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姑姑她在的。”小豆子說著,便在前頭帶路:“仙君跟我來吧。”


    說罷,他便抱著懷裏的大魚一路哼著小曲兒,帶著蒼楠往前走。


    青丘的風景甚美,四麵環山,山水宜人,小豆子走在前麵,蒼楠跟在身後。


    看著他還在滴水的衣角,蒼楠微微挑眉,道:“小豆子,要不你先把衣服弄幹吧,這樣不會著涼嗎?”


    小豆子甩了甩一頭短發,短發上的水漬濺的到處都是,蒼楠有些無奈的抬手擋了擋,就聽他道:“沒事,我時常這樣,都習慣了,等我把魚拿迴去再弄。”


    蒼楠笑笑,雖有些無奈,卻也不搭話了。


    小豆子帶著蒼楠過了石拱橋,踏著小道一路朝著石洞內走去。


    洞內,大樹盤踞,白夭夭躺在樹杈上,似乎睡著了。


    “姑姑,姑姑?”小豆子一路喚著,一路朝前走著,他抱著魚,走到樹下,抬頭看向樹上的人影,接著道:“姑姑,你快下來,仙君來了。”


    “……”樹上額人一陣沉默,隨後隻聽一聲沉重的歎息,她都懶得動彈,眼皮都不抬,便問:“什麽?誰來了?”


    小豆子無奈,隻得重複一邊:“仙君啊,仙君來了。”


    白夭夭聞言,打著哈欠轉頭,便見蒼楠站在不遠的地方衝她笑著,這時,白夭夭才猛地迴過神來,從樹上坐了起來。


    “楠楠?”白夭夭有些驚喜:“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蒼楠沉默了片刻,眸光微閃,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然後她道:“前些日子就迴來了。”


    “恩?”白夭夭若有所思,她猶豫片刻,從樹上跳了下來,疑惑道:“奇怪,我怎麽不知道?”


    按理來說,這天界的事情,她都有處處留意著,特別是蒼山鏡那邊,可蒼楠迴來這麽大的事,她竟然分毫不知。


    白夭夭雖有些疑惑,但當下卻還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大手一揮,道:“嗨,算了,來,這邊坐。”


    說罷,便領著蒼楠走到樹下的桌邊坐下,然後拿起手邊的酒壺給蒼楠倒滿,道:“嚐嚐,這可是我特意去蓬萊,找你謝姑姑要來的極品。”


    蒼楠聞言,微微一笑,捏起手邊的酒杯,道:“白姐姐何時去了蓬萊?”


    “就前些日子吧。”白夭夭道:“應當是,你去渡仙鎮那日,我去昆侖宗時,恰好碰上了陛下身邊的月娥仙子,她神色匆忙,好像遇見了什麽難處,我上前問她,她說,是陛下差她去蓬萊送東西,可自己起晚了,錯過了時辰,她自己法術不夠,就是掐瞬行術過去怕也是會遲到的,我想著,就是掐個訣的事情,我就幫她了。”


    “……”聽她說完,蒼楠若有所思的細想片刻,然後道:“白姐姐,你是在哪兒碰上月娥的?”


    “這個嘛……”白夭夭仔仔細細的迴憶了一番,道:“聽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是在去昆侖宗的路上遇見她的。”


    說著,她滿臉疑惑的抬眸看向蒼楠。


    蒼楠卻是見慣不怪的道:“蓬萊和昆侖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白姐姐怎麽會遇見前去蓬萊的月娥呢。”


    這話倒不是問句,話中的意思就是告訴白夭夭,她可能被人算計了。


    “……”白夭夭沉默著,實在想不通,天帝算計自己的意義何在。


    青丘和晝夜之巔素來是以禮相待,各讓三分,她也從沒插手過天宮的任何事情,這麽多年都是相安無事的,天帝沒道理會算計自己,除非是真的有所圖謀。


    蒼楠微微歎了口氣,大概猜到了天帝為什麽要將白夭夭算計在其中了,她問:“白姐姐可知道木坤失蹤了?”


    白夭夭聞言,先是沉默了數秒,然後點了點頭,道:“知道。那家夥實屬罪有應得,瞧著那副賤相,早該有人將他收了。”


    蒼楠微微歎息,沒有搭腔,白夭夭卻是疑惑:“怎麽?你不會是覺得惋惜吧?這樣的人,有什麽好惋惜的。”


    “那倒不是。”蒼楠道:“隻是,木坤失蹤那天,你正好不在青丘,又去了蓬萊……”


    “你是怕天帝會以此為借口將木坤的失蹤強壓在我身上?”白夭夭問。


    蒼楠沉默片刻,這個她倒是不敢輕易下定論,隻是,月娥的舉動反常,這種可能確實不無可能。


    “我也隻是猜測。”蒼楠說著,猶豫了片刻,她微微垂眸,才接著道:“畢竟,昨日我才將藍桉從誅仙台帶迴來。”


    白夭夭一聽這事,瞬間從美人榻上坐了起來,她道:“怎麽會?我一直有派人盯著,有這樣的事,為什麽我不知道?”


    “……”蒼楠微微歎了口氣,道:“白姐姐你幾乎都不出門的,消息全靠外麵的眼線迴稟,想來陛下就是抓住你這一點,才切斷了你的眼線,以至於讓你什麽都不知道。”


    聽蒼楠這樣說,白夭夭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晝夜之巔和青丘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天帝此舉,無異於是在挑釁青丘。


    “豈有此理!”白夭夭拍案而起,瞧她這架勢,蒼楠真怕她會現在衝上天宮找天帝算賬,於是趕忙起身拉住她。


    “白姐姐,你先別著急,先聽我說。”蒼楠說著,將她強行摁坐在美人榻上,然後自己坐在她的身邊,道:“你現在可不能去天宮。”


    白夭夭心有不服,轉眸看向蒼楠:“為何?”


    “你想,他縱使真的有這個打算,卻還並沒有傳召與你。”蒼楠耐心勸說道:“如果你現在殺上天宮,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嗎?如果由你來說出這件事,那世人都會認為,是你心虛了,到那時,你百口莫辯,怎麽辦?”


    “……”是啊。白夭夭微微擰眉,頓時覺得蒼楠說的有些道理。


    這些都隻是蒼楠的猜測,她並沒有拿出什麽有利的證據來證明,她如此貿然去天宮,隻會讓人認為她是不打自招了。


    想著,白夭夭隻覺得一肚子的火氣,腦子都亂成漿糊了,要怎麽辦法?


    於是,她轉頭看向蒼楠,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蒼楠沉默幾秒,微微垂眸,片刻後豁然開朗,她道:“白姐姐不用擔心,辦法自然是有的,隻等天帝傳喚你便是。到時候,您實話實說便是了,剩下的交給我。”


    白夭夭看著她,有些疑惑,雖不知道她能有什麽法子,但是憑著這麽多年的交情,她對蒼楠還是絕對信任的。


    於是,白夭夭便點了點頭,又忽的想起什麽,她道:“對了,你說你那個徒弟被抓過去了?現在怎麽樣了?”


    “……”一提起藍桉,蒼楠便有些百感交集,她似乎有預感,這可能是第二個蘇禦城。


    當初帶迴來,倒是沒有預料的這一天,雖然類似於蘇禦城判出蒼山鏡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但是按照目前來講,藍桉的真實身份,她一天不知道,就一天是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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