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的真名叫華向東,跟隨薑老爺子之前出身藥王穀,道號紫陽真人,乃穀主紫月真人的師兄,無論修為還是醫術都是屈一指。按道理藥王穀穀主之位理應由他擔任,但他生性疏懶,喜歡四處遊曆,顯然不是擔任穀主的最佳人選,最後上一任穀主把穀主之位傳給了紫月真人。


    華叔那天晚上悄然離開古大釧家,其實是迴了藥王穀,此時看到老爺子竟然為了那個叫張去一的少年勃然震怒,甚至不惜以權幹涉五門的事務,看來對那小子極為看重啊。


    這時,薑老爺子又冷冷地問:“那三煞教又是怎麽迴事?”


    一塵道人恭謹地答道:“迴老長,三煞教是近幾年來興起的邪教組織,五門正在全力剿滅中!”


    接著一指躺在地上的瘦猴,續道:“此人是我五門的眼線,正是他現了三煞教在藥王山附近的一處堂口。我們本來正打算出手鏟除的,可是關鍵時刻他卻失聯了,看來是失手被對方抓住了,幸好現在還活著。”


    話說鍾叔那天在黃不仁家逃了出去,身中蝕骨之毒的他咬牙遁出十數裏才不支倒地,也是他命不該絕,碰到正在搜尋瘦猴的一塵小隊。


    一塵把鍾叔送到藥王穀請求穀主醫治,正好華叔也在穀中。鍾叔被救醒後,將老爺子出事的事說了出來。一塵大驚失色,要是老長死在陝省,無疑會給整個華國的政壇帶來八級地震,緊跟著恐怕有大批人要倒大黴了,其中就包括自己這個五門小隊長,誰讓自己剛好在陝省。


    一塵不敢怠慢,立即飛報總部,同時調動五門在陝省的一切力量,總算及時趕到將人救下。隻是那名從特種部隊調來的狙擊手,誤把張去一當成劫持老長的兇徒了。


    薑老爺子目泛殺機,寒聲道:“這些邪教分子像蝗蟲般殺了一茬又一茬,我現在把話撂這,你們五門的刀若是不夠快,先迴去磨鋒利了再來,老子自己調動軍隊來搞定!”


    一塵麵色微變,凜然道:“軍隊是國之重器,怎麽能輕易調動,老長放心,五門一定盡快將三煞教連根拔除!”


    薑老爺子點了點頭,淡淡地道:“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那些奇人異士也該管管了!”說完瞟了柳惜君等人一眼。


    在場眾人心中一陣寒,這句看似輕飄飄的話,無疑是向整個術界祭出了警告的屠刀。當然,大家都明白這隻是敲打,真要對整個術界出手,這天下恐怕要大亂了。不過,術界若真出了大亂子,相信這位戎馬一生,殺伐果斷的老將軍,絕對不會有半點手軟。


    ……


    張去一本以為胸口會被射穿一個大窟窿,結果現沒有,子彈隻是卡在自己的胸骨上,並沒有傷及內髒,看來煞器小刀擋下了子彈的大部分能量。


    好吧,沒死在狙擊槍下,摔下崖總該死了吧,結果張去一現崖下是一大片的沼澤地,還是沒死成!


    嘭……


    張去一像炮彈般落入沼澤地中,炸得泥水飛濺,整個人都昏眩了,隻覺眼前一黑,咕嚕咕嚕地往泥沼中沉了下去……


    “我靠,子彈打不死,百丈高崖也沒摔死,這迴倒要被活活悶死了!”張去一鬱悶之極,下識地閉住了唿吸,並且“大”字形張開雙手雙腳,希望能夠減緩下陷的度。


    然而這並沒有卵用,身體依舊一點點地往下沉去,連番受到重擊,他丹田內的靈力都被震散了,就連意識都相當模糊,看樣子隻能憋死在泥沼裏了。


    就在此時,張去一感覺觸到一條滑溜溜的生物,體形非常龐大,感覺長滿了鱗片。


    混混沌沌的張去一頓時一個激淩,尼瑪,不會是大蟒蛇之類的玩意吧?張去一寧願被活活憋死,都不願被那種生物吞進肚子裏,最後消化成一坨屎。


    正所謂怕什麽就來什麽,張去一突然感到身體顛了一下,似乎掉進了另一個空間,壓力也為之一輕,顯然已經脫離了泥漿擠壓。


    “咦,有空氣!”張去一意外地現竟然能夠唿吸了,盡管空氣相當渾濁,還帶著惡心的臭味。


    張去一急忙放出神識掃了一遍四周,頓時心都涼了半截,這裏顯然是某種生物的嘴裏,或者幹脆就是胃部,自己真的被那玩意吞了。旁邊不遠處就是聶遠平被爆了腦袋的屍體,敢情那生物把他也吞進來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張去一覺得空氣越來越渾濁,顯然氧氣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靠了,看來還是憋死的下場!


    就在此時,感覺身體猛然往上升,頭頂上方出現了亮光,新鮮的空氣湧了進來。張去一精神大振,緊接著不由自主地被“吐”了出去,和聶遠平的屍體一起掉落在地麵。


    這時,張去一才看清那生物是啥玩意,分明是一條大銀魚。


    這條銀魚足有小漁船般大小,大半身子露出了水麵,碩大的眼睛正歡快地盯著岸上的張去一。


    張去一驚得目瞪口呆,靠,這麽大的銀魚得長多少年?關鍵這條銀魚頭頂上還長出了兩根金色的短角,這……這是要化龍的節奏?


    “銀魚兄,你……你是要救我?”張去一吃吃地道。


    這條銀魚顯然通了靈性,歡快地眨了眨眼睛,又含了口水噴向聶遠平的屍體,見到他一動不動,眼中頓時露出疑惑之色。


    張去一道:“他已經死了,不會動啦!”


    銀魚側著碩大的腦袋,似乎在思考“死”是什麽意思。


    “似乎智商不高啊!”張去一暗忖!


    這時銀魚用厚厚的嘴唇拱了拱張去一的腳,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神活靈活現地往後邊飄。


    張去一下意識地扭頭望去,隻見身後是一座懸崖,崖腳下竟有人工開鑿的石級,不禁喜道:“銀魚兄,你的意思是這裏有通往崖頂的路?”


    銀魚眨了眨大眼睛,一頭紮入水中消失了。


    真是一條有性格的銀魚,做完好事不留名就跑了,連水花都不濺一下,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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