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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翠環所在的地方,卻已經是空無一人。


    陽破嶽心中一驚,以為翠環在自已追擊楊林跟李淩風時,被人擄走,急忙在四周尋找,卻是一無所獲,似乎翠環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仔細的察看地麵的痕跡,地麵上除了剛剛的痕跡之外,隻是多了一行嬌小的腳印,這行腳印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看起來翠環是自已離開的!


    這讓陽破嶽更加想不通了,之前她跟楊林的對話,自已母親似乎有重要的東西讓她轉交給自已。


    為了卻又一聲不吭對自已避而不見呢!


    總之整件事情,都透著一種讓陽破嶽感到不安的氣息。


    現在月半將近,陽邪就要出發前去玄靈宗,陽破嶽隻能將這件事暫時放在心裏。


    陽破嶽將伏擊的地點設在了劈劍峽。


    劈劍峽!


    道窄且難走,僅容兩人並排通過,峽壁平滑如鏡,像是一座山峰被人一劍從中劈開,而得此名。


    這裏是通往玄靈宗的唯一必經之路。


    隻要等陽邪進入峽穀通道,用巨石將峽穀兩邊出入口堵住,陽邪插翅也難飛出去。


    陽破嶽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劈劍峽峽壁上一個山洞,原本的住戶是一條巨蟒,被他燉了吃下肚子。


    一邊等陽邪的出現,一邊努力參悟著渡厄魔身的經要。


    陽破嶽盤坐在洞中,一口將血玉參吞進肚子,腦子裏迴想著渡厄魔身的經義。


    渡厄!渡厄!


    厄指劫,災難!


    隻有渡過去,修為才能突飛猛進,一日千裏。


    身體烏光流轉,震得空氣嗡嗡作響,一隻蒼蠅飛到陽破嶽身前。


    噗!


    整個身軀被震得粉碎,一掃而空。


    嗡!


    陽破嶽身體再震,一股難以言明,似神如魔的氣息,從他身體中擴散而出,瞬間橫掃上百裏。


    天空中,一朵朵的烏雲在聚集,黑壓壓的好不嚇人。轟隆隆的雷聲,似乎是老天在警告著什麽,一道道閃電傾泄而下。


    烏雲呈漩渦狀,如一抹龍掛,掛在劈劍峽上空。


    劈劍峽所有的野獸全部伏下自已的身體,麵朝黃土,瑟瑟發抖。


    在人的心頭,一股無形的壓抑之感籠罩,所有人都在莫名的感到敬畏,甚至有一點懼怕。


    一條條天地至理,大道至途,如同明滅不定的火焰,流轉於陽破嶽身體表麵。


    與此同時,各大禁地以及教派,族地升騰起磅礴的思緒。


    如大海表麵肆虐的暴風,掀起驚濤駭浪,強橫至級,肆無忌憚的掃過天空。


    瞬間所有立命境以下的修士,被壓與地麵緊貼。


    這些思緒碰撞在一起,在交流,相互交換著信息,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浩浩蕩蕩如九天神明發出的聲音,迴蕩在天空,嫋嫋不絕,餘音繚繞。


    葉國都城中,陽越猛然站了起來,看著遠方如龍掛般的烏雲,臉色一片沉重。


    皇宮內,皇帝同樣站在觀天台,望著這邊。


    “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引發如此的天變!”


    對於這一切,陽破嶽一無所知。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渡厄魔身上,根本不知道自已竟然引發了劇烈的天變。


    身體若無底洞,渡厄魔身如同永遠無法吃飽的饕餮一般,瘋狂的掠奪著周圍一切能量,注入到陽破嶽的身體裏。


    嗵!


    一聲若鼓聲般的悶響,幽幽蕩漾開來。心髒強健有力,全身的血液倒流而歸,注入心髒之中,蒙上一層紅色反光。


    一道道璀璨的光華,流轉於陽破嶽皮膚表麵,形成一顆顆蝌蚪大小的神符,銘刻於他的皮膚表麵。


    骨骼在發光,血管爍爍生輝,流動的鮮血像是咆哮的岩漿,發出嘩嘩如波濤般的動靜。


    陽破嶽的修為像是坐了火箭,以飛一樣的速度提升,隻要陽破嶽願意,隨時都可以跳入明心境。


    陽破嶽卻沒有這麽做,道丹中經驗告訴他。


    萬丈高樓平地起,想要走得更遠,基礎必須得打牢,堅固!


    若是他現在放任自已進入明心境,則是限製了自已以後的成長空間。


    將源源不斷湧過來的能量,分散到全身各處,用來提升自已身體強度,強行將自已從晉升的邊緣壓了迴來。


    哢嚓!


    天空猛然發出一聲巨響,如雷神震怒,一道粗大的閃電,從烏雲直直的劈落下來,直透山體,卻沒有損傷半分,直接劈向陽破嶽。


    嗡!


    皮膚表麵的神符輕震,迅速擴張開來,形成一個光華璀璨的光罩,將陽破嶽罩在裏麵。


    轟!


