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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點時間考慮考慮,若是順從了我從此做我的夫君,我便考慮放了他們!不然,你也看到了我身後的沙漠大軍將會是他們的歸宿!怎麽樣?這個交易如何?”


    碧血蓮說完,瞬間隱沒入茫茫的沙漠行軍蟻獸大軍中。


    蔚言終於明了,原來這次危機的始作俑者是眼前的紅衣女子碧血蓮,而璞玉子就是這場危機的導火索。


    唉,這一切的發生竟然是因為璞玉子當年的“始亂終棄”導致的後果,害得他們跟著栽了個大跟頭,無辜成了受害者。


    蔚言感慨想著。


    璞玉子對碧血蓮說的話全程都是冷漠以待,他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真是個會胡扯的女人。


    “你做的因,如今卻要我們來承受這個惡果。璞玉子,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麽?”


    同為女人,蔚言忽然有些同情起那個叫碧血蓮的女子了。


    陽炎見蔚言因為那個女人的話這般誤會自己的主子,有點氣不過了,“小侯爺,事情不是”


    話未說完,璞玉子製止了陽炎接下來要說的話。“如今不是該討論這些的時候,不想死的話就衝破障礙或著殲滅它們。”


    “說得倒容易。”蔚言開始冷言冷語,一想到他與碧血蓮之間的愛恨糾纏以及對她的始亂終棄,她就感到渾身不舒服。


    卿狂見此,一向嚴峻的麵容顯露出了一絲不安,“城主,看樣子碧血蓮不會善罷甘休,隻要你一聲令下下官定當衝在前頭殺出一條血路來!”


    說罷,卿狂就要揮舞起手中的鐵血折戟,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等等,那個女人現在沒有任何動作,想必我們還有迴環的餘地,你們大可不必這般傷筋動骨。”


    璞玉子伸手將卿狂攔住。


    “她到底在打什麽注意?要殺不殺的樣子,耍著我們玩嗎?璞玉子,你該不會真的要跟她走吧?”蔚言見擋住前路的黑漆漆一片的沙漠行軍蟻一點要攻擊的動作都沒有,開始等得不耐煩了。


    “也許!”璞玉子淡然一句,話裏的陰霾異樣的沉重。


    聞言,蔚言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他當真要被這個猶如鬼魅般的女人囚禁?隱隱的淚光浸透入一雙狹長的丹鳳美眸中。隻不過是在償還情債?還是她錯怪了他?


    陽炎反應更為激烈,“主子,您怎麽可以讓那個女人隨意擺布?就算她圈養的沙漠行軍蟻獸將屬下吃得連渣得不剩,您也不能做她的夫郎、任她擺布啊!”


    陽炎氣急,腳下的馬蹄蹬蹬亂走。卿狂也是震驚,城主竟然為了他們的安危將自己的身體奉獻了出去!實在是不值得


    正疑惑那個女人在打著什麽算盤時,碧血蓮再一次走了出來,“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放他們走!”璞玉子霸氣一凜,大手一托將始料未及的蔚言送到了伐木累馬上。


    偏頭高深莫測地看了卿狂、陽炎一眼。


    最終視線轉移深沉地看了蔚言一眼後,駕著馬向碧血蓮走了過去。


    碧血蓮滿意點頭,翻身上了璞玉子的馬,那一刻他忍下了踹她下去的衝動!碧血蓮細軟的雙手纏上了璞玉子挺拔的腰身,臉上是夢酣的沉醉。


    璞玉子厭惡地一皺眉,大手揮去了她猶如藤蔓般的纏繞。但是她並不生氣


    她細嫩的手向上一揚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一瞬間沙漠行軍蟻獸即刻退了下去。


    看著璞玉子和碧血蓮漸漸遠去,蔚言突然覺得很是惆悵。


    無意間轉頭看向卿狂、陽炎,“喂你們兩個,你們城主都被人拐跑了,怎麽不見你們有點正常人反應啊!我們要不要去救他?”


    但是,陽炎跟卿狂卻是對她會意一笑。蔚言疑惑不解!


    陽炎解釋道:“屬下了解主子!他的意思是說,叫我們不用擔心,讓我們在這安心地等他迴來!”


    “什麽?!他竟然有這樣的自信,我怎麽感覺心底一點底都沒有呢”蔚言搖著頭,簡直不敢相信。


    卿狂淡笑著解釋:“嗬嗬,你別看碧血蓮表麵陰狠毒辣,但其實內心是個愚笨的女人。所以城主表麵才假意順從,他是想等我們脫險了他好脫身。沒想到碧血蓮這麽多年了還是那麽愚蠢,當真是可悲的女人。”


    卿狂說完,翻身下了馬去。一手拉著韁繩走到了一處岩石縫隙間安頓了下來,好似要就此紮根了。


    蔚言示意伐木累放她下來,走到了卿狂跟前,“璞玉子跟碧血蓮到底是什麽關係?當年又發生了什麽?”


