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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喲,我說……你倆眉來眼去、動手動腳的做甚?我陰機算剛一來就被你們給弄瞎了眼。”翩然而至的陰機算含笑打趣。


    “看不得就自行挖眼,省事!”璞玉子看著突然出現的陰機算眉心一皺,不爽出聲。


    “你怎麽找到這兒來的?傷好了?”蔚言驚喜的看著陰機算。


    看到了蔚言眼中的驚喜,璞玉子霎時黑了臉色,沉默不語。


    “天下還沒有我陰機算去不了的地方,這葬骨寨算什麽?這迴幫了你,你我兩不想欠。”陰機算拂開遮了半邊臉的額前長發,對蔚言道。蔚言聽得一陣點頭……


    這下,璞玉子俊臉更黑了。陰機算看著璞玉子的黑臉,很是解氣。


    就那日璞玉子等人去清風水榭向他陰機算借驅靈膏一事,他還沒找他算賬呢。


    蔚言自是不明其中之原由,看著兩人眼神中暗藏殺機、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陰機算,你是用的什麽法子將他們弄暈?”蔚言著實好奇,上次的驅靈膏對她大有用處,這次又是什麽奇珍異寶?


    陰機算對著蔚言開懷一笑,“這是我陰機算的看家本事,不宜訴說。”


    就算他陰機算平日裏再怎麽陰險奸詐、善惡不分……可這蔚言,倒是值得他甘之如殆。


    但看家本領若是一泄,恐怕難在江湖立足。


    隻是這陰機算今日卻是丟了平日裏的風流不羈反而對蔚言百般討好。蔚言原本以為他在打什麽鬼主意。


    轉念一想,興許是他感恩戴德吧,便沒有往深處想去……


    其若不然,一方麵陰機算仍是對璞玉子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


    璞玉子似乎很是緊張蔚言,他如若不多些“關心”蔚言,又怎麽會看到璞玉子的氣憤難堪?


    看著他黑臉模樣,還真是解氣。


    另一方麵便是趁機報複那夜追殺他之人,這其中肯定和完顏修脫不了幹係。


    想著麵色一暗,世人無不知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哪知卻是栽了大個跟頭,氣得他咬牙切齒……


    “蔚言,端主……”樂正邪帶著侍衛殺了進來,一眼卻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百裏戰和宮墨,心中明了蔚言他們已然得手。


    可是,“為何不前去營救皇妹樂正萱?”樂正邪疑惑開口。


    “對,差點給忘了。救人要緊……”蔚言說完,合上玉骨扇,帶領眾人轉身就去救人……


    “蔚言,太好了你終於來救我了。”得救的樂正萱一把抱住蔚言痛哭流涕、欣喜若狂!


    “好了,沒事了。”蔚言輕拍樂正萱肩膀,安慰道!


    “真是沒良心,救你的難道隻有蔚言?”樂正邪這個皇兄還沒說話,陰機算倒是把話給搶了。


    這話一搶,讓樂正萱停了眼淚,忍不住一口噴笑!


    “非常感激大家的舍命相救,萱兒在此一拜。”不待說完,樂正萱對著眾人深鞠一躬。


    誰也沒想到,刁蠻任性的樂正萱竟然做出了如此行為!


    “皇妹自經曆這段,終是成長不少!”樂正邪欣慰出聲,對著樂正萱點頭誇讚。


    樂正邪帶著得救的樂正萱先行出了葬骨寨,餘下存有疑惑的蔚言和陰機算。璞玉子吩咐陽炎、尤姬先行一步……


    “陰機算,你可知能克製神脈的寶物為何?”陰機算在江湖中素有百事通之說,此事問他應當恰到好處。


    陰機算眼珠一轉,眉眼一挑,“能克製神脈的當然就隻有通光寶鑒了!你既然問此問題,難道這通光寶鑒在此?”狡猾如陰機算,自是猜到了幾分。


    “不錯!那你可知這通光寶鑒有何特點?”蔚言繼續問道,一旁被無視的璞玉子仍然陰沉著麵色,看著蔚言環胸不語。


    陰機算略一思索,才道:“這通光寶鑒狀若寒蟬,隻適宜冰寒之地存放。”


    “既然如此,通光寶鑒便是在冰室裏。底下可作為至涼之所,所以它在地下室!”蔚言推測道,陰機算在一旁聽得讚同點頭。


    知道了存放地點便快速叫人搜索,莫待百裏戰、宮墨醒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便有侍衛來報說是找到了地下入口!


    蔚言一眾人趕到了地下冰室,門打開的瞬間虹光四射,通光寶鑒圓如鴻卵,狀若寒蟬,通體透光可見。看的眾人驚訝不已……


    “本以為通光寶鑒巨大無比,沒想到它才那麽小,握在手心剛好。”


    蔚言移步上前,拾起如乒乓球般大小閃著虹光的通光寶鑒。


    真沒想到,這麽小的一顆東西就能壓製住她體內的羽闕之力,實在匪夷所思……


    “你幹嘛?”突然,璞玉子上前一把抓住蔚言的手指放在嘴邊咬破,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血一滴滴落到通光寶鑒上。


    霎時間,通光寶鑒發出了炙熱的血紅光芒!


