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學權看著這讓他不放心的女兒,“若是將他妻兒都帶來了,他就更加不會和你成親了,蘇家一直沒動靜,爹本想直接取消了他的成績,可蘇家摻了一腳進去,如今他們的成績被壓在那裏,若是有一天聖上知道了事情就大了。”


    “讓表姐去求求皇上不就好了,皇上不是很喜歡小皇子麽。”高芙瑩對這種政壇之事絲毫不動,高學權歎了一口氣,才是個嬰兒大的小皇子,皇帝的寵愛無疑是給他拉了仇恨值,偏偏芙瑩的表姐不是個懂的低調的人,比起皇後娘娘,這等級也差的太大了。


    “宮裏的事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你先讓這孩子喜歡上你,才是你現在要做的事。”幾個月大的孩子很好轉移注意力,根本還沒點自我意識,換了個娘都是記不得的,隻要女兒對他好,很快就能夠熟識起來。


    隻是寶兒他們比高學權留在縣城的人快一步到了京城,一月半的路程寶兒她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到京城的時候正值深夜,寶兒根據如意齋掌櫃說的,讓阿達架著馬車往一個方向跑去。


    胸口又一陣傳來脹痛感,痛的寶兒逼出了眼淚,這整整一個月,寶兒的奶/水都是讓小彌擠著扔掉的,每個夜裏那一陣一陣的脹痛都讓她心裏難過不已,隻想要快速地到達京城...


    深夜齊家大門外停了一輛馬車,寶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跑向那緊閉地大門,拉著那重重的銅環寶兒在門口敲擊了好幾下,那大門才微微開了一點點,“誰啊,大半夜的。”


    “我有急事找齊子越,麻煩您盡快給我通報一聲。”寶兒看著那打著哈欠地守夜人懇求道。


    守夜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寶兒和她身後的人,嘟囔著罵了一句,“神經病!”關上了大門。


    阿達栓好了馬上來幫著寶兒敲門,一聲一聲的重擊在這寂靜的夜裏響起,“拜托開一下門,我真的有急事找齊掌櫃,我叫沈寶兒,你隻要去通報一聲他就知道了。”


    裏麵的守夜人愣是沒開門,對著門縫朝著他們喊道,“趕緊走吧,這年頭攀親帶故的人多了去了,怎麽還有人直接和我們大掌櫃攀名號來了,誰信啊,趕緊走,再吵就叫人來趕了你們出去,三更半夜的。”


    “我沒有攀親,你去找了你們掌櫃就知道了。”寶兒在門口又喊了兩聲,裏麵的人隻催促她趕緊走人,寶兒讓阿達繼續敲著門,齊府內值夜的一隊人走了過來,聽著大門口那敲門聲,為首地看著坐在門口縮著身子的人,“沒聽見敲門聲麽,還不趕緊開門!”


    那守門的趕緊起來把門打開了,瞪著寶兒三人又一臉討好地看著那領隊的,“王掌事,這三個無賴大半夜的來敲門說是要找齊大掌櫃,還直唿齊大掌櫃的名諱,說什麽都不肯走人。”


    王掌事走了過來看著寶兒她們,冷聲道,“三更半夜的,你們有什麽事明天再來吧。”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齊大叔,麻煩王掌事通報一聲,就說我是北縣城的沈寶兒,齊大叔他一定知道的,拜托您了,我有急事要找他。”


    王掌事神色異常地看了寶兒一眼,從頭到尾藐了一邊,嗤笑道,“什麽北縣南縣,明天再來,現在府裏人都睡了,再不走小心亂棍趕出去。”王掌事拿著棍子威脅寶兒,阿達一手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棍子沉聲道,“休得對我們少夫人無理。”


    王掌事抽了兩下都沒能把棍子抽出來,他身後跟隨的人都擠了上來,作勢要打,眼看著兩方氣氛越來越緊張,齊府內過來了更多值夜的人,大門口這麽喧嘩,附近的人都趕了過來。


    “小子,別以為你一個人力氣大就沒事了,敢在我們齊府門口鬧事的,京城裏頭你還是頭一份了。”王掌事鬆開了那棍子,從手下手中又拿過一根要打過來,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嗬斥,周圍的人都散了開去,給一個衣著不凡的人讓了路。


