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首府華盛頓距離紐約才三四百公裏,相對來說,距離火山區更近了,再加上不像紐約那樣處在海邊,有海風驅散火山灰,所以這裏的大氣汙染更加嚴重些。


    白宮……現或許不能再稱為白宮了,因為這座白房子外麵沾滿了火山灰,跟城市裏其他所有建築一般,灰蒙蒙髒兮兮的,看著讓人心情鬱悶灰暗。


    整座白宮建築的窗戶都關得死死的,而且門戶緊鎖,米國總統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辦公室的門,透過玻璃窗,神態沮喪地看著外麵落滿灰塵的草坪。


    這位或許是曆屆最倒黴的米國總統了,自打二戰以後,米國登上了世界第一的寶座,領袖群國,威加全球,統治了地球上百年,端的是威風八麵,誰不聽話就抽誰。


    而作為米國的總統,乃世界公認的全球最具權力者,可惜現任總統上台還沒滿屆,黃石公園的超級火山就爆發了,徹底把米國打落了塵埃。所以說這一位總統或許是最倒黴的,當然,他的繼任者恐怕會更倒黴。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人行了進來,米國總統連頭都沒抬,自嘲道:“我們隻能迴憶過去的美好時光了,對嗎?鮑威爾(白宮幕僚長)!”


    “總統先生,恐怕你連迴憶的機會都要沒有了!”一把陌生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米國總統一個激淩,把辦公椅旋轉迴來,隻見一名長得十分清秀的年輕男子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麵,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表情。


    巴嗒……


    米國總統手中拿著的簽字筆當場掉落,驚懼地道:“是是……你,你竟然沒死!”


    米國總統雖然沒親眼見過張去一,但照片和影像不知看過多少次了,就是這個可怕的華國人讓他多次吃癟,還不得不低頭認慫。


    張去一眼中寒芒一閃而過,總統先生頓時打了個寒顫,連忙解釋道:“張先生不要誤會,在加州博物館設陷阱對付你的是異能局長,我對此完全不知情。事後本人已經下令撤他的職,可是那混蛋用異能控製了我的手下,我被他綁架了。”


    “那黃石公園火山的賬怎麽算?”張去一淡淡地道,順手拿起擺在桌上那份文件掃了一眼,發現竟是一份遷都的決議書,似乎是想華盛頓遷到倭國去。


    倭國一直是米國的一條狗,沒想到昔日的主人竟淪落到要向自家狗租借土地來建都,不過以倭國人狼子野心的尿性,米國人想到倭國建都,恐怕是與虎謀皮。


    總統辯解道:“黃石公園的事也是x教授自己策劃的,完全不關本人和米國政府的事,而且x教授那老混蛋已經在火山爆發時死掉了!”


    張去一把那份決議草案丟迴桌麵,譏諷道:“總統先生,你推得一幹二淨真的好嗎?”


    “不不不,張先生,本人真的不是在推卸責任!”總統連連擺手,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珠,以前米國全盛的時候惹不起這個殺星,現在更加惹不起,他很害怕張去一會突然把他給宰了。


    張去一眼中閃過一抹輕蔑,米國總統也不過如此,那些好萊塢災難片中的總統,一個個英勇無畏,胸懷家國,看來也隻是狗屁罷了。


    張去一這次來華盛頓,主要目的是尋找殷蘊,其次找x時局長算賬,順便向米國政府討要些損失補償,但見到米國總統這慫樣子,再加上x教授已掛,頓時索然無趣,淡道:“總統先生,咱是斯文人,既然你沒份參與,那就算了!”


    總統先生不禁暗鬆了口氣,但你這家夥也配稱“斯文人”?導彈、戰機、潛艇、航空母艦丫的全幹毀過,暴力到不能再暴力了。


    當然,總統先生也隻敢暗暗腹誹,臉上卻是掛著謙卑的笑容:“謝謝張先生寬宏大量!”


    “別高興得太早,幫我找個人,找到了這事就算了,要是找不到,我還得考慮索要多少賠償!”


    總統先生臉色微變,小心翼翼地道:“張先生要找什麽人?”


    “江南,布萊恩集團的米國區總裁!”


    總統先生聞言頓時輕鬆地道:“噢,據我所知江南總裁在紐約吧,昨天殷女士剛運了數萬噸物資到紐約港支援我國,實在是萬分感謝殷女士的雪中送炭!”


    張去一淡道:“江南昨天下午就趕來華盛頓了,我需要他的住址,以fbi的能力,應該能找到他吧!”


    “絕對沒問題,張先生稍等,我馬上通知fbi局長,讓他找到江南先生!”


