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璿一把將喬司推開,上去摟抱趙鴻煒的身體,但是她的力氣當然不夠,還是和趙鴻煒一起狠狠摔倒在地。


    喬司被張璿那一下子也給推懵了,整個人靠著牆站在那裏,愣愣的。


    醫護人員急忙跑了過來將趙鴻煒給推到了手術室裏邊,張璿在外邊站著,非常著急。


    激m拉著喬司要去給他的胳膊包紮,喬司搖搖頭,推開了激m的手。


    他走到了張璿麵前,非常認真地看著她。


    「那一刀不是我捅的。」


    張璿不說話,也不看他,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手術室大門。


    喬司也知道自己的話其實很無力,畢竟從張璿那個角度看過去,確實是他將刀子插進去的。


    相對於別人的話,人們往往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喬司看著張璿麵無表情的臉,隨後點頭,冷聲一笑:「既然這樣,那爺沒什麽好說的了。」


    喬司甩了甩手臂,轉身走進了旁邊的科室。


    其實不光是情商問題,而且喬司那個性子,一直都是對女人拉不下臉的,他能對張璿解釋這麽一句,已經很不容易了。


    林汐轉頭看著顧經年:「顧哥哥,剛才你看到了嗎?」


    顧經年點頭。


    是,張璿那個角度看不清楚,她這個角度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趙鴻煒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子。


    「看來那人也練過。」顧經年這麽說,若非如此,誰能毫不拖泥帶水地給自己胸口來一刀子?


    「要告訴張璿嗎?」


    顧經年笑了笑:「你說呢?」


    是,就衝著他們和張璿的那個關係,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會信。


    而且之前齊晉琛對趙鴻煒是好一通打,喬司本來的不滿加之兄弟情義,給趙鴻煒來那麽一刀子,也完全說得過去。


    「那我有些搞不明白這個趙鴻煒是在唱哪一出。平白無故給自己來一刀子,就是為了讓張璿和喬司決裂嗎?」


    顧經年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等著看就是。這個趙鴻煒這些年做的什麽生意我已經著人下去查了,看看他和什麽人有往來之類,否則一個看似老實的商人,不可能會做出這麽狠辣的舉動。」


    林汐不再多言,而是去診室看喬司。


    喬司一隻手支著額頭,垂著臉,神色讓人看不清楚。


    激m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樣,是不是超級難過?」


    「老子難過個屁,老子就是覺得憋屈,他媽的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麽誤會,還是殺人的罪名!那個趙鴻煒最好死了,要是死不了,老子也得弄死他!」


    敢在他喬司麵前玩心眼,可不是活膩歪了?


    「放心,死不了。」林汐施施然開了口,「人家是特意來找張璿的,自己死了你和張璿雙宿雙飛?他又不是自己找虐!」


    「那個女人……一點兒都不相信爺……真他媽……」喬司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顯然是被氣了個夠嗆。


    「這個趙鴻煒在這裏橫著,你和張璿的關係本來就比較敏感,你怎麽還和他起了衝突呢?」其實林汐不光是給喬司的情商跪了,也給這腦迴路跪了,你能拿出你一點兒在商場上的心眼來想想感情嗎?


    「我今天來醫院找激m,就看見那個趙鴻煒對那個女人摟摟抱抱,那張難看的嘴還想往她臉上貼,臥槽,老子親過的臉親過的嘴也是那貨能碰的?」


    「然後你們兩個就打起來了?」


    「是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也還不揍他,爺等著什麽?」喬司瞪著眼睛說得一臉的理直氣壯。


    「那怎麽就動了刀子呢?」


    「臥槽老闆娘你不知道,那小子開掛啊!赤手空拳不是老子的對手,就用武器!直接拿起一把刀子直接招唿著老子的胳膊就上來了,我看那樣子像是個練家子啊……」


    喬司這麽一句無意的話,倒是和剛才林汐的想法不謀而合。


    「行了行了,你也別激動了,先平復一下你的心情再想想怎麽和張璿解釋。」


    「我為什麽要和她解釋?爺明明是在保護她不讓那個老男人占便宜,結果那女人倒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喬少爺,多謝您的抬舉,我不需要您的好心。」門口忽然傳來這麽一句,喬司一下子就愣住了。


    張璿不知道站在了那裏多久,也不知道將幾人的對話聽去了多少。


    喬司看著張璿,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一副恨不得將她給掐死的樣子。


    張璿恍若看不見房間裏的其它人,大步走了進來,直接對著喬司深深一鞠躬:「喬少爺,感謝您之前的照顧和抬舉,但是現在我隻想迴家好好結婚過日子,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要趕爺走了?」


    張璿抿唇,隨後搖頭:「我不敢趕您走,就是希望您能放過我,我和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