    蔚言忽然噤了聲,癡迷地看著血紅色的通光寶鑒。


    不一會兒,血光消失殆盡。原本透明可見的通光寶鑒忽然渾濁不堪,直至變成了石頭般焦黑。


    “通光寶鑒雖然可克製神脈,但若以神脈之血為引,便可將其封印!”陰機算對疑惑不解的蔚言解釋道。


    看著璞玉子剛才的一舉一動,陰機算並不驚訝,顯然本就明了。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封印了通光寶鑒世上便再無牽製她體內羽闕之力之物,這一消息,著實喜人……


    “趕緊走吧,算算時間……他們的藥效快過了。”陰機算掐指一算,提醒璞玉子、蔚言道。


    “好,這就走。”蔚言讚同道,隨手把通光寶鑒揣在懷裏,轉身跟隨眾人離開了葬骨寨。想來留個紀念也好……


    這廂場景變換


    “咳咳……該死,竟然燒了本大王的葬骨寨。璞玉子、蔚言你們等著,本大王絕不會姑息!”


    蘇醒過來的百裏戰濃眉擠兌,戰栗著爬起虎背熊腰的身驅;看著自個老窩被端後剩下的黑漆漆殘垣碎瓦,洶湧不絕的恨意躍然於麵上。


    “百裏兄,此一戰我們低估了對方;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宮墨擰緊好看的眉目歎息說道。


    支撐著身邊的木幹緩緩起身,青絲後的紫玉帶在夜火中翻飛、交織與發絲纏綿悱惻……


    百裏戰含著怒火與恨意橫過宮墨,“此次我葬骨寨損失眾多弟兄,這地盤也被燒個幹淨……俗話說有幾重鍾鳴山鼎就有幾度和尚費力!墨弟,你可得讓完顏修那個狡猾狐狸負起這個責啊。”


    宮墨一聽,臉上的常持的笑意不減;恭維言道:“這是自然,這錢財修複、買兇悍敵之事自是不會讓百裏兄失望的。”


    “嗯,這還差不多。”聞之,百裏戰濃密的黑眉毛一鬆;滿意點頭,總算是找到了絲安慰……


    “報……不好了大王,振寨之寶通光寶鑒已被盜!”一衣不蔽體的寨中小毛頭慌忙來報。


    “什麽?完了……”百裏戰一聽霎時抓耳撓腮、仰天長歎,一副憤痛不已的模樣,心中對璞玉子、蔚言等人更是痛恨。


    葬骨一枯,萬骨滅。如今,葬骨寨毀在了蔚言、璞玉子他們手上!不知,這卷土焉能重來否?!


    淮城


    一人飛身而來,主人喝退左右……


    “啪……”


    “什麽!這百裏戰任務未成,反倒讓本王來擔責?未免太過斤斤計較……”隨著一聲響如巨頂的拍椅聲,椅榻應聲而裂,頓時粉身碎骨。


    矗立於座上的完顏修在聽到來人稟報後正處於震怒的邊緣,在看到宮墨微微一點頭之後更是盛怒臨頂。


    “完顏兄,雖是如此可百裏戰也痛失了振寨之寶通光寶鑒。這錢財索要,也無可厚非吧。”


    完顏修原本怒極,在聽得宮墨一番情理之中的見解之後冷靜了下來。一個踏步,來迴躊躇……盤算計策。


    “這百裏戰的通光寶鑒是唯一能克製住蔚言體內羽闕之力的上古寶物。如今,通光寶鑒被他們順手牽羊,怕是已經釋放了通光寶鑒克製羽闕之力的法子。”完顏修娓娓道來,言語間步步籌謀。


    宮墨一聽,麵上常持的笑意一僵;隨後問道:“世上豈不是再沒有了克製羽闕之法?”


    完顏修看著宮墨一時不言,隨後嘴角的弧度卻微微擴散上揚:“不不不……通光寶鑒非一般之物,以血為誓可長久解封;但若是,以誓血之人的骨髓為引……便可永世塵封。”


    “你的意思是……用蔚言的骨髓為引,便可再次開封通光寶鑒?”宮墨麵上故作驚喜說道,心底卻是一寒。


    這完顏修真是機謀深算……若想殺他,現在的他若是撕破臉皮亮出身份,怕是以一念之灰抵萬念之力——找死。


    為今之計,需從長計議!


    “墨賢弟,瞧把你樂的。你隻需協調好百裏戰,讓他死心塌地為本王做事;至於這買兇悍敵、修補方寨的錢財給他便是,他這顆棋子多少仍有用處……”完顏修一撇嘴角淺笑艷魘道。


    雖是笑,可那笑讓人猶如置身算計的深潭中渾濁泥濘,難以脫身。


    一貫的狐狸般的算計讓宮墨心中嗤之以鼻;這天下,若是讓他來做首……怕是百姓之災!


    雖如此,宮墨表麵的功夫卻也要做到位。蟄伏多年,隻待一朝手擒其頭顱報得家仇……


    抬首間,宮墨笑意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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