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外邊的人,喬書寧當然不認識。但是他也沒有任何驚慌失措,而是挑高眉梢,淡然發問:「你是哪邊的人?」


    「要你命的人。」


    「這樣啊……」喬書寧的手還插在褲袋裏,一隻腳不緊不慢地在地上點著,頗有些不在意的模樣。


    來人扣著扳機的手指慢慢收緊。


    「林梓妍?」喬書寧忽然皺著眉頭,看著來人的身後,來了這麽一句。


    來人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


    喬書寧藉機上前,直接從後邊摟著男人的脖子,右手捏著他的下巴,用力一扭。


    「嘎吧」一聲,男人的頭軟趴趴地垂了下來。


    喬書寧將男人手裏的槍搶了過來,一把將男人的屍體扔在地上,隨後火速朝著樓梯口跑了過去。


    後邊響起了追擊的腳步聲。


    喬書寧走到一個房間門口,輕輕敲門。


    房門很快打開,喬書寧閃身進去。


    喬少爺。開門的人打了聲招唿,將手中的槍遞給了喬書寧。


    我家少爺和少夫人叮囑我們要在這邊和喬少爺多加溝通,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麽突然。


    喬書寧將剛才搶來的槍扔在一邊,將剛剛這個男人遞過來的槍組裝好。


    可以確定的是來的是林梓妍的人。否則在剛才聽到她說林梓妍就不會那麽大反應。


    男人點頭,隨後朝著喬書寧伸出手:喬少爺,我叫杜然。


    喬書寧微笑,伸手握住。


    許久,外邊都沒有傳來其他的動靜。


    看來暫時安全,應該是我們那邊的人將外邊的人給解決掉了。杜然微微一笑,喬少爺現在這裏稍等,我出去看上一看。


    喬書寧點頭。


    剛才林汐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無線頻道號碼,讓他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就用對講機聯繫這個人。


    沒多久,杜然迴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喬書寧皺著眉頭:哥,你怎麽來了?


    喬司的眉頭也死死凝成了一個疙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受傷沒?


    喬書寧搖頭。


    老闆和老闆娘這不是不放心你和文瀾麽,所以讓我趕緊過來看看情況。其實林汐並不是讓喬司前來,是他請纓的。


    現在隻要聽到和林梓妍那個女人有關係的事情,喬司久就和打了雞血一樣。


    他就不信了,他不能戰勝那個女人一次,為什麽每次都要在她手裏吃癟?


    那你進來的時候有見到什麽不同尋常的情況嗎?杜然問。


    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他一下飛機就接到了杜然的電話來了這邊,但是一路上沒有見到任何可疑分子。


    那就暫時先不要理會了。喬書寧倒是一臉的淡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


    行啊小子,將你哥我八風不動的本事學了個透透的。喬司拍著喬書寧的肩膀,說得一臉的春光明媚。


    杜然真是懶得嫌棄他,每次有個什麽事情他都是第一個炸毛的好嗎?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迴去了。


    我說你小子到底這麽著急幹什麽?


    文瀾海等著我呢。


    去去去,趕緊走,真是男大不中留。


    然後喬書寧就真的疾步離開了,讓喬司一陣唏噓感嘆。


    杜然,這次老闆給你什麽任務了嗎?等到喬書寧離開,喬司立刻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杜然是顧經年那邊和俄國黑手黨總部的聯絡人,一般情況下都是在俄國呆著的,如今被派來了義大利,難免讓人多想。


    少爺讓我過來和義大利的皇黨聯繫,爭取合作。


    所謂皇黨並不是義大利的什麽執政黨,隻是義大利的一個地下黨派,義大利的黑道生意做得也不少,所以這皇黨的力量不可謂不大。


    老闆這是在拉攏隊友尋求支援嗎?喬司捏著下巴思索著,你和義大利這邊交涉了嗎?這邊的態度是什麽?


    不管是哪一方都是以自身利益為先的,少爺的公司在前一陣子被美國的洛克菲勒家族打擊,所以進行了資金轉移,大部分重點從倫敦交易市場轉到了雪梨交易市場,所以少爺的公司在在歐洲的發展不景氣,皇黨依舊處於一個觀望態度。


    這麽說著,杜然微微一笑,看著喬司: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次少爺派你過來,應當有金融交易的任務。


    喬司在美國的時候就跟在顧經年身邊,所以將他的經商手段學了不少,在顧經年的這一群兄弟裏,喬司主要負責的就是商業活動。


    嗯,是。我之前還在想為什麽老闆對我說要以義大利這邊的利益為先,原來是這樣。


    少爺最近的活動越來越多,可見少爺是真的不想和那邊再有任何牽扯了。


    杜然的話讓喬司心中升起了幾份苦澀的意味,他從冰箱裏拿出冰水,直接喝掉一半。


    不光是老闆,我也不想再在那裏呆著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後被召喚迴去做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尤其是他們視人命為無物的這種態度,我是真的一點兒都接受不了。


