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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是魄都公主!”弄顏兒用一副吃驚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向樂正萱。


    “不好意思,姐姐...是妹妹先前一直瞞著你,還請姐姐見諒。”樂正萱嬌憨的模樣愧疚地紅著小臉說道。


    “公主你可折了顏兒的壽,哪還敢當你的姐姐。”弄顏兒神色慌張地說完。正要起身對樂正萱行禮,樂正萱及時阻止了她欲要行禮的身子。


    而她身邊的非月卻是眼裏透露著淡淡的不屑看著樂正萱,弄顏兒迴過頭來狠毒的看了非月一眼。被弄顏兒一瞪的非月這才想起先前她囑咐的話,嚇得非月趕緊俯身跪拜而下:“奴婢拜見公主。”


    “都快起來吧,姐姐跟我還那麽見外,妹妹我可不高興了啊。”樂正萱語氣裏含著淡淡的溫怒說道,她好不容易找到值得她深交的朋友。她可不願意對方因為她的身份而疏遠了她。


    但是樂正萱卻沒注意到非月眼裏的不屑,這讓一旁緊張不已的弄顏兒生生唿出了一口放鬆的氣息,心裏想著還好樂正萱沒發現,若是給她發現了非月的不對勁,那她的計劃不得一開始就要泡湯了?


    想罷,看向非月的眼中竟是異樣的駭人,同平日裏柔弱的氣質相差甚遠。


    “公主的瀟灑不羈的性子真是讓顏兒喜歡得緊。”弄顏兒眼光一轉,溫柔款款地對樂正萱道。


    她臉上的受寵若驚表演得恰當好處,單純的樂正萱並未看出什麽。


    樂正萱見弄顏兒並未排斥自己時心底一喜,但她太過恭敬的稱唿卻讓樂正萱的欣喜之火瞬間澆熄。


    “姐姐怎麽還公主公主的叫,都說了叫我萱兒便好。”


    “萱...萱兒。”


    “哎,姐姐。”


    “救命啊!救命......”


    正在倆人情誼濃濃卻是各懷心思間,前方突然哭喊著跑來一個女子。眾人看其穿著,斷定是位秀女無疑。


    在她連跌帶撞的跑近時,眾人才真真正正看清她的模樣。


    “天呐,她怎麽滿臉是血!”非月首先驚詫道。


    樂正萱、弄顏兒、非月忍住滿腹疑惑,跑上前去接過秀女搖搖欲墜的身子。


    隻見女子虛弱道一聲:“有鬼!”後,便毫無知覺地昏死在地。


    看著她臉上原本白嫩的肌膚像是被某種利器給深深刮開,血紅的肌肉組織帶著顯而易見的青筋脈絡外翻而出,被刮開了的嘴角此時打開著,看上去異常的滲人。


    “嘔。”


    從未見過如此恐怖惡心場景的樂正萱三人再也忍不住胃裏的反酸,大吐特吐而出。早已忽略了秀女口中的一句“有鬼!”


    “小姐,你沒事吧?”非月好不容易吐得幹淨了,相比此時也是難以忍受,遂關心問道。


    “我還好,這女子實在是可憐。非月快將她鬆送迴儲秀殿並宣禦醫前來救治。”恢複過來的弄顏兒迅速吩咐非月道。見樂正萱仍舊一副嚇得半死的模樣,她的眼底飛速閃過一絲深深的鄙夷。


    “是,小姐。”非月應了聲是便背起地上堪比活死人的秀女走迴了儲秀殿。因著在尚書府中弄顏兒讓她做了不少粗活殘忍待她,現在背個柔弱的女人對於她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但是,非月心底深知。弄顏兒從來都是表裏不一的虛偽女人,她仗著自身惹人憐惜的美貌和尚書大人的寵愛,在府中總能使著瞞天過海的伎倆去欺騙他人。就連府裏善良的二小姐弄玉兒都讓她擺布了幾迴,使得尚書大人對二小姐厭惡再三。


    原本,該進宮來競選皇妃的應該是二小姐才是。就因為弄顏兒的算計,才讓倆人的身份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為弄顏兒的丫鬟,非月隻能是寄人籬下做出助紂為虐之事。


    就連那斷指之事,也是她的小姐瞞天過海欺騙眾人,更是騙過了禦醫的法眼以此來引魄都公主樂正萱上鉤。


    顯然,她成功了。成功地吸引了樂正萱的注目,就在那一方亭欄之上。


    她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看中魄都公主樂正萱與樂王侯深交的關係,素來聽聞城主璞玉子甚是重視於魄都樂王侯蔚言,而樂正萱喜好對樂王侯蔚言死纏爛打甚至一路追隨而來端城。


    他們此中微妙的關係不正是說明,若是假裝與樂正萱交好,待樂正萱在蔚言麵前耳語一番訴說她弄顏兒的一番好話時,相比樂王侯蔚言也是顧及她與樂正萱的交好而在城主璞玉子麵前提及幾句。到那時,城主若是對她好奇不已,豈不私詔麵聖?