    閃電劈在光罩上,電光四溢,光華四濺,卻沒有對陽破嶽造成任何的傷害。


    閃電隻劈出一道,似乎見奈何不得陽破嶽,天空的烏雲緩緩散去。


    睜開雙眼,陽破嶽雙眼虛室生電,射出寸餘長的光芒,過了盞茶時間才緩緩散去。


    “啊!”


    陽破嶽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嘯聲悠長,如龍呤,似鳳鳴,久久不息,攪亂天上的雲彩。


    也不怪陽破嶽這麽興奮,他雖然沒有踏入到明心境,實力卻幾乎翻了一倍,身體強度現在幾乎刀劍難傷。


    對於即將到來的陽邪,陽破嶽不管他帶來多少護衛,隻要將他們一一斬殺就是了。


    接下來的幾日,陽破嶽攀凳到峽頂,在峽穀的兩端堅立了兩塊丈許高的巨石。這兩塊巨石是用來在陽邪進入到峽穀內後,封住兩峽穀出入口用的。


    陽邪並沒有讓陽破嶽等多久,在一天的清晨,太陽的光芒剛剛照射大地,陽破嶽從峽壁遠遠看到一群人,雖然看不清這些人的麵容,但是他們的衣服卻是陽府無疑。


    烈風唿嘯,吹得陽破嶽衣衫烈烈作響,頭發迎風飛舞。他的目光遠隔幾裏,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的那群陽府之人。


    陽府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餘下五人之數,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五個人來到峽穀前,陽破嶽的目光一眼就鎖定走在為首的陽邪,陽邪的臉上依如即往掛著招牌的笑容。


    他永遠無法忘記在水牢中,陽邪對他說的那些話。


    “笑吧,到時看你還能笑到幾時!”


    陽破嶽目光變得冷利,似劍如刀。


    陽邪等人對此毫所覺,陸續進入到峽穀之中。


    等陽邪五人走到峽穀中間,陽破嶽冷哼一聲,轉身走向巨石前,一腳踢在入口處的巨石上,借力身體騰空向出口飛了過去,一掌推動另一塊巨石。


    轟隆隆!


    如山神打鼓,巨石狹帶著無以倫比的威勢,由慢及快的滾動著。


    大地震顫,峽壁上的碎石紛紛脫離山體,向下方掉落。


    “怎麽迴事?”


    大地震動的幅度很大,讓人似乎感覺站在地震帶上,陽邪臉上再也無法掛著笑,大聲驚問道。


    “似乎是山體滑坡導致的大地震動。”跟在陽邪身邊保護他的杜靜山,是他外祖父派來的隻差臨門一腳步可以踏入立命境。


    之前保護陽邪的立命境修士,被高氏老祖召了迴去,換成了杜靜山。


    雖然實力不如之前的那個護衛,但是高氏老祖卻傳了杜靜山一道保命的底牌。


    杜靜山身形齊動,出拳,彈腿,或踢,或掃,或拍,將落於他們頭頂三米以內的碎石拍飛,擊碎。


    “大家小心一點。”這動靜太大,不像是山體自然滑坡。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他們到了劈劍峽中間的位置,發生山體滑坡,杜靜山另外幾名的陽府護衛提醒一聲。


    這些護衛實力雖也是明心境,但是明心境也是有差距的,顯然他們無法與杜靜山相比,疲於奔命躲避從頭頂落下來的碎石,那裏有心思卻顧得上其它。


    “啊!”


    “我的手!”


    ....


    開始陽府的護衛還能勉強支撐,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出現了損傷。


    “哼,一群無能的酒囊飯袋!”杜靜山冷哼一聲,對這些陽府的護衛相當的看不起。


    陽邪倒是因為杜靜山的保護,除了一開始顯得慌亂之外,受到了一點驚嚇,倒也沒有受到一點傷害,聽到杜靜山之言,臉色相當的難看。


    那怕外祖父對他再喜受,可他畢竟姓陽,聽到杜靜山這樣說,心裏自然不舒服。


    “去幫幫他們!”


    玄靈宗所在之地,遠遠超出葉國所在的疆域,就算這些人再不濟也能跑跑腿,做些瑣事。


    杜靜山再看不起陽府的護衛,陽邪的話他可不敢不聽,他可是知道高氏一族老祖對這個外孫有多喜愛,甚至超過高氏一族的一些子孫後輩。


    杜靜山身體一晃,原地留下一道幻影,在峽穀內形成一道風,快速的將這些護衛頭頂的落石一掃而空,讓這些陽府護衛有了喘息的機會。


    陽府的護衛感激的看了陽邪一眼,他的話這些護衛可是聽在耳中。若不是他發話,杜靜山肯定不會出手相幫,他們難免不出現在傷亡。


    就算對杜靜山再多的怨言,技不如人,隻能將這份苦澀埋在心裏。


    轟!


    兩塊巨石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如雷神的咆哮,震得他們耳朵生疼。劇烈的衝撞,讓大地掀起一層層泥土,如海潮一樣向前湧動。


    “什麽人?”杜靜山這時再不明白他們是被人伏擊了,那就真的成白癡了,勁發於口,聲浪向四周擴散。


    陽府的護衛迅速圍成一個半圓,將陽邪護在中間。


    陽破嶽一個縱身,從峽頂跳了下來,身體如疾墜的流星,破開空氣,在身後留一道道如煙氣一樣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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