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秦筠急了,撲過去騎在他身上搖晃他:“那明天 ,明天什麽日子記得嗎?!”


    “明天?”喻尤搖頭,“不記得了,什麽日子?”


    “喻尤!”秦筠氣了,瞪圓了眼睛:“你居然不記得了?!”


    喻尤嘴角的笑意濃濃:“我應該記得?”


    “你!”秦筠捏緊拳頭:“這麽重要的日子你怎麽可以不記得,我生氣了!”


    秦筠二話沒說下床就走,氣唿唿的,腳步跺的咚咚響。


    喻尤在後麵瞧她生氣的樣子,蓬頭垢麵像個小瘋子,怎麽看怎麽可愛。


    他記得,他怎麽可能不記得。


    “寶寶。”喻尤喊她。


    “哼。”秦筠頭也不迴的罵,“想不起來就別喊我。”


    也沒看清喻尤是怎麽動作的,他將被子一掀,就將秦筠扯迴了床上緊緊壓著她。


    “生氣了?”他問。


    “我哪敢,反正你什麽都不記得,生不生氣重要嗎?”這小脾氣鬧的,喻尤看她氣鼓鼓的嘟著嘴,實在沒控製住小啄了一口。


    “沒忘,記著呢。”他說,“明天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在大學的時候。”


    是了。


    是她和喻尤正兒八經在一起的日子,是在雪山腳下,仙乃日下的花海草甸之間,更是稻城亞丁下那副畫與紅繩相連的那一日。


    自此,月老手中的紅線將二人緊緊拴在了一起,兜兜轉轉一圈又一圈,相隔三年,相隔萬水千山,不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皆是從那日開始。


    “還算你有良心。”秦筠嘟著嘴道。


    “所以,我的寶寶,別生氣了,我都記著的。”喻尤點了點她的鼻尖。


    “那……你的戶口本在嗎?”她忽然問 。


    喻尤一愣,“在。”


    “行,那明天帶著你的戶口本,跟本姑娘走!”


    .


    翌日,婚姻登記處。


    拿著拍好的照片,秦筠與喻尤站在外麵相視抿著嘴。


    心跳的咚咚咚。


    “女士優先。”喻尤傾身,對她做出邀請的手勢。


    秦筠動也不動,“我有點緊張。”


    誰不緊張……


    喻尤道:“我不緊張,我激動。”


    其實,兩個人到現在還有點懵。


    最後,秦筠是被喻尤推著走進去的。


    直到拿著兩個小紅本本出來,她還是懵的。明明先提出來今天拿證的是她,怎麽她反而最不淡定。一直走到門口,她都有些木訥。


    “我們……在一起了?”


    “恩。”喻尤對手裏的小紅本本真是愛不釋手。一直捧在手心不捨得放包裏,左看右看。


    秦筠:“就這樣,在一起了?我們,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了?”


    看她手還在抖,喻尤一把握住,包裹在自己的手心。


    “是,你是我喻尤此生唯一的妻子,現在我們已經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了。秦筠,我早說過,你跑不掉了。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你生在我身邊,死,也會與我同眠。害怕嗎?”每次秦筠看著喻尤的眼睛,都會感嘆為何上帝會創造出這樣一雙眼睛,這樣一雙,能將世間萬物收入進去,對她潛藏無限愛戀與溫柔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雙色,纖長細密的睫毛,微微上揚的眼角。略微有些深邃,或許,是因太過高挺的鼻樑。


    她愛這雙眼睛,更愛它的主人。


    捧著喻尤的臉頰,用力的親吻。


    “不怕,我心甘情願。”


    那天,喻尤高興的恨不得將全天下所有好東西都給秦筠,更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看見他的結婚證。


    怎麽樣能讓最多人看見呢?他發了條微博,拍了張合照,艾特了林澤。


    大影帝林澤當時正在法國參加電影節,正在紅毯上,手機放在助理身上,被轟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助理急的團團轉,怎麽辦呢,隻好接電話。


    “餵?喻先生嗎,林澤在走紅毯呢!”


    哦,原來是這樣,沒關係。


    “幫我個忙,幫我轉發一條微博……”喻尤這般吩咐林澤的助理,想叮囑著助理一個字一個字的敲下來,結果半路手機就被秦筠截了胡。


    “小張,是我,秦筠,你按照我的模板發,別聽喻尤的,他古板死了,好無聊的!按我的來,快。”


    不多一會兒,一條沙雕微博就這樣傳遍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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