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無極劍,是赤血無極劍。”


    也不知人群之中誰發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一眾妖侯紛紛變色驚駭,目光之中露出止不住的驚駭之意。


    赤血無極劍乃是九幽至尊之器,傳說中有破碎虛空,斬殺一切生靈的威力,千萬年來,每屆妖皇盡皆持此劍登頂九幽,號令群妖,早已在九幽生靈之中烙下無可磨滅的威武形象,與象征九幽絕頂力量的皇權無異。


    劍出則妖皇出,劍在則妖皇在,赤血出鞘,必將血流千裏,斬殺一切妄念之妖。


    就在此時,刹那妖皇白無極整個熱淩空而起,雙手張開,仰頭俯瞰頭頂的赤紅色長劍,大喝一聲:“天涯咫尺,一念輪迴,無邊迷獄,起!”


    無數此言耀目的白色妖氣如同黏稠的水波從刹那妖皇白無極的身上湧現而出,盡數卷向半空之中的赤紅色長劍,長劍周圍本來是無邊的血色狂瀾,此刻經由刹那妖皇的妖氣激蕩中和,居然散發出一股灰色的迷蒙之色,遮蓋了大半個天地,將涅槃宮連同千丈峰方圓百裏之內盡數籠罩其中。


    此時隻聽見八大妖侯之中的箕水鼠王一跤跌倒在地,驚駭的大叫:“是無邊迷獄,傳說中刹那妖皇三大無缺絕殺招之一的無邊迷獄,天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刹那妖皇名動九幽,最為人所熟知的便是‘一念輪迴,咫尺天涯’的功法,不僅來去無蹤,而且能夠凝結時間,端的極為厲害,但論到最強的殺招卻是這毫不聞名的無邊迷獄,據聞當年青雷一族便覆滅於此殺招之下,此刻無邊迷獄經由赤血無極劍發動,威力激增何止數倍。


    眾人之中立時有膽小之輩發出攻擊,妄圖擊破這灰色的氣罩,無奈任憑他們如何用力,始終無法將其擊破,就連浮立於虛空之上的光暗兩大尊者暗中發出攻擊,也是如同泥入大海,毫無聲息。


    此時眾人方才知曉,這‘無邊迷獄’果然有不同尋常之處,不可等閑視之。


    眾人正自惶恐不安之時,腳下的宮殿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整座千丈峰連同被灰色氣罩籠住的土地同時顫抖起來,而且顫抖之勢越來越厲害,到最後,簡直如同劇烈的地震一般,讓人連站立都有些勉強。


    而在灰色氣罩之外,匍匐於荒原之上的一眾妖獸眼中,千丈峰正如同一隻沉入大海的礁石般,漸漸的陷落於地麵之下,消失於眾獸的眼前。


    “無邊迷獄,迷獄無邊,本皇今日便帶爾等去那九幽鬼境一遊,送爾等踏上那黃泉不歸之路,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空之中響起一股清亮的大笑之聲,天地之間的灰色氣罩一掃而空,荒原之上,壁高千仞的千丈峰就如同海市蜃樓般消失於天地之間,唯有這股清亮的大笑之聲繚繞於九霄之上,梟梟不絕。


    第二百六十五章 九幽鬼境


    “砰”


    一團白色的火光在吳哲的手掌之間燃起,慘亮的白火緩緩上浮於半空,照亮了四周黯淡的光線。


    頭頂是黑蒙蒙的雲層,沒有月光與星辰,翻卷的雲層層層堆積,掩蓋住了天地間大部分的光線,腳下是一片斷亙傾斜的巨大殘石,石麵上還刻著一些不知名的遠古咒文,從形狀來看很可能是一處宮殿牆壁上斷落的殘跡。


    在殘石的下方,是一片深黑色的土地,再往前,則是一片灰蒙蒙的色彩,在極遠處與黑色的雲天連接成一片讓人心悸的深沉。


    吳哲眉頭微蹙,舉目看了一下四周,心中升起一團疑雲。


    片刻之前,刹那鳳皇白無極以五大神兵之中的赤血無極劍引動九幽妖族的天地元氣,生生的撕裂時空,將眾人所存身的千丈峰一並卷入了無盡黑暗之中。


    當時涅槃妖殿中的眾人都感到眼前一暗,接著就沉入一團濃深難以測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期間吳哲隻聽聞無數金鐵交鳴以及妖氣爆裂之聲,在一團巨大的五彩妖雲爆散之後,一切又都歸於沉寂。


