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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自己的發現和所有的猜測全部告訴了驢子,驢子被我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想想又沒有理由反駁,我們對視一眼,突然同時問道:“你第一眼看見壁畫裏的光屁股女人你在想什麽?”


    我和驢子的臉猛地變了顏色,我們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d7%cf%d3%c4%b8%f3


    我當然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麽,一個男人最原始的衝動讓我想走進壁畫裏和那些女人顛鸞倒鳳。


    驢子一定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麽現在很有可能在壁畫裏的人不是向導大爺,而是我和驢子。


    那麽,剛才我們看到的向導大爺大戰蝙蝠的畫麵,肯定就是我們身在壁畫中看著外麵的情形了。


    這樣的結論讓我和驢子差一點就崩潰了,驢子拚命地搖晃我的肩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被他搖得暈暈乎乎,好像身上的毒素都要從嘴裏噴出來一般。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吼道:“你他娘的慌個什麽勁?咱們不就是在壁畫裏嗎?我們既然能進來當然就能出得去。”


    驢子嚇得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山,山貓,我不是害怕這個,我,我是在想,會不會我們的身體在外麵,現在在這裏的我們隻是被那些光屁股女人吸進來的靈魂?”


    原本這個觀點本來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剛才卻被我忽略了,現在從驢子嘴裏說出來把我驚出一身冷汗。


    可驢子這二貨還想繼續說,我猛地捂住他的嘴巴說道:“你他娘的別說了,更不要再想下去了,如果我的那些推論沒有問題,我們現在越是想的越多,結果就會越恐怖,而我們倆人的下場很有可能會越淒慘,很有可能還會永遠被困死在這裏麵。”


    驢子被我嚇得閉緊嘴巴再不敢胡說,不過人的思維可不是舞台上唱大戲,隨時可以喊停或者重來,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越是要往更恐怖的地方想。


    我根本就不由自主,一下子又想到自己先前和驢子假設過我們的處境像是被封存在大棺材裏,我們是被活祭的祭品,無數種可能全部湧到腦海裏,我的心髒幾乎要從嘴巴裏跳出來。我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麽要把狼臂石和雪狐骨交給醜娃。


    驢子被現在這種狀態完全逼瘋了,乘我發愣的機會,舉起牛角刀就往自己心窩子上捅下來,嘴裏還喃喃自語道:“與其那樣死還不如自己解決掉來的痛快點。”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拉,誰知道驢子使得勁很大,我一下沒有阻止住他的力道,隻是讓他送刀的方向發生了偏移,牛角刀變換角度竟向我劈下來。


    一刀下來,我再怎麽做也不可能中途讓它變化兩次軌道,知道自己怎麽躲也躲不過這一刀了,我索性心一橫,抬起左臂迎了上去,嘴裏還大喊道:“你他娘的死驢傻驢子,這一次你可害死我了。”


    驢子在我握住他手腕的時候就清醒過來,想要收迴牛角刀,但這一劈他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想收迴去根本不可能,不過我的阻止和他的全力往迴收還是減緩了牛角刀的速度,牛角刀劈在了我的手臂上血流如注,但總算沒把我的整條手臂斬下來。


    我被這一刀砍得疼痛難忍,腦子也清醒了許多,邊罵驢子邊說:“你他娘的想死也不選好地方,要是咱倆是靈魂你能把自己捅死嗎?現在好了,你沒捅死自己反倒讓老子白挨一刀。”


    還好,隻是點皮肉傷,驢子看我沒傷到骨頭頓時鬆了口氣,從懷裏掏出金創藥說:“山貓,你的反應真夠慢的,就算要擋也不能用自己的手臂啊?”


    我被他嗆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我翻了翻白眼,罵道:“你他娘的一心尋死,緊急情況下,老子還能用什麽來擋?”


    驢子咧開嘴指著從我手裏飛出去的牛角刀說:“你可以用牛角刀擋啊,怎麽說牛角刀也比你的胳膊硬對不對?”


    啊!我一想也對,不過當時情況緊急,自己怎麽就沒想過用牛角刀迴劈一下把驢子的力道卸掉呢?


    驢子看我傻在那裏根本就沒話可說,便笑道:“我就說你反應太慢,以前你可沒這麽蠢笨,現在怎麽活得倒迴去了?不過這一刀我已經清楚地感覺到咱倆的確不是啥靈魂,絕對是大活人者一點沒錯。”


    我現在簡直被這小子弄得哭笑不得,合著是我自己反應太慢犯賤,活該挨這一刀。


    驢子邊給我包紮邊取笑我,我的目光卻猛地落在了地上。


    地上有一大攤血跡,這都是拜驢子一刀所賜,吸引我注意力的不是我自己的血,而是在血跡上趴著一隻動物,我想這應該是蝙蝠沒錯,比我們先前在洞窟裏遇到的要小得多,但也有四五歲的孩子那般大,大概是隻還沒成年的蝙蝠。


    我之所以關注它不是因為它在貪婪地舔地上的血,而是這隻幼蝙蝠是從哪裏來的?


    驢子見我不動了,目光跟著我移下來,本來想一刀將這隻幼蝙蝠砍死,牛角刀剛揮起來臉上猛地顯出狂喜,不由地轉頭看我。


    我衝他點點頭,我們想到一塊了,這隻幼蝙蝠是我們的救星,不管它從哪裏來,有一點毫無疑問,它是活的,按照我先前的推測,這個時空裏不應該有活的東西,這隻幼蝙蝠隻能和我們倆一樣,根本不屬於這個時空,它是誤闖進來的,隻要它能進來,就一定可以再出去,隻要我們盯住它,就能跟著它離開這段被遺失的時空隧道。


    我和驢子的心都懸起來了,這是我們離開的唯一機會,我幾乎要感激驢子的那一刀了,現在我們倆最害怕的就是驚動這個小畜生,讓它突然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


    幼蝙蝠把地上的血跡舔舐幹淨後將頭抬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我還在滲血的手臂,醜陋的臉上最顯著的特征就是滿嘴尖利的白牙,還有一條細長的舌頭。


    驢子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山貓,要麽你再犧牲一下,擠點血出來?”


    我大怒,正想反駁幾句,卻看見幼蝙蝠突然展開了翅膀。糟糕,它敏銳的聽力已經捕捉到了我和驢子的信息,接下來隻要它飛起來,很快就會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我和驢子幾乎是在幼蝙蝠展翅高飛的同時一起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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