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寂靜是黑夜最大的魅力所在,是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搖扇閑聊的好時候,但同樣這卻也為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營造了一個很好的環境。今晚的月卻很亮,天空萬裏無雲,夜空顯得格外的開闊,天地間也顯得格外的靜,沒有往常那些蟲鳴鳥笛的煩躁之聲。在如此好的夜色下本應是賞月、把酒言歡的良辰。但是這樣的夜晚又有幾個人能有那種閑心雅誌呢?大秦皇城內有幾個地方的人正在因為秦宇飛的離開而忙得焦頭爛額。

    皇城東邊的大王子府裏,秦承軒就正在聽取他的總管赫連靖的稟報。

    “殿下,三王子和他的侍衛長在今天淩晨時分離開了皇宮到現在都沒有迴宮,他離開的原因不明,根據探子的迴報隻知道他似乎在一直朝南方趕。”赫連靖在說完以後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秦承軒。秦承軒聽了以後完全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皇宮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這幾天皇宮那邊傳來的消息都很奇怪,說是三皇子要離開帝都外出。”赫連靖有些疑惑道。

    “唉,三弟啊!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離開。”秦承軒語氣中有著無限的惆悵。

    聽了秦承軒的話赫連靖才醒悟皇宮那邊傳來的話的意思,但是看到他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又感到有點驚奇,他們兩兄弟並不時常見麵,他又何以會知道秦宇飛會離開呢?於是不禁問:“殿下,您何以會知道三王子會離開皇宮呢?”不過他剛說完就開始後悔了,像他們這些作奴才的是不能隨便向主子打聽那些他不應該知道的事的。該他知道的主子自然會告訴他,不該知道的自己也不能去隨意打聽,因為一但自己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那自己的日子也就到頭了。赫連靖此時心中有些忐忑,他主子的性格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這一次秦承軒並沒有說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因為秦宇飛的出走原因,反正他就隻是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為他解釋道:“三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沉睡(秦川皓因為秦宇飛時常要閉關,又加上出生前的異象,怕其他有心人會對他不利,就把他閉關的事情對外說成是身體不好,會經常沉睡。不過秦川皓對於秦宇飛的修煉也不是很清楚。),我想這件事已經成為了眾所皆知了吧!不過當時我和秦承翟卻對此並不相信,以為他是故意裝病示弱來降低我們的對他的戒心,以便他自己發展勢力。嗬嗬……這都是我們常用的一些招式。所以我曾借此事特意去見過他幾次,雖然我還是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經常沉睡,但是在和他的幾次相處中我發現他的眼睛非常亮、非常的的純,一個人隻要有了對權利的欲望,那麽就一定會從眼睛中表達出來,而他卻是完全沒有一點權利的欲望。這對於我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秦承軒頓了頓接著說:“生在皇室是悲哀的,皇室裏沒有親情可言,有的隻是權利之爭,如果你不想成為犧牲品就隻有兩個辦法。一是不擇手段的往上爬;二是選擇離開,永遠的離開這權利的漩渦。雖然我早就想到三弟會離開皇宮,但是還是沒想到他會走得這麽早啊!”

    “殿下,那我們還要繼續關注三王子殿下嗎?”赫連靖不敢再多問。

    “繼續跟著吧!而且你吩咐下去,叫他們在暗中保護老三。”秦承軒沉默了一下,然後吩咐道。同時在心中說了一句:三弟啊!哥哥祝你一路平安。

    “是”赫連靖轉身剛要下去辦事,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有稟告,急忙又轉身,說:“殿下,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報,今天傍晚十分神聖聯盟的使者尼克斯過府來說要求見殿下。”

    “哦,尼克斯……他怎麽會要求見我呢?知道他的意圖嗎?”秦承軒對於尼克斯的求見有點疑惑。

    “這屬下不知”

    “他是以什麽樣的形式來拜訪的啊?”秦承軒謹慎的問。

    “是以私人的形式來的。”

