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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璞玉宸情不自禁地上前兩步,喜出望外地問道:“皇兄說得可是真的?”


    “為兄說的幾時有假?若是再不說,可別怪為兄收迴成命了。hp://772e6f742e6f%6


    璞玉子難得的好心情迴了璞玉宸的話。


    璞玉宸半跪在地,揚起一顆小小的腦袋一本正經道:“宸兒請求皇兄特允卿狂將軍教授宸兒武功!”


    如今,他也快十三了。已經長成小大人了,此前皇兄一直不同意他學武功,隻叫他好生學習治國之道。


    璞玉宸用充滿了期待的目光炯炯地盯著璞玉子,生怕他拒絕他的請求。


    璞玉子深思熟慮過後,終於在璞玉宸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為兄允許你去找卿狂習武,不過前提是不可荒廢了太傅交付給你的作業。這點,你可否做到?”


    “宸兒做得到,還請皇兄例行監督。”璞玉宸高興地就要飄飄然起來。


    “免了,為兄最近忙得很,叫你做的事做得怎麽樣了?別說你安插在蔚言身邊的眼線都是吃幹飯的。”


    璞玉子重新坐迴了案桌前,索性不再看這個得意忘形的皇弟。


    “哦,宸兒差點忘了,還請皇兄不要怪罪。”璞玉宸被他這一提及,才忽然想起蔚言的事情來。


    璞玉子不迴話,於璞玉宸而言便是寬恕,才敢接著說下去,“據線報迴稱,蔚言在一家客棧中被蘇醒過來的玄天劫持。所幸的是,蔚言不知用了何種辦法說服了他,直接將他收歸當下了。總之最後,有驚無險。”


    璞玉宸說得風輕雲淡,但璞玉子不同。


    他聽得是心驚肉跳,雖然表麵上並無異樣可言。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一頓,終究沒有放下朱筆,他的眉宇微皺。


    想來,玄天的沉睡之月已過,他竟然疏忽了這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玄天之所以輕易被蔚言收服,必定是因為他被玉流蘇取代了。


    不然,以玄天被蔚言悔婚的鬧劇來看,他必定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璞玉子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蔚言仍然處於一個危險的境地。摸不著玉流蘇能堅持多久,蔚言留他在身邊便會危險一分,這叫璞玉子怎麽做得住?


    不行,現如今的他不得不丟下城中的事物給璞玉宸處置了。


    “宸兒,既然為兄滿足了你一個要求,你必須補償一個迴來,那便是為為兄打理好端城的江山,你若是敢拒絕,就沒有必要去找卿狂了。”


    璞玉子索性將朱筆扔棄在案幾上,不待說完便一甩衣袖揚長而去,獨留下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的璞玉宸。


    過了約莫一會兒,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忽然發覺哪裏不對。


    “啊!皇兄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宸兒?”下一刻,震天動地的絕望的聲音在翀宣殿中迴響,繞梁三日久經不絕於耳。


    蔚言,等爺來!


    ......


    就這樣,璞玉子為了顧全蔚言的安危不惜將一城的江山扔給璞玉子,孤身一人策馬離去。


    但是,臨到城門時卻被一女子用身體攔下,璞玉子不悅地俯視女子,慍怒斥道:“弄顏兒,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敢擋本城主的路!”


    “城主大人,你去哪裏顏兒就跟到哪裏,還希望城主大人帶顏兒一同隨行。若是城主不同意,就從顏兒的屍體上踏過去吧。”弄顏兒張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璞玉子冷眼看著弄顏兒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滾開。別讓本城主再說第二遍!”


    “顏兒懇請城主大人讓顏兒隨行伺候!”弄顏兒死咬著唇,堅定迴道。


    弄顏兒好不容易找了個這麽好的機會單獨接近於璞玉子,她哪會甘心就這麽讓他走了?


    若是主人下來的任務完不成,她的下場可不隻是一個死字這麽簡單了。所以說,她必須想方設法讓璞玉子同意帶她走,就算是死!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在第一時間裏知道他要離開,果然弄顏兒背後的人實力不容小覷,他是否該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揪出這背後之人來?


    看來,她已經視死如歸了,是因為如果完不成任務其下場會比死還慘嗎?


    既如此,讓她同行又何妨?反正,身邊正好缺一個伺候丫鬟。


    “去馬廄中自取一匹馬來,別讓本城主等得太久。否則,若是超過一盞茶的功夫你就不用跟來了!”


