那麽利索了,沒辦法,白風也是講義氣的人,伸手一撈就把他背起來了,抬腿就想跑,可是又被劉武衛給叫停了!


    “哎哎,把吃飯的家夥什拿著啊!”


    “你個死要錢的,都什麽時候了,我都聽到有人打鬥了!”果然,已經有唿喝聲從遠處傳來,而且那些聲音還在飛速接近,如果不是在樹林子裏,估計打鬥的人和他們兩個相距也就十幾米了!


    “我靠!吃飯的家夥都在箱子裏,弄沒了咱們討飯去啊!”


    “我……”白風一時語滯,那個箱子也就四十多斤重,平時拿著也沒覺得有什麽難的,可是,現在又要背著人,又要拿箱子,這……


    還沒等白風想明白該用什麽姿勢人財兼得呢,打鬥的雙方可是看到他們兩個了!


    被追殺的是兩個嫵媚的少女,其中一個明顯不懂武功,而另一個的武功明顯很好,可以夾著一個人還跟後麵追殺的山賊打得有來有往。


    追擊的山賊有五人之多,要不是那個領頭的手裏拿著弓箭,時不時的放上那麽一兩枚冷箭,估計就算是再來兩三個山賊也不是那個女孩的對手。


    可是,現在,因為要時刻提防著山賊頭放冷箭射殺自己的小姐,輕語打得十分束手束腳,雖然明知道從官道上退入樹林是飲鴆止渴,可是,為了限製賊頭的弓箭,她也別無選擇。


    進了樹林後,果然,受到環境限製,賊頭的弓箭威力大大降低,此消彼長之下,對付其餘四個山賊,她也不是那麽吃力了。


    但是她的心裏依然十分著急,雖然她的武功夠高,已經進入了氣血通達的極高境界,可是,要長時間的保護著小姐跟人纏鬥,也是力有未逮,何況,小姐在車裏的時候就被賊頭射了一箭,雖然沒傷到要害,可是,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現在已經失血昏迷了!


    顯然,這些山賊也看出了這一點,費盡心機的想要把小姐活活的拖死,如果小姐死了,那老爺跟龍門關九公子聯姻的事情可就完全毀了!


    “有人!”


    打鬥中的兩方功夫都不差,在同一時間發現了白風“師徒”兩個,此時白風正背著劉武衛,彎腰撿箱子呢!、


    賊頭想都沒想,而且這時也沒有角度可以射到女孩,他就順手一箭射向了白風!


    白風那是什麽人啊,那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角色,想當初狙擊手都拿他沒辦法,更別說這冷兵器時代的弓箭了,在賊頭抬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好退路了——還是那棵大樹!


    他一閃身,就躲到樹後去了,還拖著箱子!


    可但是,那個但可是,他白風是被樹遮得嚴嚴實實的,劉武衛這倒黴孩子整個屁股就倒了黴,賊頭一箭沒射中白風,卻從他老人家白白嫩嫩的屁股上擦了過去,開了道小口子!


    “我的屁股!我靠!”劉武衛一拍白風腦袋,“把我屁股收迴來啊!我拉屎用一個眼夠了~!”


    “唉。”白風自知理虧,趕緊往前蹭了蹭,放下劉武衛,讓他靠在樹上,問道,“怎麽樣了你?”


    “屁股疼……”


    “那我幫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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