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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驢子看見我和楞子不相信,有點急了,脫口就說:“真的是巨人,眼睛最起碼有這麽大。.”說著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我看至少不下於三米。


    三米大的眼睛,那是人眼嗎?我腦子裏突地閃出崆峒山大峽穀裏的那麵山壁。楞子顯然也想到了這個,不相信地問:“驢子?你看清楚了嗎?真的是巨人?”


    驢子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說:“我覺得就是巨人。”


    我沉住氣問他:“如果光一隻眼睛就有三四米,你是怎麽看出來他是個人的?說不定是條巨蟒或者怪獸呢?”


    說實話我對驢子的話很懷疑,不是我信不過他,他剛在犄角蛇肚子裏走了一趟,可能有點暈乎,所以我轉頭問醜娃:“兄弟,你看清楚驢子說的那個巨人了沒有?”


    醜娃猶豫了一下,說:“山貓,雖然我沒看見那個東西到底有多大,但是的確是人沒錯,因為我看見他衝驢子伸出一根手指頭,好像想捅驢子一下,我覺得那根手指頭比安西都護府裏的圓柱子還要大。”


    醜娃的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如果真的有這種巨人,他是靠什麽生存的,關鍵是那棵百米楊樹的樹身比醜娃形容的巨人一根手指頭粗不了多少,就算百米楊樹再粗壯也不可能支撐住那麽大的一個重物。


    楞子顯然也對醜娃和驢子的話半信半疑,目光不由地移向那棵百米巨楊。


    我跟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比較高,能清楚地看見在百米楊樹下有個大深坑,坑的麵積超乎尋常,像被重型炮彈轟炸過一樣。


    能造成這麽大的坑洞,可想而知當時的衝擊力有多大,我們四個被撞飛應該就是地麵被撞出大坑的衝擊力所致。


    以我們現在的高度,就算坑再深我們也可以看到坑底,但奇怪的是楊樹下的坑黑洞洞的深不見底,好像那個撞下來的東西直接鑽到地底下去了。


    我和楞子吃驚地看著驢子和醜娃,我問:“那個坑就是你們說的巨人用手指頭捅的?”


    問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荒唐,醜娃和驢子卻同時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脫口問道:“那當時你們跑什麽?”


    我的意思是想說既然驢子看見的巨人沒有襲擊我們,他們為什麽會慌不擇路地滑下樹,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個問題太蠢了,不管是誰,突然頭頂上出現一隻巨眼,發現一個打巨人用手指頭戳他能反應過來逃跑已經是很機靈的了。


    果然驢子不滿地說:“山貓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在上麵等著居然用手指頭把我戳扁?當時你要在我的位置上也不一定能沉住氣。”


    驢子這倒是實話,但刺激住了我的神經。我正要頂他幾句,楞子突然說:“那個坑不像是手指頭戳的,像有什麽東西從樹上掉下來砸出來的。”


    我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深坑是巨人跳下來追我們的時候砸出來的,之後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雖然我不相信驢子和醜娃的話,但是潛意識裏我已經接受了有巨人存在的事實。


    我突然產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要爬到百米楊樹的頂上去看一看巨人的家。


    這個想法一經產生就飛實現不可,我對楞子三人說:“兄弟們,咱們來個大冒險怎麽樣?”


    驢子三人都非常了解我,聽我一說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驢子強烈反對道:“絕對不行,山貓不是我不相信你,你這種想法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送,要去你自己去,我絕對不奉陪。”


    楞子也搖著頭說:“這種做法太冒失了,而且頭領他們還在等我們,我們要是上去之後遇到什麽危險,馬幫的人該怎麽辦?”


    我沒楞子那麽多顧慮,把目光投向醜娃,醜娃猶豫了很久才說:“山貓,我也不同意,平時都是你指揮,你說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但是今天這種情況太可怕了,我隻要一想到還會遇到大峽穀裏那種東西心都會從嗓子裏蹦出來,我看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


    平時我很少主張冒險,今天就跟中邪了一樣,他們三個越是反對,我要上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越強烈,如果不是楞子苦苦相勸,我可能直接甩手下樹開始往百米巨楊上爬了。


    我們四個極少出現意見不一致的時候,往往他們三人有什麽小分歧都會被我化解,現在我的想法遭到他們三個的強烈反對盡管心裏特別不爽,也隻能暫時把這種想法壓下去。


    就在我們四個為上不上去查看百米巨楊發生爭執的時候,腳下突然傳來一陣陣慘唿,慘唿聲直刺人的頭皮,聽得我眼皮子直跳。


    驢子輕聲問我:“山貓,那是什麽聲音?”


    我的目光已經盯住了樹下,我看見了奇異的一幕。


    那條吞吐過驢子的犄角蛇現在無比溫順地在地上趴著,慘唿聲就是從它嘴裏發出來的。我們看得麵麵相覷,沙漠裏的蛇種類不多,基本上我們都見過,這種犄角蛇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更不知道蛇還會像人一樣唿叫。


    讓人最吃驚的還不是這條犄角蛇,而是蛇邊上坐著的一個道士,我前麵就看見有很多道士往我們這邊移過來,但一轉眼都沒了蹤跡,當時我很奇怪,現在看來這些道士都在樹底下躲了起來,現在終於有一個顯身了。


    這個道士背對著我們,我們看不見他的臉,不過能看清楚他的動作,那條吞食人的犄角蛇現在在道士手下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道士伸出一隻手像搓擀麵杖一樣把犄角蛇的身體搓過來搓過去,犄角蛇嘴裏不停慘叫著,身體卻綿軟無力,任憑道士不停地搓它。


    看著道士的手我鬆了口氣,這隻手絕對是人的手,白皙嬌嫩,看來道士們常年裹在白長袍裏也不是沒好處,皮膚嫩得可以可楞子相媲美,不過犄角蛇的慘叫聲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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