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完飯正準備離開,正好一名白人男子,摟著女伴從旁邊經過。


    “嘿嘿嘿,看看這是誰?這不是布萊恩集團的董事長殷女士嗎?啊哈,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大企業家,大慈善家!”白人男子忽然停下腳步,神態戲謔地看著殷蘊,一副吊兒鋃鐺的痞子模樣。


    這名白人男子約莫三十許歲,身材有些癡肥,金發卷毛,毛孔粗大,兩腮泛紅,顯然是喝過酒,旁邊的女伴應該是個亞洲人,扁平鼻鯽魚嘴,以東方人的審美來看,長得實在不漂亮,但老外的審美就難說了,而且此女的身材還算不賴,屬於嬌小玲瓏的範疇,穿著緊身衣褲,顯得前挺後翹。


    殷蘊皺了皺眉,她不喜跟粗魯的家夥打交道,眼前這白人一看就是個混球。


    “嘿,癮君子,離我們遠點!”荷莉大聲喝斥道。


    白人男子大聲罵道:“閉嘴,小婊子,給華國佬打工的下賤貨色,真是丟我們白種人的臉!”


    “混球,有種再說一次,我非打扁你的臉,我保證,我會的!”荷莉悍然踏上前一步,擺出西洋拳的格鬥姿勢。


    “嘿嘿,還像模像樣,嚇唬小貓小狗去吧……”


    嘭……


    荷莉上前就是記重拳擊在白人男子的臉上,後者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半邊臉都被打腫了。


    “噢,不不不,哈裏,你個廢物,竟然連女人都打不過,估計下麵的玩意也是不中用的,再見吧!”那名女伴丟下一句,決絕地走出了飯館大門。


    “狗屎,吉村小姐別走啊……婊子養!”白人男子爬起來指著荷莉罵道:“都是你,壞我好事!”


    張去一不禁無語,敢情這貨今晚約了炮,結果被荷莉一拳打飛了。


    荷莉揮了揮拳頭耿直地道:“混球,再出言不遜,我保證扁你的另一邊臉!”


    白人男子嚇得連忙後退,一邊色厲內荏地罵道:“小婊子你等著,我保證告到你的老板傾家蕩產,讓你失業,等著吧,咱們明天法庭見!”


    殷蘊和江南同時色變,前者脫口道:“你就是那名受傷的病人?”


    白人男子得意地道:“沒想到吧殷女士,明天你就等著賠償我一大筆錢,而且布萊恩集團會聲譽掃地,最後關門大吉!”


    “王八蛋,我現在就揍死你!”荷莉憤怒地擼起衣袖,白人男子嚇得趕緊溜掉。


    張去一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彈了一下,一張被疊成三角形的追蹤符,神不知鬼不覺地射進了白人男子背後的褲兜中。


    殷蘊望向江南,問道:“小南,告我們的是不是這個家夥?”


    “原告確實叫哈裏,不過我也沒見過他本人,前期都是大衛律師出麵和對方溝通的,這家夥死活不肯和解,所以我也懶得見他!”江南有些歉然道:“阿姨,要不我現在追上去親自和他談談?”


    殷蘊心中有些不悅,她一直以為江南見過原告,敢情他根本沒有,這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態度可不行,擺了擺手道:“算了,一個貪得無厭的白人罷了,明天法庭見真章,他一個鏰都別想得到,走吧,我們迴去!”


    眾人離開了餐館迴到酒店,坐在一起聊了會便各自迴房休息,江盈自然跟她媽一起睡,張去一獨自住一間房。


    江南迴到自己的房間,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果然百密總有一疏,沒想到吃頓飯也能遇到那個白癡,害得自己惹阿姨不滿。


    江南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告狀那混蛋今晚被我們遇到了,真特麽的白癡!”


    半分鍾後一條信息發了迴來:“放心,明天出庭後他就永遠消失!”


    江南隨手把信息刪掉,坐在床邊琢磨了片刻,站起來走出房間,來到張去一的住處敲了敲門。


    “咦,南哥,有事嗎?”


    “沒事,閑著過來聊聊,小一,這房間還滿意吧?有什麽需要隻要說一聲,我會給你安排。”江南微笑著走進房間。


    張去一聳肩道:“五星級酒店,哪能不滿意,進來坐吧!”


