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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成群的守護精靈圍繞在璞玉子的上空盤旋,顯然並不急需對他下手,好像在等待什麽似的。


    守護精靈的身上並沒有散發出陰戾的氣息,反而嘰嘰喳喳的吵得璞玉子心中煩躁。


    其中一隻飛到了他的麵前,用一雙綠眼睛緊緊盯著他。


    詭異的,璞玉子竟然從它的眼中看到了某種熱切的因子。


    難道是因為他繼承了鬼靈仙山成為了鬼靈仙山的主人,所以守護精靈可以自動認主?


    他的猜測是對的,因為下一刻成群守護精靈對他“認證”完畢,自動散到一邊擺出了一個箭頭的圖標指向那顆大如雞蛋的“水滴”。


    意思再明顯不過,它們在示意他去拿它。


    璞玉子這下明了,事不宜遲!


    隻見他足下輕點,輕輕鬆鬆地躍了上去,停在了它的麵前。


    因為感受到了璞玉子的靠近,水滴的光芒霎時四射開來,照亮了本就幽暗的洞穴。


    雖然不知道到目前為止它有何作用,但精靈的暗示已經做的很明顯了。


    璞玉子頂著光,將它取了下來。


    掌心上的水滴沒有化開,常人若不仔細一瞧還真看不到水滴被外麵一層薄如蟬翼的結界包裹著。


    這就是所謂的保護罩吧。璞玉子不再遲疑,依靠著精靈的牽引下順利來到了洞口處。


    一點縫隙都不留的牆麵讓他麵色一暗,緊抿著薄唇暗中積蓄內心將掌心的水滴推了出去。


    當水滴碰撞在厚實的牆麵上時,讓人靈異的一幕發生了。


    光芒再次掩蓋洞穴亮如白晝,隨之一陣地動山搖的地震在腳下有了明顯的躁動。


    璞玉子穩住腳跟堅定的黑眸目視前方。


    牆體因為水滴而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一道小口在水滴中央破出,隨著水滴的能量達到頂峰,小口演變得越來越大。


    隻半盞茶的功夫,就出現了一人多高的洞口。


    如他所想,水滴的能量流動巨大,若是留著今後必有用處。


    璞玉子眸色一喜,隨即取了水滴穿過了一人多高的洞口出了幽洞。


    和裏麵的幽暗不同,外麵的陽光刺得他緊閉雙目,等適應了光感後的璞玉子才閱覽四周,意料之中沒有搜尋到他心心念念了多時的人兒,卻發現了周槽遍地狼藉。


    璞玉子頓時心下大驚,蔚言果然出事了。


    “言兒,你現在在哪裏?”若蔚言真的出事了,不出意外便是被清心欲和翼龍獸的爪牙給抓了!


    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那便是蔚言平安無事,但真的平安嗎?


    出來時她手裏還有兩瓶丹藥,若是沒有被抓就隻有一個結果了,她迴了客棧!


    那麽,方才在幽洞之中的鬧心之痛又是怎麽迴事?


    為今之計,就是迴客棧一看究竟後再做打算了。


    璞玉子打定主意,腳下趕路的步伐不停,一路飛奔迴去。


    ……


    蔚言因為體力透支過度,再加上悲傷過度而不慎昏厥過去,被玉流蘇一把抱迴了客棧。


    一時間,她的房間突然多出了不少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小姐會昏迷不醒?”聽說了蔚言昏厥之事後,紫漓一路小跑進來,無視掉陽炎的存在直接奔向了玉流蘇的方向,一雙溫熱的小手緊緊地抓上了他的衣袖不安詢問。


    玉流蘇的衣袖就這麽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子緊揪不放,他緊蹙眉宇,麵上表現出了淡淡的厭惡,毫不猶豫地揮開了她的觸碰,轉而心疼地看著床上昏睡的女子。


    他極度不喜歡除了姐姐之外的女人觸碰他的身體,雖然那人是姐姐的丫鬟又如何?


    被如此直白的方式推搡,紫漓雖然詫異卻並不放在心上。


    反而,一旁從紫漓進來起就隱忍多時的陽炎再也忍無可忍了。


    當被心愛的紫漓無視後他本就開始落寞困窘,哪知當她一臉熱切地詢問玉流蘇時,他竟然絲毫不給麵子當著他的麵將她拂開了,這叫陽炎還怎麽看得下去?


    陽炎眼中噴火,大步上前將紫漓往自己的身體拉近一分,轉頭罵道:“玉流蘇,你別做得太過分了。”


    玉流蘇這才注意到陽炎的滔天怒火,他嘴角不屑地上揚著,摒棄掉以前羸弱氣息的玉流蘇毫不懼怕地看了陽炎一眼,隨即別過眼去不再看他。


    “都出去吧,別打擾了姐姐休息。”涼薄的聲音從玉流蘇的口中傳了出來,聽得陽炎震驚不小。


    手下,是蔚言冰涼的柔荑。


    “太涼了,流蘇給你渡點溫度吧。”玉流蘇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她的兩條皓腕放置在他溫熱的大掌重,暗中輸送著源源不斷的內力。


    陽炎看著目空一切眼中隻有蔚言的玉流蘇驚詫萬分。


    玉流蘇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一個柔弱不堪的小子,現在這個站在他麵前不怒自威的腹黑男子真的是當初那個玉流蘇嗎?