    秦承軒有點撚不準尼克斯這麽晚來求見他的意圖,他和尼克斯並不是很熟,除了在他父皇50大壽上有過一麵之緣外根本就沒有什麽交情可言。他這麽晚來求見,而且還不是以外交使臣的形式,看樣子絕非什麽尋常求見。想到這於是向赫連靖說:“去迴絕他,就說我不在府內。”

    “屬下在他剛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但是他說願意在府內等殿下。屬下沒法隻能暫將其安排在廂房之中。”

    秦承軒對於赫連靖的迴答有些意外,沒想到尼克斯竟是非見他不可。心想:現在已經避不了閑,索性看看他有什麽花樣。對赫連靖道:“哦,看樣子他是非要見本王不可。去,把他帶進來,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不久之後,赫連靖領著一年約6旬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身穿白色的整齊的教士袍,頭上發絲雪白,麵色紅潤,炯炯有神的眼睛內閃動的著精光。老者一見到秦承軒就上前行禮,說:“殿下,您上次在貴國陛下的壽宴上的風采,讓我甚是折服。那次因為有使命在身沒能和殿下深交,這讓我迴去之後甚是悔恨,所以我今天特意來拜訪殿下。今日再見,發現殿下的風采是更勝往昔啊!”秦承軒見他一來就打出了交情牌,心底暗中計較後也就不急了,於是開口:“嗬嗬,閣下過獎了,倒是閣下是風采更勝往昔啊!”“謝殿下的讚譽,但這都是光明神的庇佑!”尼克斯將雙手放在胸前極其誠懇的說。

    秦承軒見開場白也做完了,也懶得和他繞圈了,直接說:“不知神使這麽晚了求見本王是所謂何事啊?”拜訪?簡直就是笑話,雖然大秦和神聖聯盟的關係還沒到什麽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也不會好到沒事就相互串門的地步。要是其他國家的人,他秦承軒倒是還能和他繞饒圈子,但對於神聖聯盟的人,他可是興趣缺缺。

    尼克斯明顯一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秦承軒會這麽直接,但他也不是尋常人,立馬就恢複過來,神色緊張的說:“殿下,再說明來意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冒昧的問殿下一個事?”

    “神使有什麽話要問啊?”秦承軒疑惑道。

    “在小人來殿下的路上,小人聽說貴國帝君如今身體抱恙,小人想問這是不是真的?”隨著他的話,他臉上也露出了關心和擔心的神色。

    秦承軒聽著他這麽說很是不悅,但是看到他臉上那種關心之情,雖然明知是假的,但是也不好嗬責他,隻得嚴肅的看著他說:“本王不知道神使是從哪聽來的這些謠言,但是小王可以肯定的告訴閣下,完全沒有那迴事,父皇的身體十分的健朗。”

    尼克斯聽了以後似乎有愧,說:“我就說上次見帝君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可能會突然就身體抱恙呢。小人真是慚愧啊!竟然相信這些謠言,還請殿下不要怪我的唐突。”

    “閣下不要過多自責,閣下也是一番好意嘛!”對於他的行為,秦承軒已經表現出了淡淡的不悅。

    “謝殿下寬宏。小人此次前來本是單純的拜訪,往日那一麵之緣讓小人好生折服,故特意上府來拜訪殿下。但教皇聽說殿下如今被一些瑣事所煩,所以在小人前來之際,特意要我轉告殿下,如果殿下願意的話,他願意幫殿下解決掉那些小麻煩。”尼克鬆也看出了秦承軒的不悅,才不緊不慢的說明來意,其語意還真的像完全是出於一番好意。

    秦承軒心裏暗道了聲“來了”,於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尼克斯,淡淡的說:“那不知道本王能為教皇做些什麽事呢?”

