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eight》
十二月十五號。
林家，客廳。
李知恩難得在家，穿著厚厚的睡衣，蓋著毯子側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身前的茶幾上麵擺放著各式的水果，生活好不愜意。
哢。
大門打開，玄關處傳來了換鞋的聲音。
李知恩沒有迴頭，沒有傭人來通報就說明是自家人。
“嫂子，我哥呢？”果不其然，下一刻宋雨琦得聲音便響了起來。
“樓上開會呢。”李知恩吃了顆葡萄，迴答道。
“開什麽會？複蘇公司的？”
“嗯，看你哥的表情，估計要處理人。”李知恩說道。
“有人要倒黴了。”宋雨琦想到自己老哥發火時的場景，搖頭說道。
“你怎麽迴來了？”李知恩抬頭問道。
“太冷了，行程一結束我就迴來了。”宋雨琦坐到沙發上，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腿上說道。
“的確，我都不想出門，行程也是能推都推了。”李知恩讚同的說道。
“今年的分成公司發下來了，我還想著請你們兩個吃飯呢。”宋雨琦說道。
“好啊。”李知恩笑了起來，宋雨琦也能自己賺錢了，她和林燁都不會拒絕宋雨琦請客。
“等你哥開完會我們再出去吧。”
“嗯嗯，我先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宋雨琦掏出手機說道。
李知恩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在電視機上。
三樓大廳。
暖氣充斥在每一處空間，使得林燁即使穿著西裝也沒有感受到寒冷。
隻是，穿著西裝的林燁此時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在林燁的身前，一台五十五寸的電視屏幕上，複蘇公司所有高層匯聚一堂，甚至連全國各地的複蘇分部負責人也是出現在了屏幕中。
除了林燁在韓國，其他人全部來到了北京總部的最高會議室開會。
林燁坐在椅子上，鏡頭照在他身上隻能照到上半身，但表情卻是清晰的被記錄了下來。
“誰能解釋一下，湘雅的這單生意是怎麽牽扯到省委賄賂案的。”林燁看著屏幕裏的這些複蘇公司高層，問道。
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沒有人迴答，每個人各懷心思，都不願意在這個時間點做出頭鳥。
“楊總。”
“林董。”楊鑫應道。
“楊總你是公司創辦第二年加入的公司，也是公司的老人。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公司創辦初期到現在的七條核心規章製度。”
“好的。”楊鑫朝林燁點了點頭，而後開口，“複蘇公司核心規定第一條，嚴禁公司職工濫用職權。”
“第二條……”
楊鑫一條接著一條的說著，每說一條，下方都有人臉色微變。
“第七條。”楊鑫頓了頓，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每一個人，“公司職工一切行為以國家法律為基礎，國家法律是每一位職工的行為準則。前六條為公司規章的基礎，第七條為不可觸碰的底線。”
“林董，說完了。”楊鑫扭頭對林燁說道。
“如果觸犯核心規定什麽結果。”林燁又問道。
“無論職務高低，開除處理。如犯第七條，開除的同時移送公安機關，申請行業禁入。”楊鑫本就是公司規章製度的管理者，對於這些自然是信手拈來。
“在座的諸位，又不知道這些規定的嗎。”林燁問道，即使他人不在公司，但其他人依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都不說話是吧。”林燁忽的笑了起來，“毛處長。”
“林董。”毛道仁應道。
林燁來之前成立了複蘇公司秘書處，由毛道仁擔任秘書處第一任處長，因而毛道仁也是有資格出現這場代表複蘇公司最高權利中心的會議。
“通知公司安保部，沒有我的允許，在座的每一個人，包括你，任何人不得離開公司半步。”
“是！”毛道仁沒有半點遲疑，應了下來。
“楊總。”
“在的。”
“聯係公安機關和紀委的同誌，複蘇公司全員上下無條件配合此案調查工作，允許公安機關和紀委的同誌入駐公司調查。”
