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粟說你出車禍了, 急死我了!”秦筠越說越著急,在他身上東摸西摸,“快讓我看看!哪裏不舒服?”


    說完,手就伸進他的衣服裏麵去了。


    “咳咳......”喻尤看了眼阿粟, 對秦筠說, “有人在, 別亂摸, 晚上迴去再說。”


    他說這話時, 笑意滿滿。


    秦筠思考一瞬, 猛地反應過來, 知道自己被耍了,氣憤的迴頭瞪著阿粟:“阿粟!你!給我過來!膽子肥了是吧, 居然騙我!”


    阿粟一溜煙的跑了,邊跑邊哇哇大叫:“小秦姐姐不關我的事啊,是老闆吩咐我的啊!!”


    秦筠又瞪著喻尤,喻尤很無辜的攤手。


    “你認為我會無聊到說自己出車禍?”


    “呸呸呸!”秦筠捂著他的嘴:“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趕緊呸三聲。”


    喻尤笑了笑:“好。”


    說完,他將手裏的那隻玫瑰放在她麵前,秦筠嗅了嗅,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嗔怪的抬眼望他:“送我的?”


    “嗯。”玫瑰花嬌艷欲滴,新鮮的很,夾在秦筠的指尖,襯的她皮膚愈加白,而玫瑰愈加紅。


    “就一隻呢?”秦筠故意找茬。“真桑心......”她撅了撅嘴。


    明明已經很開心了,還是非要在他麵前撒撒嬌,裝著失望的樣子。


    “沒有更多了,隻買了一隻。”喻尤說的如此平靜,不起一絲波瀾,秦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罷了罷了,原諒一個太久不談戀愛的男人吧......


    秦筠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看著喻尤,她豎起大拇指大方稱讚:“喻老闆今天真帥。”


    “嗯。”喻尤的唇稍稍抿起,嘴角輕微上揚,下顎線輪廓分明,從秦筠的角度能看見他挺直的鼻骨。從側麵看尤其帥氣。


    發梳起,麵容幹淨,身高腿長,又穿著低調奢華的服裝,明明與山間之景格格不入,卻又好似像是另一個時空投影而來的高貴之人。隻是,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眉目間的清冷,隱含一絲微涼的霜意。不過,盡管這樣,在看著秦筠時,仍然融上淡淡溫暖。


    秦筠時不時的偷看他一眼,翹起嘴角,滿眼都是甜蜜。


    阿粟早就跑的沒影了。


    喻尤攬著她的腰往曲徑深處走。步伐很慢,四周飄來若有若無的花香。


    秦筠嗅了嗅,感嘆:“你這在哪買的玫瑰呀,一隻都這麽香?”


    “心上栽的。”喻尤目視前方,隨意迴答。


    秦筠卻是一愣,被他這隨口一答的話莫名甜到心坎裏。


    “哦。”她低著頭,假裝無所謂,但頭髮擋住了她咧開的嘴角,將她偷樂的模樣全數遮了起來。


    喻尤牽著秦筠,一點一點朝深處走去。


    很奇怪,這裏雖然是半山腰,但卻有濃濃的霧氣。偶爾一陣風過,要麽吹散些許,要麽帶來更濃鬱的霧。


    “你帶我來這幹什麽呀?”秦筠問。


    “這兩天怎麽樣,影展的事還好嗎?”喻尤轉了個話題:“累不累?”


    “累呀,怎麽不累。好多事要忙,陳紫魚那事我都不怎麽管了,但是好多人找我,在熱搜上待了幾天的感覺也不賴,哈哈,我還是第一次在國內感受到被關注呢!你都不知道,我原來在法國,別人都排著隊找我,迴國沒多久,都沒太多活,多是朋友介紹,我都快對我自己的實力產生懷疑了。”


    “是嗎?”喻尤想了想,怎麽感覺她也不是太閑啊。


    “當然是啊,你以為誰都是你呀,喻大畫家,別人都上趕著約你的畫,你還悠哉悠哉,想畫就畫,不想畫不畫。”


    “不是悠哉,是因為我有更重要的要畫。”


    “行哦,大藝術家,我是不懂啦,但你開心就好。”


    “嗯。”


    “你還嗯,要掙錢養家啦!”秦筠板著手指算:“你看,你娶我要錢吧,買房子要錢吧,生孩子要錢吧,養孩子要錢吧,對不對?”


    秦筠說一句,喻尤點一次頭。


    “說的沒錯。”他拉著秦筠,指向前方:“等今天過完,我好好掙錢養家,你看行嗎?”


    秦筠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雲霧撥弄間,景象忽明忽暗。


    秦筠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睜大了眼。


    漸漸地,她捂著嘴,一步也邁不開,眼睫輕輕顫動。霧氣沾上濕潤的睫毛,凝成細小的水滴。


    二月的山腰,沒有多少暖意,尤其是在雨後。但喻尤拉著秦筠的手卻覺得能燒著了似的。


    近在咫尺處,撥開雲霧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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