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你一試不就知道了。”瘦削男子對吳哲的懷疑嗤之以鼻。


    吳哲摸了摸鼻子,完全不知道對方搞什麽名堂,心想反正早晚要練,對方實在沒有理由拿個假心法來忽悠自己,姑且試下對方所說的心決。


    吳哲順著瘦削男子手指的地方挪到房間左側一個角落的蒲團旁,矮身盤膝坐了下去,翻開絹冊仔細讀了起來。


    這乾坤九極變心法雖然貴重無比,但字裏行間卻是極為易懂簡單,一共隻有薄薄的九頁,每頁隻有寥寥幾句話,配上一張赤裸的人體運功線路圖。


    吳哲的理解力早已是成年人的水準,不過短短片刻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依照冊頁上的運功法訣運轉了起來。


    “乾坤如心鏡,朗朗照血氣……。”第一頁的話語如同潺潺流水般劃過心頭,此刻的吳哲隻感覺到渾身上下充盈著一股浩瀚無匹的魔力,急速湧向小腹,隻是轉瞬功夫便形成一片汪洋氣海,身軀之上更是散發出一股暈黃的光芒。


    正如心決上所言,一切功法都是依托魔力的深厚來取決於進度,這乾坤九極變也不例外,九層功法恰好對著斬魔界九大境界,第一層隻要在小腹之上形成魔力之海,渾身會散發出一片黃蒙之色,便是第功法有成的跡象,也算是正式邁入一星斬魔者的境界。


    吳哲睜開雙眼,挑釁似的將目光撩向房間右側的瘦削男子,絹冊上說第一層功法大成快則兩個月,慢則半年,而他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變達到了,這顯然和對方所說的廢柴天差地別。


    瘦削男子不為所動,隻是冷笑著看向吳哲。


    也罷,吳哲眉頭一皺,心裏存心要讓這個便宜師傅一點好看,便翻看絹冊將其中的前兩頁的法訣一一記了下來,閉目繼續運行。


    心決極為簡潔,吳哲運功速度也更是急速,短短幾分鍾過後又衝破第二層心決,氣海之中匯聚成大片的漩渦,渾身散發的光芒也由暈黃之色化作了一片幽藍,漩渦初成意味著他已然進入二星斬魔士的境界。


    這二星斬魔士的境界尋常人便是天賦再為驚人也無法於短短十分鍾之內便達到,吳哲能有這等成就,在斬魔界就算未必絕後,也定是空前的驚豔之舉了。


    但他有心給這個一臉藐視家夥好看,並不停下來,而是直接運轉起第三層的心法口訣,倘若一天之內便能完成乾坤九極變三分之一的功法境界,那男子口中的廢柴之名便是天大的笑話。


    小腹氣海之中漩渦越轉越快,直如一個微型的風暴海眼,掀起滔天的魔力浪潮,漸漸的漩渦扶搖而上,衝出氣海,幻化成一顆紅色的血珠,滴溜溜的旋轉不停。


    而吳哲也於此時渾身大放赤紅色的光芒,乾坤第三變,魔力血珠凝結而成,自此他便進入了三星斬魔衛的境界,吳哲心中欣喜若狂,長舒一口濁氣,睜開雙眼再次看向瘦削男子。


    隻是房間之中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龐之上絲毫沒有為之所動的表情,細長有神的雙眼之中嘲弄之色反而越來越明顯。


    “難道是我哪裏做錯了?”吳哲心中一動,本想追問對方這“廢柴”二字所言為何的話語硬生生的忍住沒有出口,就在眨眼的功夫,小腹之中的魔力之海忽然產生異變。


    原本懸於小腹滴溜溜旋轉的血珠忽然瘋狂的竄動起來,原本枯竭的魔力之海不知道何時依然充盈無比,又如一潭汪洋般波濤洶湧,而海麵之上的血珠在竄動的同時不停的吸收氣海之中的魔力,無論吳哲如何用力,它依然停不下來。


    血珠越滾越大,而吳哲渾身也越來越痛,到了最後,整個小腹就如同十月懷胎的婦女一般高高鼓起,就在此時,已經膨脹成碗盆大小的血珠卻轟然化作一團粉碎。


    小腹之中的氣海於此時風起雲湧,巨浪滔天,狠狠的撞擊著吳哲的身體,頓時讓黑發少年痛苦不堪。


    幸好在這危急關頭一隻大手撫上了吳哲的後背,一股弱小卻堅韌的魔力氣流竄入吳哲的氣海之中,替他捋順了魔力翻滾的海麵,重新恢複成漩渦的局麵。


    一切重新歸於平靜,身體也恢複正常,而吳哲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猩紅的血液,麵色蒼白如紙。