“這……？”楊鑫眉頭皺了起來。
讓國家機關入駐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他們還是一家私企，私企被國家機關入駐調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沒有哪個公司屁股是幹淨的，國家機關入駐也就意味著很多事情都瞞不住了。
林燁的這個舉動基本等同於將複蘇的一切曝光在國家機關麵前，這一決定即使是楊鑫這位林燁的心腹也感到不太妥當。
“僅針對這一案件。”林燁補充道。
楊鑫恍然。
“是！”
除了這個案件的涉事人員外，楊鑫會看著國家機關，不讓他們接觸其他事務。
雖然依舊有著很大的風險，但相較於之前已經好上很多了。
再說了，複蘇公司雖然不怎麽幹淨，但見不得光的地方並不多，即使真的不小心暴露了，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以林燁的能量，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在座的大部分人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
省委領導的案子牽扯到的人不算太多，但如果論及知情人，那可就多了。
林燁之所以不知道是沒人敢和他提，一旦這件事情讓林燁知道，不用紀委和公安機關動手，林燁自己就會處理公司的人。
現在事情也是差不多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涉及，尤其是那些分部的負責人，除了和涉事人員關係不錯的，其他人都是很淡定。
不就是不離開公司嗎，在這住著就是了。
複蘇大廈是有住處的，全國各地每天都有人來複蘇公司談業務，職工也是來自五湖四海，雖說有專門的職工公寓樓，但複蘇大廈內部也是專門有一層是能夠住人的，隻不過住的人數沒多少。
容納這些領導們是完全足夠的。
林燁冷冷的注視著鏡頭。
“散會。”
視頻關閉，林燁消失在屏幕裏。
楊鑫拿起遙控器，將大屏幕關閉，轉身看向在座的每一個人。
“現在這裏坐著的每一個人，在國內醫療器械領域都是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也是複蘇公司的中流砥柱。”
“林董一向以複蘇領導層的純潔性而感到自豪。但就在現在，有人沒有抵擋住誘惑，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權勢，觸犯了國家法律。”
“這一行為，公司絕不姑息！”楊鑫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
一向以老好人麵孔示人的楊鑫也是表現出了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堅決。
“林董已經下了命令，在座的各位也都聽到了。我想再給大家一個機會。”楊鑫掃視著這十幾個人。
“散會後，有問題的來找我，我會視情況決定對你的處罰。當然，有問題的人也可以不來，公安機關和紀委一定會通知的，隻希望你們到時候還能這麽堅持。”
“散會。”
楊鑫說完，拿起桌上的筆記本轉身離開了最高會議室。
毛道仁一聲不響的站了起來，瞥了眼一眾人，也是起身離開。
楊鑫派係的幾名嫡係也是相繼起身離開。
首爾，林家。
結束了這場會議後，林燁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扶手上，看著前方的地板愣愣出神。
人心不足蛇吞象。
無論福利製度多麽優秀，無論懲罰製度多麽嚴格，總會有人想要鋌而走險。
複蘇公司總部的核心領導層有人涉嫌賄賂國家幹部，而且還是省委的官員，這讓從毛道仁那裏得到消息的林燁很是生氣。
林燁和國家高層不是沒有打過交道，複蘇公司做到現在這樣的規模，免不了和國家機關打交道，而且以複蘇公司的體量，接洽的官員職位不可能太低，再加上複蘇公司總部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的派出所所長都是處級幹部，何況其他的？
一個省委的領導林燁並不怎麽在意。
真正讓林燁生氣的還是自身內部的問題，這才是林燁打算允許公安機關和紀委入駐的原因。
