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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怎麽做?就以我們現在的布置去對付趙氏一族嗎?”


    事已至此,再怪誰都已經是無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度過眼前趙氏一族這一關。


    葉定安憂心重重的看著天空,問出自已最擔心的事情。


    他這話反而讓葉世皇詫異起來,反問道:“這件事不是早就有定計,用碧水澤蓮換取一位靈台境巔峰的修士出手對付趙氏老祖!”


    提到碧水澤蓮之時,葉世皇壓低著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也難怪他如此小心,碧水澤蓮已經屬於聖藥級別的藥材。


    活死人,肉白骨已經是最不起眼的功效。


    每一株聖藥的體內,都有一種大道刻痕,可以讓修士在參悟大道時,更快的明悟大道至途,對大道理解加深。


    而碧水澤蓮這株聖藥所蘊有大道刻痕,就是常見的五行水之道痕。


    雖然隻是常見的五行水之道痕,足以讓修士搶破頭。


    能參悟大道的修士,無一不是修為通天,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強大修士。


    這些修為通天的修士在參悟大道時,並不是你想參悟什麽大道就能參悟什麽大道,而是被動的被選擇。


    除非你資質逆天,隨時都能進入到頓悟的狀態。


    很多的修士他們參悟的大道跟他們修行的功法並不能相得益彰,甚至有些修士參悟出來的大道跟自已所修習的功法背道而馳。


    一個修士在開始參悟大道之後,他所修習對應大道的修行法決,威能都會有突飛猛進的精進。


    碧水澤蓮可以讓修士更加容易參悟到水至大道,若是一個修習帶有水五行的修士,將如獲至寶,給什麽也不換。


    若是葉氏皇族擁有碧水澤蓮的消息傳出去,葉氏皇宮早就被修士給踏平了。


    為了這碧水澤蓮,葉世皇甚至下令屠滅了發現碧水澤蓮的村子。


    就是為防止碧水澤蓮顯世的消息泄露出去。


    葉定安麵色古怪,苦笑一聲:“族老不同意用碧水澤蓮做為交換條件”


    “膚淺!”葉世皇無比鎮怒,眸子冒出騰騰的怒火:“擁有神物,而無相對應的實力,那不是福氣,而是禍害。現在我們葉氏皇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守著一個死物有什麽用,若是我們葉氏皇族之中有靈台境的修士也罷,關鍵是我們葉氏皇族實力最高的族老,不過跟趙雅蘭同一境界。”


    “就憑這樣的實力,想跟趙氏老祖對戰,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碧水澤蓮再是神物,沒有一個能參悟大道,也是無用之物。”


    “不行,我一定要他們把碧水澤蓮交出來,換我葉氏皇族一個存活的機會。”


    葉世皇越說越怒,激動萬分,怒氣衝衝就要宗祠內走去。


    那怕今天跟族老翻臉,葉世皇也要將碧水澤蓮要迴來。


    “別急,這件事交給我好了,族老也不是什麽事理不通之輩,等我好好將其中的道理說清楚,這不是問題。”葉定安十分了解自已這個九弟,他的天資不如自已,在修為上更不如自已,但在城府以及計謀上無人能出其左右。


    “我反倒是更在意,你為什麽一定要偏幫陽破嶽,難道他所修習的修行法決,真有那麽強大,能讓我們葉氏皇族一躍跟趙氏一族並列,甚至超越趙氏一族。”


    伸手拉住葉世皇,目光投向演武場的方向。


    葉定安一直想不能,葉世皇為什麽這麽看重陽破嶽,甚至不惜花大代價將陽破嶽救迴來。


    現在葉氏皇族提前被趙氏一族針對,起因就是陽破嶽。


    甚至在葉定安心裏有埋怨陽破嶽之意。


    “本來,我隻是想得到陽破嶽的修行法決,以及借助陽破嶽身後那人的威勢,來拖延趙氏一族。”葉世皇臉上怒氣未消,對族老把持著碧水澤蓮還有諸多不滿,卻沒有強硬的要強闖宗祠。


    “今天看到陽越跟趙天磊的行事,反而覺得這一步走對了,你不覺得趙氏一族對陽破嶽太過關注了嗎?”


    葉世皇轉過頭向葉定安發問,卻不等他迴答接道:“這是好事,至少可以把趙氏一族的視線從我們葉氏皇族身上轉移一些。”


    “前幾日趙氏老祖親臨我們葉氏皇城,與救下陽破嶽之人大戰一場,終於讓我想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


    葉定安十分好奇,卻沒有懷疑過葉世皇的話。


    當年葉定安十三兄弟,葉世皇的實力最低,卻在葉定安實力大損之後,坐上皇位,憑借就是他聰慧的頭腦,以及看透一切的目光。


    他總能從一些事情的表象,看到事情背後的真相。


    葉世皇自信一笑,眼中閃爍著睿智的神光:“救下陽破嶽之人,絕對跟陽破嶽不相熟,甚至陽破嶽根本就不認識他。”


    “什麽?這不可能!”


