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茵能聽出林汐口中的嘲諷,但是也並不在意。


    她隻是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尤其是不同的人,總要有不同的心思,況且貪婪本來就是人的天性,無可厚非。」


    「是,所以你也是這樣。你不甘於北美分區一個負責人的位置,所以你也不想讓顧經年離開,你也想讓他協助你爬到一個更高的位置。」


    「其實說起來,顧經年才是我見過的最無欲無求的一個人。」夏茵話鋒一轉,「要是他願意的話,現在哪裏還有這麽多事情?領導人那個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但是他沒興趣。」


    「對,他沒興趣,所以現在才搞得這麽麻煩。」


    夏茵一雙黛眉緊緊蹙起:「我是真的想不明白,財富和權勢,哪一樣不是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是為什麽顧經年那個人就沒興趣呢?」


    他開那麽多公司,也不過是他自身公司做大,閑散資金空置而已,更多的是來產生社會財富,可能對他本人來說,他需要的隻不過是滿足他生活的那一部分而已。


    至於這個組織就別提了,在裏邊這麽多年也沒想著要脫離那個身份往上走。夏茵覺得這可能就是顧經年的高明之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在這個組織裏呆得長久,所以他不會選擇特別高層的位置,因為越高的位置,到時候脫身就越難。


    一定是這樣的,真的是好狡猾。


    想到這裏,夏茵沒忍住狠狠捶了一拳沙發靠背。


    林汐很無語地看著她。


    「你我幹什麽?我臉色不好你很開心?」


    林汐誠實點頭:「對,挺開心的。」


    夏茵表示自己是真的不想搭理她。


    她又靠在沙發上休息,沒管林汐。


    反正隻要不迴那個黑不隆冬的倉庫就好,林汐想著。


    其實夏茵有一句話是自己編的,她並沒有告訴顧經年林汐在這裏的事情。


    顧經年是從喬司那裏得知的。


    喬司現在都不願意去迴想顧經年知道林汐不見了的時候的那個語氣。


    真是嚇人。


    他現在正是在醫院,靠在牆上猛烈抽菸。


    又他媽來了醫院,他自己也是服了,這兩天都來了這裏多少次了?


    這次是喬書寧,昨天晚上追林汐的時候開車太快沒剎住,撞到了一輛公交車。


    還好公交車上沒有乘客,而且是追尾,司機也沒受傷,但是喬書寧就比較慘了。


    喬司真怕他那個清秀的臉給毀了。


    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是身上的傷口要進行縫合。


    林汐以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坐在長椅上,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這就是傳說中的調虎離山之計?」喬司死死皺著眉頭,自己揣測著,「先是將住在你們對麵的王亮給引走,然後把你和書寧給引走,最後把老闆娘給搞走?」


    顧文瀾覺得喬司說的非常有道理。


    就算沒有那幾個人販子,他們肯定也會被人用別的藉口從那個房間給搞走。


    「我疏忽了。」王亮揉了揉頭髮,一臉懊悔,「我就是半夜接到個電話說龍幫有點兒事,沒多想就出去了,我想著書寧在這裏的話林汐肯定不會有事。」


    而且她自己本身也很厲害。


    「關鍵是她還有孩子呢……」話至此,喬司驀然一頓,然後後邊的話就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張璿也是臨時出了事情早產導致孩子沒有了,林汐可千萬不能遭遇同樣的事情……


    萬一林汐要是有個什麽的話,他老闆得瘋。


    一想到這個,喬司真的是更加煩躁了。


    孩子這個話題就是最近的忌諱,誰要是說起來都不開心,於是王亮和顧文瀾也誰都不再開口。


    過了一個多小時,喬書寧從手術室裏出來。


    他是自己走出來的,堅決不用那個病床。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顧文瀾急忙上去問他。


    「就是有點兒頭疼,別的還好。」


    「多虧氣囊結實,不然你說不定就血濺當場了!」


    喬書寧皺著眉頭,現在不想和他鬥嘴。


    「所以我們現在怎麽辦?」


    「去找的人已經吩咐下去了,我老闆說會盡快過來,我們等著他就好。」喬司一直將顧經年視為主心骨,一般顧經年說的話他都是一萬個遵從。


    但是想不到最先等來的不是顧經年,而是秦逸揚。


    「你不是調離了嗎?」喬司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現在這出現在這裏又是怎麽迴事兒?