這一舉動多多少少有些欠妥，但林燁還是做了。現在的他做事不需要考慮太多，怎麽狠辣怎麽來。
林燁沒時間和他們扯皮，必須以雷霆之勢解決公司內部的問題。一旦他出了問題，他必須保證林父接手的複蘇公司是一塊鐵板，而不是一塊破破爛爛的木板。
想了想，林燁拿出手機給內部的熟人打了通電話，安排了一下後續。
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才歎了口氣。
“事情越來越多了。”林燁呢喃道。
這幾個月裏他處理了至少十個公司中高層幹部，等到這次案件水落石出，這個數字還會繼續增加。
這麽大力度的清洗使得公司內部多多少少都有些人人自危，反倒是普通職工，沒有這樣的煩惱。
搖了搖頭，林燁起身，從樓上走了下去。
一下樓，就看到了一人占據一個沙發的李知恩和宋雨琦。
“開完會了？”李知恩率先注意到林燁的下來，將電視機的聲音調低，說道。
“嗯。剛剛開完會。”林燁點了點頭，冷峻的表情也是如冰川融化般露出了笑容。
“視頻會議？”宋雨琦問道。
“嗯，處理了一些小事。”林燁點了點頭，沒有把公司發生的事情告訴宋雨琦。
李知恩見林燁剛才的表情多少猜出來了一些，但並沒有說些什麽。
“你什麽時候去公司？”林燁對李知恩說道。
“公司？”李知恩愣了一下，“我公司？”
“嗯。”
“下午就去，怎麽了？”李知恩疑惑的問道。
“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首新歌嗎，我最近有空，把feat給你錄了，順便錄一首新歌。”林燁說道。
李知恩眼前一亮。
“準備現在錄了嗎？”
林燁早就答應過她錄製《eight》的feat，但一直拖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
沒想到現在提到了這件事情。
至於林燁後半句話倒是被她給忽略了，林燁偶爾有靈感的時候會就近找家音樂室錄下來，她也沒有多想。
“我們下午一起去公司？”
“好。”林燁點了點頭，看著瞬間開心的李知恩，也是笑了起來。
除了給李知恩錄製《eight》，林燁還要去錄製一首“新歌”。
林燁答應過孫勝完，要給她製作solo專輯。
對於孫勝完的solo出道專，林燁早有打算，怕自己萬一迴不來，還是將《likewater》寫了出來，準備下午錄製好之後放到自己的郵箱裏，如果真到了那時候，就發給孫勝完。
如果他能迴來，到時候再幫孫勝完完善一下專輯。
原本孫勝完的solo出道是常規的迷你專輯，林燁屆時給她製作一張正規一輯就是了。
“老哥你最近靈感挺多啊，又多了一首歌。”宋雨琦聞言，驚訝的說道。
“還行。”林燁笑了笑，“小娟那邊還好吧。”
“一開始還挺有壓力，現在也是習慣了。”宋雨琦解釋道。
林燁點了點頭。
做他的學生其實並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他的圈內地位的確很高，但這並不能形成壓力。
如果這都能形成壓力，這樣的抗壓能力屬實不太行。
“過兩天我會教她一些東西，你也過來聽聽吧。”林燁對宋雨琦說道。
“我？”宋雨琦愣了一下。
“你不是也想創作歌曲嗎。”
“好嘞！”宋雨琦當即應了下來，這種好事不去白不去。
“不喊我嗎？”李知恩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你就別來湊熱鬧了。”林燁無奈的說道，“你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過來聽這種基本課做什麽。”
“夯實一下基礎不行嗎？”
“那你就來。”
“不去了。”李知恩一昂首，“你自己慢慢教吧。”
林燁失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哥，我今天發工資了，想吃什麽，我請客！”宋雨琦拍著胸脯說道。
工資？
林燁停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雨琦說的是她的分成錢。
“你想吃什麽？”林燁看向李知恩問道。
“你想吃什麽？”李知恩又看向宋雨琦。
宋雨琦：“……”
又繞迴來了是吧。
“既然這樣，那就我來做主吧。”宋雨琦說道。
“好，你請客，你說了算。”林燁笑著說道。