    非月當時在聽得弄顏兒與她磋商的計劃之時,驚詫於自家小姐的心機深沉,諒誰也想不出這般美麗的人兒竟是心如毒蠍的女人。竟然不惜自斷一指冒著再也不能彈琴的風險來博得樂正萱的關注,才得以引申下一步的計劃。


    弄顏兒的命令,她是不敢違抗的。若是此事有半分泄露,可想而知她這個丫鬟將會死得很慘。


    “老頭,怎麽樣了?”又是那句熟悉的問話,一腳踏出儲秀殿的老禦醫看到樂正萱時心底附上悲愴的一句“怎麽又是這個刁蠻的公主!”後趕緊掉頭便要走,對這個小惡魔般的存在唯恐避之不及。


    “哎哎,老頭你跑什麽?”樂正萱快步上前阻止了老禦醫的偷溜行為。


    “嗬嗬,老臣耳垢、老臣耳垢,沒聽到公主的叫喚......”老禦醫偏過頭心虛迴道,不敢直視樂正萱明亮的大眼睛。


    “是嗎?就算你耳聾了可你眼睛不瞎吧。”樂正萱狐疑道,老禦醫明明就是在躲避她,這點她若再看不出來她就是比老禦醫還要耳聾眼瞎了。


    “老...老臣。”老禦醫憋著老紅臉支支吾吾道。


    “老禦醫,敢問裏邊的秀女情況如何?可有生命危險,到底是何利器傷的她?”弄顏兒嗔怪一眼樂正萱後便對老禦醫問出了正事。


    “唉,裏邊那位情況可比弄秀女你慘多了。你還好,隻是斷了一指接上便好。她可不同,臉上被不明的尖銳利器所割傷,就算愈合了也是落得個毀容的悲慘下場。此事影響甚大,加上你的斷指案已然告知管理選秀之事的卿狂將軍,相信不日便會查明兇手到底為誰。至此,宮裏又將多了一位毀容之人了,真實可惜、可惜了。”老禦醫感歎道。臉上的可惜之色躍然而上。


    “什麽,老禦醫你剛說這宮裏又多了一位毀容之人,此事可是真的?到底有幾人遇害?”弄顏兒吃驚問道。


    轉眼心底一想,難道這宮中針對秀女的兇手在她進宮前就開始下手了?


    “弄秀女剛進宮來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一位慘遭毒獸之液毀容危在旦夕的女子被緊急送進宮來治理。城主讓我等禦醫就算是搭上妻兒老小的命也要將她救迴,但我等禦醫皆束手無策,幸得樂王侯施加援手猶如神醫在世這才救迴毀容女子的性命。”老禦醫訴說著,臉上的欽佩之色溢於言表。


    “原來如此。”弄顏兒恍然大悟。


    “怎麽樣,我家蔚言厲害吧!”樂正萱在一旁也是聽得一臉崇拜之色。


    “是是是,你家蔚言厲害得很。”弄顏兒表麵雖是無奈的嬌嗔恭維,心底卻是對蔚言驚詫不已。她果真如傳說那般無所不能,世人為止膜拜。不過,弄顏兒更加可以確定一個事實,那就是樂王侯蔚言與公主樂正萱關係不一般。


    不過,她更好奇那送進宮來的女子身份為何,竟然叫她鍾情已久的城主璞玉子這般勞師動眾,想著對那女子的嫉恨便多了幾分。


    等送走了老禦醫,弄顏兒迴頭對樂正萱問道:“好妹妹,能告訴姐姐為何多日來不聽宮人提起城主的寢息日常?”自她進宮以來,就沒見過璞玉子。就連被甄選為秀女時,也至多見了護城將軍卿狂罷了。


    “姐姐難道不知道你們端城主已然跟隨了蔚言去尋找鬼靈山?”樂正萱驚訝道。她還以為此事人盡皆知了呢,原來弄姐姐不知道。


    弄顏兒疑惑再問:“鬼靈山,去那兒作甚?”


    “聽說是要去尋得仙藥,治愈那女子的麵容。”樂正萱努力迴憶著先前聽到的蔚言托人帶給她的迴話。她想著,心底也是一氣蔚言和皇兄竟然不辭而別,扔下她跟賓亓“孤苦無依”、彼此“相依為命”......


    弄顏兒聽到此,心底的妒火開始熊熊燃燒,看來那位女子已經嚴重阻礙了她爭奪皇妃的道路。此女不除,她怎可甘心!


    可惜,最終還是弄顏兒嫉妒錯了對象、恨錯了人。


    樂正萱突然記起一件事:“姐姐,你可聽到那毀容女子昏迷前的話?”


    “她說了什麽?姐姐當時沒聽清。”弄顏兒此時腦中混亂,滿腦子都是那個讓璞玉子很是重視的神秘女子,竟然使得他撇下選妃大典義無反顧地去找尋能治愈已毀之容的靈丹妙藥!實在讓她嫉妒憤恨得牙癢癢。


    樂正萱見弄顏兒此時得麵容陰霾得嚇人,顯然並不關心她所問之事;便以為她哪裏不舒服,關心問道:“姐姐,你在想什麽?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手指在作痛?”


    “沒事,妹妹可是問那女子昏迷前所說的話?”


    “正是!”


    “她說了什麽?”


    “她說: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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