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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認識我?”


    陽破嶽眼皮輕輕一動,眸光如劍在仆從臉上滑了過去,讓仆從寒毛都豎了起來。


    仆從心裏很苦,若是在三個月前,他陽破嶽是誰,確實沒人知道。


    不過,這兩個月以來,陽破嶽殺陽邪,斬屠千行,以明心境大戰手持靈寶的立命境趙天磊,最終雖然還是敗於趙天磊的手中,卻不防礙陽破嶽聲名雀起。


    幾乎所在當時在場的人都認為,若不是趙天磊有靈寶相助,趙天磊想要擊敗陽破嶽,最少也在陽破嶽力竭之後。


    “你是陽破嶽又如何,我就不相信你真如傳言一樣厲害!”


    仆從心顫的厲害,這段時間滿耳朵都是在談論陽破嶽的,未戰先怯,大吼一聲給自已打氣。


    手中大刀一抖,斬裂空氣,掄到頭頂上,掄出一道明亮的刀光,向陽破嶽當頭劈了下來。


    陽破嶽看都不看他一眼,腳步繼續向軍營門口前進,目標直指擺放在軍營門口的京觀。


    仔細看這個用人頭擺放的京觀,就會發現人頭雙目睜大,眼角都迸裂,兩行斑斑血跡順著兩邊的臉頰流了下來,除了恐懼之外,還有深深隱藏的不甘。


    京觀這種殘忍的行為,是什麽出現時候出的,陽破嶽不得而知,卻知道京觀出現的原因。


    通過古籍的記載,據今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一國攻打另一國的疆土失敗,被敵國斬下所有將士的首級,擺出京觀,所有將士的麵目都向國家的京城方向,寓意這些將士渴望迴到自已的故土,卻永遠也迴不去。


    從而達到報複敵國,以及震攝敵人的目的。


    趙天磊所擺放的京觀,目的也一樣,所有黑驃騎軍士的臉部全部衝著驚龍城的方向,若站在京觀的角度,就會發現這些由京觀目光所望之處,恰好是皇城演武場的方向。


    這是趙天磊暗示陽破嶽,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看出趙天磊的意思,陽破嶽眸子閃過駭人的光芒,胸中一股怒火熊熊而起。


    仆從見陽破嶽麵對自已劈出的一刀,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大喜之餘,更是怒火攻心。


    “你太狂妄了,真以我殺不了你,還是我不敢殺你!”


    如此被陽破嶽無視,讓仆從又急又怒,手下力量又加重了幾分。


    刀光幻化一道長長的匹練,狠狠的斬向陽破嶽的頭頂。


    當!


    在刀光即將劈上陽破嶽的時候,感應到危險的來臨,渡厄魔體自動運轉,從陽破嶽身上激發出一片明亮的蝌蚪神紋,擋住劈下來的刀光。


    陽破嶽前進的動作連一絲停滯都沒有,腳步穩穩的繼續向京觀走去,似乎剛剛劈向他的刀光隻是幻覺而已。


    而仆從長刀劈在從陽破嶽身上迸發出來的蝌蚪神紋上,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反彈力量,直接將長刀反了迴來了,在仆從驚駭的目光下,斬進他的頭顱之內。


    “這不可能!”


    握著刀柄,像是自已劈了自已一刀的仆從,嘴裏呐呐說了一句,身體一擺再無聲息。


    陽破嶽眼皮都不抬,仆從的刀反彈斬了自已,也在陽破嶽的意料之中。


    這一次進階到明心境中期,讓他的**強度除了得到極大的提升,還讓他的軀體韌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若是無法一擊斬破他的皮膚,他的皮膚就會像彈簧一樣反彈攻擊。


    這個仆從隻不過手持一柄普通的長刀,即不是神兵利器,更不是靈寶,被反彈也是理所當然。


    陽破嶽在明心境初期時,趙天磊手持靈寶,才能切開陽破嶽皮膚而已。


    剩下的另一名仆從,在自已的同伴喊出陽破嶽的名字,就已經心亂如麻,相比於同伴,他知道的更多。


    見自已的同伴斬向陽破嶽的一刀,竟然反彈迴來將自已給斬了,頓時魂都嚇飛了,連趙天磊吩咐他的事情都忘了,轉向騰空向遠方逃了出去。


    陽破嶽眼睛緊緊的看著京觀,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抬起手臂,手指尖端冒出一點璀璨光芒,從手指上疾飛而出,向逃跑的仆從追擊而去。


    璀璨的光點,仿佛是一顆疾墜的流星,眨眼之間便追上逃跑的仆從,從他的後背進入到他的身體內。


    轟!


    仆從身在半空的身體一頓,內部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力量,整個人爆碎開來。


    血肉混合白色的骨頭拋灑在空中,揚揚灑灑的從空中掉了下來。


    被趙天磊豎立在軍營前的木牌,被陽破嶽一掌拍成粉末。


    “讓你們因我而死,是我之因,不過你們可以心,我一定殺了趙天磊,讓他下去陪你們!”