    “現在知道你是廢柴了吧。”瘦削男子奚落的聲音在背後冷冷的響起。


    “為什麽?我在斬魔大殿中連續震爆三個魔力水晶,四大長老都說我是不世出的天縱奇才,都想納我入門下,怎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吳哲喘著粗氣不解的問道。


    “天下間的事又怎會如你想的這般簡單,你服食了五千年的斬魔果不假,但幾千年來的魔力又豈是能夠輕易化解的,你這個廢柴,還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其實你是倒了大黴。”瘦削的男子收迴左手,冷冷的說道。


    “不,怎麽可能,那任雪與陳風笑二人服食的不也是千年份的封魔果麽,他們怎麽會安然無事,能夠吸收果實中蘊藏的魔力。”吳哲不甘示弱,拿起白衣少女師兄妹舉例反駁。


    “不錯,他們的確服食的的確是千年份的果實,但千年份的如何能與五千年份的相提並論,這封魔之果,千年之後變會產生異變,魔力呈幾倍遞增,可惜天下眾人還以為靈幻島鎮派之寶的封魔果實是蓋世的奇珍,其實隻是一個廢物而已。”瘦削男子拿起踱步至書桌前,從抽屜中取出一卷發黃的古舊之書扔給吳哲。


    “不要再妄圖運轉功法,我是不會救你第二次的,別說我沒有告訴你,你這一生恐怕隻能停在乾坤九極變的第二重斬魔士的境界,再難寸進,好好看看我遞給你的這本書吧。”


    瘦削男子冷然一聲長笑,推門而出,隻留下一臉木然神色的吳哲呆坐屋中,癡癡的看著手中古舊殘破的書籍。


    那書麵之上印刻了八個大字《論封魔果實之異變》。


    第一卷 封魔之果 第十八章 怪異兩兄弟


    位處靈幻島最左側的翠竹峰是個另類的地方,比起島上另外五座高聳雄峻、宮殿林立的山峰來,它實在是不大起眼,除了沒有人工雕琢的自然風光外,其餘幾乎一無是處。


    吳哲躺在翠竹峰一側臨海的崖石上,嘴裏銜著一根草杆,微眯的雙眼眺望著遠方海天一線的風景,神色中有種說不出的慵懶疲倦。


    海天相連的盡頭濤生雲滅,隨著波浪洶湧翻滾而來的腥風卷至山崖之上,刮的攤於少年身側的書籍嘩嘩作響。書籍古舊殘破,就算是海風襲來,依然能夠聞到書頁中那怎麽也散之不去的腐靡之味。


    一個月前,當便宜師傅告訴自己終身無望突破三星斬魔衛時,吳哲還心存僥幸,這五千年份的封魔果實非同小可,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呢?可當翻看身側這本《論封魔果實之異變》時,他的希望才徹底破滅。


    此書年代久遠,筆者落款“失意人”,具體人氏依然無從考證,書中仔細闡述了封魔果實異變之後產生的種種後果以及副作用,其中提到了千年以上的封魔果實無法轉為個人修為的分析。


    普天之下的斬魔者大多以鍛煉氣海、心海以及鬥海三大魔力源泉,這三處分別位於人體的小腹,胸膛以及雙眉之間,隨著修為的提升而逐步顯現於身體之中。


    但失意人認為千年以上的封魔果實魔力實在是過於浩大,一般人根本無法能夠轉化這無匹的魔力變為修為,一旦達到需要實際凝結的氣丹之時,也就是吳哲曾經幻化出的血珠,魔力將失去控製,從而達到丹破人傷的地步,更別提之後的心海以及鬥海的修煉了。


    也就是說,天下封魔果實的年份以千年為最佳,此時的封魔果隻是在單純的積累轉化魔力,千年之後,魔力的淤積將會達到一個可怕的地步,能力會產生異變,而吸食天地精華的速度也將加快,從而達到人類無法駕馭的層麵。


    可倒黴的事情還不僅於此,吳哲所具有的禦物之能,按理說在二星斬魔士的境界,應該能夠驅動樹木刀劍,可偏偏吳哲隻能驅動手中的紙牌,其他東西一概無法驅使。


    天才變成了廢柴,龐大無匹的魔力成了一副無法打破的枷鎖,禦物之能也變作了耍牌的雜技,巨大強烈的落差對比實在人難以麵對。


    更加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以自己這副德行,兩年半後又怎麽可能達到六星斬魔將的境界,赴那九幽之行,找迴自己的小弟?