    “大少爺,您怎麽過來了。”齊子越的大兒子齊慕恆走了出來,看著一群人圍著兩女一男,皺了眉頭,“這麽大的動靜,我當然聽到了。”


    接著轉頭看著寶兒她們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深夜到訪都什麽要緊事。”


    “我叫沈寶兒,我來找齊大掌櫃又要事相告,還請大少爺稟告一聲,感激不盡。”寶兒看著周圍人都對他恭恭敬敬地樣子心底燃起一絲希望,希望眼前地這個人可以帶她見到齊子越,別說明天,她是一刻鍾都不相等。


    “沈寶兒?”齊慕恆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從爹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可爹當時喊的可是寶丫頭,眼前這個婦人,和丫頭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難怪齊慕恆不相信,寶兒這樣子憔悴不說,一月來的奔波更是風塵仆仆地,和齊子越口中那精神古怪地寶丫頭出入太大。


    寶兒見他不信,急了,遂低聲道,“每年從北縣進過來的果醬就出自我家。”


    齊慕恆這才正眼瞧著她,隨後吩咐身後的隨從,“去請爹到他議事的書房,說是有貴客到訪,急事相告。”


    三人跟著齊慕恆到了那書房內,齊慕恆還在打量著寶兒,爹口中的寶丫頭不過比自己小上一歲而已,眼前這個除了那雙眼睛之外,半點都看不出年輕樣子,量她們也沒那麽大的膽子敢冒充著來齊府鬧事。


    小彌小心地扶著寶兒坐下,剛才在地上跪過一下,寶兒的膝蓋那都青腫了一片,小彌心疼地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幫寶兒擦了擦臉,將她額前的頭發撥到了耳後,“小姐,你別擔心,我們到了京城了,一定可以找到大少爺的。”


    寶兒忍著眼淚沒下來,焦急地等著,她不是沒注意到齊慕恆看過來的目光,可如今哪有閑工夫解釋這個。


    走廊深處忽然傳來一陣由輕及重的腳步聲,寶兒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望著門口,一臉的希冀。


    齊子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人呢?”走進門還看了一圈,目光最終定在了那個麵色憔悴的人身上,寶兒看著那個身披外套的人,心中蓄積了幾個月的委屈瞬間爆發了出來,緊咬著嘴唇下巴不住地顫抖,眼淚從眼眶中滾珠一般地落了下來。


    齊子越終於認清楚了她,剛要走上前去看看,寶兒就跑了過來,哭著喊了一聲,“齊大叔,我的孩子不見了...”


    齊慕恆看著這極為戲劇化的一幕,再則被那聲齊大叔給震撼到了,屋子裏隨後進來的人不比他詫異的少,齊子越拍著懷裏的人安慰道,“快別哭了丫頭,看你這消瘦的樣子,一路來受了不少苦了吧,快讓大叔看看,嘖嘖,去年看你的時候還胖嘟嘟地,怎麽一下就瘦成這樣了。”


    齊子越在寶兒有身子的時候還去過一趟縣城,那個時候她白白淨淨麵色紅潤,養的十分的好,才隔了一年多的時間, “齊大叔,我的孩子不見了,大大他不見了,被人抱走了,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寶兒抓著齊子越的手癱跪在了他身下,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不能去蘇家找蘇濟林幫忙,也不能隻身去高府,更不能去這陌生之地的皇宮裏。


    “快起來,小姑娘,還不快拉著你們家小姐起來,好好,大叔幫你去找,你別哭了。”齊子越讓小彌將她扶到椅子上,差下人去端一些吃的過來,書房裏呆著好幾個人,齊夫人親自出去準備了,齊家三兄弟看寶兒就像看珍稀動物一般,從小到大,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有過這樣的待遇。


    齊家小弟齊慕錦小聲打了個哈欠問前麵的大哥,“這就是爹常說的寶丫頭?我怎麽看覺得不像啊?”