“ok。”宋雨琦比了個ok的手勢，拿著手機開始找餐廳。
十二月十五號。
林家，客廳。
李知恩難得在家，穿著厚厚的睡衣，蓋著毯子側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身前的茶幾上麵擺放著各式的水果，生活好不愜意。
哢。
大門打開，玄關處傳來了換鞋的聲音。
李知恩沒有迴頭，沒有傭人來通報就說明是自家人。
“嫂子，我哥呢？”果不其然，下一刻宋雨琦得聲音便響了起來。
“樓上開會呢。”李知恩吃了顆葡萄，迴答道。
“開什麽會？複蘇公司的？”
“嗯，看你哥的表情，估計要處理人。”李知恩說道。
“有人要倒黴了。”宋雨琦想到自己老哥發火時的場景，搖頭說道。
“你怎麽迴來了？”李知恩抬頭問道。
“太冷了，行程一結束我就迴來了。”宋雨琦坐到沙發上，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腿上說道。
“的確，我都不想出門，行程也是能推都推了。”李知恩讚同的說道。
“今年的分成公司發下來了，我還想著請你們兩個吃飯呢。”宋雨琦說道。
“好啊。”李知恩笑了起來，宋雨琦也能自己賺錢了，她和林燁都不會拒絕宋雨琦請客。
“等你哥開完會我們再出去吧。”
“嗯嗯，我先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宋雨琦掏出手機說道。
李知恩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在電視機上。
三樓大廳。
暖氣充斥在每一處空間，使得林燁即使穿著西裝也沒有感受到寒冷。
隻是，穿著西裝的林燁此時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在林燁的身前，一台五十五寸的電視屏幕上，複蘇公司所有高層匯聚一堂，甚至連全國各地的複蘇分部負責人也是出現在了屏幕中。
除了林燁在韓國，其他人全部來到了北京總部的最高會議室開會。
林燁坐在椅子上，鏡頭照在他身上隻能照到上半身，但表情卻是清晰的被記錄了下來。
“誰能解釋一下，湘雅的這單生意是怎麽牽扯到省委賄賂案的。”林燁看著屏幕裏的這些複蘇公司高層，問道。
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沒有人迴答，每個人各懷心思，都不願意在這個時間點做出頭鳥。
“楊總。”
“林董。”楊鑫應道。
“楊總你是公司創辦第二年加入的公司，也是公司的老人。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公司創辦初期到現在的七條核心規章製度。”
“好的。”楊鑫朝林燁點了點頭，而後開口，“複蘇公司核心規定第一條，嚴禁公司職工濫用職權。”
“第二條……”
楊鑫一條接著一條的說著，每說一條，下方都有人臉色微變。
“第七條。”楊鑫頓了頓，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每一個人，“公司職工一切行為以國家法律為基礎，國家法律是每一位職工的行為準則。前六條為公司規章的基礎，第七條為不可觸碰的底線。”
“林董，說完了。”楊鑫扭頭對林燁說道。
“如果觸犯核心規定什麽結果。”林燁又問道。
“無論職務高低，開除處理。如犯第七條，開除的同時移送公安機關，申請行業禁入。”楊鑫本就是公司規章製度的管理者，對於這些自然是信手拈來。
“在座的諸位，又不知道這些規定的嗎。”林燁問道，即使他人不在公司，但其他人依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都不說話是吧。”林燁忽的笑了起來，“毛處長。”
“林董。”毛道仁應道。
林燁來之前成立了複蘇公司秘書處，由毛道仁擔任秘書處第一任處長，因而毛道仁也是有資格出現這場代表複蘇公司最高權利中心的會議。
“通知公司安保部，沒有我的允許，在座的每一個人，包括你，任何人不得離開公司半步。”
“是！”毛道仁沒有半點遲疑，應了下來。
“楊總。”
“在的。”
“聯係公安機關和紀委的同誌，複蘇公司全員上下無條件配合此案調查工作，允許公安機關和紀委的同誌入駐公司調查。”
“這……？”楊鑫眉頭皺了起來。