    “教皇陛下說了,他並不要殿下做任何事,隻要以後殿下能讓神的仆人將神的光輝撒播殿下的國家就行了。”尼克斯十分真誠的說。

    秦承軒聽了以後心裏冷笑,不要任何東西,說得好聽。本王要是真的答應讓你們進來,恐怕我大秦也會像其他國家一樣,受你們的監視。另外,難道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大秦與光明教廷的萬年仇恨嗎?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臉上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嗬嗬的說:“尼克斯神使,煩你轉告教皇陛下,本王謝謝他的好意,些許小事還不勞教皇陛下操心了。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我看就讓本王派人將神使送迴去吧。”秦承軒沒有等他迴話就對赫連靖說:“你就為本王送尼克斯神使迴去吧。”

    赫連靖領命後,對尼克斯說:“尼大人請。”

    尼克斯對秦承軒微笑著行過理之後才跟著離開。

    而與此同時在秦承翟的府邸,也是有著類似的場景。不同的是秦承翟的身後多了一個黑衣人,此人全身都套在一個黑袍子裏,讓人無法看到他真實的相貌,甚至連體態特征也無法知道。

    秦承翟在聽完手下的稟告以後就直接說:“以後你們都撤迴來,以後都不要在去追蹤三王子了。”然後秦承翟擺了一下手,說:“你先下去吧。”

    黑袍人在那人下去後,不解的問到:“殿下,為什麽要撤迴所有的人,您何不趁此機會……”說完,用手比了個殺的手勢。秦承翟聽了以後,狠狠的盯著他,身上也放出了陣陣的殺意。但是身處之間黑袍人卻似乎感覺不到這份殺意,完全不為所動。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秦承翟才收迴身上的殺意,淡淡的說:“龍先生,老三不會成為我們的對手的,這件事你以後就不要再提。”

    那龍先生聽了以後,也沒有多問,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龍先生,那邊的情況怎麽樣?”秦承翟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道。

    “據我們的探子來報,神聖聯盟的人去拜訪過大王子,屬下擔心他們可能是想借助神聖聯盟的力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會對我們十分的不利。”秦承翟聽了以後並不著急

    “龍先生,不要擔心,如果是其他國家還有那個可能,神聖聯盟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大秦子孫是絕對不會接受神聖聯盟的幫助的。哼,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神聖聯盟會想出如此幼稚的離間招數。還有其他情況嗎?”那龍先生聽了以後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多問,隻是冷冷的說:“沒有。”

    秦承翟聽了以後也舒開了心,接著說:“龍先生,不知道我們的暗戰部隊訓練的怎麽樣了?”

    “暗戰部隊已經出具戰鬥力了,但是現在戰鬥力還不是很穩定,大概再有個一兩年就可以派上用途了。”

    “很好,隻要暗戰部隊具有真正的戰鬥力以後,我們就能真正的立於不敗之地。”秦承翟看著東方開心的說。

    “龍先生,這段時間還要辛苦你一下,加緊時間訓練。如今老三走了,帝都的局勢相信很快就會明顯過來,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也就不多了。”秦承翟看著那龍先生嚴肅的說。

    “嗯,我會叫他們加緊的。”龍先生應道。

    俗話說明處的猛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你一但不小心讓它咬上一口那可能會讓你在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要了你的命。

    城南的一間密室中一黑衣人跪在地上朝黑暗中說:“主人,秦宇飛於今天淩晨離開了皇宮,請問要不要派“暗刃”將其擊殺。”

    “世旭,你打算怎麽做?”過了半響黑暗中才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

    “屬下認為現在不是擊殺他的最佳時機,現在將其擊殺隻會打草驚蛇,於我們的計劃並無利處。”那個被叫世旭的男人冷冷的迴道。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報仇嗎?”沙啞的聲音再次想起,但是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

    “想,隻要和秦川皓有關的人,我都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那世旭紅著雙目,咬牙切此的說。

    “世旭,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報仇,但是你能以大局為重我很高興,這也不枉我在陪你那麽多年。再等等吧!過幾年等時機成熟了,我們的機會一成功,你一定有親自找秦川晧報仇的機會的,現在就讓那小子多活幾年吧。”

    “是。”黑衣人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

    “那你先迴去吧。”

    等黑衣人走後,那沙啞的聲音的主人也走了出來,隻見他如同那龍先生一樣,全身籠罩在黑袍之間,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容貌,他眼內紫光閃爍,在室內狂笑:“哈哈,10000年了,我們等待了10000年,也經營了10000年,現在終於快等到,我族很快就有再次迴歸的機會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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