    “我也覺得不像!”齊家二子齊慕雲點頭讚同道,“難道是爹瞎說的。”


    齊慕恆保持沉默,他也好奇著。


    “丫頭,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齊子越強迫著寶兒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倒了一杯茶給她,這才坐下問她。


    寶兒迴想了一下,從徐庚寅進城殿試到後來大大被抱走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齊子越還未出聲,齊夫人就先驚唿了出來,過來就拉著寶兒心疼道,“相公,這孩子該受了多少苦了啊。”


    齊子越沉吟了一番,抬起頭對齊慕恆說,“去準備馬車,我跟我一塊進宮去一趟。”說罷迴去換了一身衣服,再迴到書房的時候,齊慕恆已經準備好了馬車,齊子越看著寶兒鄭重說道,“丫頭,你放心在這呆著,等我們迴來。”...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大叔出現鳥~


    ☆、小康奮鬥史最新章節


    這一夜注定不寧靜,黎明時刻,皇宮側門那緩緩駛進一輛馬車,沒過多久,景陽宮內燈火通明,這一朝的皇帝龍浩天披著金黃龍紋袍子站在殿堂裏背對著大門口。


    門吱呀一聲開了,尖細的聲音稟報了之後幾聲腳步踏入殿中,隨著那厚重的關門聲響起,龍浩天轉過身來看著齊子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齊愛卿你深夜不能入眠,也來找朕說說心裏話?”


    “皇上,臣卻有要事相告。”齊子越看著那麵色陰晴不定地皇帝,十分慚愧地說道,“臣很遺憾,今年地果醬怕是進貢不到宮裏了。”


    “哦?”龍浩天難得來了興趣,“母後和皇後前幾天才和朕提起過,今年可得向卿家多要一些果醬,吃過卿家進貢的,別的她們都說不喜呢。”


    皇宮中人嘴巴出名的刁鑽,寶兒每年做的果醬帶到京城之後被齊子越再行加工後,味道就比別家的更加的美味,平日子珠寶之類的最不缺,夏天到了,缺的就是開胃的甜點,可齊子越手中每年就隻有這麽多,去年因為寶兒有身子了做的更加少了一些,和皇宮打好關係是沒錯,但是就是虧本買賣啊,齊子越進貢地自然就少了一些,於是今年沒等進貢,就已經被惦記上了。


    “臣慚愧,還望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見諒。”齊子越誠懇地下跪認錯,他並非朝中官員,這商官的名號還是這個皇帝給的,世上獨一無二,無非是因為他夠能賺錢,每年齊子越在國庫中添加的銀子都嚇死人,再加上齊家家規就是不從仕,隻從商,若要從仕途,就從齊家分離出去,自立門戶。


    皇帝就是看中他這幾點,說的好聽點是空手分紅,說的難聽點就是皇家搶錢,龍浩天見他跪在地上沒了下文,“你的要事不止這個吧。”


    齊子越磕了個頭,大聲讚歎道,“皇上英明!”


    “起來說話。”


    齊子越站了起來,再沒拖拉,直接將徐庚寅進京趕考成績被壓,如今人在高府被困,兒子就被綁架到京城的事說了一邊,“那舉人之妻是臣認的女兒,還望陛下做主。”


    天地腳下還有這等事情發生,無非是挑戰了皇權,把進京趕考的學生扣下來是龍浩天最不能容忍的,損人才就是損國氣,說的嚴重點,你這人就是居心不良。


    龍浩天眯眼看著齊子越,良久,殿堂裏響起腳步聲,他走到龍椅前坐了下來,“齊愛卿說的可否屬實。”他不信以高學權的腦子,怎麽會做出這麽糊塗的事情,莫不是保準了人家不會反抗才這麽肆無忌憚。


    “臣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隻要殿下一查便知。”齊子越看著他,叩拜在了地上大聲道。


    龍浩天歎了一口氣,“來人呐,去請陳大人過來,擺駕禮部。”


    淩晨安靜的六部忽然熱鬧了起來,一隊侍衛往禮部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不見通報就直接闖了進來,值夜的官員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看到那身著龍袍的人,急忙跪倒在了地上,戰戰兢兢。


    “今年殿試後二三甲複試過的所有名單放在哪裏。”龍浩天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幾個人,沉聲問道。