    然後就是無盡黑暗的降臨,在吳哲潛伏於暗處片刻之後,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黑暗之中不聞一絲唿吸之聲,就連之前各大妖族強者散發的濃鬱妖氣都感覺不到,這才燃起黃泉白焰查看四周的情況,可此時的景物與片刻之前已然完全不同。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所站立的這塊殘石一片青灰之色,上麵被歲月蝕刻的痕跡也相當悠久,顯然與白玉鑄成的涅槃宮截然不同,難道刹那鳳皇的‘無邊迷獄’真能扭轉虛空不成?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吳哲皺眉思索了一會,也沒想出個頭緒,幹脆將這團疑雲盡皆拋在腦後,身後銀光乍現,化作一對淺銀色的修長羽翼,羽翼光彩凝實,其上有一個個玄妙的金色咒字流轉不休。


    此時吳哲又將手中無聲升騰的黃泉白焰朝著遠處一拋,這團白火就像是一道流星般劃過深沉的夜空,吳哲身後的極光羽翼一振,騰空緊隨其後而去。


    鉛雲低垂,黑壓壓的堆積在一起,無邊無盡,吳哲緊隨著黃泉白焰之後,天地之間不斷有陰風吹過,拂過他的一頭銀發,微微作響,極光羽翼之速直追奔雷,一息之間便有千米之遙,而黃泉白焰則垂在吳哲頭頂不遠處,替他照亮方圓二十米之內的光亮。


    忽的,天空之中閃過一道黑色的光影,直撲吳哲而來,吳哲卻是看也不看,手中滔海雪麒槍往前一送,立時便將那個黑色的光影通體穿透。


    持槍立於眼前一看,居然是隻鋸齒翼鳥,通體黝黑,雙翅之間倒刺密布,一雙爪子也頗為鋒利,此刻還在微微的抽搐。吳哲微感訝異,鋸齒翼鳥乃是四品下階的妖獸,並不出奇,但沒有眼睛的翼鳥就有些奇怪了。


    吳哲也沒有多想,隻是將手中的滔海雪麒槍一震,一股白色的火焰便從槍尖繚繞而起,瞬間將這隻無睛翼鳥燒成灰燼。


    他繼續在空中飛行,一路所過之處,不斷有各類空中的妖獸偷襲於他,都被他一一燒成灰燼,隻是這些妖獸都有些奇怪之處,都是通體如墨,沒有眼睛。


    就在吳哲思索這裏的妖獸為何沒有眼睛之時,平地一陣大響傳來,離他不遠處的下方地麵之上,一個粗壯魁梧的身形映入眼簾之中。


    此人一身體型極為寬綽,橫在那裏就像是一堵肉牆似的,額頭間有一隻獨角巍峨聳天,此刻他正站在那裏,任憑身前一個肥碩巨大的豬頭人身的妖族掄拳轟砸自己,巍然不動。


    “哈哈,虛日白,你就不要苦費心力了,你的天賦技能‘銅牆鐵壁’隻不過是等閑本領,又怎麽可能撼動我分毫,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認命吧,往日你躲在無盡山深處,本散人雖說不懼你虛日豬一族,但也不願輕易煩神去捕捉於你,想不到你今日居然送上門來,哈哈。”


    犀獅散人仰天大笑,聲音直貫雲霄,嚇的他身前正在掄拳的虛日白心中一顫,手底一軟,一雙拳頭再也沒有力氣砸下去。


    “犀獅老大,你到底想幹嘛?”虛日白眼看自己的攻擊無果,停下手來,心驚膽顫的問道。


    犀獅散人卻是猙獰的一笑,手中一卷,大笑著說道:“你我各有一半望月犀的血統,你說我要幹嘛?”


