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林汐見到地上那個精緻的大盒子裏華貴的禮服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經年將禮服從盒子裏邊提了出來,淡淡的橘色,上邊點綴著無數的碎鑽,一片流光溢彩。


    林汐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好像在突突地跳:「顧經年,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差點兒因為你那一條裙子給淹死?」


    現在居然還給她穿這種裙子,不能吃一塹長一智?


    顧經年沒有說話,直接拿著裙子往林汐身上套。


    林汐哭喪著臉看著在自己身上搗鼓的顧經年,甚至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隱隱的哭腔:「顧經年,你還愛不愛我?」


    大清早的顧經年簡直是要被這丫頭給逗笑了,一條這麽美的裙子,怎麽說的和要她的命似的?


    「我還敢給你穿這件衣服的原因,就是我確保自己不會再讓你陷進那樣危險的環境中。」顧經年開口解釋,聲音清雅而溫和,聽起來簡直讓人迷醉,「不管下次你再對付誰,我都絕對不會再讓你以自己去做誘餌。」


    這丫頭是執著沒錯,愛玩是沒錯,但是……他顧經年也是有底線的。


    胡鬧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三次……沒門!


    「曉得了,顧先生。」林汐立刻收斂了自己一臉苦逼兮兮的表情,表示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胡鬧,可是看著身上這件裙子,想著這會不會太……


    華貴了點兒?


    每件衣服都是這麽的名貴,真的好嗎?


    「乖。」一見到她這麽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顧經年又開始虎摸她的頭。


    葡萄酒莊園在法國西南部的波爾多市,從巴黎乘直升機的話要約莫三個小時。


    上午的巴黎,並不像是國內的城市那般有著緊湊的生活節奏,而是依舊安靜而平和。昨天晚上的戰火紛飛已經不復存在,要是忽略那些受損的建築物的話,很難想像得到昨天晚上的這裏到底發生了怎樣激烈的槍戰。


    林汐垂眸,那邊的人出了這麽大的手筆來買顧經年的命……也真是下了血本。


    直升機停在希爾頓酒店頂部的停機坪上,三人上去之後,直升機慢慢升起。


    從上空俯瞰下邊,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國內一般的高樓大廈,而是一片廣闊的綠草茵茵,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怡人的綠色。


    三個小時並不算多久。尤其是和顧經年在一起,多長的時間也會在這麽不知不覺地過去。


    波爾多莊園是全世界最為有名的葡萄酒莊園,以前的林汐,那個嗜酒的傢夥,更是一直多有耳聞,隻不過是一直沒有機會過來看上一看罷了。


    直升機緩緩降落,林汐跳下去,踩在了鬆軟的草坪上。


    她這次的禮服不是那種名貴的長款大蓬擺。本來下邊還有另外一個輕紗的裙擺的,但是顧經年也覺得累贅,就摘了下來。


    裙子修身,襯得她腰肢纖細,身形纖長。她挽著顧經年的臂彎,進了莊子裏。


    西歐的國家就是這般,雖然國家不大,但是人丁稀少,大多數的人都護擁有自己的農場莊園,放眼望去,這滿眼的綠色,真真是讓人賞心悅目極了。


    偌大的莊園中間,矗立著一座高大雄偉的白色建築,是法式風格,圓圓的屋頂使得整個建築像是一個城堡,前邊的石柱高大宏偉,雖然不似國內那般的雕樑畫棟,但是一通到底的白色,顯得也是憑得大氣。


    二人正這麽走著,顧經年忽然抬手摸了摸鼻子。


    林汐轉頭看著他,見他克製不住的勾唇,顯然是在笑。


    「你自己在那兒笑什麽?」林汐覺得這人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麽。」顧經年也不看她,兀自笑意更甚。


    林汐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人明明是在笑她!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簡直了,她明明都要忘記了,這人為什麽還要想起來?


    「不好意思,汐汐,我不是故意的。」顧經年很真誠地道歉,他就是忍不住而已。


    「你不知道女孩子臉皮薄嗎?」林汐斜睨著他。


    顧經年點頭:「我知道。」


    那不就得了,林汐翻了個白眼。


    「可你是女孩嗎?」顧經年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確切地說是看著她脖頸以下肚子以上的位置。


    「流氓!」林汐氣惱,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和人交流了,有沒有點兒正經?


    別一言不合就說胸可以嗎?