    到了放著成績檔案的書房裏,龍浩天看著那放在架子上一排一排的成績卷軸,“去找一個叫徐庚寅的學生出來。”


    其中一個值夜的人身子一震,站在那不敢有所動作,看關此房間的人找了一會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徐庚寅和那個同窗的考卷。


    齊子越上前就從他手中拿過卷軸,慢慢的展開來,兩個月過去,那卷軸都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皇上。”齊子越將展開的卷軸遞給龍浩天。


    拿著兩份成績卷軸,他看的眉頭越加的深鎖。


    陳大人趕到禮部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龍浩天的笑聲,“好一個高大人,好一個禮部,就是這樣蒙蔽朕的眼睛,在朕眼皮底下做這種事。”


    陳大人匆匆進來滿頭是汗地站在那裏,“皇...皇上,您怎麽來了。”看到他手中捏著的卷軸,陳大人心中又是一驚,一旁的齊子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朕要是再不來,這六部就變成別人的了,這天下,估計也要被別人拿走了!”


    “誰有那麽大的膽子啊皇上,皇上您治國有方,百姓安居樂業...”陳大人一麵說著一麵不住地擦著汗,“朕也奇怪,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將本朝人才摒棄,私自篡改通過學生,陳大人,你作為禮部尚書,你清楚不清楚?”


    “皇皇皇上,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皇上。”陳大人抬起頭看著龍浩天。


    龍浩天一手將卷軸摔在了他的麵前,“好一個忠心耿耿,好一個絕無二心,陳大人,那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說的朕信了,朕就不追究,如何?”龍浩天不怒反笑,走到禮部大堂的高坐前站定,看著拿著卷子跟上來的陳尚書。


    這往年考試中更改學生成績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做皇帝的從來沒查過這個,可現在就是查了,證據擺在眼前,徐庚寅和那同窗的成績都還是自己批閱的,上麵的畫圈字跡都是自己的,怎麽都抵賴不掉,說沒參與進去,誰都不信。


    陳尚書拿著手中的卷子不停地抖著,心裏揣摩著皇帝到底知道了多少,那一旁站著的齊子越他還不認識,不像是朝中官員,深夜出現在此的,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陳尚書為官二十餘載,還是決定明哲保身。


    “皇上,微臣知錯。”陳尚書跪倒了在地上,大聲喊道。


    齊子越和龍浩天相視了一眼,一個鬆了一口氣,一個失望萬分...


    這樣一個夜晚漫長的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短短幾個時辰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齊子越帶著兒子迴到齊府已經是快中午了,按照他和皇上商量的,第二天就帶著寶兒一塊去上朝。


    “大叔,你不是商戶麽,怎麽和朝廷扯上關係的。”寶兒見著齊夫人拿出好幾身的衣服要她換,有些頭暈,偏偏齊夫人十分熱衷,換了一身又一身,權當自己沒閨女,拿寶兒過過癮也好,還讓齊子越過來參謀。


    “我這官職啊,不算在朝廷的官職裏麵,不過掛著這麽個名號呢,就要為朝廷服務。”


    “那皇帝是拐著彎要坑大叔你的錢吖!”寶兒終於穿了一身他們都覺得合適的,齊夫人就敲定了就穿這個上朝去,精精神神打垮那個高家的小姐。


    “是啊丫頭,這一去宮中,大叔又讓那皇帝坑了不少錢,過後你可得幫大叔想幾個賺錢的法子,否則大叔要養不活這一大家子了。”


    齊子越進宮不是白進的,龍浩天這皇帝當的也夠精明的,蛀蟲要除掉,好處照樣要撈,他早就眼紅齊子越幾家錦坊的收入了,可皇帝還是得有皇帝的樣子,不能無賴地太過分了,這會逮到機會了,又要了分紅過去,末了還說,愛卿你不懂國事艱難,哪哪都要錢,管理一個大國他也不容易。


    齊子越表示,他也很不容易啊。


    寶兒看著他微苦臉,知道他為此事花了不少心思,自己何德何能讓這一個京城中足夠唿風喚雨的人重視著,也不介意出些主意讓他多賺一些錢,知道即將到來的開審,寶兒心裏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幹脆拜托齊夫人去準備了筆墨紙,攤開在桌子上給齊子越畫起了自己的構思來轉移注意力...