    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近個小時,直到晚上11點多,江南才告辭離開。張去一把房門關上,劍眉頓時皺了起來,放出神識往江南的房間掃去,發現後者正給浴缸放水,顯然是準備洗澡了。


    張去一可沒興趣偷窺男人洗澡,立即把神識撤迴,或許是自己多疑了,江南找自己聊了半晚的“廢話”,可能隻是為了拉近一下關係。


    當下,張去一禦劍從陽台飛了出去。


    ……


    南方有句俗語:一樣米養百樣人。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但每個的性格卻各不相同,愛好也不盡相同。有些人的愛好比較特殊,或者是常人無法理解,或者有悖論理,所以都統一稱為癖好。


    “癖”字帶有病字傍,換而言之,癖好就是有病的愛好,有癖好的人都是變態,譬如戀童癖、露yin癖、龍陽癖……


    那個白人男子哈裏就是一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而且是一種極為惡心的癖好,這家夥喜歡聞臭味。這類人被稱為【逐臭者】。


    本來,哈裏今晚是約了炮的,結果被荷莉的一拳砸泡湯了,所以這家夥離開了中餐館後,徑直就去了平時經常光顧的小酒吧。


    這家小酒吧接近郊區,名字叫:farting(放屁),十分惡心的名字。


    此刻,這家小酒吧內十分熱鬧,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讓人作嘔的味道,然而這裏的人卻渾然不覺,還一臉的享受。


    來這裏消費的人都是“臭味相投”的【逐臭者】,他們並不唱歌跳舞,而是聚在一起喝酒聞臭味。


    有人把幾個星期沒洗的襪子內褲之類堆在桌子上,然後一群人圍在四周嗅吸;有人把各種糞便用碗碟裝著,一邊聞一邊攪拌;有人甚至在解剖動物腐爛的屍體,一臉享受地聞來嗅去。


    正常人要是走進這裏,恐怕連膽汁都要惡心得吐出來。


    這時哈裏坐在酒吧的沙發,旁邊一個胖妞正在海吃胡塞,吃的都是土豆紅薯之類的積氣食物。


    “嘿,快點吃,多吃些,隻要能放十個屁,這錢就是你的!”哈裏把一百美元拍在桌麵上。


    那胖妞眼前一亮,更加賣力地吃,哈裏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往胖妞那碩大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罵道:“廢物,吃了這麽多,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快點放!”


    哈裏使勁抽了幾巴掌胖妞的屁股,隻得噗噗的一連串聲響,胖妞終於憋出了一個連環屁。哈裏大喜,馬上把臉埋過去,使勁地吸呀吸,臉後一臉享受地靠在沙發背上,就好像磕了藥的癮君子一般。


    正在酒吧外用神識關注著哈裏的張去一差點想吐出來,尼瑪,還能再惡心些嗎,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竟然還有人花錢買屁聞的!


    張去一實在受不了,半步也不想踏進這烏煙瘴氣的酒吧,隻能收迴神識守在遠處。


    幸好,隻是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哈裏便從裏麵出來了,一臉的滿足,估計是聞夠臭屁了。


    張去一也不廢話,倏的飆上前,隔空一掌把這貨劈暈,然後用飛劍挑著其皮帶離開,因為實在不願意用手觸碰這惡心的家夥。


    撲通……


    張去一把哈裏扔到一條小河中,使勁“晃悠”了片刻才提起來丟地上。這時哈裏也醒了,愕然地看著張去一,又看了看四周,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大聲道:“嘿,華國佬,我認得你,你是殷女士身邊的人,怎麽著,想殺人滅口?”


    張去一手中寒光一閃,飛劍在哈裏的手背上劃了一下,瞬時鮮血直流,那貨殺豬般尖叫。


    “說吧,誰讓你陷害布萊恩公司的?”張去一冷冷地道,先天境的氣勢微微一放,馬上就聞到一股尿騷味,那貨竟然當場嚇尿了。


    “你大爺的!”張去一暗罵一句,飛起一腳把哈裏踢進河中,片刻之後才隔空攝上來。


    這個哈裏隻是普通人,張去一隻是稍微施加壓力,這貨便老實地招了。


    “有人給我十萬美元,讓我帶著一塊竊聽器一樣的玩意去到聖安娜醫院做核磁共振,然後那機器就炸了!”哈裏一五一十地交待道:“之後他又給了我五萬美元,讓我狀告醫院和布萊恩公司,索要十億美元賠償!”


    張去一劍眉挑了挑,看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有人故意搞布萊恩公司,由此看來,蘊姨被禁止出境也是有人暗中搞鬼。


    隻是背後那人的目的是什麽?為了布萊恩公司的財產嗎?那為什麽要把蘊姨困在美國?


    “誰指使你幹的?”張去一目光轉迴哈裏的臉上,語氣冰冷地道。


    哈裏打了個寒顫,吃吃地道:“那個人我不認識,而且他每次出現都戴著帽子和口罩!”


    張去一知道在自己的威壓之下,這貨斷然不敢說謊,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來了,淡道:“你明天出庭時自己坦白罪行,否則我會剁碎你!”說完嗖的消失了!


    哈裏驚駭地四望,撒開腿就跑,一連摔了幾個驢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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