    “千萬別耍花樣,後果會很嚴重!”張去一冷冷地道。


    “不不,絕對不會!”總統先生連表示不敢,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很快,華盛頓的情報機構都發動起來。


    盡管華盛頓的情況同樣十分糟糕,但好歹是米國的政治中心,國家機器對城市的控製還是很有力的,隻是過了一小時,江南的藏身之處就被挖出來了。


    張去一直接禦劍離開了白宮。


    ……


    華盛頓郊外的一座莊園內,殷蘊雙手雙腳被綁著,靠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房間門外有兩名保鏢守著。


    江南穿著浴袍行了上樓,顯然剛洗完澡,他行到房間前直接推門行了進去。


    “阿姨,昨晚睡得好嗎,看你的樣子是根本沒睡吧!”江南一邊說著,一邊替殷蘊打開手銬,皺眉道:“你看,手都銬出血痕來了,其實隻要你不逃跑,根本沒必要銬著的。”


    殷蘊揉了揉酸痛的雙手,朝著江南的臉就是一記耳刮甩過去,後者顯然早有防備,輕鬆地抓住了殷蘊的手腕。


    “混賬東西,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殷蘊憤怒地罵道。


    江南淡道:“都什麽年代了,還那麽封建迷信,看來阿姨是被張去一那種封建流毒毒害得太深了。”


    “閉嘴,你這個混賬,你憑什麽瞧不起小一,你給他提鞋也不配!”


    江南的俊臉頓時扭曲起來,冷笑道:“說真話了吧,在你心目中我連給張去一提鞋都不配,難怪你對他那麽好,寧願把小盈嫁給他,也不考慮我!”


    殷蘊愕了一下,臉驀地脹得通紅,給氣的,抬手指著江南顫聲道:“你……你竟然,小盈是你妹妹,你這個畜牲!”


    江南不以為然地道:“又不是親生的,我為什麽不能娶小盈?阿姨,你太迂腐了,小盈嫁給我有什麽不好,親上加親,以後我們一起侍奉你和叔叔豈不完美,你名下的財產也不用分攤薄!”


    殷蘊總算明白江南為什麽要竊取股權,敢情是因為小盈,這混賬是打算財色兼收,天啊,自己當年竟是瞎了眼,竟然招了這麽個白眼狼迴家。


    “都怪張去一那王八蛋,要不是他,小盈會慢慢喜歡上我的!”江南憤怒地續道。


    殷蘊這時反倒平靜下來,淡道:“我反倒很慶幸小盈沒喜歡上你,你這種人不配。”


    江南怒不可遏地咆哮道:“為什麽?我那麽優秀,張去一除了會裝神弄鬼和能打之外,他哪一點比我強?你說,那點比我強?”


    殷蘊淡道:“他人品比你好,這就足夠了,更何況你除了模樣比他英俊一點,其他的都不如他。”


    江南獰聲道:“我中央財經大學畢業,我出身比他好,我比他會賺錢,我比他會交際!”


    殷蘊搖頭憐憫地道:“小一念的是京華大學,隻不過自己退學不念而已;至於你的出身,你隻是個孤兒,是我把你領養迴江家,你才有了江家子弟的身份,不過你現在已經不是了;你確實會賺錢,但你確定你的錢比小一多?他在緬北有自己的一座城市;至於交際,住在新城那些頂級富豪沒有一萬也用八千。你確定比得了?”


    江南感覺肺都要炸了,雙目變得赤紅,沉聲道:“阿姨,歸根到底還是你瞧不起我!”


    “不,正好相反,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很滿意,而且引以為豪,但是你後來做出的事太令我失望了!”殷蘊淡淡地道。


    江南獰笑道:“失望吧,無所謂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顧忌,有一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殷蘊下意識地感到危險,沉聲道:“混賬,你還想幹什麽!”


    “我想要你,從你到孤兒院領我那天,我就喜歡你,江家其他人欺負你的時,我就恨不得衝上去保護你……”江南說著雙手按在了殷蘊的肩頭上。


    殷蘊臉色驀地變得血紅,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江南的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刮子,甩得江南摔坐在地,一邊臉都紅腫起來。


    “畜牲,我打死你這個沒有人倫的畜牲!”殷蘊憤怒無比地站起來,不過腳上的手銬還沒打開,一個踉蹌跌迴沙發上。


    江南神色猙獰地爬起來,再次撲上去,然而後衣領突然傳來一股巨力。


    嘭……


    江南向後倒飛出去,把一張桌子撞得四分五裂。


    殷蘊愕了一下,待看清站在廳中的張去一,頓時喜極而泣,脫口而出:“小一!”


    張去一此刻神色冰冷,眼中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對著殷蘊微點了點頭,大步行到江南旁邊,一彎腰便揪著他的衣領提了起來。


    江南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待看清是張去一,立即嚇得魂飛魄散:“你……你是人是鬼?”


    “我鬼你媽!”張去一揚手就是個大耳刮,反手又是巴掌抽去。


    “畜牲!”


    “豬狗不如的東西!”


    張去一罵一句就抽一記耳光,而且用力恰到好處,讓江南最大感受到痛楚的同時又不會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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