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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言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通紅的手掌!


    什麽情況,她竟然真打了自己!


    幸好打得不重,不然她就要頂著豬頭臉過完今天了。


    “小姐,奴婢遵照魔王大人的吩咐將婚服給帶來了,您快點穿穿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奴婢再叫人去改。”


    紫漓這才想起正事,催促著。


    “你把它放裏麵吧。我有空就試穿。”蔚言鬱悶得很,懶得再理她。


    直接越過她走了出去。


    “哎,小姐”


    眾人看到蔚言大大咧咧地閑逛了出來,皆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臉驚豔地看著她。


    傳說中的魔王夫人,原來長得這般標致。說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她呢。


    蔚言幹咳一聲,清了嗓子:“你們忙你們的,當我不存在便是。”


    被人當猴子般觀賞著,蔚言著實不爽。


    見她都發話了,他們也不好再看她,繼續忙著手中的工作。


    走走停停、摸摸碰碰間,蔚言百無聊賴。當她餘光瞥到地上擺放著的炮仗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奸詐一笑。


    “真是天助我也。”


    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炮仗藏在了身後偷偷帶走。


    “小姐,你藏著什麽好吃的東西?偷偷摸摸地還不讓奴婢知道?”


    蔚言剛將炮仗藏好,突然紫漓不知從哪裏跳到了蔚言身前,差點沒把她嚇得半死。


    “小姑娘家家的,吃那麽多胖死你啊。如果胖死就會變醜,等你一變醜就沒男人敢娶你了。”蔚言敲著她的小腦袋,半開玩笑地訓斥道。


    紫漓委屈地摸著被她敲疼的頭,撅著嘴道:“小姐你下這麽重的手,奴婢不就問問而已嘛,又沒說要偷吃你藏的好東西。”


    蔚言噗哧一笑,真看不出來紫漓還蠻可愛的。


    “婚服在哪,拿過來我試一試。”


    蔚言怕紫漓還覬覦著她偷偷藏的東西,隻好轉移話題。


    紫漓幡然醒悟,“呀,小姐你不說奴婢差點忘記了。”


    紫漓神色一變,轉身將大紅的婚服取了來。


    蔚言安安分分地任由她換衣,待她一穿好就聽到了紫漓的抽氣聲。


    “怎麽了?我穿得很難看嗎?”蔚言不解迴頭,看向看一臉驚異之色的紫漓。


    “不是,這件衣服實在是太美了;穿在小姐身上簡直美若天仙,完美得無可挑剔。”紫漓驚歎迴複。


    對於她誇張的說法,蔚言是不信的。


    不就是一件衣服嗎?她還能穿出花來?


    蔚言走到了一人多高的鏡子前,正要上下打量。


    這一看,還真把她嚇了一大跳。


    大紅的繁花華服,外麵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象征著尊貴的紫色花紋,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如雪。


    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給人一種飄然若仙的清逸之感。


    額心上的冰泫花脈絡絢麗綻放,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白玉流雲簪,隨著蔚言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蔚言別有一番風情美麗的可人之姿。


    本不喜紅色的她,還是第一次這般奪目耀眼的紅給吸引了去。


    “紫漓,脫了它。”蔚言眼底一沉,與前一刻欣喜的感覺截然相反。


    她要嫁的卻不是心中的那人,婚服再美也無濟於事。


    “為何?這麽漂亮的衣服小姐就不能多穿一會兒嗎?”紫漓嘴上雖是埋怨,但是手卻不閑著,聽話地照辦了。


    不多時,蔚言便將婚服換了下來。


    “既然衣裳合身,那奴婢這就向魔王大人稟報去。”


    看著蔚言忽然變了個人般呆坐在梳妝台前沉默得可怕,紫漓雖不明她受了什麽刺激。但也是識趣地退了出去。


    待紫漓一走,蔚言快步上前迅速將房門反鎖,以防有人突然闖了進來。


    現在沒人再打擾她了,她可以安心實行自己的計劃了。


    蔚言將事先藏好的炮仗拿了出來,將其中之一拆開來。


    炮仗的成分有硝石,硫磺,木炭果不其然她想要的東西都一一具備了。


    蔚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如她所料,不管在哪個時空炮仗的製作原理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那麽這就好辦了。


    蔚言自信一笑,動起手來。


    不知過了多久,額上的汗珠細細密密地滲了出來蔚言也毫無所察。


    日落西山,蔚言手上的工作才算大功告成。


    自己親手組裝的炮仗從外表看來,外人絕對看不出破綻。


    她隻不過將炮仗做了小小的改動而已,但功能就大不相同了。


    接下來就等著大婚那日的精彩呈現吧。


    蔚言趁著天色暗沉下來後四下無人,蔚言暗自慶幸,趕緊將炮仗放迴了原處。


    一拍雙手,蔚言才真正鬆了口氣。


    “小姐,你在哪裏?”


