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靜告訴我們,她也已經打算離開了,如果這次我們這些人出手還解決不了問題,她即便不要工資,不要離職證明,也會直接離開這地方。77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一旁的楚天姬一直低著頭,由我來應酬這個女人,並留下了聯係方式,過了很久,她才慢慢抬起頭。而那個時候鄒文靜已經把學校安排的住處地址已經房門鑰匙給了我,自己起身離開了咖啡廳。我瞥了楚天姬一眼,說道:你確定她看不出你的真麵目?


    楚天姬笑了笑,說道:我與你們凡俗人不同,在她眼裏,你身邊這個女孩子可以是任何麵目,唯獨不是你看見的這幅臉龐。


    我說道:那就有可能是個又老又醜的肥婆了?


    楚天姬撇了撇嘴,說:放心,我的任何一個化身都比你見過的那些胭脂俗粉好看多了,不會丟你的臉。


    我翻了翻白眼,說:那些道門中人,也看不出來?


    “至少喬承恩那種級別的不可能看出來。”她很自信,說道,“隻要不過多的近距離接觸,他甚至不知道你身邊還有別人。”


    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楚天姬執意要來,而我也確實需要她的幫助,所以,我並沒有什麽理由拒絕。


    我們的住處,是學校安排的招待所。


    校內的招待所大多時候都是用來招待領導和學生家長代表的,條件著實還不錯。我和楚天姬住在3o4房,電子鎖,有楚天姬法陣護住周邊,大概可以說是鬼神難入。


    我們的人還要再過兩天才會入住,我提早過來,一來是要和楚天姬聯係,二來是要第一時間了解清楚這邊的情況。而現在,我已經了解了個大概,根據楚天姬的說法,這些獰笑死去的人,顯然是被抽魂了。而且,他們的死法都非常慘烈,這說明,抽魂的手段,是利用慘死和折磨來讓他們的生魂沾染陰邪之力和怨氣,從而來得到陰力最重的魂魄。


    鳳尾六弦琴符合這一特點。


    但是,現在弄不清楚的是,這把琴是否就埋在那一片小樹林裏頭,如果果真就在拿裏的話,那事情就很好解決了。但是,如果那個地方,隻是六弦琴用來作為陰氣源頭,沾染周邊的一座道場的話,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麽簡單了,鳳尾六弦琴,可能在學院的任何一個地方,甚至可能已經被人給利用上了,有人在操縱。


    這是最壞的可能性。


    在房間裏放好東西之後,我和楚天姬就直接去了一趟樹林。這個時候,學校裏已經有些冷清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加之學校生了那麽多事,想來也不會有多少人還留在這裏。我們來到樹林附近,遠遠的就能感到那股陰冷的氣息,那氣息是不斷蔓延而開的,並不是凝聚向林子內,有了這種感覺後,我心頭便是一沉,這無疑是意味著,這個地方就隻是一座道場而已。


    楚天姬也停住了腳步,說道:看來沒必要進去浪費時間了,這個地方不會有鳳尾六弦琴。


    既然連她都這麽說,我本來是準備直接轉身離開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個男人挾持著一個身材較瘦的女孩往林子裏頭走。我一愣,不由得往前一步,楚天姬抓住我讓我不要節外生枝,但我總覺得不對,說道:那個男人我好像見過,又是進這林子,動作上看應該是挾持,我覺得不對……


    楚天姬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同意跟過去看看。


    那片林子裏頭本生並沒有什麽迷障,我們很快就跟上了那兩個人的腳步。那男人一邊挾持著女人,一邊厲聲吼叫著讓她不要大叫求救,自己的聲音,卻反倒比那女的還要大,接著又不停的問到底在哪裏。那女孩則哀求著說不知道男人到底說的是什麽。我們大概還有幾米距離的時候,我確定的看到,那個女孩,就是鄒文靜老師,而挾持著他的男人,是一個絕雲觀的道士。


    這個人在幾次大戰中跟我們交手過,但是沒有被我們殺死,絕對算得上是我們的手下敗將。


    絕雲觀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他們大概是想要利用這次機會翻身,所以鋌而走險,跑到了這個地方來。


    我心裏暗暗冷笑,按照我們得到的情報,絕雲觀應該是由道觀主人直接帶著護法來參加這次戰鬥。沒想到這樣的人,現在也能成為絕雲觀護法級別的了?還做這種無腦的蠢事,看來絕雲觀果然是沒有人了。


    遠遠地,我就對那人厲聲說道:前頭的,幹什麽呢!


    那人還沒轉過臉來,現實鄒文靜轉過身,看見我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不停揮舞手臂,那道士占著自己身材高大,一巴掌把鄒文靜打翻在地上,上前一步,厲聲說道:什麽人,別多管閑事。


    我看見這一幕,對那道士有種由衷的鄙夷,我冷聲說道:你不認識我?


    說完,我緩步上前,扶起了鄒文靜,那人大概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我是誰,居然好像是忘記了上來阻撓。我把鄒文靜帶到楚天姬旁邊,確定她沒有事,隻是臉頰微腫之後,就轉過身,又對那個男人說道:我們見過可不止一次,你當真是不記得我是誰了?


    男人咬牙說道:他媽的,你小子怎麽還活著。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的。”我冷冷說道,“給你三秒鍾,立刻給我滾蛋!”


    那人哪裏肯聽,直接抽出匕,就朝我衝過來,我遠遠看到,那是一柄刻著符籙的木製匕,這武器我沒有見過,看來這人現在的確是在絕雲觀裏有些地位了,否則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武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身後鄒文靜的尖叫聲,我趕緊一側身,一把扼住那人的手腕,那人有一把子蠻力,奮力掙脫,一時間,匕上符籙閃爍,兩團火焰當空而起,直直的朝我手臂和肩膀襲來。


    我背身過去,直接和那人背靠背站著,迅踏步,雙手向後直接抱住那人的腰身,往前奮力一擲——十步訣四兩之術。


    那人大概沒想阿鬥我會采取肉搏的方式,唔的一聲就被摔了出去,直接撞在對麵的樹上。那人骨頭跟散架了似的,好一會兒才站起來,而且渾身一副軟綿綿的樣子,他也算是識時務,踉踉蹌蹌的,對我放了一句狠話,就趕緊轉身跌跌撞撞的朝林子外頭跑去。


    我不想跟他糾纏,也沒有追趕,直接轉身迴去詢問鄒文靜的狀況,鄒文靜告訴我說,她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和我們見麵之後,剛迴到第一教學樓附近,準備去教研室看看最近的音樂理論課題資料,就被那人劫持來了樹林,那人一個勁兒的問她當時那個上吊的學生到底吊在什麽地方,說不告訴他就把鄒文靜殺死。可鄒文靜確實不知道那學生的具體位置,所以嚇得不輕。


    聽完她的敘述,我還在沉思著,是不是絕雲觀的人想當然的要直接從第一個死者的位置入手,以為這樣就能找到鳳尾六弦琴。而楚天姬就忽然一揮手,直接施法,讓鄒文靜暈了過去。


    我當時就一驚。


    她說道:放心,我隻是讓她失去這段記憶而已,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點了點頭。


    接著,我們把鄒文靜帶迴到了教學樓附近,楚天姬再次施術讓她醒過來,麵對教學樓的樓梯,我們才迅離開。


    無論怎麽說,看來不隻是我們,對手們也已經有人到了這裏,好戲要正式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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