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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蔚言這麽不歡迎自己,清心欲也不惱怒,隻淡笑著看了蔚言一眼,“怎麽,當初的交易條件你已經忘光了?”


    “忘的人似乎是你吧,剛才居然想殺我,作為交易夥伴的你居心何在?”


    蔚言不怒反笑,滿含嘲諷的話硬生生地割在清心欲身上。%d7%cf%d3%c4%b8%f3


    聽完,清心欲嘴角幾不可聞地耷拉下來,隨即視線一轉看向了一臉陌生的玉流蘇,突生一抹調笑意味問蔚言道:“這位是你新招納的夫郎?怎麽,這麽快就厭棄了璞玉子想換換口味了?小子功力不俗嘛,竟然可以輕易化解本閣主的噬魂奪魄掌,當真是年少有為。”


    略顯輕浮的話直叫蔚言恨得牙癢癢,但是隨即被她很好地壓下了。


    蔚言一反常態,勾上玉流蘇的肩膀,毫不客氣地迴道:“是啊,這家夥來頭可不小。不怕告訴你,但是說出來又怕嚇死你。你說,我是說還是不說呢?”


    既然清心欲這麽想在殺她之前玩弄她一番,那她若是不跟他玩上幾把還真是對不起他的良苦用心了。


    “嗬嗬,果真有意思。”清心欲青木麵具下的眼睛緊緊攝住玉流蘇,好似要將他看穿一個洞才肯罷休。


    玉流蘇哪經得起一個心機頗重之人的窺探,更何況還是深不可測的清心欲?


    他剛才是因為護至親之人心切,才無意中使出了破壞力強大的力量。


    隻見玉流蘇的身子狠狠一顫,不敢對視上清心欲的眼睛。


    蔚言見此,抑製不住的惱怒迴瞪清心欲,“看什麽看?我的人豈是你能窺覷的?”


    竟然敢對她的弟弟這般窺探,就算你是清心欲又如何?實在是不可饒恕。


    清心欲詭異一笑,這才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你的人本閣主沒有興趣,不錯……鬼靈山的幽洞中一樣東西本閣主倒是很有興趣。”


    蔚言心下暗想,他終於肯說出想奪取的那樣東西了嗎?究竟是什麽才會讓他大費周章了這麽久,蔚言很是好奇。


    蔚言娓娓問道:“你所說的是什麽東西?”


    “紅櫻槍。”清心欲根本沒想著隱瞞,大大方方給了蔚言答案。


    “竟然是紅櫻槍?!”蔚言微微驚詫。


    清心欲口中的紅櫻槍就是變作絲帶被她別在頭發上的弑神之器?


    它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清心欲想拿走它,所以才想著逃出來讓她替它打掩護?


    極有可能……


    想來清心欲要紅櫻槍的目的定然不單純,這麽說他是想借用紅櫻槍的神力來取代夏侯子塵嗎?


    蔚言這才想起來夏侯子塵因為她的原因而負氣走掉了,從此一去不複返。


    對了,夏侯子塵消失了很長時間了,這段時間他究竟去哪兒了?


    清心欲並沒有忽略她話中之意,饒有興趣地問出了聲:“聽你所言,你已經見過紅櫻槍了?!這麽說,璞玉子沒有跟在你身邊的原因隻有一個了,那便是他被困幽洞中出不來了。”


    清心欲一副了然的語氣,這個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男人,讓蔚言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再狠狠地踩上一腳,給他一個下馬威。


    見蔚言隱忍著怒火看著自己不說話,清心欲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看你身上也沒有本閣主想要的東西,想必它現在還安靜地躺在幽洞中。既如此,本閣主半月後再來取!”


    清心欲說完,轉身正要離去。


    “等等。”蔚言立即出聲將他攔下,她差點忘記了他還有一個承諾沒有兌現。


    現在,是她揭曉的時候了。


    “說吧,本閣主再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清心欲停下欲抬的黑靴,轉過身來等待著她沒有說完的話。


    蔚言故作玄虛地走到清心欲的身邊,玉流蘇擔憂她的安危將她拉住,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蔚言不加言語,迴以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


    玉流蘇猶豫再三後,才慢吞吞地鬆開了手,任她離清心欲更近一步。


    清心欲淡漠地看著兩人的眼神交流,顯然並沒有幾分興趣可言。


    蔚言一臉笑意地走到他的身前,一臉正經地指著他臉上的麵具,“兩個月前你曾許諾過我一個要求,那便是讓我一睹你的真麵目。現在時候正好,你可別賴賬了。”


    “你可知見過本閣主真麵目的人早已不在這個世上?所以,你確定還要看?”


