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靳文中的請求,我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剛剛是說想要……讓我……跟靳雪同居吧?


    我下意識的就想要搖頭拒絕,不過冷靜下來的我卻看到靳文中滿臉認真的模樣,恐怕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麽?當然有,比如靳雪的病,比如她一直在服用的那種藥,徹底冷靜下來的我不禁想到這或許是解決掉這件事最好的辦法了吧。


    如果真的如同靳文中所說,靳雪如果停止服用那副藥,一段時間不跟男人房事就會死,那我同意這個請求恐怕是對靳雪最好的結果了。


    而且,在這事情上,我好像也沒有半點吃虧,甚至可以說我……好像占了大便宜?


    其實我絲毫不懷疑靳文中說的這個話,一來他是靳雪的親生父親,二來,經過先前的“陰逆”和“陽違”之症,作為醫生的我,不得不坦然刷新一下我對醫學的認知。


    隻是我有些驚異,早先我和劉初陽的病可是我跟老主任千辛萬苦翻遍了古籍才找出的端倪,靳雪這病如此怪異想必也比我們當初那種情況好不了多少。


    靳文中也不像個醫生,他是怎麽知曉這種特殊的治療手段的呢?


    他還是個日本人!


    果然,靳文中見我一副皺著眉頭的模樣有些不爽,冷冷的看著我道:“小子,你再露出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小心我讓你下輩子再也碰不了女人!”


    聽著靳文中的話,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雖然我並不是靳文中所說的那樣,可我知道這家夥或許真的有這種能力,暫時我還不敢惹他。


    我答應了靳文中的請求,當然前提是要看靳雪究竟是什麽意思,如果她不願意的話,那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靳文中究竟是什麽人我如今也不清楚,不過我確信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心中想著有這麽一號人在我身邊,我還怕個鳥的什麽衝哥?隻要衝哥敢露頭直接讓靳文中出馬,讓他這輩子不能碰女人,估計他也沒心思再跟我鬥下去了。


    不過靳文中就好像看破了我心裏在想什麽一樣,嗤笑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裏在想什麽,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小子如今還是麻煩事一堆,可別指望我還像今天早上一樣替你擺平,我還沒這麽閑,當然,如果你連這些小事都擺不平的話,那也不配成為我女兒的男人。”


    我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畢竟我原本也沒指望別人幫我太多,衝哥那個老狐狸我可是遲早要親手把他踩在腳底的。


    離開天台之後,我把靳文中的意思給靳雪說了,靳雪滿口答應了下來,畢竟擺在她眼前的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跟我同居,在她有需求的時候幫她排憂解難,要麽繼續服用那種藥。


    商量好後,靳雪決定明天就把她家裏的東西陸續搬去我家,我卻是有些頭疼,畢竟家裏如今人是越來越多了,雖說我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但是不是應該換一個更大點的房子了?


    以我如今的身家,倒也不是不能換一個更大點的房子,不過看房子又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我決定之後讓小青她們去辦就好。


    想到小青,我又是止不住的頭疼,畢竟這件事還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呢,也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她的反對。


    頭疼的事情一大堆,所以我選擇暫且不去理會這些還沒有發生的事,離開靳雪的公司時已經時至中午,靳文中這家夥好像確實是一個大忙人,先我一步已經離開了公司。


    上午的時候在張淑瑤那邊吃了些東西,現在並不是太餓,所以我選擇抓緊時間去醫院,看看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如鍾自強所說。


    林忠的背叛始終像是一根刺紮在我的心裏,說到底他也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們一起也算經曆了一段時間的風雨,所以我始終都接受不了他對我的背叛,或許背叛的是鍾自強都能讓我好受一些。


    駕車趕往醫院,我心中始終有些忐忑,生怕我的猜測是錯誤的,等來到醫院後我向值班的小護士詢問了一個名字,確認那個人就住在這家醫院裏,心中終於定了大半。


    乘坐電梯來到三樓之後,我來到了那一間病房,推門映入眼簾的正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中年人。


    滿臉皺紋,皮膚有些黝黑,明顯生活條件並不是太好的中年漢子看到我的出現明顯愣神了片刻,然後才反應過來,他一邊艱難地起身,一邊笑著說道:“建峰哥……您怎麽來了?”


    我屏住了心頭的疑惑,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起來。


    沒錯,眼前這個躺在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的中年漢子,就是林忠的父親。


    早先林忠跟我的時候,他來酒店找過林忠兩次,也是因此我們見過幾麵,現在他能夠一眼認出我來我也並不覺得奇怪。


    林忠的父親平時在這邊工作吃苦耐勞,算得上是個老好人,不過我卻清楚他父親有一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好賭。


    看到林忠的父親如今的這副慘狀,我知道鍾自強給我的消息並沒有出錯,林忠的背叛果然是事出有因的。


    “林叔。”我朝著病床上的中年人漢子也是笑了笑,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將手上提著的水果放在一旁,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橘子,開始剝起橘子皮。


    林忠的父親身上的傷並不隻在腿上,就連胳膊都打著石板掛在脖子上,行動相當困難。


    “怎麽敢勞煩建峰哥……”林忠的父親有些惶恐地說了一句又要起身。


    他估計也是受了林忠的影響,知道林忠是跟我的,所以一直以來都對我這個晚輩保留著跟林忠他們一樣的心態。


    當然,這也跟他長期在外麵賭博跟那些小黑打交道有關係。我幾次喊他叫我名字就行,可按他的話說,他不敢,也不能亂了規矩。


    我正跟林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同時傳來一陣劈裏啪啦好像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的的響聲。


    我轉過頭去,看清楚來人之後臉上的笑容並未消散,繼續剝著手上的橘子皮,對那人說道:“林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發生這麽大的事都不跟我知會一聲,害得我直到今天才來探望林叔。”


    他的腳邊散落著一堆水果。


    林忠是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雖說對我存有愧疚,可此時卻是一臉的警惕,哪怕隔著這麽遠我仿佛都能感受到他一直緊繃著的身體。


    林忠的父親望了望林忠,又看了看我,好像發現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也是知趣的閉口不言。


    林忠側過身子,在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對我道:“建峰哥,出來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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