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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灼熱的視線逼人心神,蔚言難堪地將視線轉向別處。


    “打住!這些話對我無效,你到底什麽時候放我走?”蔚言重新拾掇了心情,一臉嚴肅地看著玄天。


    現在的玄天隻顧著兒女私情,她不應該再跟他討論這些沒營養的話題。


    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著她去做,她不能被人牽製著一步路都走不了。


    玄天見她一心隻想著離開自己,這讓他很是不滿。


    他陰鬱著臉色,“休想離開我的身邊。”


    說罷,他憤怒離去。


    “唉。”蔚言歎息一聲,看著這個空空落落、滿是陌生的地方,她心中計量著。


    “來人。”


    果不其然,她輕輕地一喚後幾個丫鬟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長相落落大方的丫鬟恭敬地行了個禮:“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甜甜糯糯的聲音不含雜質,蔚言聽得很是享受。但是,她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正事都還沒開始籌劃,便重新將注意力擺放迴正道上。


    “咳咳,你叫什麽名字?”


    蔚言清咳一聲,一臉笑意看著迴話的女子。想必,這個就是她們的“頭”了。


    那丫鬟聞言麵上閃過一絲喜色,她似解放了般迴了話:“迴小姐的話,奴婢紫漓。”


    這個叫紫漓的女子一聽到自己的問話竟然表現得這麽高興,看來是個喜形於色的單純女子,這樣的女子利用起來似乎有利於自己的逃脫計劃。


    蔚言點了點頭,滿意說道:“紫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丫鬟了。其他的,皆退下吧。”


    “奴婢謝小姐抬愛,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於您。”紫漓聽此,欣喜幾乎就要跳起來。


    而其他丫鬟皆羨慕不已,隻奈何這位主子沒有將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是她們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若是讓她們知曉了蔚言的計劃,以及看到紫漓悲慘的下場,她們打死也不會羨慕這個叫紫漓的丫鬟了。


    “小姐,喝茶。”


    見其他丫鬟陸陸續續地退了下去,紫漓極力克製住欣喜端起了茶杯向蔚言走去。


    但是,紫漓因為太過興奮而沒有注意到地上的障礙物,引得腳下一個趔趄手中的茶水飛了出去,直接灑在了不遠處的蔚言身上。


    紫漓見此,驚恐地瞪大了眼嚇得跪倒在地:“奴婢該死,還請小姐責罰。”


    蔚言素手抹去身上的水漬,仍舊笑得一臉親切,“沒事,起來吧更何況你也不是故意的。”


    幸好茶水微涼,不然她不得被燙得嗷嗷叫啊。若不是為了在她心中樹立起一個溫婉的形象,以她的性子也許早就跳腳了。


    紫漓見蔚言沒有要責罰自己的意思,還這般寬慰自己,她感動地落下了熱淚,“奴婢謝過小姐不罰之恩。”


    她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如此體諒下人的主子,真是她三生有幸修來的福分。


    聽說這位小姐是未來的魔王夫人,而且看她的脾性不驕不躁,應該是個溫柔的主。能得到小姐的青睞高人一等,是多少丫鬟夢寐以求的期望啊。


    這般想著,她便更加慶幸一分。


    “好了,快別哭了。女人一哭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沒有男人要了。”蔚言起了身向著她揮了揮手,淡笑著盡顯溫和氣質。


    紫漓這一瞥,不由得看呆了。


    世界上竟然有這般溫婉與美貌並濟的女子,她的笑很美,美得讓人不敢直視,生怕多看一眼便會罪惡滔天,她渾身散發出的淡淡光暈讓紫漓以為置身於夢中。


    怪不得她們尊崇的那個俊逸非凡、足以裁決天下的魔王大人對她這般癡情。


    “別幹愣著了,去給我找身換洗的素白衣裳來。”蔚言擒著笑催促著。


    蔚言的提醒讓她終於尋迴了一絲理智,“對不起小姐,奴婢這就取去。”


    紫漓滿是歉意地迴了一句,轉身向外走去。


    待紫漓一走,蔚言便卸下了偽裝感覺到頭疼不已。這個丫頭看似是個做事的料,怎麽做事這麽冒冒失失?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這丫頭,真能替自己辦好事情嗎?


    不管了,既然計劃已經開啟了第一步,那就沒有了迴環的餘地。


    “主子,你終於醒了。”


    “蔚言呢?”璞玉子醒來的第一時間,一心隻想著找蔚言。


    陽炎黯淡著眸子迴道:“小侯爺被玄天抓去了。”


    一聽到蔚言被玄天抓去,璞玉子眼底一狠一掀被褥,帶著滿身傷痕衝了出去。


    還好卿狂及時將他攔截了下來,“城主,你昏迷的這半個月來發生了一件讓四城恐慌的事情,而且此事與樂王侯有著關聯,微臣覺得有必要告知於你。”


    “快說!”


