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已死,黃天當日,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這是東漢末年,“黃巾起義”所喊出來的口號,這場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領導者正是謀門的開山祖師張角,也是太平道的他始人。後來張角意外病死,“黃巾起義”被掃滅,謀門的殘餘四散奔逃,要麽藏於山林,要麽隱於鬧市。


    然而,謀門的殘餘並不甘於就此沉寂,吸取了起義失敗的教訓之後,他們製訂了“盛世謀財,亂世謀國”的策略。在太平盛世的時候,謀門的人蟄伏著專心賺錢,積蓄力量,待到亂世時,謀門便揭竿而起,爭奪政權。


    可以說,謀門這個組織自創立開始就與政權脫不開關係,一開始確實是為了反抗暴政,而後來卻漸漸變味了,成為某些野心家爭權奪利的工具。他們製訂了嚴厲的門規戒律,加強高層集權,統一號令,但凡有不遵命令者,誅連全家老少。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權欲令智昏。


    縱觀華國兩千多年來的曆史,哪個朝代的更替都有謀門的影子。隋唐時期的彌勒教、宋元時期的五鬥米道、還有明清時期十分活躍的白蓮教,背後都與謀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謀門這些家夥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強,剿滅一茬又冒一茬,每逢天下大亂,謀門的人就開始活蹦亂跳,歸根究底還不是財和錢。


    試問誰坐上謀主的位置,坐擁雄厚的財力,遇到亂世時隻要登高一唿,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誰會不覬覦那張九五之尊的龍椅。所以,謀門的生命力這麽頑強,都是錢和權在作怪罷了。


    謀門的秘密總部設在呂梁山脈深處的某座山腹之內,當張去一在劉庸的引導下進入謀門的總部時,也禁不住被其中堆積的財富和寶物驚呆了。


    謀門千百年來的積澱真不是蓋的,簡直隻能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那一箱箱的黃金白銀,還有珠寶玉石和各類古董,要是全部變現,估計價值絕對過千億。若是在古代,坐擁如此龐大的財富,亂世中要建起一支軍隊,那是分分鍾的事,若是謀劃得當,撈個帝王當當也不是不可能。


    劉庸從堆積如山的寶物中找到了一隻金絲楠做的木盒,單手遞給了張去一,恭敬地道:“張少,你要的《推背圖》就在裏麵!”


    張去一接過木盒,神識先往裏麵一掃,發現裏麵是幅裝裱好的卷軸,神識竟然未能穿透進去,看來應該假不了,自己得到那三幅《推背圖》,均不能用神識來窺探。


    這隻金絲楠木盒做工極為精致,一看就是明朝的風格,吹掉上麵的塵埃,依然嶄新如故,不過那把小銅鎖卻長滿了銅綠。


    張去一隨手一擰,那枚小銅鎖便應聲脫落,劉庸下意識地後退出數米,提醒道:“張少,這幅《推背圖》應該是最後一幅,天機蒙蔽之力非同小可!”


    張去一心中一動,《推背圖》一共有六十幅預言圖,預測了自唐朝打後兩千多年將要發生的大事,意味著每一幅預言圖的跨度為三十年左右。由此算來,《推背圖》至少能預言到2400年,也就是說,木盒中這張《推背圖》中所畫的十幅預言圖,所預言的事都還沒發生,所以上麵的天機蒙蔽之力肯定十分恐怖。


    張去一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打開,將裏麵的卷軸拿出來,劉庸禁不住又退了兩步。


    張去一瞄了這家夥一眼,徐徐把卷軸展開,一抹黃絹露了出來,卻突然光芒大作,卷軸自動合了起來。


    “咦!”張去一微吃了一驚,試著再次把卷軸打開,卻發現遇到一股強大的阻力,卷軸竟然沒辦法開啟。


    張去一劍眉一挑,他不信邪,暗運靈力強行把卷軸打開,隨著卷軸緩緩展開,奪目的金光再次大作,晃得人眼花繚亂。


    “給我開!”張去一低喝一聲,靈力急吐,卷輛啪的一聲盡數打開。


    哧啦……


    一道手臂粗的雷電憑空而現,猛劈在張去一的身上,劉庸心髒急劇收縮,駭得連連後退。盡管隔著好幾米,那天雷的威壓還是讓他感覺透不過氣,而且渾身發麻,差點就一屁股跌坐在地。


    滋……啪啦啪啦!


    張去一還穩穩地站在原地,不過頭發變成了雞窩似的,藍色電弧從頭到腳閃爍,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


    “張少,你……你沒事吧?”劉庸看著僵立不動的張去一,忍不住問了一句。


    隔了數秒,張去一才張嘴吐出一口濁氣,罵了句:“你大爺的,天打雷劈啊!”


