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京華大學的宿舍,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張去一剛進門便臉色微變,急忙打開抽屜,發現放在裏麵的神機閣爐鼎果然不翼而飛了。


    張去一在爐鼎上打了神識烙印,隻要在神識的延伸範圍之內,自然就能感應得到,此刻爐鼎顯然已經不在宿舍了。


    “哥,咋了?”錢岱見張去一神色不對,忍不住問道。


    張去一沒有迴答,神識掃了一遍自己所有的物品,發現不僅爐鼎不見了,就連放在衣櫃裏那隻破鑼也不翼而飛,其中還包括自己塞在某件衣服口袋裏的幾千塊錢。


    “老大,老四,快檢查一下有沒有丟東西!”張去一沉聲道。


    秦大興和納蘭得勝愕了一下,連忙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物品,均沒表示沒有東西丟失。


    張去一皺了皺眉,手指飛快地掐算一遍,目光瞬時變得凜冽起來。


    “老三,你失竊了?丟了什麽東西?”秦大興關心地問。


    張去一搖頭淡道:“沒什麽,對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說完便離開了宿舍。


    秦大興和納蘭得勝不禁麵麵相覷,而錢胖子今天剛把玩過抽屜那隻神機閣爐鼎,所以已經隱隱猜到張去一丟了什麽東西,道:“哥幾個洗洗睡吧,甭用管我哥,敢情是抓賊去了,奶奶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偷東西偷到我哥頭上。想當初……咳,還是別說了。”


    …………


    張去一離開了京華大學,摸出三枚銅錢占了一卦,然後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坐在副駕上,淡道:“前麵路口轉左。”


    “啥?”計程車司機一臉愕然,別人坐車都是直接說目的地,這位竟然隻說方向。


    張去一也不廢話,直接摸出五張百元大鈔丟到計價器上,司機眼前一亮,當即不再廢話,啟動車輛往前麵路口駛去。


    就這樣,每到一個路口張去一都會提示方向,結果計程車在四九城內兜兜轉轉,最後都快跑到四環了。司機心裏暗暗嘀咕,要不是那五百大洋已經進袋,差點都以為這小子閑得蛋疼,大半夜的跑出來消遣自己。


    “前麵路口停車!”


    司機不禁鬆了口氣,再繼續往前恐怕要到效外了,麻利地把車開到路口停下。


    張去一下了車,徑直往前方的街道走去,很快便轉入一條胡同內。


    此刻已經是淩晨1點多,總算有了些涼意,路上基本沒什麽人走動了,不過遠處的路燈下,還有幾名穿著涼褂大褲衩的大叔,在石榴樹下打牌乘涼。


    張去一走到一座古老的四合院門前,有些猶疑不定。


    在宿舍發現爐鼎被盜後,他掐指算了一下,發現盜走自己東西的竟又是那夥賊幫,頓時動了殺機,這次他真正出離的憤怒了,所以立即便追蹤過來。


    盡管爐鼎已經脫出了張去一的神識範圍,但上麵有他打下的神識烙印,冥冥種自有一股氣機相連,再通過占卦的手段便能尋到大致的方位,就好像當初尋找失蹤的爺爺一般。


    張去一站在四合院外,神色冷峻地放出神識掃進去,卻意外地發覺裏烏燈黑火,竟然空無一人。


    “沒人?”張去一皺了皺劍眉,根據卦象顯示,明明就是這裏,但此刻裏麵不僅沒人,而且也感應不到自己的神識烙印。


    張去一沉思了片刻,轉身往遠處的路燈下走去,當穿過馬路時,忽然感覺四周的氣溫驟然冷了好幾度。


    “咦!”張去一暗吃一驚,連望運起望氣之法觀察了一遍,瞬時發現這處馬路中央方圓十幾米竟彌漫著濃重的陰煞之氣,難怪氣溫驟降。


    “有古怪,人氣旺盛的街道竟然積聚了這麽濃重的陰煞之氣,這地底下恐怕埋了不少屍骨。”張去一暗道,但他此時也懶得管閑事,徑直穿過陰氣區域,走到對麵路基旁的石榴樹下。


    昏黃的路燈光下,三名褲衩大叔正在鬥地主鬥得不亦樂乎,每人的臉上沾了不少紙條兒。


    “叔幾個,鬥地主啊!”張去一湊近前,笑嘻嘻地道。


    “嘿,小夥子,這麽晚還出來紮馬路?”


    “天氣太熱了,睡不著啊,出來透透氣!”張去一煞有介事地道。


    一名大叔深有同感地道:“可不是,每晚不過淩晨2點我都不會睡覺。”


    “哎喲,我說這氣候呀,越來越糟糕了,我們小時候幾時有這麽熱過,飛機!”


    “哈哈,王炸,一對q,我贏了,來來,趕緊粘上!”贏了那貨興奮地給另外兩位大叔各粘了一張紙條。


    “對了,叔幾個,跟你們打聽個事,對麵胡同第三家院子沒人住嗎?”張去一問道。


    “咦,小夥子你新來的吧?那家住的是何老頭,經常托著鳥籠子出來溜達呢。”


    “說到這何老頭真是好福氣,雖然無兒無女,但帶出的徒弟都很孝順,隔三差五便拎著大包小包來看望他。”


    張去一心中一動,問道:“徒弟?何老頭開武館嗎?”


    “嘿,都什麽的年代了,哪還有人開武館,聽說何老頭以前是個木雕匠,這可是老手藝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稀罕學了。”


    另一名大叔插嘴道:“話說何老頭的徒弟還真是奇怪,有老有少,差距很大,還有個一米不到的小矬子,嘿嘿,那女徒弟更不得了,衣服穿得……嘖嘖!”大叔說著用手在胸前比劃,一臉的蕩笑。


    “老步,別猥瑣了,輪到你出牌啦,對了,小夥子你玩不玩……咦,人呢?”


    三名大叔抬頭四望,發現剛才還站在旁邊的年輕小夥子竟然消失了。


    “不會是撞鬼了吧?”其中一名大叔吃吃地道,另外兩人頓時變了麵色,不約而同地想起胡同裏老一輩人說過的一件怪事。


    建國初期,同樣是炎熱的夏夜,胡同裏幾名年輕人在這裏打牌賭錢,當時來了名陌生人加入,一直玩到快天亮才散場。隻是一抬頭的功夫,那名陌生人就不見了,而幾位年輕人發現贏來的錢竟全是冥幣,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地跑迴家,之後全都大病了一場。


    這時,三名大叔臉都綠了,把紙牌一扔,趿上拖鞋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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