    「林汐不見了?」他不答反問。


    「啊,對,不見了,你聽誰說的?」


    秦逸揚又是一連串的問句:「派人去找了嗎?有線索嗎?知道是被誰給帶走了嗎?」


    「你在這裏,那張璿呢?張璿在哪裏?」


    「我問你去找林汐了嗎?」


    「找了啊,我能不去找嗎?」喬司沒好氣,「張璿呢?張璿人呢?」


    他現在隻要見到秦逸揚,腦子裏邊就是「張璿」兩個字。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張璿的下落,然後去照顧他。


    知道已經去找了,秦逸揚舒了口氣,直接靠在牆壁上,拿出手機。


    「我問你張璿呢?」喬司再次重複這個問題,「臥槽,我都迴答了你的問題,你為什麽不迴答我?」


    「不想。」


    「你告訴我她的下落,我去找她!」


    「不說。」


    「你信不信我揍你?」喬司的神情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左手立刻攥住了秦逸揚的衣領,揚起了拳頭。


    「不信。」秦逸揚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標示,「你知道毆打軍人是個什麽後果嗎?」


    「嘿……給你厲害的是不是?」


    「我也覺得自己是挺厲害的。不如你也來試試,看看你多長時間混到少校這個位置?」


    喬司真的很想罵他。


    但是最後他還是悻悻放下了手。


    媽的,麵前這個人是享受國徽的保護的。


    「表哥。」他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甚至還嗲嗲的,「你告訴我小璿砸的下落好不好?」


    另外一邊的幾個人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的是……太沒尊嚴了。


    秦逸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為什麽不關心林汐的下落?」


    「我關心也沒用啊!」喬司說得理所當然。他對於林汐的失蹤毫無頭緒,就算他將頭髮給急掉了也是毫無頭緒,還不如在秦逸揚這裏套套話,說不定還能知道張璿的消息。


    秦逸揚大概也知道不能對喬司這個二貨報太大的希望,於是不再說話。


    他直接抬步離開,想去外邊。


    「張璿在哪?」喬司不依不饒,「表哥你告訴我,我以後一定能會好好孝敬你的。」


    「龍幫太子爺的孝敬太大了,消受不起。」秦逸揚直接將喬司拽著自己胳膊的爪子給拂掉,「折壽,折壽。」


    喬司最拿手的就是死纏爛打,再加上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張璿的下落,就這麽跟秦逸揚糾纏著走了出去。


    喬書寧現在在打消炎藥水,顧文瀾就這麽陪著他。


    一直到下午,喬司迴來了,垂頭喪氣的。


    顧文瀾看了看時間:「喬司哥,你這次出去了好久。」


    「沒辦法。」


    「知道張璿姐的下落了嗎?」


    「沒有。」喬司狠狠說出這兩個字,「那個秦逸揚的口風實在是太緊了,我軟磨硬泡他都不肯說!」


    軍人的口風肯定是緊的,不然一不小心泄露機密什麽的,那就慘了。


    傍晚時分,顧經年一行人趕到。


    「老闆,你有老闆娘的消息了嗎?」喬司迫不及待地問。


    「有了。」


    喬司立刻頂禮膜拜,為什麽他派出去的人什麽反饋都沒有,而他千裏之外的老闆卻動作這麽迅速?


    「我們現在是去找我姐嗎?」林恩駿直接問顧經年,「我擔心她,迫不及待想見到她。」


    「嗯,去。」顧經年吐出一個字,很幹脆,「再稍等一會兒,我們的船還在準備。」


    喬司一下子就鬱悶了:「船?我們為什麽要乘船?」


    「因為你老闆娘在海上。」葉蓁也是福氣,這麽弱智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喬司揉揉腦袋:「話說你們都過來了,俄國那邊呢?」


    「杜然在那裏,對方最近比較安分,一個人還好應付。」齊晉琛說著,然後看見一邊打電話的顧經年走過來,立刻道,「現在出發?」


    「我們得先乘飛機去港口,然後上船。我們飛機上的這段時間,那邊應該可以準備好了。」


    於是一行人立刻去機場。


    誰也沒問喬司關於張璿和孩子的問題,傷心的話題還是盡量不要提起的好。


    「所以老闆娘是被誰給弄走了?」喬司又問。


    「夏茵咯。」


    喬司嘖嘖嘴,看著葉蓁:「你看看你們兩個姐妹,差距多大。」


    一個保護著林汐,一個恨不得給林汐搞出各種事情。


    葉蓁沉默。


    「表哥,你現在可以聯繫到夏茵嗎?」齊晉琛問。


    顧經年搖頭:「不能。」


    他得知林汐不見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夏茵,但是那個女人隻是陰陽怪氣地笑了一陣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反正我這邊有夏茵的定位,可以追蹤他們。」顧經年的語氣很淡,「在見到我之前,夏茵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夏茵到底是什麽心思什麽想法,他們都心知肚明,知道她是為了讓他們離開俄國,但是也沒有辦法避免,隻能照著她的這個意思來。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得不做。


    而且那是個精神不怎麽正常的人,誰知道一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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