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看了看手機,奇怪,剛剛他好像心情還不錯怎麽說不高興就不高興。


    “他是不是今天迴來?烏詩意從早上六點就起床了,做了一桌菜以為他會來找她,現在等到這時候他都沒來啊,我就問問你,你不是和他關係最好嗎?”


    這麽一說,喻尤心情才好了些。


    “迴來了,在他家。”


    “你也在?”


    “恩。”


    “那你跟他說一下吧,給他點心理準備陪個罪什麽的。”


    “好。”


    “那個……”秦筠欲言又止。


    “恩?”


    “沒什麽,掛了。”秦筠說。


    迴到席間,言爭已經換了衣服迴來了,正說著好聽的哄他媽,喻尤決定吃完飯再告訴他。


    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喻尤陪著言父喝了一杯又一杯,已經有些微醺。


    他很久沒有喝過酒了,也很久沒有這樣吃過一餐和樂融融的飯。


    言爭一直朝他媽媽撒嬌,言父看上去嚴厲其實疼他兒子到了骨子裏。所謂當局者迷,喻尤在一邊看的到清楚。


    飯後,他說了烏詩意的事,言爭一蹦三尺高飛也似的定了999朵玫瑰花捧著就朝目的地而去。得了空,喻尤謝過兩位長輩,從他家出來了。


    秋後氣溫已經低了很多,還剩陽光留了些暖意。


    抬起頭,喻尤望著頭頂繁密的枝丫,往右邊移了一步,站在陽光下。


    他被溫暖包裹,仰頭閉眼,陽光似水一般順著他的鼻樑,下顎,喉結,靜靜流淌。


    額前發鬆鬆軟軟,有幾縷遮住眼睛。


    一身灰色風衣讓他看起來高貴清冷,但酒後暖了身子,溫熱著心。


    午後,北京的胡同裏,他慢條斯理的散步。


    身邊是高大的銀杏,地上是層層疊疊的金黃。喻尤踩在上麵,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


    這塊區域多是權勢官宦人家。


    前麵是四合院,後頭是中式別墅,別墅不多,並排四幢,門前流著清澈溪水,連通大路與門口的,是四座彎彎小拱橋。


    喻尤站在最後一家門口,凝神望了半天。


    他思維清醒,又不清醒。


    此時隻想聽聽秦筠的聲音,哪怕隻是聽聽。


    等他迴過神來,已經撥出了電話,而耳邊也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喻尤?”


    聽筒裏傳來秦筠的疑惑,“喻尤,喻尤?”


    她喊了好幾聲喻尤也沒吱聲,有些著急:“你怎麽了?”


    在秦筠看不見的地方,暖風吹拂時,喻尤抬頭望著那棟別墅,笑了笑。


    他笑的無聲,眼裏是醉酒後的光芒。


    “秦筠。”他聲音有些啞。


    “別走,好嗎?”


    秦筠站在陽台心急於喻尤,突然聽到他說這麽一句話,唿吸一滯,心髒一陣緊縮,疼的她彎了腰。


    秦筠接了個電話迴來就神不守舍的,迅速穿起外套拿起包,站在門口給長靴拉上拉鏈。


    她單肩背著包,長捲髮從一側垂下,行色匆匆。


    向晚新接了個電話迴來就見她要出門。


    “哪兒去啊秦筠?”她問。


    “找喻尤。”秦筠又開始穿另一隻腳。


    “哎,我手機。”她指著沙發:“快幫我拿一下。”


    向晚新看她火急火燎,一臉懵,她遞給秦筠手機,又說:“我剛接了電話,看來十一月十一號你得做點心裏準備。”


    “什麽準備?”秦筠推門。


    “陳紫魚會去。”向晚新說。


    “她去關我什麽事?”秦筠覺得好笑。


    “那顧子宵呢。他也會去。”


    秦筠剛推開門,一愣:“誰?”


    “顧子宵。”向晚新又說了一遍。


    “他不是移民去英國了嗎,怎麽會專門為了聚會迴國?”翁茗喝著奶茶,一臉好奇的問。


    這時,半掩的門忽然被拉開,一大束鮮紅玫瑰擠滿門框。


    秦筠差點一頭撞進去。


    “你小心點!”言爭趕緊護著花。


    “言爭!”秦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言爭嚇了一跳:“你你你放手啊,我準女朋友在裏麵呢。”


    “喻尤在哪裏?”秦筠忙問。


    “啊?”言爭想了想:“我家吧。”


    秦筠不客氣的將言爭往一旁一推,跑了出去。


    “你慢點!”向晚新看她踩著那雙長靴頭都疼,生怕她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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