讓國家機關入駐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他們還是一家私企，私企被國家機關入駐調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沒有哪個公司屁股是幹淨的，國家機關入駐也就意味著很多事情都瞞不住了。
林燁的這個舉動基本等同於將複蘇的一切曝光在國家機關麵前，這一決定即使是楊鑫這位林燁的心腹也感到不太妥當。
“僅針對這一案件。”林燁補充道。
楊鑫恍然。
“是！”
除了這個案件的涉事人員外，楊鑫會看著國家機關，不讓他們接觸其他事務。
雖然依舊有著很大的風險，但相較於之前已經好上很多了。
再說了，複蘇公司雖然不怎麽幹淨，但見不得光的地方並不多，即使真的不小心暴露了，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以林燁的能量，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在座的大部分人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
省委領導的案子牽扯到的人不算太多，但如果論及知情人，那可就多了。
林燁之所以不知道是沒人敢和他提，一旦這件事情讓林燁知道，不用紀委和公安機關動手，林燁自己就會處理公司的人。
現在事情也是差不多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涉及，尤其是那些分部的負責人，除了和涉事人員關係不錯的，其他人都是很淡定。
不就是不離開公司嗎，在這住著就是了。
複蘇大廈是有住處的，全國各地每天都有人來複蘇公司談業務，職工也是來自五湖四海，雖說有專門的職工公寓樓，但複蘇大廈內部也是專門有一層是能夠住人的，隻不過住的人數沒多少。
容納這些領導們是完全足夠的。
林燁冷冷的注視著鏡頭。
“散會。”
視頻關閉，林燁消失在屏幕裏。
楊鑫拿起遙控器，將大屏幕關閉，轉身看向在座的每一個人。
“現在這裏坐著的每一個人，在國內醫療器械領域都是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也是複蘇公司的中流砥柱。”
“林董一向以複蘇領導層的純潔性而感到自豪。但就在現在，有人沒有抵擋住誘惑，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權勢，觸犯了國家法律。”
“這一行為，公司絕不姑息！”楊鑫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
一向以老好人麵孔示人的楊鑫也是表現出了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堅決。
“林董已經下了命令，在座的各位也都聽到了。我想再給大家一個機會。”楊鑫掃視著這十幾個人。
“散會後，有問題的來找我，我會視情況決定對你的處罰。當然，有問題的人也可以不來，公安機關和紀委一定會通知的，隻希望你們到時候還能這麽堅持。”
“散會。”
楊鑫說完，拿起桌上的筆記本轉身離開了最高會議室。
毛道仁一聲不響的站了起來，瞥了眼一眾人，也是起身離開。
楊鑫派係的幾名嫡係也是相繼起身離開。
首爾，林家。
結束了這場會議後，林燁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扶手上，看著前方的地板愣愣出神。
人心不足蛇吞象。
無論福利製度多麽優秀，無論懲罰製度多麽嚴格，總會有人想要鋌而走險。
複蘇公司總部的核心領導層有人涉嫌賄賂國家幹部，而且還是省委的官員，這讓從毛道仁那裏得到消息的林燁很是生氣。
林燁和國家高層不是沒有打過交道，複蘇公司做到現在這樣的規模，免不了和國家機關打交道，而且以複蘇公司的體量，接洽的官員職位不可能太低，再加上複蘇公司總部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的派出所所長都是處級幹部，何況其他的？
一個省委的領導林燁並不怎麽在意。
真正讓林燁生氣的還是自身內部的問題，這才是林燁打算允許公安機關和紀委入駐的原因。