    虛日白卻是神色一淡,頹然的立在一旁,麵色慘白的說道:“不錯,你我既然都有望月犀的血統,相見又會如何,隻不過你吞噬我又會有什麽好處,我這樣的妖力不過是杯水車薪,隻怕不能給你帶來多少好處。”


    犀獅散人微微搖了下頭,長歎一聲說道:“不錯,往日倒是不多你這一個七星妖侯實力的家夥,可無奈如今幾方強敵環伺,以我的實力怕是無緣一見那妖皇秘典,因此我急需增加實力,又正好在這九幽鬼境遇上了你,說不得,隻能先吞噬你了。”


    妖族之間,大凡一族同類,皆可吞噬對方為自身增加妖力,進而突破瓶頸,更上一層樓,隻不過吞噬之同類,大多需要實力與自己差相仿佛的又或者高於自己的,往往才能夠起到突破的效果,如果隻是吞噬低於自身實力的同類的話,效果並不明顯。


    虛日白望著一臉森然的犀獅散人,自知今日難逃一劫,心中淒然一歎,麵色卻變的剛毅起來,冷冷的說道:“不錯,就算我今日是必死的下場,我也不會束手就擒,我老大說過,事到臨頭豈能畏畏縮縮,大丈夫做事一言而決,犀獅散人,接我一招!”


    他猛吸一口氣,身軀鼓脹而起,憑空漲大一倍有餘,足有四米開外,一身白色的皮膚也化作古銅之色,兩隻拳頭差不多有磨盤大小,卷起一片青色的妖光擊向犀獅散人。


    此刻他身處絕境,又有了決斷之心,往日的懦弱盡去,妖氣竟然隱隱凝練成形,有突破七星妖侯的跡象。


    隻可惜犀獅散人乃是當今九幽極流高手,三大散人之首,實力強橫何止高出虛日白數籌,手中拂塵一揮,虛日白雙拳卷起的青光妖氣頓時一泄而散,化作虛無,而虛日白本人更是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氣息一散,又變迴一身肥肉的大胖子。


    犀獅散人手中拂塵一揚,象是劍一般的豎立,輕喝一聲:“任命吧,虛日白,難得你今日氣勢威武,我便送你一個痛快。”


    虛日白渾身妖氣渙散,自知難逃一死,眼睛一閉,靜待那最後一刻的到來。


    豈料過了足有半分鍾的光景,料想中的拂塵還沒有掃下來,虛日白睜開眼一看,頓時愣在當場。


    在他身前不遠處,犀獅散人正麵沉似水的望著自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閣下何人,為何管本散人之事?”犀獅散人語氣陰森,但卻露出一股凝重之意。


    虛日白微微一愣,剛想爬起來說話,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清朗卻又熟悉的男子聲音:“奇怪,這家夥是我的小弟,我不管難道就任由你欺負不成?”


    虛日白頓時大喜過望,一下子轉過頭來,抱著說話人的大腿哭著說道:“老大,老大,你怎麽才來啊,你再不來,我可就小命都沒啦,嗚嗚……。”


    吳哲卻是覺得有些尷尬,用槍敲了敲虛日白的腦袋說道:“你給我起來說話,弄髒我的袍子,我把你燒成烤豬。”


    “烤豬?我看你直接給本散人變作飛灰吧。”


    一旁的犀獅散人怒喝一聲,手中拂塵一揚,一股強橫無匹的紅色妖氣魚貫而出,與那拂塵化為一體,凝出一個巨大的獅頭模樣,接著噴射而出。那獅頭先是衝上半空,然後對著大地上的吳哲與虛日白一聲貫徹雲霄的咆哮,接著俯衝而下。


    “哎呀,攝魂獅吼,我的腦袋。”虛日白聽聞獅吼之後,立時蜷縮於地,抱著腦袋到處打滾。


    吳哲卻是一聲輕曬,語帶輕鬆的說道:“小虛,你小子怎麽這麽不中用啊?”他聲音輕柔,卻如同九霄鳳鳴般,讓人心生舒暢之意,獅子吼帶來的震懾痛苦之感立時煙消雲散。


    “鳳鳴九霄?你是鳳族之人?你到底是誰?”犀獅散人麵色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臉帶銀色麵具的吳哲,他哪裏知道吳哲的“鳳鳴九霄“乃是得自刹那鳳皇的神念灌輸,隻以為鳳族之中又出了一個了不得的高手。