    清心欲帶著威脅的一句話迴了蔚言。


    “想讓我知難而退?別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蔚言一副你甩不掉的模樣,雙手叉腰一臉不屑地直視於他。


    清心欲被她無厘頭的話搞得神色一怔。


    世人皆說,清心欲的真麵目無人見過,因為見過的人下一刻就被他哢嚓見閻王了。


    她就偏不信這個邪。


    清心欲想殺自己,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畢竟玉流蘇擺在身邊也不是當擺設用的。


    所以,隻要流蘇在身邊她絲毫不擔心清心欲敢現在動手。


    見清心欲遲遲沒有動作,蔚言開始不耐煩催促道。


    “你不是說隻給我半柱香時間嗎?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像個女人似的,你不嫌丟人我還覺得羞愧呢。趕緊的我還有要事去辦,別耽擱了我的寶貴時間。”


    蔚言一副地癟流氓的標準姿態,隻差將他踹倒在地,然後旗鼓大開地踩在他的身體上,踩得他左一句爺爺……右一句爺爺地求饒。


    你以為是金剛葫蘆娃呢?還爺爺……爺爺地叫……


    當然,這些都隻不過是她的想象罷了。清心欲這個狠角色不是好惹的。


    果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奇女子,清心欲突然莫名一笑,被蔚言一陣磨合後終於肯開了尊口:“為了履行承諾,本閣主勉為其難給你看一迴。”


    這樣正好,他還蠻期待她見了後吃驚的表情。


    如此一來,他也好順水推舟將夏侯子塵被他囚禁的事告訴她,想必一定很好玩。


    清心欲的心思蔚言又怎麽會猜得透,她隻一昧心思地將目光放在清心欲的臉上。


    接下來,清心欲二話不說直接脫去他戴了幾十年的麵具,露出的麵容在蔚言由期待轉為驚詫的目光中緩緩落幕。


    “怎麽會……”蔚言身子一軟一個趔趄險些站不穩,所幸玉流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姐姐,你怎麽了?”玉流蘇不解問道。


    蔚言借助著他的支撐,才勉強站立腳跟,對他擺了擺手道:“不礙事。”


    蔚言的眼瞼從見了清心欲的真麵目後一直低垂著,她不敢再看第二次,但是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麵對他。


    “清心欲,我早該料到的……你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蔚言牙齒打顫都不自知,每看一次清心欲的她對夏侯子塵的愧疚便多一分。


    清心欲見她神魂顛倒,好似經曆了巨大的打擊般。如此奇怪的反應是他所料不及的。


    清心欲忍不住問道:“你早該料到?這麽說,你早就知道了本閣主是他缺失的那方魂魄了!目前為止,這個秘密天下間隻有本閣主和夏侯子塵知道,是夏侯子塵告訴你的?”


    聽到他的質問,蔚言神情恍惚,爾後她才揚起目光直視夏侯子塵,她突然詭異一笑。


    “誰告訴我的重要嗎?人在做天在看,你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包括你妄想奪取紅櫻槍欲取代夏侯子塵妄圖毀滅天下的野心!我告訴你,滿腦子被狼子野心充斥的你是不會得逞的!你終將會死在我的手上!你會悲慘的死去……”


    墨發翻飛,雲端之上是她狂傲的笑;恍若天下,是她的所有物。


    她的狂妄張揚、她的桀驁不訓,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額心處的冰泫花釋意地發光發熱,精致的麵容愈發魅惑人心。


    玉流蘇從未見過這樣的玉琉璃,記憶中的姐姐稍帶一抹倔強溫柔似水;而現在的她,仿佛天生的王者,高潔的她讓他不敢高攀,仿佛隻遠遠的一瞥就能讓他甘願俯首稱臣。


    仿佛變了個人的蔚言讓清心欲心尖狠狠一震,從未有過的恐懼從他的內心深處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從來都是他擺布他人,沒想到有一天被小小一個女子給震懾到了。


    這不是他,不是!


    他必須重新掌控布局,這個天下都是他的附屬物,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清心欲忍下驚懼,重新戴上他從未摘下過的麵具,突然問道:“真的是這樣嗎?夏侯子塵,你可以不管不顧?”


    “你什麽意思?”蔚言狐疑地看著他。


    清心欲突然提及夏侯子塵,一個她視為兄長的男子,這讓她難以忽視。


    “意思便是,他現在在本閣主的手上。意想不到吧,不可一世的夏侯子塵竟然會被本閣主輕易抓了去?”


    他竟然抓了他!蔚言不可置信,果然是她低估了他的能力。


    清心欲清閑一笑,突然靠近蔚言附在她耳邊接著說道:“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你!要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借酒消愁,本閣主更沒有機會在他所喝的酒中下無色無味的牽心毒。”


    他冰冷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蔚言一個激靈後反射性對他退避三舍。


    聽罷,蔚言震驚得無以複加,夏侯子塵竟然因為她而疏忽大意了,這讓她對他更加愧疚!


    夏侯子塵,對不起……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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