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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哀嚎過後,獸人的左眼被蔚言刺瞎。


    從喉嚨裏發出滋滋冒泡聲和變得痙攣的信子中可看出,他極度痛苦。


    “你竟然敢刺傷我蛇君的眼睛,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憤怒的聲音從蛇口中傳出,蔚言驚訝的忘記了身體的反應。


    “我靠,竟然會說話”隻一瞬間的閃神之餘,暗罵一句的蔚言便被蛇君輕易地控製在了手中。


    下一刻,他的眼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速痊愈著。


    這下蔚言更加目瞪口呆。這個獸人是要成精了的節奏?不僅會說話,還會自動痊愈,簡直是個不可小覷的**oss啊!


    “你幫著惡人做惡多端,隻刺瞎你是對你莫大的仁慈了,像你這種不人不妖的雜交物種就該放到烤架上烤、油鍋裏煎、刀山上淩遲!”


    蔚言不屈地叫罵出聲。眼看使盡了全身力氣,也絲毫掙脫不得半分,氣得她更是又急又惱。


    聽她這麽一說,蛇君本就氣焰囂張這下更是怒不可遏,“既然你不知好歹,就讓你嚐嚐被活生生掐死的滋味。”


    他閉上了大張著的蛇嘴,轉而靠著巨大的力氣一手抓住陽炎一手抓住蔚言狠狠地將倆人的腰身掐住,似乎想要將她們活生生捏死。


    “呃。”蔚言頓覺腰身一緊一股異樣的悶氣從腹中上湧至喉間,幾近缺氧的感覺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微茫的火光映照在陽炎的臉上,陷入昏迷的他嘴唇開始發紫,被咬破的手臂更是變成了深紫色,蔚言雖心中惶急大腦卻是開始缺氧,導致她無法做出思考來。


    蔚言好不容易憋著最後一口氣,對著蛇君吼道:“你他媽的有本事換咬的啊,想掐死我時間似乎長了點。”


    “嗬嗬,如你所願。”蛇君一聽,蛇眼一瞪一手將陽炎甩了出去,空出了另一隻手來將蔚言的脖子卡住,眼看就要將她丟進深淵巨口,蔚言緊眯著眼不敢直視。


    她冒似徹底激怒了蛇君,看來這下是沒有活路了。


    正在她暗自祈禱自己的不要太難看時,最終一人的出現將她從蛇君手上解救了出來。


    蛇君古怪地慘叫一聲,蔚言隻覺腰身一鬆,疑惑地睜開了眼。


    “真是可笑!大名鼎鼎的樂王侯,竟然也有在區區一條蛇君的口下慘死的時候?”他的話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諷。


    “夏侯兄,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還有,你的另一隻眼睛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罩起來?”


    熟悉的語氣讓蔚言驚喜萬分,以至於她忽略了男子的特意強調的不悅。


    雖是疑惑他為何要遮掩起另一隻眼睛,但是蔚言仍舊激動地忘情的雙手抓上了夏侯子塵的臂彎。


    他眉眼一低,感受著他與她的觸覺所帶來的溫度,有那麽一瞬間失了神。


    將她從蛇君手中救下那刻,他稍顯遲疑了,高懸著的心帶著一絲慶幸,慶幸她及時趕來。


    沒想到,她穿女裝的模樣竟是這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原本欲要發怒的堅冰在她充滿著無限驚喜的清脆叫聲中熱化成了一灘水。


    夏侯子塵心口猛然一顫,他反射性地捂上心口,不知這是何故。


    一股陌生的感覺顫動心靈,心間的萌芽在悄然生長,仿佛有一種他無法掌控的驅動力在驅使著他向她靠近。


    忽地,他好看的桃花眼眉目一沉,將蔚言抓在臂膀的手狠心撇開。


    不明他此刻心思的蔚言帶著深深的不解,抬起迷茫的鳳眸看向他,“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夏侯子塵稍顯淡漠的話讓蔚言心頭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


    夏侯子塵不忍再直視於她,偏頭一過轉而看向了側對麵的蛇君。


    “你是何人?為何要壞我好事?”蛇君惱怒至極,徹底陷入了憤怒的邊緣地帶。


    他受人指示,原本就要殺了她!哪成想,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來阻礙自己,換成誰都會氣得跳腳吧。


    “蛇君,唆使你的背後之人現人在何處?”夏侯子塵眼光一狠,桀驁地看著蛇君。


    蛇君平生最恨有人用這種蔑視眼神看他,他口中信子一吐不屑迴道:“哼,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知道了。”


    蛇君的迴答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一路跟蹤而來,夏侯子塵順道調查了一些詭異之事。


    那個沒有女人的村子,實屬存在著不為人知的蹊蹺。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蔚言與陽炎陷入其中,自然看不全真相。


    蔚言不解,急著問道:“夏侯兄,你這話什麽意思?唆使他的背後之人慕安不是被陽炎給殺了嗎?”