    吳哲懶得解釋,手中長槍一撥一點,那俯衝而下的妖氣化作的獅頭立時一個倒轉,直往犀獅散人撲去,聲勢比之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犀獅散人心中大驚失色,他倒並非是害怕這倒卷而迴的獅頭攻擊,這獅頭攻擊不過隻有他六成的妖力而已,實在是算不了什麽,隻不過居然能夠被人輕擋而迴反攻自己,這便讓他足夠驚訝了。


    他手中拂塵一揚,那妖氣凝結的獅頭便四裂粉碎,隻是此時,一點銀光卻從潰散的紅色妖氣中穿透而出,直取犀獅散人的胸口,速度快逾奔雷,隻是半息功夫便已刺破犀獅散人的衣袍。


    (小狗老狗同時生病。。。一忙兩天了,還不知道怎麽辦,老狗就是不吃東西,沒*,小狗沒的吃沒,我快崩潰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犀獅散人


    槍勢如雷,挾帶著凜冽的雷霆之威,幾乎是一瞬之間,便刺入犀獅散人的胸膛之間。


    但犀獅散人身為九幽妖界極流高手之一,名動妖族的三大散人之首,豈會輕易如人所願。


    “開”


    一直巍然不動的犀獅散人驀的雙眼圓睜,吐出一個驚雷似的字眼。


    聲音響起之時,四周的空氣立時爆散開來,無形的氣波卷動著灰蒙蒙的空氣急劇的向外炸裂開來,形成肉眼可見的無規則的多邊氣團,而與此同時,吳哲勢如破竹的一槍也微微一頓,在其胸膛的肌膚表層之上停了下來。


    就是這一瞬的間隙,犀獅散人大腳一剁,一股沛然無匹的巨力便從其身軀湧起,犀牛一族本就以大力著稱九幽,即便是滅亡的尾火獅一族也是排名前五的大力種族,因此結合了兩族血統的犀獅散人之力用開山裂石,斷水分流來形容也不為過。


    吳哲隻覺得一股無法抵禦的大力襲來,就連腳下的大地都微微顫動了一下,而滔海雪麒槍更是受此巨力一震,槍尖從犀獅散人的胸膛之間滑向一側。


    吳哲微微蹙眉,沒想到對方的力量居然如此雄渾,隻是一震之力便讓自己的槍尖交錯而開,而且其身體肌膚堅硬無比,滔海雪麒槍幾乎分金斷玉的鋒芒都無法刺入進去。


    一擊不中,吳哲的身形便如同行雲流水般向後掠去,半息光景便掠過數十米之遙。


    而犀獅散人卻是大腳又是一剁,地麵立時凹下去一片,壯碩的身軀如同炮彈一般追著吳哲而來,所過之處,空氣中都發出“啵啵啵”的刺耳炸響之聲。


    這是速度達到了極致,撕裂虛空、空氣炸裂才會發出的聲音。


    吳哲雙目微微眯起,他沒有想到這犀獅散人如同肉山一般的軀體居然快捷至此,說是追風逐月也不為過,他心中思緒電轉,手裏的滔海雪麒槍卻舞出一片槍花,每一朵槍花落於虛空之處,便綻放出朵朵白色蓮花一般的形狀,灼灼生輝。


    這些蓮花看似妙曼動人,其實卻蘊含著鋒利的殺機,一碰觸到犀獅散人的肌膚便炸裂開來,光華之璀璨,甚至讓五米之內黯淡的空間照的亮如白晝。


    不料那犀獅散人隻是用雙手抱頭,身軀縮成一個巨大的團子,就地一滾,便將這些蓮花通通碾成灰燼,又借地一彈,重新撲向不遠處的吳哲。


    吳哲這才沉心靜氣,身軀凝立不動,手中長槍虛指向撲麵而來的犀獅散人。


    犀獅散人身在半空,卻感覺一股有如實質的殺氣從槍尖噴射而出,籠罩著自己周身的要害之處,他皮膚堅硬如鐵,但也冒起陣陣刺痛的酸麻之感,心中一凜,再也不敢托大,手中拂塵一揚,卷帶起一片罡風,根根如針般豎起砸向虛空之中的槍尖。