    這次換到葉定安震驚了,他想不通誰會一個不沾親不帶故的人,去得罪強大的趙氏一族。


    “若是他跟陽破嶽關係密切,怎麽可能與趙氏老祖定下半年之約,讓趙氏一族半年之內不得傷害陽破嶽的性命。”


    “神武候陽越的子嗣不多,隻有陽邪跟陽破嶽二人。陽邪被陽破嶽殺死在劈劍峽之內,陽破嶽現在是陽越唯一的兒子,可是前幾日陽越竟與陽破嶽在城中大戰,出手無情,毫無半點父子情,反而要將陽破嶽擒拿,你不覺得可疑嗎?”


    “你的意思是?”


    葉定安瞳孔放大,眼神裏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我不知道,但也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為什麽陽越會不顧及父子之情,對陽破嶽出手無情。”


    葉世皇走到大殿外麵,手扶著欄杆,雙眼看著天空,悠悠說著。


    “至少我現在看不出這神武候跟之前有什麽不一樣的,但我的內心總是不安。”


    葉世皇手掌拍在欄杆上,當場將欄杆拍爛,木屑四下紛飛。


    “你懷疑現在的陽越是假陽越,是趙氏一族的人?”


    葉定安終於將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不是我懷疑,而是這陽越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是趙氏一族之人。”


    “將這些聯係至一起,你沒有想起什麽?”


    葉世皇向葉定安說。


    葉定安天資甚至,但論起腦子,十個人也不是葉世皇的對手,聞言愣了愣。


    “這有什麽,你想說什麽?”


    葉世皇笑著搖了搖頭,也許隻有像三哥這樣腦子簡單,在能修行中走出這麽遠。


    那像自已,俗事纏身,到現在不過是明心境巔峰的層次。


    “陽越,趙氏老祖每一個都把目光放到了陽破嶽身上,甚於有強大的修士為了不相識的陽破嶽而與趙氏老祖大戰,隻能說明,這些人都在圖謀陽破嶽身上的某種東西。”


    “所以我才懷疑這陽越是假的,陽家若是有什麽神物,最有可能在陽越手裏,而不是陽破嶽手裏。”


    若是趙氏老祖或者黃君現在這裏,聽到葉世皇僅憑這些事情,就將真相推測的**不離十,估計什麽也不說直接會要了葉世皇的性命。


    這太恐怖了!


    一個的智慧竟然能達到如此地步,讓人從內心感到驚懼。


    葉定安已經驚呆了,他知道自已這個九弟多智近妖,卻沒有想到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若是葉世皇想算計一個人,恐怕到最後那個人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死於何人之手。


    “我幫陽破嶽,固然是想得到他的修行法決,更重要的是想從陽破嶽身上,找到趙氏老祖跟救的修士,想從陽破嶽找什麽。”


    “若是我們葉氏皇族在他們之前找到,我們有談判的本錢了。”


    葉定安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論起城府之深,看事情之遠,謀算之精,怕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超過自已這個九弟左右了。


    這就好比下棋,別人是走一步看一步,三步,而葉世皇卻已經在謀算十幾步之後了。


    “一切由你主導就行了,有什麽需要我出手的,你隻管吩咐就行了,我還是去勸勸族老,將碧水澤蓮交出來。”


    葉定安歎了一口氣,今天他算是領教了自已九弟的利害,在葉世皇的目光下,他感覺自已像被扒光了衣服,連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都暴露在葉世皇的眼中。


    讓他混身不舒服,一刻都不想在葉世皇身邊呆下去,丟下一句話,快速走進宗祠之內。


    “若是再給我一些時間!”


    不理會葉定安,葉世皇目光投向遠方的天空,那個方向是趙氏一族所在的方向。


    葉世皇的目光透著深深的不甘,轉而歎了一口氣,向陽破嶽所在的演武場看了一眼。


    陽破嶽盤坐在演武場中,很長時間過去,一動也不動,隻有身體周邊升騰的烏雲不斷變化著形狀。


    黑氣氤氳流轉,看似輕若無物的黑氣,卻讓人感覺猶如萬斤之重,彌漫在演武場中,將演武場整個淹沒其中。


    滾滾黑氣湧動,散發著淡淡讓人心悸的氣息,時而收縮,時而向外湧出,跟著陽破嶽的唿吸有節奏的律動著。


    陽破嶽伸手將從黑市中交換過來的靈晶取了出來,捏碎。


    呯!


    蘊含在靈晶同部的天地精氣,從陽破嶽手掌內飄了出來,四散而溢,似乎擁有靈性,想要逃離陽破嶽周身。


    陽破嶽輕輕吸了一口氣,腹部高高的漲了起來。


    一條條如銀絲,光華流轉的天地精氣,在強勁的吸力,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的被吸入到陽破嶽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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