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睜開眼睛,紫纖模糊的雙眼看著周圍,眼睛隨即瞄到一處白色,一張放大的男人的臉龐讓紫纖瞬間尖叫出聲。好在軒轅睿淵反應及時,及時捂住了紫纖的嘴巴,隻聽前方一個丫鬟焦急的說道:“二少爺,你沒事吧?”

    軒轅睿淵用手做了個‘噓’的動作,待得到紫纖的確定之後,說道:“沒事,你帶著如眉下去吧,我自己梳洗。”兩人也不多言,放下洗漱用具就下去了。軒轅睿淵起來,穿好衣服,對紫纖說道:“我可沒對你做什麽,隻是實在是不忍看你一個大姑娘睡地板,我自己睡地板估計又是半月風寒難好。而且,你孤身潛入月邪教,想必還有同伴吧?”

    紫纖神色一凜:“什麽意思?”

    “沒什麽,流月姑娘如今由我大哥保護,放心,那兩人是舊識。”

    “你是什麽人?看你有丫鬟伺候,現在魔教被武林盟圍攻,也不會是客人,你是軒轅擎他的二兒子嗎?”

    “對,你猜的不錯。”

    “那你救我們有什麽目的?居然跟你的父親對著幹,也不怕被你父親知曉?”

    “嗬嗬,姑娘你的心思可的確是縝密,我們隻是想要合作而已。”

    “合作?我們有什麽好合作的?”

    “怎麽不好合作?”

    “我們一共有三個人,既然你們能救到我們,那另一個人呢?”

    “另一個人?我和大哥隻看到你和流月姑娘,那另一個人,我並不知曉。”紫纖聽到這裏,也擔心起來,二宮主生死未卜,如今自己和流月麵對這兩位少爺,心思捉摸不透。現在也隻有合作一路,才能讓計劃順利進行。

    “好!我答應你,但你得告訴我為什麽你和你大哥要對抗你們父親的緣由。”

    “姑娘真是爽快,這也是合作的基本。”

    “請說。”

    “月邪教從前隻是魔道的一個小幫派,自從我父親當上了教主之後,這月邪教一日又一日的壯大。如今的地位是我父親用血汗掙來的,但是……”軒轅睿淵說到這裏,也不禁歎了口氣:“有一天,一個穿著奇怪的男人來到了教中,說是如果父親與他進行比試,如果父親敗了便要聽他的指揮,父親心高氣傲,如何經的了這樣的挑撥?父親便與那個神秘人比試了一場,神秘人非常厲害,幾乎隻是一炷香之內就將父親打敗了。”

    “哦?如此厲害?”

    “最可恨的是,那個人居然打得遊刃有餘,一副悠閑的樣子,令父親勃然大怒。你也是習武之人,便知比武切忌心浮氣躁,所以父親注定會失敗。”

    紫纖沉吟,江湖上何時出了這樣一位高手,真是聞所未聞。隻聽軒轅睿淵繼續說道:“父親敗了之後,隻好惟命是從,聽說那個人可以將娘親複活,讓父親動了念頭,更是不敢違背那人的命令。於是,父親便開始搜集天下異寶,建造了一所地下密室,鑄造了娘的冰雕,企圖讓娘的靈魂複活。”

    “這怎麽可能?人死後,靈魂即入六道輪迴,複活一事豈非是無稽之談?”

    “父親也曾不相信,但是,那個人的能力是完完全全的在我們麵前展示過。他可以將死了的動物複活,這絕對是真實的。”

    “難道那人是通靈之人?”

    “我想也是,他的來處非常神秘,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也不說他的名字,隻是有任務時便會現身。”

    “這麽說來,你們對他是一無所知?”

    “可以這麽說,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他偶爾會出入地下室,今天他應該是在地下室為娘親的冰雕灌入靈力,保持冰雕的完好和靈性。”

    “說了這麽久,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們隻是為了讓父親迷途知返,畢竟一個實力這麽強大的人想辦的事情為什麽不自己去辦?而是叫我們幫他們做?這完全不合乎常理,如果想要手下的話,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聲,自然有人會聚集他的身邊,為何卻投入魔教?而且,我們的三大護法聽從了他的命令之後就再也沒有迴教過,隻能說明,三大護法任務失敗,被殺死了。剩下的一個護法也隻是整日在父親身邊,任聽差遣。”

    “原來如此,你們隻是對那個人抱有疑問,如若那個人已絕對的實力將你們征服,那我和流月的性命難保安全。”

    “還有一點,我們並不想爭霸,這樣鬥下去,我們會兩敗俱傷,說不定,月邪教從此滅教也說不定。那個人簡直是在玩我們全教人的性命,一個不小心,我們必將萬劫不複!”

    “看來你們看得很清楚,也說明你的父親很癡情。”

    “的確,畢竟娘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女人。”

    “我可不是來聽你誇讚你娘的,說說吧,你們的計劃?”