    一念及此,吳哲就心頭火起,索性提腳踢向身側的古舊書卷,指望它落進崖下海水之中,從此粉身碎骨。


    書卷在山崖之上掠起一道略帶弧形的曲線,直奔崖下而去,可就在拋物線即將落下之時,這破書卻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倒卷而迴。


    “師弟,怎麽拿書籍出氣呢?”身後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不用說,這是吳哲的便宜師哥的聲音。


    憨厚的紅發男子扛著根鋤頭坐到吳哲身旁,一臉燦爛的笑意直比鮮花還燦爛,可惜吳哲壓根沒心思欣賞,應付似的說了聲“師兄早安”,便沒了下文。


    那紅發少年也不介意,笑嗬嗬將書卷放迴吳哲身側便抗著鋤頭去一旁的菜地耕作起來。


    聽著身後不遠處鋤頭耕地的聲音,吳哲就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他算是明白為何這翠竹峰為何人煙稀少的原因了,他的那個便宜師傅居然是個素食主義者,這還不算,他還奉行“儉以養德”的精神信仰,不住華麗舒適的宮殿,不食用山珍海味,隻是過著如同苦行僧般的生活。


    這哪裏是尊貴無比的斬魔者,這分明就是流放麽!想象每天鐵打不動的蘑菇湯,青菜豆腐羹,吳哲就倒了胃口。


    “怨念啊!”終於認識到穿越之後殘酷現實的某人隻能無奈的對著天空喃喃出聲。


    “吳兄弟,吳兄弟!”身後忽然響起沉悶如雷的聲音,吳哲微微側了側頭,翠竹峰的小道上陳風笑納高大壯碩的人影正冒了出來。


    “兄弟啊,好久不見啊,想死哥哥了。”陳風笑一把撲倒吳哲的身邊,熱情洋溢的給他來了個熊抱。


    “你,你鬆手,我快喘不過氣了。”吳哲實在是無法消受對方的熱情,大叫著示意放開自己。


    “說吧,到底什麽事,我能教你的都教了,你自己領悟不了也怪不得我。”吳哲白了陳風笑一臉,沒好氣的說道。


    近一個月來,這大家夥幾乎天天都來找自己切磋牌技,贏不了就耍賴,纏著吳哲傳授他賭神的絕技,吳哲最後實在是給他磨的受不了了,就傳授他扔花牌的技巧。


    這扔花牌說來複雜,其實就是三張牌換來換去,看你怎麽作弊怎麽轉移他人的視線而已,混的就是個手熟而已,奈何這陳風笑於賭博方麵實在是遲鈍的可以,怎麽學都學不會。


    偏偏他還持之以恆,天天勤於練習,每日必來拜訪吳哲。


    “今日不用你教,我是帶人來和你比試的,有兩個家夥自稱靈幻島第一賭聖,不把俺放在眼裏,所以俺帶他們來找你了,你定要給我出頭。”陳風笑收住笑容,神色認真的說道。


    “奇怪,明明是兩個家夥,怎麽自稱第一賭聖?你怎麽不挑撥他們先內鬥啊。”吳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哎,這招不管用,你見麵就知道了,喏,這兩個混球應該就要來了。”陳風笑大手指向山崖之外說道。


    吳哲好奇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空空如也,毫無狀況,倒是山崖之下除了海浪衝刷礁石的聲音之外,隱隱透著股嗡嗡的聲響。


    隻是片刻功夫,那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後就跟汽車發動機引擎般劇烈,一對如紅色蜻蜓模樣的巨大昆蟲緩緩的升上了山崖。


    “陳風笑,你可真會選場子,害的我們兄弟二人繞島飛了半天。”


    “陳風笑,趕緊把你請的高手喊來,我們兄弟二人還要趕著去摩爾撒城做買賣呢。”


    巨型紅色蜻蜓之上,兩個長相聲音一摸一樣的青年揚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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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封魔之果 第十九章 賭神vs賭聖


    清一色的淡藍色長袍,如出一轍的聲音,一般無二的五官樣貌,就連麵龐上囂張跋扈的表情都是一摸一樣。


    “這兩個人是誰?”吳哲聽著如此古怪的開場白,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還沒等陳風笑接上話,空中的兩個綠發少年便搶著說道:“身為靈幻島弟子,你居然不知道我們兄弟是誰?實在是沒有見識。”


    “實在是沒有見識,居然連我們靈幻島第一賭聖都不認識,你真是個庸才,陳風笑,這便是你找的高手,哼,靈幻島北賭神之名就此消去吧。”


    這兩個綠發少年說話相當的風趣,一個講完之後另一個立刻接上,根本不給別人插話的機會。


    “搞什麽?不是隻有一個賭聖麽?怎麽現在又多出一個賭神來了。”吳哲瞪了下陳風笑,一腦門子糊塗,要不是自己意識清醒的很,光聽這對白還以為穿越到了某部香港電影裏。


    “兄弟,你不知道,哥哥我素有靈幻島北賭神之稱,這兩個混球是島主的嫡傳弟子雷鳴雷電二兄弟,自稱靈幻島南賭聖,老是和我過不去,往常他兩人多勢眾,我不和他們計較,現如今兄弟你來了,自然要找迴場子。”陳風笑湊著吳哲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陳風笑,有什麽話你大聲說出來,別偷偷摸摸的。”