這一舉動多多少少有些欠妥，但林燁還是做了。現在的他做事不需要考慮太多，怎麽狠辣怎麽來。
林燁沒時間和他們扯皮，必須以雷霆之勢解決公司內部的問題。一旦他出了問題，他必須保證林父接手的複蘇公司是一塊鐵板，而不是一塊破破爛爛的木板。
想了想，林燁拿出手機給內部的熟人打了通電話，安排了一下後續。
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才歎了口氣。
“事情越來越多了。”林燁呢喃道。
這幾個月裏他處理了至少十個公司中高層幹部，等到這次案件水落石出，這個數字還會繼續增加。
這麽大力度的清洗使得公司內部多多少少都有些人人自危，反倒是普通職工，沒有這樣的煩惱。
搖了搖頭，林燁起身，從樓上走了下去。
一下樓，就看到了一人占據一個沙發的李知恩和宋雨琦。
“開完會了？”李知恩率先注意到林燁的下來，將電視機的聲音調低，說道。
“嗯。剛剛開完會。”林燁點了點頭，冷峻的表情也是如冰川融化般露出了笑容。
“視頻會議？”宋雨琦問道。
“嗯，處理了一些小事。”林燁點了點頭，沒有把公司發生的事情告訴宋雨琦。
李知恩見林燁剛才的表情多少猜出來了一些，但並沒有說些什麽。
“你什麽時候去公司？”林燁對李知恩說道。
“公司？”李知恩愣了一下，“我公司？”
“嗯。”
“下午就去，怎麽了？”李知恩疑惑的問道。
“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首新歌嗎，我最近有空，把feat給你錄了，順便錄一首新歌。”林燁說道。
李知恩眼前一亮。
“準備現在錄了嗎？”
林燁早就答應過她錄製《eight》的feat，但一直拖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
沒想到現在提到了這件事情。
至於林燁後半句話倒是被她給忽略了，林燁偶爾有靈感的時候會就近找家音樂室錄下來，她也沒有多想。
“我們下午一起去公司？”
“好。”林燁點了點頭，看著瞬間開心的李知恩，也是笑了起來。
除了給李知恩錄製《eight》，林燁還要去錄製一首“新歌”。
林燁答應過孫勝完，要給她製作solo專輯。
對於孫勝完的solo出道專，林燁早有打算，怕自己萬一迴不來，還是將《likewater》寫了出來，準備下午錄製好之後放到自己的郵箱裏，如果真到了那時候，就發給孫勝完。
如果他能迴來，到時候再幫孫勝完完善一下專輯。
原本孫勝完的solo出道是常規的迷你專輯，林燁屆時給她製作一張正規一輯就是了。
“老哥你最近靈感挺多啊，又多了一首歌。”宋雨琦聞言，驚訝的說道。
“還行。”林燁笑了笑，“小娟那邊還好吧。”
“一開始還挺有壓力，現在也是習慣了。”宋雨琦解釋道。
林燁點了點頭。
做他的學生其實並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他的圈內地位的確很高，但這並不能形成壓力。
如果這都能形成壓力，這樣的抗壓能力屬實不太行。
“過兩天我會教她一些東西，你也過來聽聽吧。”林燁對宋雨琦說道。
“我？”宋雨琦愣了一下。
“你不是也想創作歌曲嗎。”
“好嘞！”宋雨琦當即應了下來，這種好事不去白不去。
“不喊我嗎？”李知恩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你就別來湊熱鬧了。”林燁無奈的說道，“你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過來聽這種基本課做什麽。”
“夯實一下基礎不行嗎？”
“那你就來。”
“不去了。”李知恩一昂首，“你自己慢慢教吧。”
林燁失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哥，我今天發工資了，想吃什麽，我請客！”宋雨琦拍著胸脯說道。
工資？
林燁停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雨琦說的是她的分成錢。
“你想吃什麽？”林燁看向李知恩問道。
“你想吃什麽？”李知恩又看向宋雨琦。
宋雨琦：“……”
又繞迴來了是吧。
“既然這樣，那就我來做主吧。”宋雨琦說道。
“好，你請客，你說了算。”林燁笑著說道。
“ok。”宋雨琦比了個ok的手勢，拿著手機開始找餐廳。