    杜然沉默不語,他們中的許多人早就看不慣了那邊的做法。


    否則也不會在顧經年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就積極響應。


    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光明與最後的成功,都是為了對生命的尊重。


    ——


    晚上,林汐和顧經年留在了顧家吃晚飯。


    顧文瀾不在,顧天南和顧文薇也不在,感覺偌大的顧家一下子就空了很多。


    剛剛喬書寧給我來了電話,文瀾和他已經安全到達了義大利並且安頓了下來,三叔和三嬸不要擔心。


    嗯,好。兩個孩子都是有分寸的,會照顧好他們自己。高蓉說著,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欣慰。


    顧淩峰冷哼了一聲,一下子就破壞了飯桌上溫馨的氣氛。


    林汐瞬間就覺得自己什麽胃口都沒有了。


    顧經年拉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給予無聲的安慰。


    林汐朝著他燦爛一笑,復又繼續吃著自己盤子裏的菜。


    值得慶幸的是,顧淩峰這次很老實,沒有給他們整出什麽麽蛾子來壞人吃飯的心情。


    飯後,顧淩峰在唐蕙蘭的攙扶下上樓休息。


    孫蕎吃過飯後甜點,也正準備上樓。


    二嬸,慢著。林汐出聲,不緊不慢地叫住了她。


    不知道為什麽,孫蕎心下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二嬸,有個事情我想要問問您。


    什麽事情?


    就是前幾天被經年滅掉的那個小幫派,叫啥啥來著,我想說您有什麽想法嗎?


    一說起這個,孫蕎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自己之前收到的那個光碟,裏邊的人被屠殺至死的慘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孫蕎強裝鎮定,但是卻不敢直視林汐的眼神。


    不知道麽?林汐雙手環胸走過去,站在孫蕎麵前,迫使孫蕎不得不抬頭仰望著她。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的一件事就是秋後算帳,我倒是想知道我做過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讓您上次對我下那樣的殺手?林汐說著,慢慢逼近了孫蕎,要是今天二嬸不給我個讓我心情愉悅的答案,那我今天可能……


    你想怎樣?


    林汐揚著下顎,忽然一把揪住了孫蕎的衣領,將她直接拖到了別墅外邊。


    客廳裏正在打掃的傭人們條件反射地就開始尖叫。


    閉嘴!樓梯上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


    傭人們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樓梯上的那個挺拔的身影,立刻閉著嘴悄摸不敢言語了。


    雖然最近大少爺在家裏的時間不多,但是他的那種威嚴,一直都在。


    顧經年沉沉的目光從幾人臉上掃過,隨後不動聲色地收迴,大步朝著外邊走了過去。


    孫蕎被林汐拉出別墅之後,狠狠一甩,孫蕎腳下的鞋比較滑,直接摔到在地。


    林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這個人超級記仇,要是你說的話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能讓你永遠都進不去這間別墅。


    孫蕎不甘,屢次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別墅裏邊跑,但是每次都被林汐淡定地攔下。


    二嬸,我的脾氣不好,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力。說著,林汐話鋒一轉,倏然嚴厲了起來,給我說,在雲南,為什麽要對我下死手?


    冬天的天氣很冷,孫蕎身上還穿著單薄的居家服,不出一會兒就凍得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林汐皺眉,顯而易見的不耐:是因為顧文淵的原因,還是你們和別人也達成了什麽協議?


    沒有!孫蕎否認得出奇得快。


    林汐抬腳在地麵上一踢,地上已經結成冰的雪塊霎時間紛紛揚揚,細碎的冰晶朝著孫蕎鋪天蓋地地砸了過去,在她臉上砸得生疼。


    實話!


    孫蕎的臉像是被冰晶給撕裂了一樣,痛得出奇。


    你有本事去問文淵,在這裏威脅我算什麽本事?


    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有本事。林汐聳聳肩,隨後蹲下身子,定定得看著她,我這麽問吧,二嬸,你們那麽對我,和林梓妍有沒有關係?


    別墅內的燈照射出來,映照在孫蕎眼裏,讓她的瞳孔急劇縮小。


    然而林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刀,在孫蕎脖子上比劃著名。


    對我耍手段的,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尤其是你這嘴巴這麽嚴的。你不說實話,我很不開心,後果很嚴重。


    孫蕎一下就慌了,因為她想到了上次在顧家,林汐給顧文沫心口那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一刀。


    麵前這個年輕的女人,簡直就像是一個殺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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