    他這拂塵乃是運用自己周身細微的毛發配以九幽流離之火淬煉而成,望月犀一族肌膚堅硬如金鐵,就連毛發也是鋒利如針,不下於削金斷玉的兵刃,又經九幽流離之火煆燒,可謂雜質盡去,等同於一把絕世的兇器。


    “嗡”


    青黑色的拂塵砸在滔海雪麒槍的槍尖之上,發出一聲清幽震蕩的清響,嗡嗡作聲,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悠長音波。


    兩人同時心中一驚,都驚訝於對方的兵器竟然如此鋒銳堅硬。手中卻不停歇,各自使出全部氣力,短兵廝殺起來。


    霎那間,青黑色的拂塵與銀色的滔海雪麒槍各自綻放出迥異的光芒,在空中不斷的炸裂交融,帶出萬千閃爍的光影。


    空氣炸裂之聲更是不斷的出現,每一次光影交錯之時必然帶出一團灰色的塵霧氣波,刺耳的氣體撕裂之聲也隨之響起,隻是短短的片刻光景,就讓站立在一側的虛日白覺得眼花繚亂,耳鼓發麻。


    “啵”“啵”“啵”“啵”


    又是一連竄刺耳的炸裂之聲響起,半空中的二人乍合既分,犀獅散人從半空之中墜於地麵,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又立刻灰頭土臉從坑中爬了出來。


    他望著凝立於虛空之中的臉帶銀色麵具的吳哲,心中怒不可竭。


    身為九幽三大散人之首,名重四方,雖然他本不是以近身格鬥為長,但數百年來縱橫九幽,罕有敵手,絕對是屬於極流高手,金字塔最頂尖的一小撮人,想不到今日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不具名男子給壓製住。


    再低頭一看,往日無堅不摧、拱若珍寶的拂塵竟然斷落了大半截,這更讓他心疼的要死。這拂塵乃是他心愛之物,淬煉之時加了本命精血而成,伴隨他足有百年光陰,想不到今天卻給毀了。


    一念至此,他胸中就感到有一股無法熄滅的怒火在升騰,頓時大喝一聲:“小子,納命來!”


    他壯碩的身軀一震,一股赤紅色的妖氣立時衝天而起,黏稠的如同最濃鬱的血光,血光洋洋灑灑,在半空化作一隻巨大的犀牛形象,俯衝而下,將犀獅散人包裹其中,不斷的蠕動變幻。


    一息過後,一隻體格雄偉、渾身如被紅色火焰的犀牛頭怪物走了出來,他身後拖曳著一隻金黃色的獅尾,額頭間蜿蜒挺拔的獨角更是漲大了足有半米長短。


    這怪物一出血光之後,便仰頭一聲長嘯,身後的血光又凝結變幻,化作一隻巨大的血獅,肋生雙翼,身軀巍峨如同江河大川,直有百米開外。


    這是九品上階的妖獸血光獅皇的模樣,傳說中獅皇一怒,血光千裏,乃是九品妖獸中有數的怪物。


    血光獅皇在半空之中的雲層裏穿梭不定,忽的俯身下衝,以泰山壓頂之勢撲向半空中的吳哲。


    吳哲卻是冷然一笑,手中滔海雪麒槍一震,渾身銀光閃動,一隻巨大的暗紅色魔神便撕裂虛空而來,擋在吳哲身前。


    血光獅皇疾衝而來,那魔神的頭顱忽然一個扭轉,露出一張慈祥端莊、雙目半開半閉的麵貌,天空之中更是響起無數低沉的梵唱之音,魔神四臂一揚,巨大的手掌之中多出了一竄暗紅色的佛珠,當空一拋,便將血光獅皇給捆縛而住。


    而魔神更是身形一縱,跨步於血光獅皇之下,四隻手臂一對捏成法訣、一對固定住血光獅皇的頭顱,法訣之中透露出一團慘白的火光,徑直的壓在獅皇的額心之間。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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