    皇宮內,高芙瑩的表姐麗妃坐在椅子上,一旁是嬰兒搖籃,她一手扶著那搖籃輕輕地搖著,看著裏麵睡地安穩的孩子,嘴邊露出一抹笑意,“嬤嬤,你說允兒長大了會不會像皇上那麽有才智呢。”


    “愛妃在說朕什麽?”沒等身旁的嬤嬤說話,龍浩天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麗妃趕緊行禮,“皇上吉祥,臣妾有失遠迎,望皇上見諒。”


    “是我不讓她們通報的,免得驚擾了允兒睡覺。”龍浩天走到搖籃旁,看著和自己有幾分神似的孩子,眾多兒子中,這個小皇子長的和自己最為想象,他伸手摸了摸那小臉蛋,“這麽大的孩子就是要母親在身邊照顧著。”


    麗妃給他倒了一杯茶端了上來,溫柔地說道,“這麽大的孩子自然是要娘親在身邊了,哪有娘親會這麽狠心讓孩子離開自己呢。”


    “愛妃說的有理。”龍浩天拉著她走到臥榻上,“如果是有些人蓄意讓人母子分離,才五月大的孩子被迫與自己娘親分開,你說是不是很可憐。”


    “那蓄意的人真的是太可惡了。”麗妃很是戲劇化的眼眶中充了淚,龍浩天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愛妃怎麽哭了。”


    麗妃扭頭紅了臉,掖了掖眼角的淚水抬頭笑道,“我隻是想到皇上的說的母子分離,覺得那母子都很可憐,如今我也是為人母了,能夠懂得這種感受。”


    “愛妃真是善良啊。”龍浩天握著她的手稱讚道,“那愛妃認為,若是真有此事發生,有人蓄意讓人母子分離,孩子下落不明,應當如何處置。”


    麗妃臉上露出一抹驚恐,“皇上可是在征求臣妾的意見?”


    龍浩天笑著安撫她,“就是一時興起隨口說說,愛妃不必緊張,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罷。”


    麗妃重新恢複那帶著嫵媚地笑,身子微傾斜挨著龍浩天,軟軟地說道,“臣妾以為,應當先查明真相,之後再做處置,但是蓄意奪人子女,害的人家母子分離的,就是不道德之行,應該論罪處理。”


    “那若是犯罪之人身兼高職呢?”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身兼高職之人更應當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犯的錯誤,不可姑息養奸。”麗妃說完之後久久沒有聽到龍浩天的聲音,從他懷裏出來害羞地看著他,“皇上,臣妾學識淺薄,您別笑話臣妾了。”


    “怎麽會,愛妃說的可相當有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龍浩天若有所思地想著這句話,摟著麗妃沒再多言...


    第二天清早,寶兒就和齊子越一塊入了宮,等著宣見,而朝拜之後龍浩天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麵那眾多的官員,高聲道,“前幾天朕去後花園看到個事,覺得有趣說出來給眾愛卿聽聽,池塘邊有一棵大樟樹,這樟樹上有一個鳥窩,本來上頭有一窩小鳥的,後來再去看的時候,小鳥不見了好幾隻,經常喂食的其中一隻大鳥了不見了,後來朕發現,是幾個好事的太監爬樹把小鳥給抓了,拿去哄宮女去了,眾愛卿,你們說這事有趣不有趣。”


    底下安靜一片,龍浩天毫不介意,直接指名了高學權,“高大人,你聽了之後有何感想啊。”


    高學權正奇怪怎麽一大早正事不說講故事了,一聽到自己被點名,急忙從列隊裏出來,“迴稟皇上,臣以為,弱肉強食,我們人,就是這個世界的根本。”


    “卿家的意思是,我們比它們強,就可以為所欲為?”龍浩天望著他,似笑非笑。


    “臣惶恐。”高學權急忙跪了下來,不知其意思。


    “高卿家不必惶恐,對了高卿家,你家中尚有未出閣的女兒,是否已經婚配?”龍浩天左右扯著就是不直接開口說這事,高學權已經跪地有些出汗,使出反常必有妖,皇帝今天的反應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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