    “陳風笑,你要是怕了隻管明說,我們兄弟自然會放你一馬,但你從此不許再自稱靈幻島第一賭神。”


    這兄弟二人許或是沒把陳風笑放在眼裏,說話口氣很囂張。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們那個唧唧歪歪有完沒完,我和我兄弟商量點事而已。”陳風笑倒是好學,吳哲曾經說過的話如今變成了他的口頭禪。“兄弟,今日無論如何,你要替我找迴這個場子。”


    吳哲頭疼無比,看著一臉嚴肅的陳風笑以及佇立在蜻蜓背上的雷氏兄弟,真是哭笑不得,好好的一個早晨就這樣給糟蹋了。


    石台之上,四個人蹲坐周邊,隻是位置的排布有些奇特,那綠發少年二人坐在吳哲的對麵,而陳風笑則蹲在另一端,看上去倒像是個裁判。


    “這兄弟二人天生靈犀相通,你可要小心點。”陳風笑又歪著脖子湊到吳哲耳邊嘀咕。


    往日他之所以害怕這兄弟二人,便是因為他們二人靈犀相通,不用說話便知道對方心裏想的什麽,兩人四目分別看住兩張牌,剩餘的那一張自然唿之欲出,實在是占了莫大的便宜。


    “先說好了,我兄弟二人從來都是一起上陣,不分彼此。”左邊一個綠發少年當先說道,“不錯,我們兄弟和一人是這樣賭,兩人也是這般賭,就是五人、十人也是如此,所以莫要說我們兄弟欺負你。”右邊的少年立刻接口說道。


    吳哲笑著點了點頭,從衣袖中拿出紙牌,熟練的洗牌重疊,然後放置於石台,對著左首的少年笑著說道:“你是二人中的哥哥吧,你來抽牌。”


    “咦,你怎麽知道我是哥哥的?”右側的少年微微一愣,左側的少年立刻接口說道:“咦,你怎麽知道我是他弟弟的?”


    他兄弟二人是世所罕見的“靈犀雙胞胎”,無論是長相,身高以及聲音都是一般無二,尤其是內心感應方麵,更是遠超普通的雙胞兄弟,極少有人能在第一次見麵便判斷出二人的長幼順序。


    吳哲笑而不答,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二人拿牌。


    這兄弟二人同時狐疑的看了吳哲一眼,取出命運紙牌中的三張,遞給吳哲,後者雙手猶如穿插蝴蝶般交換紙牌的位置,示意二人選擇。


    那雷鳴雷電兄弟二人互看一眼,同時將手指向中間的紙牌,一起說道:“就選這張!”


    吳哲笑著將牌翻了過來,結果大出兄弟二人的意料,居然猜錯了。


    “不對不對,我們靈幻島第一賭聖怎麽可能錯了,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左手的少年抱著腦袋痛苦的說道。


    “肯定是你作弊,我要掀開其他兩張牌看看。”右邊的少年一手抓著頭發一手搶過來翻看紙牌,結果的確是二人之前所抽的另外兩張。


    “哈哈,你們兩兄弟這次沒屁話說了吧,痛快痛快,從此靈幻無賭聖,哈哈。”陳風笑看著兄弟二人的憋屈模樣,長聲大笑,他之前不是這兄弟二人的對手,一直都躲著對方,此刻吳哲替他出了這口悶氣,實在是痛快的很。


    “不行不行,我們再來一局,剛才隻是練手,做不得數。”“不錯,剛才隻是我們兄弟試驗他有沒有資格作為我們的對手,這第二局才算是真正的較量。”雷鳴雷電兄弟二人聽見陳風笑的奚落,哪裏肯承認,搶過紙牌洗了起來。


    吳哲也不說話,隻是覺得有趣,這賭聖賭神雖然未必見得賭技有多高超,但耍賴撒潑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轍,高明的很。


    “不行,怎能由得你們兄弟二人,輸了便是輸了。”陳風笑一把按住洗好的紙牌,瞪大眼睛說道。


    “怎的不行?”綠發青年兄弟二人也是急了,就差沒掀石台動手打架了,誰料陳風笑話風一轉:“除非……。”


    “除非什麽?”“你有話就說。”


    “除非你二人答應這次若是輸了便帶我和我兄弟一起去摩爾撒城逛逛。”陳風笑眼珠子一轉,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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