    還是說,他以前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做給蔚言看的,現在這個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陽炎一時間找不到答案。


    繞是如此,陽炎也絲毫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明顯感受到了玉流蘇體內的玄氣大得他根本無法招架。


    “玉流蘇,你別得寸進尺!”陽炎心中鬱結,轉而關心地看著紫漓:“漓兒,你沒事吧?”


    “哼,我的事不要你管。”紫漓一想到陽炎之前誤會過小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哼幾聲,負氣地跑了出去。


    陽炎哀歎一聲,往蔚言的方向瞥了一眼後發現左右為難,腹語道:“主子,屬下對不起你!蔚言就暫時交給玉流蘇照顧吧。”


    隨即,他還是為了愛情狠心拋下璞玉子千叮嚀萬囑咐好生顧全蔚言的話,追紫漓而去。


    這邊人一走,那邊又一個人急匆匆而來。


    你以為是璞玉子?對不起讓你失望了,當然不是璞玉子了,而是撥兒矽。


    “不是要啟程嗎?我撥兒矽可是等了大半天了,更氣人的是怎麽突然間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人呢?都死哪去了?”


    隻見他前腳還沒踏入,粗重的嗓音就劈裏啪啦傳進了屋中。


    玉流蘇一聽聲音在門外響起,不悅地皺起眉心,閃神間他的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撥兒矽身前。


    “啊,你是……”撥兒矽話還沒說完,玉流蘇隻一個動作就讓他乖乖閉嘴。


    他不慌不急地附在正痛苦捂肚說不出話的撥兒矽耳邊冷漠念叨:“都說了姐姐需要清靜,你聽不懂人話嗎?”


    他的話中充滿了煞氣,猶如地獄裏的修羅,讓一向膽大的撥兒矽也莫名地懼怕了起來。


    他隻不過是在走廊中叫喚了幾句,竟然惹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突然痛擊,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的。


    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誰?


    撥兒矽忍著腹中劇痛,咬牙切齒低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姐姐又是誰?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突然對我下重手?”


    “我是誰你無權知道,隻要你乖乖閉上嘴巴滾出這裏,我便放過你!”玉流蘇並不看他,隻輕描淡寫地吐出了幾句看似無關緊要卻是最致命的話。


    縱使身經百戰的撥兒矽,後背從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濕了個透。


    “好,你有種!”他敢怒不敢言,直好帶著傷痛落荒而逃。


    就在他正要轉身離開,眼睛無意一瞥屋中那抹躺著的身影時虎軀一震。


    那人哪是他的姐姐?而是樂王侯蔚言!


    “你究竟是誰?竟敢劫持樂王侯!”撥兒矽不知其他,隻以為是眼前的男子將蔚言劫持了去,才會讓本該啟程的行程又耽擱了。


    他本就奉命保護蔚言,這下他再也不敢退縮了。


    不待說完,他便朝著玉流蘇襲去,但是當交手後他才發現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下兩招就被玉流蘇打趴在地。


    “她就是我姐姐,奉勸你不要盡往往壞處去想,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玉流蘇也懶得給他解釋,隻一昧地威脅撥兒矽。


    就在這時,一道讓他欣喜的聲音在身後想起,“流蘇,還不快住手?”


    蔚言抬起惺忪的眉眼,虛弱地看向了門口的兩人。


    “姐姐,你醒了?”玉流蘇見蔚言醒來,臉上陰翳的神情飛速轉變著,下一刻他換上了一臉欣喜的表情朝著蔚言跑去。


    蔚言絲毫看不出玉流蘇方才的異樣,隻淡淡點了點頭,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我好渴,想喝水。”


    蔚言話還沒說完,一杯沏好的茶水就已經擺在了她的麵前。


    蔚言微微訝異,果然有個弟弟的好處不少。


    她攀上他期待的眸子,“沏好了,快趁熱喝吧。”玉流蘇乖順哄著。


    “嗯。”蔚言不疑有他,直接端了慢慢飲著。


    昏迷的這麽些時間裏,她做了好多夢,夢裏都是璞玉子叫她安心等他迴來的話。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她毫不遲疑地信了。


    她相信璞玉子會突破幽洞的禁錮迴來找她。


    差點忘了還有一人,蔚言淡笑著看向了門外早已看傻眼的撥兒矽。


    “撥兒矽,差點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弟弟玉流蘇。”蔚言放下茶杯,帶著笑意的眸子掠過撥兒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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