    不遠處,傳來了紫漓的唿喊聲。


    蔚言無奈地一轉身,故作悠閑地走了迴去。


    紫漓辨清了蔚言,才興奮地跑了上來。“小姐你剛才去哪兒了?奴婢找了你好一會兒都不見你人影。”


    “剛才去散步了啊,找我有事嗎?”


    蔚言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


    “小姐你忘了嗎?該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奴婢端了飯菜去你房間但是你不在,奴婢便出來找你了。”


    “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一起迴去吧。”


    蔚言不讓紫漓反應過來,直接拉著她的手原路返迴。


    端城


    “皇兄,你總算是迴來了樂王侯人呢?怎不見她一同迴來?”


    對於突然迴來的璞玉子,璞玉宸說不高興是假。但是,他左瞧右瞄都不見蔚言的身影,一股子失落升上心頭。


    璞玉子陰沉著麵色不言語,躺在榻上的他眉宇深皺,似有愁容萬千。


    見璞玉子不理自己,璞玉宸隻好將視線轉向了一直跟隨在他身側的陽炎和卿狂,“陽親衛、卿狂將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宸王爺請移步說話。”卿狂隨即將璞玉宸帶了出去。


    陽炎餘光瞥了璞玉子一眼,無聲地歎息一聲也跟隨出去。


    “到底何事,你們為何都這麽緊張兮兮?”璞玉宸的耐心實在是有限,與璞玉子有得一拚。


    陽炎見卿狂欲言又止,隻好將他趕到一邊,“宸王爺,難道這些天來你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嗎?”


    “不曾收到。”璞玉宸搖頭。


    “小侯爺她再過幾日就要嫁給魔王玄天了!”陽炎的話猶如重磅炸彈般,直接在璞玉宸頭頂上炸開。


    璞玉宸驚訝不已,“魔王玄天?那個千年之前被封印住的玄天?他是怎麽揭開封印的?關鍵是,他一個男子為何要娶同是男子的蔚言?難道說他原本就是個斷袖?”


    “宸王爺問這麽多問題,屬下該先迴答哪個好呢?”


    陽炎嘴角微微抽搐,他作勢頭疼撫額,他耐心解釋道:“玄天複蘇,是世人始料未及的;小侯爺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女的,玄天口口聲聲將她誤認為千年之前的摯愛玉琉璃,所以才會逼婚於小侯爺!”


    璞玉宸聞言,大吃一驚。蔚言竟然是女的?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卿狂以作詢問。


    直到卿狂淡淡點頭時,璞玉宸才接受了這一事實。


    “她竟然隱瞞自己的身份欺騙了本王!當真是個身藏不漏的奇女子啊!”


    璞玉宸自嘲一笑,他完全意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那個他崇拜的樂王侯,竟然是一介女子!


    真是可笑!


    璞玉宸頓覺心亂如麻。卿狂見他反應過激,疑惑地皺起了眉。


    陽炎並未在意他的反應,總覺得心底有個東西在堵塞著自己。


    他左思右想,終於給他想出來了。


    “等等,宸王爺你方才說一點消息都收不到?不應該啊,外界的流言蜚語已經傳瘋了,你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接收不到啊。難道說有人故意在你眼前遮住了一道簾,堵住了你的耳?那個費盡心機之人,到底是誰呢?”


    陽炎低頭揣測,百思不得其解。


    璞玉宸被他這麽一說,終於尋迴了一絲思緒。


    卿狂肅穆著麵色,沉聲吐出:“是璞寅碭!”


    二人被他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最近暗地裏可有何動作?”卿狂詢問璞玉宸,他走的這段時間裏便隻剩下璞玉宸暗中監視著璞寅碭了。


    也不知情況如何。


    璞玉宸迴道:“自從娶了祭劍堂堂主之女清漣後,表麵上雖安分了許多。但是,依本王看來,那些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暗中,有一隊人馬經常出沒在煙花之地,想來與璞寅碭脫不了幹係!”


    璞玉子從殿中走了出來,身上散發出的威嚴的氣勢震懾人心:“原來如此。這些妄想篡位的野心之人永遠都難以消停,若想他們安分守己簡直比登天還難。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主子的意思是說,殺了璞寅碭?”陽炎心喜,主子終於不再顧及兄弟情誼下狠手了嗎?


    但是,若是先辦了璞寅碭,那等待解救時日不多的小侯爺怎麽辦?


    主子難道要拱手相讓於玄天?


    不,絕不可能!小侯爺是主子最為珍視之人,他又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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