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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你需要準備多久?”璞玉子擒著嘴角的惡趣味笑意,驅身上前時一雙眼睛精光四溢。


    蔚言預感到他身上帶著不妙的氣息向他壓來,頓覺後背一冷雙腳不自覺往後退去。


    突然腳下一崴向後一個趔趄就要栽倒在床上,雙手在危機時胡亂抓著空中的某物,璞玉子餘光瞬間定格在她抓著前襟上......


    天旋地轉間,一個重物壓在了她的身上,隻聽“噗...”的一聲,壓得她幾乎斷氣而亡。


    兩個人的姿勢一上一下,很是曖昧。


    “你確定要繼續...壓著...呃......”


    她青著臉好不容易才癟出一口氣,對著身上的罪魁禍首說道。


    璞玉子一手支撐在側給了蔚言一絲喘氣的機會,他邪魅一笑貼近她的臉:“爺現在累了,懶得起來。”


    “你真是不可理喻。”蔚言氣得麵色漲紅,使勁地推攘開來。她實在受不了他吹在臉上的熱氣,噴灑得癢癢的、酥酥的,很是難耐。


    璞玉子對她的話置之不理,並沒有要起身的打算。


    莫名的,蔚言這時的腦海裏響起了千華說過的話,她覺得有必要告訴他,“你給我起開,小爺有要事向告。”


    “說吧。”璞玉子迴了一句,顯然並不感興趣。


    蔚言氣急,“有關你與鬼靈山之間的聯係,你確定要以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傾聽?”


    說罷,她明顯感到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璞玉子翻身一躍離開了蔚言。


    “說。”


    看來蔚言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得知了有關鬼靈山的不少信息,璞玉子嚴肅著麵孔等待著她接下來要告知的真相。


    蔚言起身整了整淩亂的衣衫,清了幾下喉嚨才說起了正事:“我昏迷的期間得到千華死後的托夢,也得知了一些重大的事情。當然,其中也包括了有關於你的事。”


    說到此,蔚言停了下來想看看璞玉子的反應,誰知他臉色一變,額上冒出一條青筋突然丟下一句:“你大可以試一試讓爺等待的後果!”


    蔚言嘴角撇在一邊表示不滿,接著道:“千華親口對我說,要你做鬼靈山的繼承人!”


    “沒了?”


    “沒了......”


    對於這個結果,璞玉子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他早就有預感,就幼時時常夢到有關鬼靈山一事來說,他就注定與鬼靈山的淵源頗深。


    “你就沒有驚喜的感覺?鬼靈山的繼承人若換了誰,都會覺得驚喜吧。畢竟,仙山上的一切都將成為那個人的所有物。”


    “有何意外驚喜?爺倒是覺得這是個累贅。不過,也許它唯一的好處便是能助你成就天下大業吧。”


    蔚言終於不再期待他臉上有著不一樣的神色,隻能自討沒趣:“好吧,是我大驚小怪了。想想以你端城主的身價,也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來稱托你無尚的尊貴。”


    蔚言再沒了興趣說下去,坐在椅子上玩弄著茶托。


    璞玉子眉頭微皺,自覺地坐在了蔚言旁邊,“他就沒有告知你為何要將鬼靈山托付於爺?”要說他感興趣的,恐怕就隻有這一點了。


    “這個他沒說,我也沒問。最後,因為他托夢的時間有限,我也沒來得及問他他就徹底消失了。”


    蔚言假裝遺憾歎了口氣,餘光瞥向璞玉子見他不再追究時才鬆了口氣,她才不會承認因為當時千華將她帶到了一個新奇的地方最後導致打斷了她的思路,以至於她全然忘卻原本要問的事情。


    這個太丟人了,她打死都不承認。


    璞玉子當然看穿了她的心虛,卻也不再讓她難堪,抿了一口茶後淡淡問道:“那麽,他有告訴你解封鬼靈山的方法嗎?”


    這個才是至關重要的吧。蔚言突然麵色一怔,心裏奔騰過一萬匹草泥馬。


    見蔚言麵色僵硬,璞玉子心底了然:“怎麽,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問吧?”


    他帶笑的眸子靜靜看著她,卻讓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屈辱意味。她恨不得即刻撞牆而亡,雖然這個四麵都是布圍的屏障。


    “那個...那個...吃飯時間快到了吧,我去看看禦廚需不需要幫忙!”蔚言對著璞玉子嬉笑而過,拔腿一跑沒了身影。


    想著她在被他撲倒在床時突然羞榷的臉,璞玉子心底的壓抑不似平日裏般堆積,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她既然試圖躲避他,那他就偏要讓她不得安寧!