    「別扯那些沒用的!」喬司手一揮打斷了張璿的話,目光陰鷙地看著她,「你隻需要給爺說,你是不是要和爺劃清界限?」


    張璿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是。」


    「我如你所願。」喬司點頭,「滾。」


    張璿再鞠一躬,立刻轉身就走。


    「爺再問你一遍,你真要迴去嫁那個老男人?」


    「是。」張璿沒有轉身,一個字鏗鏘有力。


    沒有聽到喬司的迴答,張璿直接出了病房。


    喬司的臉色非常難看,以至於診室裏誰也沒有再說話。


    「麻煩你們都出去一下。」一句話有些有氣無力,和剛才的頤指氣使判若兩人。


    林汐等人很識時務地轉身走了出去。


    張璿前腳出了病房,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個巴掌。她鬆鬆垮垮紮著的頭髮一下子就散落下來。


    「媽。」她很平靜地叫著麵前的女人,「您罵夠了打夠了嗎?」


    麵前的女人就是很普通的婦女裝扮,但是眼睛是倒三角,嘴巴比較小,給人一種非常刻薄的感覺。她用粗糙的指頭狠狠戳著張璿的太陽穴:「你看看你都幹的這些好事兒!要是小趙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麽和老趙兩口子交代?好好的兒子被你害成了什麽樣子!」


    張璿看著麵前的地麵,不語。


    張母一看她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愈發的氣不打一處來。


    「之前你在那個地方上班就夠丟人的了!你以為自己瞞得很緊,但是世界上哪裏還有不脫透風的牆?甚至還有人說你被金主給包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包了?」


    「媽,您真是太看得起您女兒了,就我這樣的,誰會包我?」張璿非常諷刺的一笑,可能是由於心情不太好,說出的話也不怎麽客氣,「嫌我丟人麽?您花我的錢的時候,怎麽不嫌我丟人?」


    「當小姐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張母橫眉豎目,「你怎麽變得這麽不要臉,啊?你以為這是多光彩的工作,還讓你出來這麽炫耀!」


    張母說話的聲音很大很大,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全都在行注目禮,張璿覺得非常難堪。


    當小姐本來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現在被人拿到大麵上這麽說,尤其還是被自己的母親……張璿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於是她放軟了語氣:「媽,有什麽事兒咱們迴家再說行嗎?等到趙鴻煒從裏邊出來沒有生命危險,我就和您迴家行嗎?我安安分分結婚,您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絕對不多說一句,您現在給我留點兒麵子成嗎?」


    張璿這幅低聲下氣的模樣完全落入了林汐等人的眼中,倒不是他們太八卦在偷聽,而是這張母的獅子吼實在是大聲,想不注意都難。


    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張璿在她們家裏絕對是沒有什麽地位的那種,再加上他們也見過張瓊,那個女人絕對是香餑餑,張璿最多是跟狗尾巴草。


    張母還在喋喋不休地謾罵著,大抵的意思就是我不嫌棄你你倒是嫌棄我了,翅膀硬了之類,一看就能知道張母在家裏肥皂劇絕對沒少看。


    張璿死死咬著下唇,靠在牆上,像個木乃伊。


    張母的話實在是辣耳朵,林汐本來就很煩躁,正想上去讓她注意點兒,被顧經年拉住。


    顧經年給她揚了揚下顎。


    之間剛才的診室玻璃窗人影一閃,門開了,露出了喬司非常難看的一張臉。


    「死老太婆,你他媽能閉嘴嗎?」


    林汐無奈扶額,想著這很可能是你未來丈母娘,你怎麽就不能……稍微委婉一點兒?


    張母被喬司這麽一吼給吼了個七葷八素。


    「你是誰?」


    「你管爺是誰,你以為這醫院是你家啊咋咋唿唿,真他媽煩人!」


    然後……張母和張璿的戰爭轉移到了喬司身上。


    喬司罵了開頭的那兩句之後,也不說話了,可能是覺得和這樣的婦人吵架太過掉價,於是靠在張璿身邊的牆上,眼觀鼻鼻觀心,悄悄聽著。


    不知道張母到底罵了多久,林汐都覺得自己腿麻了,張母的聲音還是那麽的中氣十足。


    又過了一段時間,手術室門開了,趙鴻煒被推了出來。


    林汐還是比較佩服這個男人的,因為他竟然清醒著。


    第一句話就是非常柔弱地叫張璿。


    喬司的臉色真真是黑透了。


    「醫生說我沒事,說我可以轉院了,我們迴鎮上的醫院養著,等我出院我們就結婚。」


    張璿點頭,雖然她覺得自己背上那束目光真是要將她給刺穿了。


    趙鴻煒的病床路過林汐身邊的時候,被她伸手攔住。


    「等下,我看這病人也沒有什麽大礙,我有幾個問題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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