    難道說,夏侯子塵已經將整件事情看得明白透析了?


    若說這背後還有一個神秘人在暗中支配著,那麽說這個神秘人定然不是清心欲。


    清心欲絕不會在未達目的之前,先殺了所要利用之人。更何況,還是她這個尤關重要的“棋子”呢,還真是諷刺的比喻啊。


    “此事先擱置擱置,待事情解決為兄再解釋給你聽。你暫且先退在一邊,現在的你羽闕之力透支過度,不宜再動氣動力。”言語之間,無不透露出夏侯子塵對她的關心。


    說出的那一刻,他自己都驚訝不已。


    但是,接下來的他絲毫不給她好臉色看了。


    冷著一張臉不再看她,堅實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正在暗中集聚力量、蓄勢待發的蛇君。


    蔚言這下終於想明白了他為何時而對自己溫情時而對自己冷淡。


    怕是,他因為知道了自己對他隱瞞女子身份卻遲遲不相告而生怒了;更甚者,他可能知道了自己是異星之人!


    兩者,於他而言都是欺騙。


    任誰來看,都是難以接受的吧。


    而且,當初的倆人還以兄弟相稱;現在的夏侯子塵看來,是否太過諷刺了?


    蔚言苦悶地看向了他的背影。


    在這一刻起,時常喜歡調侃自己的夏侯子塵是否將不複存在了?


    一邊夏侯子塵對於蛇君的攻擊應付得綽綽有餘,被夏侯子塵嫌棄在一旁看著的蔚言著實吃驚不小。


    以前極少有機會看到夏侯子塵功力,現在一看他的功力竟然在自己之上。


    就算她擁有羽闕之力,但是時間一長遇到的強勁對手一多她就越來越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


    這種被人牽製在手的感覺讓她再厭惡不過,一次次的生死存亡讓她更加堅定了要變得更強的信念。


    等等,似乎忘卻了什麽?蔚言眉眼一轉差點驚嚇一跳。


    中了蛇君毒液奄奄一息的陽炎像一灘軟泥般反躺在碎石地上,破爛不堪的衣衫血跡斑斑,著實嚇人。


    “陽炎你撐著點,別給我死了。”蔚言上到前來,一把將後背朝向自己的陽炎翻了過來使盡搖晃。


    焦急的唿喊聲和劇烈的動作刺激著昏迷的陽炎,終於恢複了一絲神智。


    陽炎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看著模糊的人影在頭頂上晃動著,沾著血跡早已幹涸的紫唇微微蠕動,卻是說不出一個精準的字來。


    “你說什麽?大點聲”


    蔚言聽不清,下意識地將耳朵貼到了他的嘴邊。


    “小侯爺,你沒事就好。”陽炎艱難地吞咽著破碎的字眼,說完便又昏睡了過去。


    蔚言大驚失色,陽炎中了毒麵臨死亡威脅之際仍舊沒有忘卻自己的安危,叫她怎麽不感動。


    “你不能睡,你一睡就永遠起不來了。陽炎,你睜開眼睛看著我,快睜開啊!”


    這次,任蔚言怎麽喊他他就是不醒,差點急死蔚言。


    擔憂與恐懼俱在之時,蔚言頓時心生一計。


    “你不是喜歡紫漓嗎?你若是不醒來,等你死後我就將紫漓嫁給一個流著哈喇子的糟老頭子,一定要讓他將她扒光百般施虐,還要將她鎖在地牢中被血鞭抽打致死,更要”


    “別。”


    蔚言滔滔不絕的話未說完,就聽到了陽炎死命憋出的一個字來。


    下一刻,百般掙紮過後的陽炎終於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好樣的陽炎,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等我取來了解藥你就不用死了,紫漓還是你的,誰也奪不走。”蔚言喜極而泣,他能睜開眼睛不睡過去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人一旦昏睡過去,就很難再醒過來了;甚至,一輩子就這樣完了。


    陽炎苦笑一聲,終於恢複了全部思緒,有氣無力道:“若我死了,答應我別告訴紫漓好嗎?我不想讓她知道”


    他心知,蛇毒解藥這東西不是誰想找就能輕易找到的。


    更何況,這蛇還是條劇毒的半獸之蛇。坊間傳聞,半獸之蛇的解藥就是他的致命之處,蛇膽!


    蛇膽是何物?那勢必要殺了半獸之蛇才能取得其中的蛇膽。


    說來。談何容易?


    蔚言看著他帶著絕望的眸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什麽喪氣話呢?你不會死的,夏侯兄就快要將蛇君擊殺了,蛇君身上應該就有蛇毒的解藥,你可一定要撐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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