    蔚言聞著香味走進了一個簡陋的廚房,一看到桌上擺滿的烤肉,再也不顧影響地上前狗腿地撕了一塊吃了起來。


    “呀,好好吃啊!話說,好久沒吃到這麽香的肉了。”一塊下肚,忍不住的誇口讚歎。


    正在準備晚宴的禦廚聞言,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在一片迷霧中迴過身來舉著大勺叫罵出聲:“是哪個該死的小子在偷吃給主子們準備的晚膳?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怎麽,不允許本侯爺先吃著?”


    蔚言一抹油膩膩的嘴角,插著腰身不滿應道。


    那肥胖的禦廚一看是震驚四城的樂王侯駕臨,任他再囂張的氣焰此刻都被強行熄滅,隻見他驚嚇跪地:“小的該死觸怒了主子您,求侯爺開恩饒了小的吧。”


    蔚言原本想就此放過他,但一看到他的尖嘴猴腮就讓她很是不爽,頓時心中升起邪惡趣味擺起了架子:“你觸怒了本侯爺,可知罪?”


    “知罪、知罪,小的該死,饒了小的吧!”胖禦廚冷汗直冒,汗濕了整個後背,感覺他不斷發抖的身子都能讓他輕易減了個十斤八斤。


    蔚言仍舊不肯罷休,忍著隱隱的笑意:“本侯爺大度,既然你都承認自己該死了,那就免了活罪賜你死罪吧,滿意不?”


    “侯爺饒命啊,小的還有上有......”


    “停!”蔚言適時止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上有八十老母要敬養,下有嗷嗷待脯的嬰孩要撫養,全家就僅你一人支撐,你不能就這麽死了?”


    胖禦廚驚詫不已,“您怎麽知道小的要說這句話,侯爺您真是神人啊。”就差膜拜在地了。


    蔚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至於嗎,這個招數古今中外都用快爛了。行了行了,本侯沒你想的那麽如狼似虎,今日就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了。該幹嘛幹嘛去,別礙著本侯用膳。”


    說罷,拂袖而過。胖禦廚欣喜若狂,一時間經曆了地獄到天堂的兩個極端,差點讓他的心髒幾度停止跳動。


    胖禦廚拜倒在地,感恩戴德地大喊:“謝侯爺不殺之恩,謝侯爺、謝侯爺......”


    “你再磨蹭不幹活,本侯就撤迴剛剛的決定。”


    “不不不,小的這就幹活去。”


    胖禦廚屁滾尿流地爬了起來,接著幹沒幹完的活去了。


    蔚言看著眼前讓人垂涎欲滴的可口飯菜,突然想起樂正邪好像被她給遺忘多時了,頓覺愧疚。


    “等等,將這幾碟飯菜給本侯裝起來。”蔚言心中主意一定,對著胖禦廚吩咐道。


    “遵命侯爺。”


    提著一個盛滿飯菜的食盒,蔚言向著樂正邪修養的地點走去。


    “當當當,看我帶什麽來了?”


    一掀幕簾,原本想給他驚喜的蔚言卻沒看到帳內有他的影子。


    蔚言來到空著的床邊,看著床上已然幹涸的血跡大感不妙,“哪去了?病得要死的人是怎麽下的床?難道被人劫了去?”


    正要喚人來問清情況時,突然帳內深處傳來了樂正邪一聲痛苦的呻吟。


    蔚言敏銳地感知到了,閃身進去時看見他正光著膀子艱難清洗著上身,每小心清洗一處時就引得他緊咬的痛楚。


    “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傷是不能碰水的嗎?”蔚言斥責出聲,趕緊放下食盒上前製止了他的動作。


    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受傷時傷口碰了水以至於讓她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時,才驚覺樂正邪也幹了同樣的傻事。


    見蔚言終於來看他了,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並對她勉強一笑,“隻是太久沒清洗身子了,感覺渾身難受而已。”


    “那你不能什麽都自己動手啊,那些護工雜役是死的嗎?”蔚言正要發怒,但看到他眼底放射而出的溫柔時,再也怒不起來。


    蔚言仍舊不讚同他為自己所找的任何借口,索性從他手中奪過沾濕的布巾小心翼翼地給他清洗起周邊完好的皮膚。


    昏暗的燭光下,他布滿傷口的肌膚盈著淡淡的潮紅,紅腫的破口原本開始結痂,但被他之前不小心的碰水之後又開始開裂出血。蔚言心疼地擦拭著,垂下的眼瞼認真而讓人著迷,更是離得樂正邪那般近,以至於他暫時忘卻了傷痛。


    樂正邪不自覺的一個輕顫,引得蔚言一個怒斥:“不要動。”


    他隻好忍住砰砰亂跳的心,不敢再亂動。


    她竟然絲毫不顧及男女授受不清的束縛,臉不紅心不跳地給他擦拭身子,他真的,不是在做夢?


    待擦洗完畢,蔚言丟棄了沾滿了血的紗布重新給他上了包紮。纏裹紗布時,偶爾一個稍稍的牽扯都能讓他痛得咬緊牙關、抖動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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