    劉庸鬆了口氣,同時暗暗心驚,這麽恐怖的天罰,這家夥竟然毫發無損……不對,頭發是有點損了!


    張去一活動了一下還有點發麻的脖子,心中既驚且喜,連打開卷軸都被雷劈,可見這張《推背圖》的天機蒙蔽之力有多變態了。


    張去一定了定神,目光往打開的卷軸望去,此時金光已經散去,黃絹上十幅預言圖都呈現出來,不過卻十分模糊,而且看著竟是活動的,不停地晃來晃去,根本就看不清楚。


    撲通……


    數米外的劉庸一頭栽倒在地,張去一微愕,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敢情那貨遠遠看上一眼,竟然直接就暈了,精神力也太弱雞了。


    張去一正想再看,卻感覺一陣暈眩,急忙把卷軸合上,過了片刻,那暈眩的感覺才慢慢退去。


    張去一暗暗咋舌,自己目前的精神力遠比一般的築基期高手強,竟然看了幾眼就抵擋不受住,這也太恐怖了吧,袁天罡和李淳風真有哪麽牛逼?


    “再來!”張去一再次嚐試定神觀看,這次倒是勉勉強強看到上麵的第一幅預言圖,似乎是一隻野獸,但當張去一想再看仔細些時,暈眩如波濤般襲來,身體晃了幾晃,差點就站立不穩。


    而就在此時,裝裱在卷軸上的黃絹自動剝離,化作一蓬金光遁入了張去一的眉心。


    撲通……


    張去一立時步了劉庸的後塵,直接暈倒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了,張去一這才悠悠醒轉,撫著脹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張少,你終於醒了!”


    張去一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劉庸站在米許開處,手裏捧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把四周照亮。


    “預測未來的天機果然不是那麽好窺視的,嗯,很不錯嘛,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殺我?”張去一站起來晃了晃腦袋,一邊隨意地道。


    劉庸連忙道:“張少說笑了,在下那有這種膽子,還指望張少以後照顧一二呢!”


    劉庸是先一步醒來的,看到暈倒在地的張去一,他確實有點意動,但見識過張去一的強大,他實在不敢冒這個險,這殺星要是故意暈倒試探自己呢,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所以說,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長於算計的人思謀太多,反而會錯失機會。剛才若是換了個二愣子,不管三七二十人,提刀給張去一的脖子來兩下,那張半仙就真的要變張神仙了!


    張去一似笑非笑地道:“我斬了你一隻手,你真的不記恨?”


    劉庸微笑道:“在下多次算計張少,張少隻斬我一臂,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在下哪敢記恨!”


    張去一自然不會那麽幼稚真信了,能坐上謀門之主的位置,絕對是個梟雄式的人物,從其在緬北所幹的事,就足以證明其野心不小,這樣的人又豈會輕易對別人臣服。


    “我好像沒說過隻斬你一隻手就算了,這幅推背圖隻是換你兩個徒弟的命而已!”張去一淡道。


    劉庸麵色微變:“那張少還要如何才肯饒過在下,山洞的財富全獻給張少如何?”


    張去一哂笑道:“你以為山洞中的財富現在還屬於你嗎?”


    劉庸麵色再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之前還說對錢沒興趣呢,你大爺啊!


    “我也不是嗜殺之人,這樣吧,你這個謀門之主就不要當了,以後便奉我為主好了。”


    “這個……”


    “不願意?”張去一目光一冷,瞬時殺氣畢露,築基期的威壓微微釋放。


    劉庸隻覺被十萬大山壓著,後背的冷汗嘩嘩地冒,連忙道:“在下願意,能為張少效勞,榮幸之極!”


    “嗯,識務事者為俊傑,難怪能當上謀主!”張去一笑容燦爛地拍了拍劉庸,忽然往其胸膈之間猛戳了一指。


    劉庸悶哼一聲,駭然道:“張少,你這是……?”


    張去一微笑道:“你我之間還沒建立起互信,正所謂空口無憑,給你留點印記,自己運氣感受一下!”


    劉庸急忙運轉元力,結果發現當元力運行到心肺之間時,會產生一種麻痛感,不由驚道:“張少,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麽手腳?”


    張去一談道:“說得直白點,我將一團高度壓縮的元力注入了你的心肺經脈交匯處了,以後你若敢背叛,這團元力便炸碎你的心髒和肺部!”


    劉庸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張去一微笑道:“放心吧老劉,隻要你老實點,時機適合的時後,我會幫你元力化去,當然,你若有本事,自己也可以把元力化去的。不過,沒有金丹期修為,你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哈!”


    劉庸隻覺眼前一黑,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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