    陽破嶽聲調不高,卻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度,讓人不得不信服。


    組成京觀的人頭似有所感,從眼眶中再一次流下兩行血淚,所有圓睜不甘的雙目竟然在陽破嶽一句話之下,緩緩的閉了起來,臉上的猙獰之色消失,換上一副平和的麵孔。


    陽破嶽一掌在地上拍出一個大坑,小心翼翼的將京觀拆除,將這些人頭輕輕的捧起,一一的擺放整齊,然後用土掩上。


    “來而不往非禮也!趙天磊你即然作得了初一,就別怪做初五了。”


    陽破嶽長舒一口氣,緩緩伸了一下身軀,目光望向驚龍城的方向。


    陽破嶽記得,在驚龍城之中,趙氏一族有一處別院,那裏住著趙氏一族的族人,這些趙氏一族的族人職責就是把葉氏皇族的進獻,運迴至趙氏一族。


    現在馬上就要到了葉氏皇族向趙氏一族進獻的時間,趙氏一族的別院裏應該住滿了趙氏一族的人吧。


    想到趙氏一族別院之中堆滿了葉氏皇族的進獻,自已下一次進階需要的藥材跟神物有了著落,陽破嶽臉上不禁露出喜悅的笑容。


    “看來這一次要做一次強盜了。”陽破嶽自言自語向驚龍城方向走去。


    趙氏一族的別院十分好找,在驚龍城之中除了皇宮,就數趙氏一族的別院占地最大,也最豪華。


    而且在趙氏一放別院附近不允許別的住戶存在,空處百米距離的空地。


    “這不是陽破嶽嗎?”


    陽破嶽出現在葉國朝堂上,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修士一眼就將陽破嶽認了出來。


    “看他前進的方向,那裏可是趙氏一族的別院啊!”


    “不會吧,他這是要去趙氏一族的別院?”


    “那個方向,隻有趙氏一族的別院一座建築,根本沒有其他的建築,除了趙氏一族別院,我實在想不通他還有別的理由。”


    “這是要出大事啊!”


    這些修士議論著,跟隨在陽破嶽的身後,滿臉的興奮之色。


    陽破嶽要去趙氏一族別院的消息,以飛一樣的速度傳了開來,大量的修士蜂湧而來。


    陽破嶽步子不大,卻穩如泰山。


    在離趙氏一族的別院還有一段距離之時,他身體上緩緩升騰起一股戰意。


    隨著陽破嶽步子邁開,這股戰意如同滾開的沸油,劇烈的沸騰著,越來越高昂。


    這趙氏別院即然是每年一次從葉氏皇族那裏收取進獻所用,其中肯定高手如雲。


    財寶惹人眼,就算趙氏老祖威名再高,威震天下,也保不齊有人眼紅這些藥材跟神物,挺而走險,由不得趙氏一族不得不小心。


    修士本來就是一群把腦袋掛在腰上過日子的人,說不定某一日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喪掉自已的小命。


    所以修士對自已的實力非常的看重,若是有機會提升自已的實力,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


    啪!


    陽破嶽走在街道上,忽然看到旁邊的牆邊樹立著兩塊門板,伸手一召,召來一塊門板,看了看大小正好合適,滿意的點點頭。


    “借你兵器一用!”


    陽破嶽伸手向後拉去,一把提過一個修士的衣服,將他提到自已的麵前,劈手奪向他的兵器奪了下來。


    陽破嶽五指散著蒙蒙烏氣,手掌不大卻給人一種遮天蔽日般的感覺,仿佛整片天空都被陽破嶽的手掌給遮住。


    這名修士本來還想反抗,卻發現自已在陽破嶽手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很聰明的閉上嘴巴,任由陽破嶽把自已兵器奪走。


    隻見陽破嶽提著搶來的兵器,一手提著門板飛快的上麵寫著什麽。


    後麵跟著的修士伸長了脖子,瞪大的眼睛,想要看清陽破嶽手提著的木板。


    書寫完畢,陽破嶽滿意的點點頭。


    距離陽破嶽最近的修士,十分眼尖的看到陽破嶽到底在門板上寫了什麽。


    踏入此牌三尺者,死!


    “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


    有腦子靈光的修士,當即就想到城外三十裏黑驃騎軍營被趙天磊立於營門前的一塊木板。


    陽破嶽刻於門板上的字,跟趙天磊所立一字不差,就是連標點符號也相同。


    觀字如觀人!


    陽破嶽字體書寫的很普通,但字裏行間卻帶有一種強大的自信,一種霸絕的氣勢。


    如此跟趙天磊針鋒相對,跟在陽破嶽身後的修士,才知道這些天關於陽破嶽的傳言不是虛假的。


    光憑這一份敢跟趙氏一族作對的膽色,就不是一般修士能比得了。


    “什麽人?”


    趙氏一族別院修士早就發現大批修士蜂湧而來,頓時如臨大敵,全部修士勁力在體內流轉,若有不對,將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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