    璞玉子說完,驅趕著馬朝著城門走去。


    弄顏兒心下一喜,飛也似的趕往馬廄場。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改變了注意,但對於弄顏兒來說乃好事一件便是了。


    但是,一盞茶的功夫對於受傷還未痊愈的弄顏兒來說,著實有點難度。


    但最後,她還是做到了。超人的意誌力叫她暫時忘記了腰間才愈合不久的傷口。


    不知為何,聽到璞玉子同意的話後她的心頭卻是帶著奇異的甜味。


    但都被她刻意忽略了去,現在的她不需要真實的感情,她隻需要扮演好一個為了愛義無反顧的笨女人便可。多餘的情感思緒,她可以選擇忽略不計。


    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一個天大的破綻。那就是她怎麽知道璞玉子要走,這點她竟然也忽略了!


    看著駕馬而來的弄顏兒,璞玉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嗤笑,果然是個笨女人。


    二人來到城門下,不出意外地遇上了看守的卿狂。


    卿狂見是璞玉子,趕忙跑了下來,帶著深深的疑問看著他:“城主,這是要去往哪裏?還有,她也要跟你一起去?”


    “閑來無事,出門溜達些時日。身邊沒有個隨身伺候的丫鬟也不行,這不,弄頗之女主動請纓。狂愛卿可得替本城主好生照料些宸兒習武的功課才是,莫要讓他心生懈怠、慵懶之嫌。”


    璞玉子說得道貌岸然,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曾選擇說真話,就算他不說卿狂照樣可以解出個所以然來。


    卿狂見璞玉子話中反常,往深處一想便清楚了個大概。


    因為顧及弄顏兒在一旁,便沒有選擇多問幾句,而是點頭應是,直接給璞玉子開了城門。


    看著二人遠去,卿狂便知璞玉子放心不下蔚言。至於為何帶上一個危險的麻煩嘛,想必城主自有打算吧。


    但是,卿狂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璞玉子。他心底隱隱覺得可能會出現什麽幺蛾子,就是這種感覺讓他心生不安。


    ......


    “起床了。”


    天一亮,蔚言的門便華麗麗地被玄天攻破,因為他們要啟程了。


    但是,還沉浸在睡夢中的蔚言卻不知道是玉流蘇進來了,看著他的臉第一反應便以為玄天要抓自己迴去了。


    “媽呀,玄天!”嚇得蔚言屁滾尿流地從床上滾到了地上,摔得她哀嚎連連。


    “姐姐,我是流蘇!不是玄天!”玉流蘇險些也被她過激的反應嚇一大跳,趕緊上前來扶起驚魂未定的蔚言。


    蔚言這才反應過來,晃神念道:“哦,是流蘇啊......什麽?你一大早的來嚇我做什麽?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還是腦袋被門夾了?抽風了嗎?”


    此時的她,神智全然清醒。自然,可憐的玉流蘇免不了被她一陣劈頭蓋臉、不分青紅皂白的怒罵。


    玉流蘇委屈著一張臉,嘟著嘴將蔚言的一通起床氣給接了下來。


    直到最後,他才敢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不是姐姐昨天說今日一早趕路的嗎?流蘇不得已才進來叫你的。哪知到頭來,你還怪罪流蘇.....”


    他說得聲淚俱下,原本還在怒火頭上的蔚言猛的被他的哭聲給嚇得不知所措起來。


    “流蘇好弟弟,你別哭啊......姐姐隻是一時激動,才是非不分地說了你幾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姐姐好不好?”


    真的隻是說幾句而已嗎?未必吧,蔚言吞咽了幾唾沫,心虛的眼珠亂轉著。


    但是,玉流蘇是何許人也?是對姐姐玉琉璃唯命是從的乖弟弟啊!


    他當然不會鼓著一張臭臉譜擺給蔚言看了。下一刻,玉流蘇破涕為笑,卻難免地埋怨了幾句:“姐姐以後別嚇流蘇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對流蘇那麽溫柔,流蘇想要姐姐變迴以前的姐姐。”


    話一出口,瞬間將蔚言的內心抨擊得分崩離析。


    他方才說了什麽?想要她變迴以前的姐姐?意思是說,他不喜歡現在的姐姐嗎?


    蔚言不知為何心口一痛,一股難過的情緒蓋過她的頭頂。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玉流蘇,想要再次確認他是否說了謊話。


    但是他沒有說謊,他說的都是真的!


    蔚言背過身去,話中有了刻意隱忍的悲傷,“流蘇,你先出去吧,姐姐需要收拾收拾才能啟程。”


    “哦。”玉流蘇狐疑地點了點頭,雖然不解她為何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但還是乖乖地出去並帶上了門。


    怎麽會這樣?為何突感失落?她是真的在乎了嗎?她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在乎玉流蘇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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