    顧經年攬著林汐肩膀的手逐漸下滑,到了她的腰上,隨後一掐。


    正是她身上比較敏感的地方,林汐的身子一下子就有些軟,輕而易舉地就被顧經年給撈住。


    「汐汐,你口是心非。嘴上說我不好,身體卻在對我投懷送抱。」


    調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林汐不用看也知道如今說著這種話的人,笑得該是何等的邪肆魅惑,那雙好看的鳳眼,該是怎樣的婉致風流。


    「昨天晚上我們什麽都沒做,你要是等不及的話,我可以讓西卡給我們提供個場所。」顧經年微微彎腰,靠她靠得更近,那種清涼的薄荷的味道再也不是使人神智清醒的良方,反而讓林汐整個人,都有些不由自主地飄忽了起來。


    見林汐渾身都在輕微地顫抖著說不出話,顧經年微微停頓片刻,愈發地壓低了聲音:「沒有房間也沒有關係,我們在家裏、車上、辦公室都試過,但是在野外……」


    「你再給我多說一句!」林汐一把將顧經年推開,顫抖著手指著他,一張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


    林汐發誓她不是什麽嬌滴滴地女生,平時也喜歡沒臉沒皮的,但是每次和這人比起來,簡直是要甘拜下風!


    顧經年十分喜歡逗弄她,他十分喜歡這個在外人麵前伶牙俐齒的林汐在他麵前啞口無言的模樣,這是誰都不曾見到過的。


    「乖,別氣。」顧經年撫著她的發,清淡笑道,「不然被別人看見,以為你是欲求不滿。」


    本來聽到前三個字,林汐是想原諒他的,但是……


    林汐將他一把推開,轉身就走。


    顧經年那後退兩步,正好靠在了一根白色的石柱上,眸光緊緊跟隨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了大門處,還是久久沒有收迴。


    林汐真是覺得自己夠夠的了,她知道他情商高簡直撩妹好手,但是……每次這樣真的好嗎?


    這以前的那個林汐在夜店裏混跡了那麽久,怎麽著都應該算是一隻情場老鳥,怎麽這腦子裏什麽東西都沒有?


    林汐捶著自己的腦袋走到了一邊,在一個花團錦簇的木椅上,坐下。


    外邊的莊園滿滿的都是怡人的綠色,葡萄架子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眼望不到頭,鼻端也都是綠草的香氣,沁人心神。而這幢建築內,也是別具一格,沒有現代化的桌子板凳,而是全都用木頭製成,保留了原來的基本形態,隻不過用鮮花加以點綴,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一時間,鮮花馥鬱的香氣以及葡萄酒的清香,就這麽沁入了鼻端,仿佛整個人的神智都被迷醉。


    這次宴會來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是林汐認識的,不少從她麵前走過,還和她打了招唿,她也隻能用自己僅僅會的一句法語來迴答,瞬間覺得尷尬了無比。


    不知道什麽時候,顧經年飄到了林汐麵前,林汐虎著臉看著他。


    「顧夫人,你的魅力不小。」顧經年手裏端著葡萄酒,遞給了她一杯。剛才他在外邊就見到,不少人都來和這丫頭搭訕,男女都有。


    「那是。」林汐撥了撥自己鬢邊垂下的機率發,一副傲嬌不已的模樣。


    「jesuisgufemme。」顧經年忽然吐出了這麽一句法語,「一會兒別人來和你打招唿的時候,你就這麽迴應他。」


    「什麽意思?」


    「打招唿的通用語,一般對男性說就是誇他紳士,對女性說就是誇她漂亮。」


    林汐點頭明了,看來還真是一句為萬能的話。


    「讀幾遍我聽聽發音。」


    林汐就按照剛才顧經年說的話,一遍又一遍地讀著,之後,便是十分純正的法語。


    「希望這句話不會讓你太過尷尬。」顧經年十分善解人意地笑著。


    林汐不置可否,隨後端著酒杯在這個大廳之內不斷地晃悠著,牆壁上貼了許多古羅馬時期的名畫,倒是顯得更加有韻味了幾分。


    凡是再有上來搭訕的人,林汐都用顧經年教她的話一一迴答了過去,而那些人看似本來還想和她說什麽,但是最後卻欲言又止地打量著她,隨後轉身離去。


    林汐有些摸不著頭腦。也自己看了自己一遍,著裝得體,沒有什麽問題啊。


    難道是法國人太含蓄了,不喜歡她這麽讚美他們嗎?


    林汐有些鬱悶,但是礙於自己知道的法語實在是太少,還是要按照顧經年的話來進行交際。


    「顧夫人,原來你在這裏。」林汐正和一位法國名媛微笑著的打招唿,一個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


    是姍姍來遲的西卡。


    林汐對著那位法國名媛笑了笑,又真心實意地讚美了她一句。


    那法國名媛的神色有些僵硬,隨後挑了挑眉,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不知道是不是林汐的錯覺……她老覺得那位名媛的笑容,頗有些……曖昧?


    西卡卻是在她身後朗聲大笑了起來,甚至是不顧形象笑得有些前仰後額。


    林汐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我說顧夫人,你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強了點兒?」西卡這麽說著,眼睛裏都笑得淚光閃閃。


    林汐想著她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哈哈……」西卡還是笑得不可遏製。


    「怎麽了?」林汐顫聲問著,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著大姐你能不能不要光顧著笑,一次性把話說完啊!


    「你知不知道……那句法語的中文意思是……我是顧經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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