    她實在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愚蠢女人才會在被傷害之後又一次傻傻上當。現在想來,她著實可憐!


    “當年,碧血蓮對城主一見傾心。甚至為了能留在城主身邊不惜拋棄了她所屬部落的聖女封號。但是,城主卻是從不對她吝惜一眼,她傷心欲絕之際被族人抓了迴去。這麽多年了,原以為她從此銷聲匿跡,沒想到她還是不肯放棄對城主的癡戀!”


    卿狂低頭不語,它低垂的眼瞼閃過一絲痛楚。


    見卿狂沒有迴答蔚言,陽炎便給她解釋。蔚言頓時釋疑:“唉,真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可憐女子!”


    “嗬,為愛癡狂的可憐之人又何止她一個?”卿狂原本低垂的眼瞼在聽到蔚言的感慨之後忽然抬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蔚言。


    她不懂,他們這類不得結果的人心中暗藏的悲哀。


    他悲傷的眸子看得蔚言陣陣動容,這種眼神似曾相識。當初樂正邪便是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讓她滿心愧疚和不安。


    卿狂這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吧,他的眼神太過空洞飄渺,她想抓都抓不住。


    到底在看誰?誰能讓一個護城大將軍有了少有的兒女私情?似乎,裏麵隱約可見憤懣的氣息


    “哥哥,我好困啊!”


    伐木累一聲喊困將蔚言徹底從卿狂的悲傷中拉迴思緒。她剛剛是怎麽了?竟然陷進了一個她並不熟悉的人眼中,眾多雜亂無章的思緒緊緊纏繞著她,那種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蔚言拚命搖頭讓自己清醒起來,她溫柔哄著他:“困了就睡吧。”


    伐木累乖順點頭,拉著蔚言就要就地坐下。


    蔚言不明所以,“幹嘛拉著我,我不困。”


    “你剛剛是同意了的!”伐木累淚眼朦朧,此時的他哪還有小鎮上的英姿颯爽的模樣?


    “我什麽時候同意了?”她頓時摸不著頭腦。


    “我不管,就要和哥哥一起睡!”他一個鬧別扭死死將蔚言困在身旁,不容她反抗。


    好吧,她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了。誰讓他今晚這麽可愛呢。


    一想到璞玉子就這麽跟那個癡情得近乎變態的女人走了,她就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不安的感覺蠶食著她的內心,撓癢得讓她坐立不安。


    “陽炎,你說璞玉子真的可以擺脫掉那個變態的女人嗎?我的右眼總是在不安跳動著,真的沒問題嗎?”看著陽炎在不遠處坐下,她不安問道。


    陽炎洗洗聽著,歎息一聲迴道:“小侯爺,其實屬下心底也沒有什麽底。但是以主子的能力,屬下相信他肯定可以安然迴來!”


    切,蔚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她就是說嘛,作為貼身侍衛的陽炎怎麽可以這麽淡定。原來都是自我安慰罷了


    轉眼間,數日過去。


    空寂的黃沙之象、唿嘯的狂風湮湮,吹散了眾人等待的心。


    焦灼而漫長的等待讓蔚言幾乎生出一種她們像小狗般被拋棄了的即視感。這種感覺很是奇異而又不可思議。


    “璞玉子是不是當那個變態女人的新郎官當上癮了?這都幾天了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不行,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現在就去找出她的老巢,將璞玉子救出來。”


    蔚言大吼著,拉上伐木累上馬就要走。


    “小侯爺等等”陽炎走在了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蔚言不耐煩罵道:“陽炎,你如果再敢擋我試試!”


    陽炎焦急迴道:“不,屬下的意思是說等等屬下,一起去。”


    “那你磨蹭什麽啊?快上馬!”


    “哎!”陽炎匆忙迴了聲,翻身上了馬。


    掉頭就想要叫上卿狂將軍,哪知他的速度更快早已跑出了數百米遠。


    “我去,什麽速度?他還是人嗎?”


    蔚言暗自吃驚。


    一種手下的尾隨,蔚言等人踏上了前去搭救璞玉子的路途。什麽鬼靈山,在這一刻起都見鬼去吧。她早該在璞玉子下定決心犧牲自己讓碧血蓮放了他們那刻起,她就應該義無反顧地偷偷跟去。


    “卿狂將軍,你確定過了前麵那座山就是聖女族部落?而璞玉子就被碧血蓮藏身在那裏?”蔚言等人行駛了大半天,竟然出了那片一眼不到邊的荒蕪沙漠,走向了綠油油、結實而濕潤的草地。


    腳下的柔軟讓她感覺不出一絲真實,仿佛做夢般。難以置信行進了大半個月的沙漠,她終於擺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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