    “那就先等待大哥將那位流月姑娘給帶來再說。”

    此時,在軒轅燁的房間裏,流月興奮的吃著早餐,畢竟自從來到這塊地域之後,自己就有兩天沒吃飯了。軒轅燁在旁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脖子,真是該死的,自己把床讓給這個死丫頭,一個人睡在地板上。早上連個招唿都不打,就自顧自的吃著早飯,真是無法無天!軒轅燁坐到流月的旁邊,把最後一碟菜拿走,憤怒的說道:“喂!你這丫頭能不要吃這麽多嗎?你是豬嗎?”

    流月威脅的說道:“把菜給我?”

    軒轅燁更是囂張:“就不給!這是我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歸我支配,這碟菜給不給你,也是我的自由。”流月倒是很淡定的說道:“你真的不給?”

    “當然不給……啊——!!!”軒轅燁痛苦的握著自己的手腕,牙印好深啊!軒轅燁憤恨的看著這丫頭,居然敢咬他?

    “喂!痛不?”流月湊近軒轅燁問道。軒轅燁隻是朝流月勾勾手,流月搖頭不肯過來,軒轅燁隨即溫柔的笑起來,如三月的春風,沐浴著最好的溫暖陽光一般說道:“過來吧~。”流月就如同著了魔一樣,走近軒轅燁,軒轅燁將頭轉到流月的耳後,鼓足力氣大聲叫道:“你這個白癡,當然痛啊!”嚇得流月差點坐到地上。

    流月使勁的踩了軒轅燁一腳,隨即滿意的聽到軒轅燁殺豬般得嚎叫。流月笑道:“沒必要這麽叫吧?”軒轅燁怨念頗深的迴道:“我踩你試試看?”流月猛搖頭:“不必了!”隻聽外麵一陣敲門聲,軒轅燁說道:“什麽事情?”

    門外的丫鬟很有禮貌的說道:“少爺,請問你怎麽了?需要叫大夫嗎?”丫鬟這一問,立即讓流月笑翻了,這是在叫軒轅燁去三醫院嗎?哈哈!太是時機了。那丫鬟隻是對另外一個丫鬟說道:“少爺肯定是病糊塗了,趕快叫大夫過來,剛才那麽慘烈的嚎叫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句話更讓流月笑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軒轅燁出聲阻止了丫鬟的進一步行動,瞪了流月一眼:“有這麽好笑嗎?”

    流月抹抹眼角的淚,說道:“當然,我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特別是你!”軒轅燁隻是無語的看著這丫頭,太肆意了!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軒轅燁直接打開門說道:“有什麽事情一次說完。”

    丫鬟似乎也有點被驚嚇到了,隨即收斂心緒,說道:“二少爺說要你過去,好像說要帶上流水中的月亮。”軒轅燁點點頭,隻看到流月納悶的說道:“流水中的月亮,什麽東西?”軒轅燁說道:“就是你啊!”

    流月嘴快的說道:“我才不是東西!”

    軒轅燁隨即開懷大笑:“哈哈哈!好!好!你不是東西。”氣的流月使勁的踩著軒轅燁的腳,惹得軒轅燁求饒連連,好似一對冤家,天生注定一般。軒轅燁帶著流月走進了軒轅睿淵的房間,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之後,流月早已抱住了紫纖,說道:“太好了!紫纖姐姐你沒事!”

    紫纖溫婉的一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輕輕的抱住了流月,感受著朋友的關懷,自己有一瞬間真的是害怕了。早在與軒轅睿淵談合作之前,有一瞬間的害怕,這股陌生的氣息。現在抱住了流月,仿佛找迴了內心的依靠,有了安全感。隨即自嘲的一笑,自己何時需要小孩的安全感了,真是糊塗了。

    流月抬起小腦袋,說道:“紫纖姐姐,你知道雪在哪嗎?”

    紫纖搖搖頭:“下落不明。”

    流月喪氣的低下頭,紫纖握住流月的手說道:“放心吧!宮主的實力你還不知道,無論環境多麽艱險,她絕對會平安迴來的!”流月展顏一笑,的確,雪不會就此消失,因為她是安淩宮的最強者,是領導大陸走向和平的引導人,絕對不會就此倒下。這麽一想,流月也感覺心裏好多了,不那麽鬱悶了。

    軒轅燁一改調皮模樣,正經的說道:“你們既然是安淩宮的人,那麽就更應該幫我們了不是嗎?”

    流月問道:“幫什麽?”

    紫纖說道:“跟我們的目的沒什麽區別,我想我們必須盡快行動了。”

    軒轅睿淵神色凜然的說道:“姑娘有什麽好計策?”

    紫纖微笑的說道:“我曾聽你說過冰雕一事對吧?我們不如去揭開那神秘人的真麵目如何?隻有抓住那神秘人,逼問事情的真相,讓你父親明白,這場戰爭也就可以避免。”

    “你們有這個實力嗎?”

    “當然有,我們可是邁入仙階的通靈人,捉拿犯人自然不在話下。”

    “父親會聽我們的嗎?”

    “有了神秘人的親口供述,相信讓你父親相信並不難。”

    軒轅燁和軒轅睿淵眼神示意之後,也表示同意,畢竟有兩位實力不知深淺的通靈人在旁,這個計策的確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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