    璞玉子沙啞著嗓音,瞪著卿狂。


    若是蔚言有個什麽閃失,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更不會放過玄天。


    “玄天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在一夜之間就建立了一支四城畏懼的勢力。其強悍程度讓人膽寒,而他所做的這一切皆為了樂王侯!聽說”


    卿狂說到最後,欲言又止。


    璞玉子怒了,強忍下暴戾的氣息:“聽說什麽?”


    “傳言十日後,便是他們的大婚之日!”卿狂直直地看著他,宣告著這個對璞玉子而言殘酷無比、對自己而言則是有利的消息。


    這個消息猶如滅頂之災般降臨,璞玉子無力地向後退了一步,麵上之色茫然若失。


    卿狂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但是他為何卻笑不出來了。


    生怕璞玉子失去了理智做出什麽不利於自身的舉動,卿狂勸告著:“城主,萬萬不可失了理智!為今之計,我們需從長計議!更何況,你現在有傷在身,更不能傷筋動骨。否則,後患無窮啊!”


    璞玉子經受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才在一起沒多久,倆人便要忍受著分離之痛。更何況,心愛之人即將成為別人的妻!


    這叫如何冷靜下來?


    他俯視著渾身纏滿繃帶的身體,陰狠的眼神閃著莫名的光。


    “陽炎。”忽然,他心中一定抬起了眼將陽炎叫到看身前。


    陽炎趕緊滾了過來,“主子,何事吩咐?”


    在璞玉子的示意下,陽炎眼中閃過疑惑驚疑地將耳朵附了上去。


    卿狂縱使聽力甚好,也聽不清他們講了什麽。


    見無事吩咐自己,卿狂無奈地退了下去。


    魄都


    樂正萱帶著賓亓出外散步,意外地碰見了向她走來的知夢。


    看著肚子微突的知夢一臉幸福地笑得蕩漾,樂正萱偏頭翻了一個白眼後隨即轉過頭來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皇嫂嫂,聽說你懷了皇孫,真是恭喜了。希望他能平安誕生、快快健康長大!”


    知夢看到來人,欣喜地搭過樂正萱的手,親昵喚道:“嫂嫂這就替皇兒謝過萱兒的祝福了。”


    知夢說罷,忍不住一個噴嚏出來。


    隨即,她麵色一變一臉驚恐地看著樂正萱身後的賓亓,“這裏怎麽會有條狗?你們不知道我對狗毛過敏嗎?快將它給本宮趕走!”


    她偏頭嗬斥著一旁的宮女,好似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般捂著鼻息向後退去。


    樂正萱見此,不悅地看著知夢的反應。


    “既然嫂嫂身體不適,那萱兒這就帶賓亓走,迴頭送些補品給嫂嫂以作補償。”


    樂正萱說完,頭也不迴地帶著賓亓走遠了。


    知夢看著樂正萱帶著那條狗走遠,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肚子裏的胎兒,“皇兒你沒事就好。”


    樂正萱踢踏著路邊的小石子,跟著賓亓抱怨萬分。


    “切,她那是什麽反應?不就是打個噴嚏嗎?賓亓你還能把她嚇死不成?真是個可氣的女人,皇兄怎麽會娶這種女人?”


    “萱兒在說皇兄什麽壞話呢?”樂正邪輕拍了下樂正萱的肩膀,話裏雖是責備但從他的麵色中絲毫看不出一絲責怪。


    樂正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埋怨道:“皇兄,你那個懷孕的太子妃真是嬌氣得可以。”


    樂正邪聞言,凝結了一臉複雜的神色低頭不語。


    “怎麽,你也覺得她過分吧!仗著自己懷了皇孫,可以無法無天了竟然不將我這個公主看在眼裏,實在是氣人。”


    樂正萱低下身子一邊給賓亓鋝著毛發,一邊怨氣堆積。


    “萱兒,莫再氣了你以後讓著她點。皇兄雖不喜她,畢竟她懷了皇兄的長子。”


    樂正邪好言相勸,無奈地俯視著樂正萱。


    “皇兄,你”樂正萱氣結,黃兄竟然幫著那個知夢,氣得她一跺腳跑走了。


    賓亓看著樂正邪,象征性地搖了搖頭跟在了那抹身影走遠了。


    無聲的歎息縈繞在樂正邪的唇上,他搖著頭迴到了正殿批改著樂正修遠交付給他的奏折。


    “報。”


    正要下筆,殿外忽然闖入一抹黑影。


    “何事?”樂正手下邪稍作停頓,他的眉宇微皺,等待著大殿上之人的迴答。


    黑影沉聲迴道:“太子爺,傳言魔王玄天複蘇後創建了一支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並且十日之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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